第104章

  砚秋握紧媳妇的手,“我早就心里有所预料,知道会如此,有两千两就不错了,我之后就去看房子,这钱要是买,也只能外城这买个两间房子的小院,租几年住着,行不?”
  “我们在内城买个不行吗,我有钱。”林嘉月疑惑。
  “钱从哪里来,别闹,每月几十两的租金,我都比其他人幸运了,想想,人家租房子还得预计留着吃饭花销的,我这有外快,咱们吃喝上还能宽松点,说了,你那钱别动。”
  砚秋还想着攒钱,把她那一万块银票增上。
  他不知道成婚竟然拿一万两给大姐,现在想想都觉的她嘴上脾气,可心里好骗的很。
  他想起个事说与她,得点头。
  隔天林嘉月睁眼时,床边已空。
  上值一点动静没有,闻了下他脱下的中衣,真香。
  想着事,快速起床。
  等下午回来,砚秋就看到长婆子牵着暖暖跟前要跪,就知道媳妇开口要人留下成功了。
  锦哥那可都约莫十岁了,虽颠簸,但精力在那,一路跟玩似的。
  长婆子和暖暖留在这更妥当不说,暖暖有了人护着。
  砚秋扶起非要暖暖跪下磕头的长婆子,“长嬷嬷,小孩子长大后知道事,才能有更好的思考,再说,你那手艺,我还真舍不得。”
  长婆子抹着眼泪,哎哎的答应。
  看着离开的背影,腰背好似没小时候见到的直了。
  父母一走,堂屋里就是刘氏一个在。
  程砚礼重规矩,每日带着媳妇称呼姨娘的请安,再问些吃上什么,还责问下人。
  砚秋更每日早晚去请安和嘉嘉陪着一起说话,回屋能从嘉嘉嘴里听到一天干了什么。
  刘氏都是站主母身后,还从来没摆过这样的谱,下人都觉的有点轴的性子。
  可谁也不敢说,只私下说砚秋少爷最近忙着找房子的事。
  那心思都多了,留这和跟着走,这可了不得。
  这时,屋内的砚秋打了个阿嚏。
  他正听着嘉嘉讲从早上到下午的忙碌,真不容易。
  安排一日家中吃喝用物的需求和钱财,再就上午,整理衣服,收拾箱子里的东西,衣物···
  看着丫鬟做,可中午会去婆母那给拿碗筷乘上。
  婆母没让这么做,但这是儿媳妇她愿意做,争着做的。
  以前是对姑姑,现在才算尽些儿媳妇的职责。
  砚秋晚饭被留下来,就听娘让传话说不用吃饭时候就来伺候。
  “丫鬟,婆子在呢,尤其长婆子可是上心,都还来问专门做可口的,留下她真留对了,你媳妇在,我真不自在。”
  砚秋哈哈大笑,说回去讲,但不保证。
  刘氏气的看这孩子兔子似的跑门口,又没绷住骂两句。
  知道不喜欢,可对着人笑脸孝顺的,又做不出为难的,摆出脸子来,也坐不住。
  大了越不听话,这臭小子。
  第95章
  休假时候, 砚秋刚到部门院子,就被喊住。
  罗公在旁慢走到门口,问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最近可还适应。
  砚秋一时嘴笨,被这关心下属的罗公,更觉的跟传言的对不上。
  直接说最近看房子,其他和跟同僚的交流习惯上, 不适应是对所有人,他自会主动克服。
  被送到门口,看罗公进去的背影, 转身走路带风,砚秋路上蹦跶了几下。
  林嘉月听到回来的通报,就见到的是他高兴的走来。
  还没问呢, 他就说了事,说还被罗公夸了。
  林嘉月瞧着他这样子, 装出惊讶的问是吗,看着他滔滔不绝的说。
  户部罗公身宽魁梧,却心细如发,号称罗阎王,丞相要钱都说没有就没有,对内护犊子, 传闻一点不差。
  这刚进去没多久, 之前还说什么什么, 现在恨不得赶紧上手。
  砚秋怎么可能是蠢的, 但上官那般,反倒激起奋斗的心情。
  或许连他自己也没觉的,俸禄省着点够花的, 他觉的户部干到老,就这么过去,休假了和媳妇玩玩山水走走看看。
  可此刻重燃为自己奋斗,更是为一颗心忧虑朝廷的罗公而献上属于自己的点点作用。
  夜晚,凉爽的风吹动竹叶,虫鸣和蟋蟀,呱呱声重叠。
  拿着蒲扇给她扇着,两人坐台阶上看天空。
  林嘉月实在不知有什么可看的,月亮和星星,天天那样。
  可他说喜欢看星星月亮,看布满星辰的夜空,陪着一起看呗。
  低头看宽广的黑夜,星辰点缀,月亮洒下的银光让大地亮堂的很,看一会儿到真是蛮好看的。
  林嘉月突露出丝笑,就他注意着谁都忽略的景,看啥都能夸个花来。
  砚秋说户部今个发生的事,时日一长,同事们就都混熟了。
  今个一个同僚和另一个同僚打架了,那个跟那个上手了,因为点事斗嘴,几乎每天都上演。
  “哎,其实都没钱憋的,这部那部都只会伸手要钱,户部说是管着钱,但更像能空变似的,官员有跟各部是老乡,自是向着···”
  林嘉月听着,伴随着身上惬意的他给扇的微风,透出兴致来。
  曾听的第一次说,这官场事不好跟她说,没想到他不以为意,说一天发生的事,都想跟她说说。
  将户部的事说完,自又说到了房子上。
  林嘉月在这种大事上自是就一句话,“你干就是,看中了,回来跟我说声。”
  砚秋换个手扇她左侧,右手握住她的手,“跟我一起去看,是我们俩人以后住的房子,再说还得你去收拾,派人去捣鼓的,不去可不行。”
  林嘉月仰头转了回来,瞧着他哼一声。
  “是呀,你上值,可不得我派下人去打扫,我还得布置···”
  说着,腰背都从刚才的随意变为挺立。
  砚秋点头说对对对,扇的做出一种殷勤来。
  这晚搂着早睡,清晨两人靠里醒来,占了不到半张床,枕着一个头枕。
  忙活的去看了几个房子,出来嘉月给个眼神进了轿子。
  砚秋秒懂,没看中。
  房牙子回说再多准备些,砚秋说麻烦。
  晌午回家,坐下没喝两口水,她开始说早上看的每个都缺点的不好。
  砚秋没想到租金定的蛮高的,租的房子也能参差不齐。
  房子大些,房屋大些,总不像现在这样,连个书房都没有,还得靠着床边放个书桌,柜子都只能小道,外面也不能没一块地中。
  其实对想住的也没个略想,宽敞向光,这是喜欢的。
  下午没想到,官服竟然送来了。
  砚秋听到出去捧着回来,心跳快的不行。
  户部小吏来,他都忘了说啥了,但定说了谢谢,想到这也没啥了。
  林嘉月怏怏的,贪凉吃了冰酪,井水镇过的冰水果,没什么吃饭的胃口。
  可看到官服放桌上,直接精神一振,起身走过去。
  “这官服不给吏部加钱,可万不会如此之快就能到手。”
  “我不知道啊,我接的时候也蒙着。”
  忽想起昨个罗公鼓励的场景,顿时啥都明白了。
  虽说入职,可官服是个人的事情,没想到罗公竟然过问。
  “到底是尚书令,对吏部一过问,就如此殷勤,罗令公这真是对你处处关照,这当初把你忽悠进户部,倒忽悠对了。”
  林嘉月说完,见他哭笑不得。
  “别说忽悠,是我自愿进的,户部账本数字,同僚间知令公引来,对我多加关照,除了怎么多加钱的烦恼愁人。”
  砚秋说完,洗洗手将官帽拿桌子上,下面是官服,再是一双官靴。
  正七品是官服是青色的,像什么颜色呢。
  比单青浓些,可也没那般重,像掺了一点点黑的天青。
  精神,稳重,大气。
  砚秋从官服上的图案离不开,嘴上不停夸绣的真美,真细致。
  绣线上像撒了层银粉,鸟儿那般生动,还凑近看看,找不出开始结束的痕迹。
  林嘉月莞尔笑着,好似他真的很喜欢香囊上绣花草和飞鸟的图案。
  那两只飞燕的手帕,到现在都磨毛了,边都磨损了,可还是每日放身上。
  说给绣对新的,他就说还能用,不需要。
  想到这,可惜官服上的图案是不能绣其他物上。
  要不然,再给他绣个鸿鹄鸟的香囊,不得高兴成什么样子。
  “行了,别看了,试试。”她上手帮他穿上,退两步看效果。
  果然他这一穿上,比衣服放那效果加倍,可谓风流倜傥,容颜如玉。
  宽肩窄腰,尤其腰带一配,更显的风流倜傥,看的她眼睛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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