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砚秋秒懂,怪不得呢。
等前院都说歇息几天,程砚艺大声喊好哎,砚秋也心里欢呼。
程砚礼不懂,觉的耽误时间,再等母亲让换衣服,换了两件后直接说累了为由,转身回前院去。
既然放假,那他就去前院屋里看书。
途中看到小花,即使穿着简单的衣服,清丽恬静,笑容如春日般温暖。
面上臭着,脚步放缓,目光跟随。
走路都露笑,哼,没有女德。
过去握住手腕要往树后走,小花反掐住胳膊就是低头咬。
吓的程砚礼忙放手,掀开袖子,掐的地方都紫了,“属狗的呀,动不动就咬。”
小花还是笑,“大少爷次次都突然出手,我这法子虽旧,可好用。”
程砚礼抿紧嘴,又气恼又说不出的一种心脏跳的飞快的震动感。
“要恪守礼教,真是一点规矩没有,要不是看在三弟的份上。”还没说完。
小花上前打断,“是是是,那大少爷能,能不能让?”每次都这么说,可每次先伸手是谁。
程砚礼对上那眼睛,后退一步,语气别扭:“你要不要来我身边伺候?”
小花疑惑,可直接摇头,“大少爷,我不要。”
程砚礼瞪眼,“不准不要。”
放缓语气道:“等你来我身边,我不欺负你,也别做丫鬟了,若是顺着我,让我满意,我让你做妾,以后你就可以被人伺候,便宜你了。”
说完斜着一转,可眼神偷瞟,手心出汗。
小花虽满脑袋问号,却第一时刻左右看,“大少爷,若是让主母知道的话,会认定是我勾引您的,我只想照顾三少爷一辈子,我先走了。”
磕磕巴巴说完,错身跑走。
到底什么时候给了大少爷这般错觉,小花满心愁。
程砚礼想着会怎么害羞的点头,可见都跑没影了,没回头一眼。
呵,照顾三弟一辈子,不愿給自己做妾,却想赶着給三弟做妾。
程砚礼满心怒火,读书的心思一点不剩。
小院内,砚秋骤然打了个阿嚏。
不由嘀咕,“可别感冒啊,放假没睡两天懒觉呢,呸呸呸,没这么倒霉。”
小翠劝进屋,她去給弄点萝卜水喝。
砚秋点点头进屋,留二哥自己陪着孩子们玩。
程砚艺见小花走来,起身跑跟前关心的问怎么了?
小花可不想第二个人知道,直接摇头。
“你肯定有事瞒着我,平常你都笑着的,头抬着,现在耷拉着,明明心情不好。”
程砚艺说完,看站在树荫下,拉着她的袖角往外站站。
见站阳光底下了松开手,“刚三弟打了个喷嚏,小花你也要多穿点。”
小花点头,说个三少爷,走了进去。
程砚艺懂意思,小院里她经常省略,意思是找三弟有事。
皱眉挠挠头,什么事都找三弟,奇怪,这么多年不都如此吗,心怎么堵堵的?
揉着心口,难道他也生病了,看来他也得进去喝点热茶,赶紧跟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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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屋内砚秋听完后,还没来得及消化呢,被二哥进来給打断。
开口先让出去下,一会儿就好。
程砚艺一听,嘟囔是进来喝杯水的,小花听了給倒上过去放手里。
程砚艺笑着接过,转身就走:“你们说就是,我去外面喝。”
连门都自动給带上,那般干脆。
砚秋看的无语,他说就不情愿,小花倒杯水就打发了。
不由转身交代,“小花,你是我的人,二哥又不是没长手,除了我不用那么听别人的话,显的那么好欺负。”
小花眉眼一弯,点点头。
砚秋此刻,突然明白了大哥那心思。
小花已不是当初,那瘦巴巴、头发黄黄的小时候。
现在面容清秀,身形健康而匀称,眉眼又透着田野般的倔强与自然。
如此招眼,大哥起了心思再正常不过。
只是他和小花每天都呆一起,根本未曾注意到此变化。
小花见三少爷定定看着自己,眼前晃晃手,张嘴喊了声,“三少爷。”
砚秋回神,按下紧张,跟平常一样的声音。
“没事,小花,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做大哥的妾室的,娘亲那般,我怎会不知其中之苦呢,你既不喜欢,我自也会为你想办法。”
小花眉头舒展,长出口气。
不一会儿,她脚步轻盈的走出,背影都透着快乐。
砚秋看着,手放在心脏处,跳的有些快。
等小翠进来,连忙放下手,过去給帮把手。
程砚艺拿着空空的茶杯进来,等小翠离开,关上门坐身边,睁着大眼问小花说啥呀。
瞧着那八卦模样,砚秋故意吹着碗边,意思是得弄凉,没空。
程砚艺哎呀一声,放下茶杯,去拿蒲扇来給扇着碗。
可这么殷勤,三弟硬是说不能告诉自己,气的蒲扇一放,说出找娘亲告状。
砚秋忙喊站住,“真不能告诉你,旁人知道一点,母亲那可不会饶过小花。”
程砚艺飞快摇头,消了心思不问了。
砚秋这下不被打扰,喝完擦擦额间汗,心想这下不会生病了。
下午,主母将他们叫过去,交代一番。
大致就是让喊什么就叫什么,衣服要整洁,打扮打扮自己,好好表现,給其长脸。
三人都点头,出来时,看着大哥肩膀要靠过来,加快脚步和二哥并行,再看要伸腿,直接大步一踢开。
来之前就知道得找事,怎么会没准备。
程砚礼一歪,被扶正,目光阴沉,追院外喊住。
砚秋让二哥先回,自己走过去,“大哥,父亲母亲对你寄予厚望,未有功名,别沉迷女色。”
程砚礼瞬间一冷,眼睁睁看着三弟离开走进小院,没底气再喊。
砚秋回到房间,逗弄弟弟妹妹。
心里却想,大哥那装不了多久,定会被看出来心思。
到时候,母亲那也得有个说法。
但此刻想着,反而很高兴,不知为何。
自己給自己找了理由,多年相伴已习惯,离不开小花的照顾,就是如此。
*
十月中,这天卯时就起,先穿着普通衣服洗漱,弄湿领子袖子的不碍事。
饭后换上前一日就定下的衣服,梳好头发,整理整理走出去。
刘氏看着俩孩子,直夸真俊。
主母身边的安婆子来催促,两边检查也露出笑。
前院等待,主母林氏一会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一会又言语交代。
因离的远,数年间除了派人来就是送信件,这要见面,总想拿出最好的一面。
辰时,正门大开,没半个时辰,人已来到。
林氏定定神,率先领着走去门口。
站定,就看着队伍慢慢走近。
场面闹哄哄的,砚秋就看着,主母和一妇人聊天聊的,根本都忘了介绍他们。
也因没介绍,看清场面。
一少年下马,站在妇人身后也四处瞧,一看长相定是母子。
两顶轿子直接在安婆子的带领下去了后院,轿子遮挡的严实,又有婆子和丫鬟跟随阻隔视线,什么也看不到。
砚秋好奇两眼收回,却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咳嗽声。
转头问身边人,什么也没听到,那看来是错觉。
那少年站会听着交谈,好似是等的急了,开口喊了声娘。
妇人金色的耳环一摇,笑着拉着往前,介绍说是瞻齐,又忙让孩子喊姑姑。
少年弯腰喊后,林氏哎哎的答应,夸长的真好。
忙转头让孩子们上前,一一介绍。
等介绍完,砚秋和两位兄长一起称呼,“二妗子好。”
卢氏拉着孩子们也是夸,饶是有准备,三人都被这豪爽的夸赞弄了个红脸。
林氏拉着手,让进门说,众人这才走进。
砚秋跟这叫瞻齐的走一起,发现这还挺能聊。
说这怎么那么干,不刮风都弄眼睛里土,路上人都带头巾干啥,又说没想的那么穷,城墙虽破旧,里面住的地方比想的大多了。
砚秋边跟说着话,边想真是母子。
那边聊不够,这边问不停,叭叭的都找不到回话的地方。
*
进了正院堂内,林氏拉着卢氏首座处落座。
没言语几句话,林氏掉了眼泪。
卢氏理解,说哭什么,递过去自己的手帕,道以后要是想听,有的说呢。
林氏哭变笑,见那边孩子们也在嘻嘻哈哈,不由说到底亲缘,见面就能聊一块去。
卢氏埋汰就属儿子话多,林瞻齐喊才没有,其他人都看的笑。
就在这时,安婆子领着表小姐进来。
众人都看过去,砚秋也好奇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