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可我们进了门,问了前台,这上头还有监控,等下我们再出来,荒郊野岭的就我们俩的车,那你说这警察不是一逮一个准吗?”
  老五不说话了,没想到这个屁还放得挺有道理。
  “那你有什么想法?”
  所以他决定把主动权交给这小子,看看他有什么高见。
  “要不我们今天先别急着下手,列宁说过,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我们——”
  “别放屁了,”老五终于是受不了了,“你有什么高见直接说吧。”
  老七嘿嘿一笑,凑近了告诉他叔:“我们先观察着,看看这俩人到底是什么人,今天又能在屋子里搞什么鬼。”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休马存没存万夫的手机号
  ——
  五一之前真的太忙太忙太忙了,明天回东北放松几天,希望能横扫疲劳!
  第17章 开房的经历
  晚上十点,夜幕降临,尤天白在下楼抽过一支烟后躺回了被窝,招待所的床单洗得有些板结,在身子底下像报纸一般沙沙响。不知道是不是被少爷那几句话说的,他现在也觉得这家招待所让人心里有种不快之感。
  难不成真被东西盯上了?
  尤天白默默站了起来,对着门口三鞠躬,又说了几句“对不起”,接着安心躺回了被子下。这应该算是完事了,嗯,好兄弟识好歹的话,这下就算完事了。
  可就在他闭上眼睛之后,窗帘外的月光下略过了两道影子,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响声,影子没再回来。
  尤天白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窗帘没拉严实,窗外月光明媚,一切如常。
  错觉?
  他翻了个身,背朝窗户,但是眼睛没闭上,他瞪着眼睛,等着确认刚才那道影子不是错觉。
  月光洒在墙上,岁月静好,看来真是错觉。太困了,尤天白有些撑不住眼皮,但是眼睛刚合上,他又听到了脚步声。
  是的,半夜三更外墙上,有人的脚步声。
  人就是种奇怪的生物,在寻常时刻总会疑神疑鬼,而当真的遇到超乎逻辑范围的事情时,却会想着用逻辑来解释。所以尤天白的第一反应是有个喝醉了的酒鬼,走错了房间。
  但什么样的酒鬼会爬墙进屋?
  彻底清醒了,尤天白掀开被子坐起来,想叼根烟压压惊,没成想屁股刚抬起来,门就响了。
  他愣了两秒,确定不是自己听错了,门真的是被敲响了。
  尤天白清清嗓子,对着门口喊:“不需要特殊服务!”
  敲门的声音不仅没停,反而更急促了。
  这下他怒从心中起,又喊了一句:“进来也可以,要个老爷们!”
  敲门声终于停了,不过也就停了几秒钟,接下来彻底演变成了砸门。
  尤天白暗骂了一声,把嘴里的烟甩回床头柜,往前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抓过床头柜上的台灯,举到脑袋边,然后一把甩开了门。
  门外还真是个老爷们儿,是休马。
  他正茫然无比地看着尤天白:“你举着台灯干嘛?”
  尤天白又开始清嗓子:“我,找厕所。”
  休马看看他,又看看门旁边的洗手间:“厕所不就在这儿吗?”
  “你不睡觉来我房间干什么?”尤天白决定不跟他贫嘴了。
  这次轮到休马清嗓子,他说:“我能不能进去说。”
  走廊的灯关了半面,尤天白才看清休马手里抱着一团被子。
  考验反应的时刻到了,说时迟那时快,尤天白一把撑住了门框,可就在他稳住脚跟的下一秒,休马钻过他手底下的缝隙,闪进了他的房间里,留尤天白对着空走廊。
  不愧是习武之人。
  尤天白暗自叹口气,回身甩上了门。两人面面相觑,站在房间中央的少爷甚至显得有那么一点无辜。
  “说吧,你来我房间干嘛。”尤天白把台灯放在地上,弹开了房间的廊灯。
  休马还抱着被子,指指门外,又指指自己。
  “有动静。”
  一句话完毕,多一个字都没有,说完就继续站桩了。
  尤天白抱着胳膊看了他一会儿,捞过床边的被子,侧身躺下了。
  “那就是个喝醉的走错房的,自己吓自己。”
  “你也听到了?”身后的人还站着,在问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多了个人,房间里让人隐隐不安的感觉没了,尤天白枕着胳膊没回头:
  “你害怕就在这儿睡吧,我累了。”
  隔了一会儿又说:
  “记得把廊灯关了。”
  休马没答他,身后只有一阵衣物摩擦的响声,但另一边床却没动静,尤天白又回过了身子。
  “你怎么睡地上了?”
  一句话,问得休马也抬起了脑袋,他从地上的被窝里钻出来:
  “不想睡你旁边。”
  直截了当。尤天白面朝天花板,眼睛眨了眨。
  “地上不冷吗?”他又问。
  地上的砂金色脑袋没动,背朝这边,这个后背写满了“老子要睡觉”。
  尤天白这才发现,他一直以为的洒在屋内的皎洁月光,其实是停车场里的路灯,借着这盏大亮着的路灯,尤天白第一次看清这小子的后脑勺。不是说看后脑勺是什么特殊的趣味,但无论是什么品种,什么生物,后脑勺看久了都有点可爱,小猫也好,小狗也好,甚至于王八的后脑勺看久了都圆溜溜。
  他看了有一会儿,说:“你头发后面长长了。”
  话音落下两秒,休马轰地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卷着被子走到床前,扔下枕头,扔下被子,然后用极大的力气躺倒在了尤天白旁边。
  “这样行了吗?我躺这儿,你能不问了吗?”他梗着脖子说完这句,又翻身留给尤天白一个后脑勺。
  他身后的人一脸无辜地撇着嘴,翻身之前,他向着门口望了一下:
  “刚叫你关廊灯你怎么没关啊?”
  这下休马也闭不住眼睛了,他狐疑着抬起视线,廊灯明晃晃地亮着。
  “我刚关了啊。”
  他支起半边身子,眯着眼睛想确认一下,廊灯却在下一秒自己灭了,“啪”地一声,干脆利落,就好像刚才无事发生。
  关于灯自亮又自灭这件事,两个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但谁也没敢说话。他们一动不动地贴在床上,听到刚才两人都听到过的脚步声又在墙外出现了。
  一步,两步,三步。
  三步之后,脚步声停在了离他们很近的外墙处,刹那间,整个屋子的灯都被点亮了,紧接着是一声电闸爆裂的脆响,屋里霎时间又陷入了黑暗。
  休马猛地坐了起来,手抄起旁边床头柜上的台灯,定了有那么一两秒,他发现尤天白和他一样坐了起来。
  “等下,”身后的人压低嗓音叫他,“别轻举妄动,我有个方法。”
  姑且信一回?休马静悄悄坐下,等着尤天白说下一句。
  “以前当兵的时候,班长说过遇到孤魂野鬼是常事,他们不是想索命,只是日子太无聊了,这时候只要有邪秽之物便可以驱散。”
  说罢,尤天白把脸转向他,郑重其事:“所以,你现在大声把你第一次和对象开房的经历说出来吧!”
  这一刻,连屋外的孤魂野鬼都沉默了,片刻之后,休马才瞠目结舌地发出一声质疑:“啊?”
  作者有话说:
  快说,我也想听
  第18章 “扒我衣服”
  二十分钟前,招待所墙外,屠老七紧紧趴在墙边上,脚底是两层楼,头顶是他叔一晃一晃的腚。
  “叔,你在上头能够得着阳台不啊?我这脚底下快撑不住了!”
  老五在上面晃晃悠悠:“老子都说了,做男人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定力,成了!”
  缆绳终于挂上了阳台,老五翻身上房,又把气喘吁吁的侄子拽了上来,两人摊在招待所的阳台上,东倒西歪,气喘如牛。
  老七还没喘匀气,又匆忙把垂下去的缆绳收上来,压低声音问老五:
  “叔,我们这么大动静,不会让他们听到了吧?”
  “那有什么的,放心大胆地干,”当叔的把歪斜的雷锋帽戴正,“就让他们当是黄大仙上房拜月亮了。”
  老七盘腿坐在地上,看看脚底,又往阳台下看看,嘴里嘟嘟囔囔:“可咱走出来的是脚步声,这黄鼠狼也不会穿鞋啊……”
  “你有完没完!”老五厉声怒吼,随即压低了嗓音,“赶紧到屋里头去,老子要冻死了。”
  阳台里的空房没锁,叔侄俩搓着手钻进去,又架着望远镜出来了。对上焦之后,老七一顿乐,边看着他叔边指镜头:
  “厂长车里的东西就是好用,高科技!”
  夸厂长一句,就像是夸到了屠老五头上,他满足地刮刮鼻子尖,抄着手用胳膊肘拐了下侄子。
  “好好看着,叔去屋里暖和暖和。”
  结果刚一转头就又被侄子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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