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放寒山摊开手:“不知道,我把能想到的问题都问了一遍,连秦微为什么姓秦都问了,但结果就是这样。”
  李恕颔首:“我知道了,你的信息很有用。”
  放寒山一向乐观,被李恕夸了更是开心:“哎呀车到山前必有路,反正还有几天时间,我们继续查就是了。”
  他潇洒起身,却忽地一阵头重脚轻,眼前也跟着暗了一瞬。李恕反应迅速,伸手扶住他。
  “放统领,你没事吧。”
  “没有......我就是太困了。”
  放寒山晃晃脑袋,昏暗的视线逐渐清明,落在他和李恕交叠的手上时莫名被烫了一下,忙不迭抽手背到身后:“没事,我没事,我、我还是先回去睡觉吧。”
  他使劲摇摇扇子驱散脸上热意,故作轻松道:“那什么,流白兄我走了,你要是有需要就去青石寺找我,嗯就这样。”
  说完这些放寒山匆匆离开,背影竟是略显慌乱。
  任流白看着他,忽然懂了放寒山为什么能通过自己的眼神认出李恕——现在放寒山眼中也有同样的证据。
  放寒山喜欢李恕。
  任流白并不意外。也许对放寒山来说他对李恕的感情尚未明了,但他还有很多机会去感受,去明白,去表达。真好。
  有风吹过,任流白压下心头涌起的羡慕,至少他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应该好好珍惜。
  李恕仍在思索白羽观的事,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今天就这样吧,我也要回去了。”
  鬼屋和玄隐门所在的方向背道而驰,她走了几步,发现任流白又跟上了她。
  “仙师还有事吗?”
  任流白不想让灵犀失望,他已经酝酿了许久:“灵犀很喜欢你送给她的珍珠。”
  “我知道啊,你不是说过了么。”
  “......灵犀也很喜欢你,这几天她常常想起你。”
  李恕歪了歪头,戏谑道:“仙师,你想留我只能想出这一个借口吗?”
  “不是借口,灵犀确实很喜欢你的珍珠,你能不能……”
  李恕打断他:“那你喜欢珍珠吗?”
  任流白怔然:“我……喜欢。”
  第87章 珍珠泪失禁。
  任流白四肢修长,桌面又不算大,因此他躺在上面时靴尖依然能够踩在地上,散开的衣摆垂下来遮住桌腿,像是铺了一层洁白餐布,而他是等待主人品尝的食物。
  李恕的手撑在桌子边缘,视线一寸寸拂过,从任流白的眉眼、嘴唇到锁骨、胸口……今日的食物看起来依然美味,肤质细腻,肌肉柔韧,即便已经吃过多次,仍旧让人期待再一次享用。
  被她看得久了,任流白喉结滚动,身上泛起微小的颤栗,忍不住抬腿轻蹭李恕的腰:“可以开始了吗?”
  说完他又低声补充:“……我准备好了。”
  虽然垫了外衣,但是桌面躺起来不算舒服,而且桌子和床榻不一样,他可以在床上看书写字,可他怎么能在桌上......这让任流白生出一股犯禁的感觉,却又更加刺激。
  李恕喜欢他的身体,这是他的幸运,让他能有机会留下更多记忆。
  腰侧的摩擦又重了几分,李恕微微挑起了眉,今日的任流白似乎比以往更主动些。
  “你想从哪里开始?”
  “……想亲。”
  任流白口中干渴,半支起身搂住李恕的脖子。他一直都很喜欢李恕亲他,无论是蜻蜓点水的触碰,还是绵长的唇舌交缠,两人的距离那么近,分享同一片空气,享受同一种亲密和愉悦。
  李恕垂下眸子,看见任流白闭着眼睛,分明是一副全情投入的模样,睫毛却又有微不可察的颤抖,于是把他往怀里带了些。
  得到应允,任流白立刻收紧手臂,好让两人毫无保留贴着彼此。他已经浑身不着片缕,只剩靴子还没除下,李恕却连扣子都没解开一颗,汝尖蹭过绣了花纹的外衣,顿时泛起丝丝酥麻。
  李恕知他敏感,故意伸出指尖拨弄两下,酥麻的感觉进一步蔓延开来,任流白的腰腹蓦地失了力气,仰面倒回桌上不住喘息。
  李恕坏心得逞,还没来得及翘起唇角便觉腰上一紧,低头看去——任流白怎么突然学会夹她的腰了?
  或者说用缠更合适,他腿长,腿型也好看,可以轻松圈住李恕的腰身,紧致的肌肉韧劲十足。
  从前也不是没有这么玩过,但是就算玩得狠了,任流白也只会并起腿根躲避,主动缠上来还是头一遭。
  李恕沿着他流畅的腰线摸到大腿,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你夹这么紧我没法动。”
  任流白面颊热烫,从他的视角看过去,他已经完全处在动情之中,那处却因为无人理会无法疏解,憋得顶端发红。
  现在的他不仅口渴,全身都开始渴。好想被李恕狠狠抚慰,好想浑身上下都烙上李恕的气息,好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李恕的所有物。
  强烈的念头冲上脑海,任流白松开左腿踩到地上,右腿却还恋恋不舍勾着,无意识地晃腰磨蹭。
  李恕再一次确定任流白今天很热情,他甚至没怎么压着声音,湿漉漉的眼里写满欲念。
  如此倒也别有风味。李恕按住他垂下去的腿,指尖从大腿外侧摸到内侧,然后抄起他的膝弯压下去。
  修行之人身体柔韧,腰肢也软,任流白的膝盖几乎贴到肩头,不得不用力抠住身下桌面,以此忍住强烈的羞耻。
  李恕揉揉他紧绷的腿根,慢慢探索,那里面也和今天的任流白一样热情惊人。李恕俯下身,故意把每一个字都说的足够缓慢,好让任流白听清楚:“仙师,我不是说过了么,你夹这么紧我没法动。”
  身下的人早就喘得不成样子,听完之后更用力了。李恕又问:“你是想让我出去还是进来?”
  任流白缓了一会儿才艰难回答:“进来。”
  李恕这才继续,她知道任流白的敏感点在哪里,反复撩拨,任流白很快就承受不住,热液一路流过她的手背手腕落在地上。
  “你流了好多水啊。”
  任流白闻声抬头,看见李恕抽出来的手指修长匀称,泛着水光,又想起放寒山今天握了她的手,忽然从心底爆发出一股汹涌的占有欲,抓住李恕的手腕递到嘴边,一点一点舔舐干净。
  他的热情和乖顺都让李恕意外,同时十分受用,于是取出一颗光滑圆润的珍珠,约有鸽子蛋大小,泛着细腻的光泽。
  “我帮你把水堵住好不
  好。”
  任流白没理解李恕的话,只记得李恕说要送他珍珠,下意识伸手去接,却见李恕避开他往下。感受到珍珠的落点,任流白猛地睁大眼睛,这才后知后觉李恕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因为完全超出想象,他甚至连挣扎都忘记了。
  “你知道有一种术法可以使物体不停震动吗?”李恕把珍珠送到合适的位置,指尖轻点任流白的小腹,珍珠应声跳动起来。
  任流白立刻弓起了腰,像一尾被丢到岸上的鱼,可是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反而还会让那颗珍珠进得更深。
  过于强烈的刺激让任流白无法招架,只能徒劳地按住腹部,试图通过这种方式阻止珍珠跳动。李恕捡起落在地上的腰带,绑住他的手腕压到胸口:“你不是说喜欢珍珠吗?”
  任流白受不了了,他想求饶,求饶的话也碎成了一片一片。很快他就完全说不出话了,只能紧紧缠住李恕,所有的字句都变成呻吟,源源不断从他口中逸出。
  时间化为漩涡,漫长的天旋地转中,任流白整个人都湿透了,直到李恕触碰他的脸颊,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满脸是泪,上面流的水比下面还多。李恕拂过他的眼尾,放缓珍珠的跳动速度:“弄疼你了?”
  任流白的长发全散开了,几缕湿发贴在面颊,费力地凝实目光去看李恕。可他的眼里都是眼泪,眼前只有模糊不清的影子:“不,是你……()得我太……呃啊……”
  浪潮再次裹住任流白的身体,到了最后李恕如愿达到目的,没碰任流白前面,只靠后面就把他送上了高嘲。
  任流白摊开身体躺在桌上,胸口溅着点点白痕,该软的地方都软透了。
  透过朦胧的水雾,任流白看见李恕起身离开,下意识拉住她的袖子:“你去哪里?”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不过李恕还是听清了他说的话,反问:“露水情缘需要事后温存吗?”
  露水情缘……任流白像是被人推了一把又扇了一掌,瞬间从云端跌到谷底,耳边嗡鸣不止,慢慢松开了手。李恕推开后窗翻了出去,反手合上窗户,屋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任流白一个人。
  他躺在桌上,也许是方才的刺激太过强烈,情潮退却之后反而让他陷入了深深的空虚之中。那颗珍珠已经不跳动了,但是还在体内没取出来,任流白试着起身,腰腹却完全用不上力气。
  手腕还被腰带绑着,任流白把手腕递到嘴边,试图用牙齿咬开李恕打的结,然而试了半天只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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