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费郁林一次次阻止,她神智不清地抓扯他短发,打他脸,挠他胳膊,一会儿说自己要不行了,要死了,一会儿怨恨地指责他的不是,他的不好,怪他不让自己舒服,怪这怪那,眼泪扑簌簌地掉,濡/湿成一簇一簇的睫毛在他颈侧扑扇,颤颤地骑/着他手臂,磨人得要命。
  费郁林阖起逐渐赤红的眼帘开始反思,是不是他这些年在生意场上的手段表面正当,背地里不光明磊落,伪君子做太久,才会在三十岁这年有这罪受。
  车仅仅是过一个路口,李桑枝整个人就抽搐着倒在他身上,长发被细汗打/湿,柔/弱地黏/着脸颊锁骨和脖子,眼神迷离,被亲/肿/咬/破的嘴张着,身子一/颤/一颤的,可怜又诱/人。
  费郁林拿出手臂,低头看出现一片浸/湿痕迹的衣袖,怎么……
  这么多水。
  尿了?
  他抬起手臂,挺直的鼻子抵了上去。
  第35章
  “啪——”
  费郁林脸又被打,下手还重,他耳边嗡鸣,半张脸瞬间就肿起来,唇角都溢出铁锈味。
  出身矜贵的男人哪里被打过,还是打的脸,短时间内发生了两次,第一次可以算是调/情的力道,这次是真打,他难免有些恼火:“打上瘾了?”
  李桑枝的眼睛漫着绵绵水汽,眼神涣散没有对焦,根本就不清醒。
  她有什么错,都不知道打得是谁的脸。
  李桑枝的下巴被猛的挑了起来,男人眸光幽幽,深不见底:“我是谁?”
  女孩燥/热/迷/乱,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认不出。
  捏住她下巴的手指收紧,力道渐渐可怕起来。
  仿佛她认不出来他就娇/喘/发/情,他会掐死她的,她痛得发颤:“哥哥……?”
  费郁林眉间阴霾淡去几分:“再看仔细点,确定确定。”
  李桑枝被他捏着下巴带近,嘴唇贴上他被打肿的那边脸,她紊乱地喘气:“是哥哥,是哥哥。”
  “我好热……”李桑枝把他拉链头扯掉,眼角眉梢流淌着纯粹的渴求,“哥哥你抱抱我……”
  “不是一直抱着的吗。”费郁林单手擒住小女友双手扣到她身后,胸膛深深起伏,“手小小的,力气倒是不小。”
  去年她手心有点茧子,现在没了,光/滑了。
  澜庭府多的是佣人,能把她伺候好,她在望盛养殖基地几乎没有体力活,只会在老家干活做事。
  不回老家,哪里都白/嫩。
  费郁林摩挲她细腕子,鼻端萦绕的味道腥中带甜,好似刚才鼻尖抵过的不是手臂跟衬衣袖子。
  而是花/蕊。
  那味道丝丝缕缕地钻入他脑海和心脏,仅仅是瞬息就如飓风过境,所有感官都被席卷,他被腿上人乱/亲/乱/咬,低哑道:“又难受了是吗?”
  李桑枝脆弱地啜泣,长发带着她香气扫在他身上脸上,清纯里生生透出一点风/情,脖子上的项链晃得他太阳穴疼。
  费郁林怕她磕到哪儿,大手箍紧她腰,把她禁锢在自己身前,袖口发皱地蹭上去一截,暴露在外的小臂脉络分明湿/淋/淋,水痕将皮/肉被抓破的血丝晕开,形成蜿蜒而出的血水,他抿直薄唇,深邃眉眼低垂,眼里那片红不断加深,眼底有什么在翻涌。
  情/欲这东西……
  嘶。
  费郁林肩头被咬/住,他皱眉:“才打过,又咬/上了。”
  李桑枝叼着他衬衫布料,呜呜地哭,大量来不及咽下去的津/液把他肩头洇湿。
  第二波药劲来得又快又凶,她小屁/股抬起来一歪,腿一跨,又坐上他手臂。
  和前一次坐的时候相比,这次明显熟练许多,也更加热/烈。
  费郁林亲/吻她意/乱情迷的一张脸,他低低喘息,一边吻腿上人进行安抚,一边把禁锢她腰的手拿开,掏出手机。
  然而他还未拨号,手机就被撞掉在车座前面的地上。
  李桑枝脱了小线衫,裙摆推在腰间,发丝乱了,衣服乱了,呼吸心跳也是乱的,她脸颊绯红地攥着费郁林头发蹭他手臂,一下接一下地蹭,一次比一次重地蹭他手臂,边蹭边哭,小小一张嘴衔着一片白,严丝合缝地贴紧他手臂硬朗线条泪流不止。
  费郁林低估了小女友柔弱躯体里的力气,已经不能轻松控制住她,衣裤乱七八糟,整片背肌紧绷蓄满爆发力,不止她出汗,他也出了汗,鬓角喉结都微潮。
  像是火热激/情到等不及回去,就不顾明天不想昨天地在车里做了一样。
  实际他头都没出,压制到顶点,快要产生幻觉幻听。
  费郁林的手臂开始往下滴水,西裤腿也湿了一大片,他搂紧再次抽搐着倒在他身上的人,大手在她不住颤抖的背上轻拍,她这个样子没法去医院,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车停在路口的功夫,费郁林捡起车里手机打电话,脸在怀里人颈窝蹭蹭,掠掉她细密汗珠,只能先采取措施进行缓解,等她反应轻一些再去医院做个检查。
  **
  澜庭府佣人早就各自待在房里,上下四层静谧无声,李桑枝被费郁林抱上楼,身上裹着*他的西装外套,她又开始发热,在楼梯上就扭起腰和腿。
  费郁林阔步抱她进自己卧室,把她放进提前备好水的浴缸,他扯掉松垮皱巴被她吃/湿的领带,双手按着浴缸边沿,手背青筋突起。
  浴缸里的李桑枝坐不住地向下滑,她哭求:“哥哥,我们睡觉吧,我们睡觉好不好,你不睡,我要找别的人睡,我和别的男人睡……”
  又胡言乱语。
  脑子都不清醒,完全被欲/望驱使,衣物脱得没剩什么,自己还跟随本能乱来。
  浴缸水面突然晃起一阵较大波纹,费郁林单膝跪在大理石地面,一条手臂伸进浴缸。
  就是被李桑枝坐了一路的那条手臂。
  李桑枝惊喘地抱住他大手,上半身前倾些又向后仰去,嘴里发出破碎呜咽。
  ……
  大半个小时后,费郁林站在阳台,背后卧室床上鼓了个小包,出来过两次的人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他给她擦的水,穿的睡衣,吹的头发。
  明亮月色照进来,费郁林抬起右手,目光落在食指跟无名指上面。
  当时在浴室,小女友眼尾红得招人,他以为她痛苦,就要拿走手,却听她轻吟“痒……还痒……”
  指尖触摸到防护栏的那一刻,他手一抖。
  防护栏也抖。
  她泪眼婆娑地望他,眼中有不满跟委屈,也有怨气,无声地谴责他的不认真,质问他的停顿。
  没多久,她布满情/潮的脸上就平添一抹慌乱无措,被亲得红艳的嘴唇蠕/动,他凑近她,问她说的什么话。
  “尿尿。”她哆哆嗦嗦,“我想尿尿。”
  费郁林一下就没了声音。
  小女友把他这只手抓成五线谱,崩溃地哭叫着说她憋不住了,真的要尿出来了。
  他终于开口,嗓音浑浊得厉害:“宝宝想尿尿是吗。”
  按着她乖/嫩/小嘴揉几下,循循善诱道:“尿吧,尿出来。”
  她大哭,为自己尿到浴缸里而羞耻。
  那哪是尿尿。
  费郁林把那两根手指并一起,朝上拢了拢呈弯曲弧度,他在浴室的几十分钟里不时问女孩他是谁,要听她说,不愿看她认不出他。
  今晚她情/动得厉害,比较好打开,可他没有去开那扇门走进世外桃源,他想过第一次拥有她的情形,记不清是几次,十几次,还是几十次。
  哪次都不掺杂药物成分。
  她该是羞涩紧张地把自己交给他,于懵懂中迎/合。
  而不是混乱的这晚,药物凌驾于一切情感之上的时期。
  费郁林去收拾浴室,离开时扫一眼镜子,镜面上的他短发凌乱,面颊高/肿,唇角淤青,一身浓重的狼狈,他盯着全然陌生的自己,竟然笑出了声。
  明天他这幅样子去上班,天泰股市能下跌几个点。
  几分钟后,费郁林带上依旧昏睡的李桑枝前往医院,抽血化验。
  医生告诉他,那药太烈,四十八小时以内会发作七到八次,没有根治方法,开的药只能把间隔逐渐拉长。
  期间要给患者补充水分,适当地帮她纾/解,直到药性消失。
  在那之后,患者浑身关节会酸痛难忍几天,要多注意休息,一月内清淡饮食。
  医生给戴着口罩的费家主事人开门,目送对方抱着患者离去,那患者同样是口罩遮脸,看不清模样,小小的,年纪不大,被他全程抱在怀里。
  也不知道是怎么让人给害了,又是谁害的她。
  **
  大晚上的,蒋复结束酒局回去,他在后座强忍胃痛,突如其来的急刹车就是火上浇油,他脸色铁青地谩骂。
  司机等他骂完才解释:“蒋总,车前面有个人,一女的,她冲出来拦车。”
  蒋复清楚怎么回事也没道歉,他嚣张惯了,不会伪善那一套。
  “所以呢,现在是怎样,要老子下车献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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