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见她这个样子,问她的两人含笑。“他干什么的?金融男?it男?”
“他本硕都在德国,学的是材料与能源。”庄慈筠不好意思的说,“家里产业很多,金融、it、地产,都涉及一点。”
“哇——”说话的人一阵赞叹。“真有实力啊。”
“欸,你这位哥哥没谈对象啊,你们两家就没想过联姻?”
庄慈筠视线轻低,眼底没什么笑意,“都是以前开玩笑的,但这么多年了,他估计也忘记了。”
听闻,身边人一阵起哄。“听着有戏啊。”
“他都大晚上特地来接你了,肯定对你多少有点意思。”
庄慈筠含笑不语。
虽然看着桌子上说话的人其乐融融,但桌子另一端的两个女生只扯了扯嘴角,一直都没说话,双方之间像隔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庒慈筠看向她们,“殷桐,晴壑,你们不喜欢茉莉拿铁吗?”
殷桐喝了口杯子里的咖啡,一张率性而干净的脸,声音干练又清脆,“我这种土包子更喜欢喝手冲咖啡。”
晴壑抿了一下唇,不咸不淡的说,“我也是呢。”
庒慈筠看着她们,小心地问,“殷桐,你是不是在生、”
“欸欸欸,打住。”殷桐出声制止,完全的划清关系,“我跟你不熟,别随意给我扣帽子。我就是喜欢喝手冲。”
庒慈筠嘴角扯了下,低下脸。刚才欢乐的茶水间一时间有些尴尬。
沉默了片刻后,有人出声打破沉寂,说起了最近手里的案例。茶水间再次恢复了和谐。
正此时,庄慈筠手机响了。她翻过来一看,眼睛微微睁大。
来电显示——景奶奶。
第34章 游轮酒会
◎“你很讨厌我太太吗?”◎
秉承着绝对不在休息日到公司原则,倪逍起了个大早,来到了麓山公馆。
他到的时候,危珈正在接电话。挂断电话后,匆匆跟他打了个招呼,说要加班,一溜烟的离开了家门,连琅津渡从书房出来,嘱咐她开车小心都没听见。
倪逍看了眼被关上的大门,再看了眼从书房里走出来的人。眼睫轻挑,闲闲地问,“怎么了?弟妹怎么这么匆忙?”
“她工作。”琅津渡视线从门口移开,“你怎么来了?不是去公司聊吗?”
“我才不去。去了公司,我还能享受周末吗?”倪逍一身休闲装扮,看起来随性而慵懒,他略过琅津渡走进书房内。“赶紧谈,我还有安排。”
两小时后,终于聊完工作。
倪逍往后一仰,背脊靠在沙发背上,“对了,景家那边对你将景好迎抬进董事会,还担任副总一事,有什么看法吗?”
修长的手指搭在桌面上,苍青色的血管有种冷金属的性感。男人坐姿虽慵懒,但背脊却挺直,“没看法。”
“这才过一天呢。腥风血雨在下一周。”
琅津渡轻扬了嘴唇,但眼底却不见任何情绪。
倪逍知道琅津渡从不是放狠话的人,也相信他的能力。但景家毕竟是百年贵族,根基很深,各种交织的利益并不是那么容易交替的。
他都有点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倪逍视线扫向琅津渡,刚才在谈工作还不觉得,但此刻,他已经察觉出有什么不对了。倪逍看着琅津渡身上的衬衣,繁复而精致。对于一向工作狂风格的琅津渡来说,十分的稀奇。稀奇程度跟兵马俑徒步去米兰参加时装周差不多。
“你今天不是去公司吗?干什么穿的这么、这么的”除去骚.气蓬勃,倪逍一时很难找到合适的词。
高领衬衣扣熟在喉结附近,琅津渡泠泠垂眼,“既然谈完了,你走吧。”
“别啊。”倪逍坐起身,看着他衣服,问,“弟妹给你搭的?”
琅津渡没说话。
普通衬衣遮不住他脖子上的痕迹。
倪逍轻笑一下,抬手看了眼时间,随便拿起桌子上的钢笔,“给我文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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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危珈跟庄慈筠说了要去给节目组赔偿,但庄慈筠做事滴水不漏,她真去查,还真可能发现衣服已经成了节目组的。
反正那天,危珈也是那么一说,带一下节奏。
但没想到,两天后,庒慈筠主动找上了她。
午休快结束,危珈从卫生间出来,正好碰上正在补口红的庒慈筠。
危珈看到庒慈筠,眼神顿了一下,脚步没停留,到一旁洗手。
庒慈筠见她出来,轻抿了一下嘴上的颜色,将口红放进自己身前鎏金色的口红包里,轻声叫她,“危珈。”
清溯的水流声,危珈洗好手才将水龙头关上,她抽了一张纸巾,擦手。凤眸轻抬,清淡的看向庒慈筠,“来跟我要干洗费?”
庒慈筠浅勾了一下唇,“不是的。”然后犹豫地说,“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听闻,危珈眼睫轻微颤动了一下,冷漠地看着她。
庒慈筠道,“危珈,我从来没有想过嫁到景家。景家是很好,但我想你也知道景家的规矩有多么的多,我从小又见过我姑姑、我姑奶奶的生活是怎样的,我根本不想过这种生活。”
听到庒慈筠的话,危珈微怔了片刻,忽地笑出来声。
危珈从未想过学生时代霸凌她的人会向她道歉,尤其是庒慈筠这种典型的npd性格,不会觉得自己有错,又怎么会认错。
何况,npd吸血鬼性格就是靠吸血活着的,每伤害别人一次,就吸血一次,等血槽空了就再来伤害别人。
从庒慈筠第一次散发恶意后,危珈还能跟她当一段时间的朋友,就是因为庒慈筠在伤害完她后,完全忽略掉这件事,再来亲近她,等危珈放松警惕,再次露出獠牙。
庒慈筠很懂人性,也很会赌,赌别人会咽下委屈,会不计前嫌,只要施展一点演技,别人会配合演戏,会体面,不会撕破脸。看到别人在她的情绪操控下,会有一种上位者的掌控感。
庒慈筠以此为生,并乐此不疲。
就算危珈知道这样,但当庒慈筠说出“道歉”两字时,危珈大脑还是下意识的往高中霸凌的事情上想去。她觉得庒慈筠可能诡辩一下当年的事,或者假惺惺地道个歉,但绝对没有想到庒慈筠却说了一件完全莫名其妙的事,道了一个不知所谓的歉。
“那天见津渡哥也是因为当年、”
听到危珈抑制不住的笑声,庒慈筠停下了自己的话,“危珈?”
危珈笑完,深吸了一口气。
party那天晚上,景好迎怎么跟她说的来。
哦,对了。
景好迎说危珈虽然性子厉害,也不是吃亏的主,但她的手段和心计还是太正常了。只能应对正常人、普通人,但有些脑子不正常的,只会劳心费神。其实对于这种人,直接甩耳光就行。
危珈握了握拳头,真的很想打庒慈筠。
她能不能什么都不用顾及,就扇她一巴掌呢。
给17岁的自己出口恶气。
“你怎么了?”庒慈筠问。
危珈提眼,睖着她,“觉得你是个傻.逼。”危珈一字一顿的说,“怎么能、进化出、你这样的、怪物?”
自始至终,她对庒慈筠的讨厌根本不涉及到第三人。
之所以“琅津渡前结婚对象”这个名词,让她如此芥蒂,只是因为这个对象曾是庒慈筠。若换成任何其他人,危珈甚至都不会去了解。
前联姻对象而已,她没那么神经病。
“说什么景家、琅津渡。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庒慈筠名媛教养出来的笑容保持着,但神色已经冷掉。
危珈看着她,感觉要吐了,“你像夜壶里的被蟑螂产卵的呕吐物,本身就已经足够让我恶心了。”
说完,她便错身离开。多0.1秒,她都可能动手打人。
随着危珈高跟鞋声逐步走远,庒慈筠笑脸像一张龟裂的面具,淌着冷毒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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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忙碌两天。早上上了个庭,中午吃完饭才回到律所。
危珈将包放到自己的位置上,才坐下,发现桌面上放着奶茶和茶点。她问钟心薇,“你买的?”
“不是。”钟心薇伸了伸懒腰,“是楼下节目组送上的,说是这段时间楼上楼下的拍摄影响到我们了。”
“好像还是个白富美实习生。”一旁的夏舒说道,“听那层的人说,未婚夫还是一个大家族的继承人。”
危珈看着眼前的茶点。
白富美实习生?
未婚夫还是大家族的继承人?
怎么听着……
正聊着,姜晓然握着手机,快步走了进来。“好好好,我现在马上过去。”
夏舒:“怎么了?”
姜晓然挂断电话,“就是那个跳楼案,当事人的弟弟跟对方打起来了,还动了刀子,现在在派出所里,他妈打电话说需要律师过去看看。”
夏舒:“对方伤的怎么样?”
“送去医院了。”姜晓然皱眉叹息道,“那孩子已经16了,弄不好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