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危珈:知道了。】
【危珈:出了一天差,太累了。我先睡了。】
林米听回复消息非常快,【是跟琅总一张床吗?】
关你什么事?!
危珈关上手机,躺下。
她今天从五点半起床,准备赶飞机回来,却被领导叫住,然后当司机,开了一天的车。晚上七点半回靖洲,又到周童娜品牌会上陪朋友“捉奸”,再到回到麓山公馆,最后到躺下,她真的是当了一整天的高能量女生。
一将自己在床上放好,都没想练曌的话,也没纠结身边躺着的人,身体劳累不堪,困意席卷而来,沾枕头便秒睡。
没多久,屋内的灯光全数熄灭,只留下安稳地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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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在7点15准时响起,危珈摸过手机,将闹铃关上。她静眯眯地躺了几分钟的“回笼觉”,然后辗转腾挪地舒展身体,准备起床。
昨天跑了一天,身上关节都有些酸。
她猛地一起身,感觉脚上蹬到了什么东西。她侧眼一看,她睡起的地方早就远离了自己躺下的地方,横七竖八地躺在床偏向琅津渡的一边。而琅津渡扶腰从床沿边坐起来,眉间皱起,一身的黑气萦绕。
危珈:“……”
他怎么还在这?
琅津渡的作息十分变态苛刻,通常晚上九点上床,凌晨三四点起。即便晚上有工作和应酬耽搁了,早上也能照起不误。
“你、你怎么才起床啊?”
琅津渡长指按揉了一下额头,额间褶起里都散发着黑气。“你记得你昨晚踹了我几脚吗?”
危珈:“……”
她睡觉很老实啊。
可能是从她脸上看出了疑惑,早上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控诉,“你白天一累,晚上睡觉就容易踢人。”
危珈:……
她是有这毛病。她奶奶说她,白天跑一天,晚上“演武行”。
她思绪涣散,想到她早上起来关节酸,也可能一晚上“演武行”太累了,不能都怪白天工作辛苦。
看她思绪游走,琅津渡黑眸冷冽,咬牙提醒她,“你踹了我几百脚。”
危珈小声说,“我踹你第一脚后,你就该去其他房间睡。”
有病啊
挨踹上瘾。
“……”
琅津渡看了她一眼,扔开被子,下床,走向浴室。
难道不是吗?大早上的肝火这么旺盛。
危珈往浴室方向瞅了一眼,但怎么也是自己昨天晚上睡觉不老实的错。她跟着走去浴室。
琅津渡正打开水龙头,危珈走到另一边拿过牙刷杯。
两人默不作声的洗漱了一会儿,危珈扫了一眼琅津渡的腰,小声问,“我踹到你腰上了?”
琅津渡将牙刷杯放到原处,从镜子里看了她一眼。还没开口,便听到危珈又说,“有没有可能是你年纪大了,腰本来就不好……”
睡梦中踹一眼,能有多严重啊。
琅津渡在不可置信的同时,也气笑了,他侧身,看她。
危珈:“……”
她撇开眼。
她这种从不自证,只会攻击的性格真的要改了。
真的真的要改才行。
感觉到琅津渡往这边压了一步,危珈往后撤身,“……我去旁边洗漱,这留给你做一下拉伸。”说着,快步跑了出去。
早上嘴贱了一下,直到上班之前,危珈一直都态度良好,甚至吃早饭的时候,还亲自给琅津渡倒了牛奶。
琅津渡长指握上牛奶杯,腕骨突起,“感谢。”
危珈在对面坐下,“不谢不谢。”
跟琅津渡同桌吃饭,最大的感受就是闷。除非危珈开口,琅津渡很少主动说话,奉行“食不言”的餐桌礼仪。
危珈也低头吃饭,恰此时,手机屏亮了一下,她滑开手机,一个可爱的卡通头像跳了出来,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危竹宁发的消息。
【宁宁:姐姐,妈妈说你出差回来了】
【宁宁:那你什么时候回家看我啊】
危珈单手给妹妹回消息,【你姐现在是上班的人,时间不自由。我抽个空吧。】
【暑假作业写完了吗?】
【宁宁:一开口就问作业。】
【宁宁:不跟你聊了。】
说着不聊,但危竹宁给她发了一张照片,小马宝莉的稀有卡铺了一床。
【宁宁:你看姐夫多好。】
危珈放大看了一下卡面,凤眸一挑,看向琅津渡,“你又给竹宁买卡了?”
琅津渡用餐很端庄守礼,他喉结滑动,拿起手边的方巾擦了一下唇角,“是我之前承诺她的。”
危珈眉间轻蹙,凤眸微凛,薄唇绮丽中带着不满,“她现在才上初中,已经买卡上瘾了。你还给她买?你买的这种稀有卡上万了,会带偏她的金钱观的!”
家里虽不限制孩子花钱,但现在危竹宁因为买卡,消费习惯变得很不好,相同的卡一买就上百张,导致对数量没有了概念,出门干什么都要买双数,买几十上百件,出门吃个冰淇淋都要带一堆回来,完全地扭曲了购物概念和消费习惯。
琅津渡安静听她说完,最后开口,“抱歉。”
哼!
敢情不是你妹妹!
第4章 翡翠原石
◎你有这么高速运转的运气进入中国……◎
八点半,中盾律所。
律所几人正在聊天。名叫于子龙的律师把包放到工位上,看到旁边正在喝咖啡的姜晓然,“我听说,我们律所来了个美女?”
“注意措辞,是大美女好不好。”姜晓然放下杯子,“老段不是带新人们见过大家吗?”
于子龙:“我出差了啊。”
另一名律师叫夏舒,“我反正在现实生活中没见过到这么好看的,不对,加上明星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于子龙:“你们形容的也太夸张了,有照片吗?”
姜晓然:“到上班时间了,一会儿来了你不就知道了吗?”
又过了十分钟,另一名实习生钟心薇到了。很腼腆地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大家都友好地回应。
钟心薇才坐下,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危珈走了进来。
她今天一身浅杏色的职业套裙,裙长到小腿肚,小腿紧实笔直,搭配一双同色系的高跟鞋里,鞋跟不高,看起来轻盈又便利。
黑长发是低扎起的,盘发簪简单一束,颅顶蓬松,整个人看起来干净随性,又职业大方。
危珈入职中盾律所有十天了,主管已经带新人们都认识了律所的人。但中间出差了一周,危珈再次回到中盾,又像到新环境,她多少有点忐忑。
然而,她走进门,一个年轻的男人便上来打招呼,“你好,我叫于子龙。执业五年,主攻刑事案件,当然也擅长劳资纠纷、工伤赔偿、房产纠纷、征地迁地、建筑工程、债务债权……”
姜晓然走过来,“行了,子龙。你报菜名呢。”
“谁抱蔡明了,你别污人清白啊。”说完,于子龙抿唇、摸了一下后颈,绅士地伸出右手,“由于我各领域的胜率还行,高达98%,介绍的有点多了,见笑了。请问您想咨询什么法律问题呢?”
危珈:……
这是律师?
这也能是律师?
姜晓然拍掉于子龙的手,“一天不出洋相,你都难受啊。这就是新来的实习生同事,危珈。”
于子龙慢慢张大嘴,长“哦”了一声,“新同事啊,欢迎欢迎欢迎。”
看着被拍掉后又执着的回到原位的手,危珈浅浅地握了一下,“我叫危珈,入职十天,我……”
……她会啥?
“什么也不会。”
于子龙“哈哈”一笑,陡然收住,“慢慢来,大家都是从不会到会的。”
危珈感慨,好神经一人啊。
因为中盾律所占了大厦的9、13、16层,而他们这一组刚从9层搬到16层。一早上,危珈查了几个公司的存续状况外,就是楼上楼下的送材料。
可能是律所都是年轻人,危珈融入律所很顺利。尤其是姜晓然、夏舒、于子龙,还有同为实习生的钟心薇十分好相处,她因为吕成业造成的不舒服感都消失了。
中午结束休息的时候,危珈问,“温律师什么时候出差回来啊?”
姜晓然:“温律啊。大概下周。你找她有事吗?”
危珈是温雅招进来。危珈面试完几家律所后,也收到了几家律所的offer,会决定来到中盾律所,主要还是温雅的一封群发给女性面试者的邮件。
邮件上说,温雅作为唯一的女面试官,她最近在国外处理私事,考虑到面试官都是男性,如果各位女性面试者在意没有女性面试官在场的话,可以等她本周回来再进行面试。
危珈对于这份邮件的好感颇深,又对刑事领域感兴趣,才会在多份offer对比下,入职这家律所。
危珈:“没有,就是看温律师不在,询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