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它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地从地上咕噜起来,再次对男人发起攻击。
但男人一袋又一袋的屁成功的把它熏迷糊了。
蔫屁奇臭,威力实在太大,石头浑身颤抖着,好像在重启最后的威力。
阿扎趁势坐起来抱住那颗大石头,“说,你主子是谁。”
他已经气急,双眼喷红。性命关头,这是最后的呐喊,也是最后的救赎。
“你主子是谁!”阿扎又喊了一遍。
然而,那块石头坚硬如刚,性子大抵也如此,根本不理他。
温柔点……流冰海在心里说。
阿扎顿了顿,叹口气,耐着性子对石头道,“你主子究竟是谁,与我什么怨仇,说出来就是。”
然而,大石头好像是罢工了。
它藏着石头壁后面的两颗眼珠似乎咕噜噜的看了一会儿男人后,就,闭上了。
它开启了“死亡”模式。
在折腾的乱七八糟又闻了几袋子的蔫屁后,它好像精疲力尽,睡着了。
总之,它不动弹了。
“喂!”阿扎愤怒地又喊了它一声。
“喂!”
这算什么,折腾了他这么久,它说睡着就睡着?
一句话都不说,就想睡觉?
这个游戏是它主宰的吗?它想出现就出现,它想睡觉,还就睡觉了?
他气死了,*抱起大石头非要它醒过来。
但石头已经闭关了,此时只是一颗再普通不过的石头。
阿扎气的眼睛发绿,刚刚开始的战役竟然被石头一个停止键就结束了,而他却像案板上的一块烂肉,随着它们随便吊打。
阿扎要气疯了!
他骂了一句脏话,抱起石头就向刚才那棵树砸了过去。
流冰海心里咯噔一下。
这石头要是这么砸过去,阿扎小命不要了。
她来不及思考,立马附到阿扎身上,又原地跳起来夺回了那颗石头。
从外人看起来,他就是自己扔了一块石头,又自己跳起来接住了他。
三秒钟,流冰海又下了他的身。
附身乃违背常规伦理之事,不宜常做,更不宜太久。
鬼界也有鬼界的道义。
冷静……她下身前留下一句话。
阿扎坐在地上喘着气。
刚刚流冰海跳起来接完石头摔了个屁墩。
屁墩的痛感由他自己承受。
他怔愣着,回过神,坐在地上发呆。
他晃晃脑袋,努力的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那颗大石头落在地上,咕噜的滚到一旁,只是一块死石。
他回头看了看那颗石头。
一切都静止了,风停了,沙平了,井水也不再喷。
它的主子,他终究是没问出来!
但他又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下……
一种把他从死亡边缘往回拉扯的东西……
他坐在地上,看着那颗石头,脸色板正得像麻将牌里的一张牌。
张油茶赶过来要扶起他,“先生,你没事?”
顿了一下后:“你怎糊涂,要去拿石头摔,幸好没摔出去啊。”
一切都停止了,他脑子却还在懵懵响。
“现在,怎么办?”平息了一会儿,他才问。
张油茶看了一眼情形,道,“先回去休息,我们再议。”
阿扎休息了片刻,又看了看那颗石头,道,“它就留在这里?”
要不要把这颗大石头带走,带回家,问问清楚?
好不容易等到它“死过去了”,再抓到它,可不知会是什么时候了。
张油茶把阿扎扶起来,刚刚站稳,阿扎脸色却瞬间一黑。
他肚子奇痛。
有一股黏重的、厚重的液体,不受控制的从他的下|体流了出来。
他和张油茶都吓着了。
那股液体顺着阿扎的脚踝流了出来,流了一地。
他神色黑重,捂住奇疼的腹部,忘了一眼张油茶,又望了一眼那块石头,手指情不自禁的指了指那块石头。
他本来想把它一起带走的,带回家供起来问问清楚,可现在怎顾得上了。
张油茶也明白他的意思,但看他这样子,现在哪还是管这些的时候,保命要紧。
“先别管那么多了,我赶快先送您回去吧!”
阿扎被他架着,往回家的方向走。
那股液体正随着难忍的奇疼,不可抑制的流出他的身体。
而他的脸色从青变绿,从绿变蓝,在月光的照耀下,再不能分辨出是什么颜色。
……
流冰海和醉花远远看着,两个人的身影越来越小。
醉花有些惊讶:“他咋的了!”
好好的戏才刚开始,就结束了,他不是赢了吗,咋像打了场败仗一样走了。
“那咱怎么办?”醉花望了望那颗石头,“它闭关了,现在是把它搬走的大好时机。”
不过,可惜,两只鬼,搬不了。
醉花围着那块石头飘了一圈,绕来绕去,插着腰杆道,“你是真睡了?还是假睡?”
石头真的闭关了,石壁里面那颗眼珠也闭上了,闭得贼死。
“你睡了?”醉花凑近它的脸,“那,你和那个男的到底有啥恩怨,能不能跟我说说?”
醉花做起了居委会主任的调解工作,“我觉得你这样也不负责任,把人家打了一圈,说睡觉就睡觉了,这样是不利于修行的,不利于我们以后找到好归宿。”
流冰海……
他竟然在给一颗石头讲道理。
顽石顽石没听过吗?
醉花没有放弃,又绕着石头飘了好几圈,苦口婆心的劝了一通。
石头不醒,醉花对流冰海叹了口气。
冥顽不灵……真是冥顽不灵……
流冰海对醉花笑笑,看着远去的阿扎,脑子里把所有事都过了一圈。
修行,修行,到底什么是修行?
管住嘴,迈开腿,整理好自己的舌头。
“先走吧。”她对醉花说。
第106章 这是一只鬼(15)他的腹部奇痛,大……
阿扎被拖着,捂着奇疼难忍的腹部回了家。
他的腹部奇痛,大肠小肠全搅合在了一起似的,一丝一丝的抽着那么疼,刚刚那块石头一直在攻击自己肚子,不知道是不是被它撞的。
那股液体,也一直顺着脚踝自流而下,到了家里,瘫了一地。
他额上发汗,脸色奇黑。
他失禁了。
不用看,他也知道那液体里有什么,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能出这种糗事。
男人捂着肚子,依旧直不起身体,肚子里就像住了一群小人互相打架一样。
张油茶拿一块厕纸粘了一点液体看了看。
那液体发黑,又发绿,有一股奇臭,里面有粪便,还有别的,混在一起。
他扔了那纸,道,“先休息一会儿。”
他帮男人洗了洗身子,换好衣服,这会儿阿扎才觉得身子舒坦了一些。
就是觉得实在丢人。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阿扎摸摸腹部,肠子的绞痛感好了一些,但是时不时的还是间歇性的开始绞痛,而且身上总有一股臭味。
他记得他喝过了井水,之前明明觉得那井水是臭的,后来竟然觉得它变甜了,难道是障舌法。
他喝了井水,被石头撞到肚子,开始……失禁。
他中毒了?
那井水有毒?
那为何别人没有毒,其他邻居都好好的。
不对,还是有人在整他……
他黑着脸躺在床上,对张油茶道,“我现在好点了,刚才肚子奇疼无比,让您见笑。”
张油茶摇摇头,“无妨,我还是准备不足,本来,那块木头圈已经套住它了。”
回想着刚才一幕幕,阿扎都觉得骇然,石头连接着天地万物在一起对付他,这背后,一定有高人。
还有那棵树,两条大臂几乎要把他勒死,当张油茶扔了一根铁丝的时候几乎激怒了那颗随风摇摆的大树,可是,石头闭眼了,树也停息了。
到底是谁在折磨他,到底会把他怎么样?
他已经从最初的“到底是谁”,延伸到“会把他怎么样”。
这个问题似乎更重要。
到底会把他怎么样呢。
间歇性的肚子痛又开始发作,阿扎捂着肚子在床上挺了一会儿。
缓过神来,他问张油茶,“要不要,把那颗石头接回来,供起来,再好好的问问它?”
张油茶想了想,道,“刚才你肚子痛,顾不上,这几日看看你身体情况再说,接回家,怕是好事,也是坏事啊,万一它对你做些什么……”
男人点点头,“再说吧。”
“小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男人看看天色,道,“就这一两日吧,等她回来,再拿主意吧。”
忽然一阵困意袭来,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