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胸口传来一阵刺激。
纪颂书唇间溢出一阵嘤咛,迅速地,她把脸闷进枕头,才勉强压住难/耐的喘息和眼角的湿润。
阿列克谢耶维琪走进来,看到床上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主人和主人的玩具,默默地抬爪关灯,离开的时候很贴心地带上了门。
月影之下,它对着天幕发出悠长的一声嚎叫,叫得天地目眩神迷,繁星直往下坠。
第44章 (▼皿▼#)
◎简直恶劣至极!◎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鸟鸣欢愉,树影轻盈。
商刻羽许久没有睡过如此舒适的觉,像是沙漠干渴的旅行者寻到水源、离家漂泊的游子回归故乡,浑身舒畅。
她坐起身,听到枕边另一个低低的呼吸声,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向声音的方向。指尖触到纪颂书嘟在枕头上的脸颊肉,戳了戳,又向上移动,掌心扫过湿湿的睫毛。
怎么哭了?是担心她的病情吗?这么想着,商刻羽心里微妙地荡了一下,又钻回被窝里,搂着人睡回笼觉。
时间慢慢吞吞过去半个小时,纪颂书悠悠地醒来。她感受到自己肩膀上压了只*温温热热的手臂,懒得把它搬开,扭扭身子,揉揉眼睛,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
摸索了半天,没摸到,才回想起昨晚的经过,那样混乱的情形,手机可能掉到床底下去了。
没办法,得起来了。纪颂书爬起身,扭头看了眼商刻羽,面容恬静,睡得真香睡得真香!
做了那种事怎么还能心安理得睡得这么香?纪颂书没好气地哼哼一声,挪开商刻羽抱着她腰的手臂。
她把半个身体探出床外,胡乱摸索,终于在飞得老远的拖鞋里找到了手机。
打开一看,卡洛塔昨晚给她发了消息,说大小姐失眠很严重,睡前必须喝恒温36度的牛奶。
纪颂书被气笑了。
确实是要喝奶,也是恒温36度。
只不过,是不是牛的就不一定了。
她愤愤地拉了拉睡衣的衣襟,把袒/露的胸口遮好。丝质的睡衣冰冰凉凉,擦过胸口一阵刺激,她瑟缩地弯下腰。
都被咬肿了。
她越想越气,往身后一看,确认商刻羽体征正常、高烧已退之后,她狠狠地肘了她一下。
商刻羽吃痛地醒来。
你做什么?
纪颂书赶她下床:身为大小姐,怎么可以赖床?现在已经十点了,太阳晒屁股了,快点起床。
你怎么在我床上?商刻羽问。
纪颂书:
纪颂书:(▼皿▼#)
_
早饭是在一种极其沉默的氛围中度过的。具体表现为,纪颂书把盘子里的吐司当作商刻羽,不停地切切切,切得盘子叮铃喀啦响,而商刻羽怡然自得,喝着卡布奇诺,吃着牛角包,甚至还奇怪地问纪颂书:你今天怎么了?
你!纪颂书气得一摔叉子,眼前这个家伙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简直恶劣至极!她还等着她的道歉呢!
我?商刻羽似乎真的很疑惑,我怎么了?
你、你、你知道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不知道。
你话全噎在喉咙里,纪颂书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算了,不和发烧的人计较。纪颂书勉为其难安抚好自己,一屁股坐下,瓮声瓮气地说:没什么,就是心情不好。
怎么,你已经厌倦了这座岛、厌倦了我,想走?
纪颂书随口哼哼两句,不是很想和咬了她还忘了的坏人说话。
还是说,整天陪我吃营养餐太清淡了吗?
确实清淡。纪颂书忍不住附和。
你可以找厨师开小灶,但不许在我在场的时候吃,并且不能留下任何气味。
真的?纪颂书眼睛亮了。她知道每天都会空运过来很多食材,法国的鹅肝、意大利的白松露,还有澳洲大龙虾,那火红的壳、肥美的大钳子她咽了咽口水。
嗯,随便你吃。
好耶!纪颂书欢呼。
她打算原谅商刻羽了。昨晚的事又怎样,反正没做到最后一步,商刻羽想吃就让她吃一次吧,她也吃到她想吃的东西了。
_
下午睡过午觉,气温正好,阳光也正好,树叶油绿绿的像涂了蜡,再远一些,白沙滩反射着光,海与天,一片怡人的蔚蓝色。
纪颂书站在窗边看得心动,还在心里组织语言,就听到商刻羽说:带我去海边晒会儿太阳吧。
好呀好呀。纪颂书欢呼一声,把商刻羽先安置在沙发上,你等我一下,我要去换身泳衣。
一路连跳带蹦地跑上楼,她自信满满打开行李箱,自信地想,当时是商刻羽的人去她家帮她收拾的东西,提前知道要上岛,她们应该会在打包行李的时候带上泳衣吧。
还真有,不过形态有点诡异。
纪颂书干巴巴地抿抿嘴,把那件泳衣拎起来,一阵咚咚咚的碰撞声。
好巧不巧,是叶青瑜从巴厘岛给她带回来那件椰子壳泳衣。
这东西真的是人能穿的吗?纪颂书陷入深深的疑惑。
但去海边晒太阳的愿望战胜了一切,况且,商刻羽又看不到,哪怕她裸奔都无所谓,知道她们在晒太阳,岛上的其他佣人也不会过来打扰。那完全是她自由的小天地。
她利落地把长发扎成高马尾,低下头,让泳衣的吊带绕过白皙的脖颈,手指翻花一般打了个蝴蝶结。
挽着商刻羽出门前,商刻羽提醒她:这里纬度很低,不做任何防护的话容易晒伤。
纪颂书想起自己军训时晒成猴子屁股的脸,非常赞同。又跑上楼给商刻羽拿了外套和草帽,给自己拿了瓶防晒霜。
细软的白沙滩上,一张巨大的黄色遮阳伞,伞下两张躺椅面朝大海,近距离看,海有种果冻般的质感。
抹完手臂上的防晒,纪颂书反手去抹后背,实在有些艰难,就喊旁边咬着吸管喝椰子的商刻羽帮忙。
你确定要让一个看不到的人帮你?商刻羽质疑。
对呀,这就是盲人推拿的原理。纪颂书把防晒霜塞到商刻羽手心。
商刻羽嘴角抽了抽。
谢谢你啦。
纪颂书双手合十,做出一副诚恳请求的表情来,而后才想起来商刻羽看不到,索性直接躺倒,懒洋洋地求她。
她安然地躺在那儿,等待商刻羽的服务,然后一个带着防晒霜的巴掌拍在了她屁股上。
这是我的屁股!她尖叫。
商刻羽没好气地说:&我又看不到,怎么知道哪是哪儿?&
纪颂书叭叭嘴,还是躺平任涂。体温偏高的手掌带着粘/腻的液体抚过背脊,引起她一阵颤栗,她不禁屏住呼吸。
涂好之后,纪颂书翻过身,商刻羽的手没来得及收回来,一下磕在她胸前的椰子壳上。
商刻羽疑惑地一愣,又拿指节敲了敲,好奇地问:这是什么东西?
你吃不到的东西。
什么?
纪颂书撇撇嘴,不是很想解释。她把商刻羽的手摆回商刻羽的大腿上,凑过去偷喝一口她的椰子,然后站起身,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说:我去踩踩水。
别跑太远。商刻羽拿出来一个东西,戴上这个,别又被水冲走了。
这是一条链子,展开大约有七八米长,很像带小孩来海边的家长会用的装备,用来拴住自家小孩。但这一款,做了成/人/化处理,像是加长版的手铐,两端各有一把锁。
纪颂书把一端铐在自己手上,另一头铐在商刻羽手上,两把钥匙都交给了商刻羽。
她向商刻羽挥挥手,大喊一声我去玩啦!就转头奔向大海。
闪着莹莹蓝光的大海是极具吸引力的,她张开手臂,撒腿狂奔过去。
细密的沙子经过阳光的炙烤,踩上去有些烫脚。纪颂书虽然不会游泳,还怕水,不久前还掉进海里去过,但在海边踩踩水还是不成问题的。
只不过,水一没过膝盖,她的大腿就开始打颤。
海浪一潮一潮涌来,恐慌也一阵一阵袭来,眼看着海面上风浪起,她迅速退回到岸边,前后不过几分钟。
我回来啦,可以把手环解开啦。她推推商刻羽的手臂。
商刻羽一动不动,钥匙在我左边的口袋里,自己拿。
纪颂书把手探进去,搜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有。
你确定在这个口袋里吗?
我确定。
里面没有东西呀。
怎么会?商刻羽做出疑惑的表情,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说,绝对是放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