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仿佛是命运冥冥之中的安排。
程与淮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迷恋一个人,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和她在一起。
永远不分开。
他喜欢和她待在一起,每天都有温暖阳光照耀,时时刻刻充满了期待和欢喜。
那些有她相伴的日子,他才像真正地存在着。
……
江稚捧着花束,百感交集,忍不住红了眼眶。
“我,”她俯身扑进他怀里,双臂环紧他的腰,哽咽着回应,“我也爱你。”
家书被他们压在胸前,承受了两种同样剧烈的心跳,花瓣颤动不止。
空中花园的四周,以及玻璃下方,无数金色烟花怦然绽开。
桐城湾海面上也倒映着星辉熠熠。
他们仿佛置身银河。
隔着家书,激烈地拥吻在一起。
晚上十点多,两人搭乘停泊在桐城湾港口的游轮经由西子江回到a市金月湾住处。
门刚撞上,江稚便被抵到门后。
男人仅以一手轻易禁锢住她双腕,按到头顶上方。
她只能仰起头,迎接他骤然而降的热吻。
他亲得急切,又不失温柔。
先是轻咬,一遍遍润湿后,舌尖抵入。
江稚配合着他循序渐进的节奏,浑身像过了电般,酥麻感千丝万缕地扩散开。
听到动静跑出来的小猫咪,躲在暗处,好奇张望。
不知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全程猫猫问号脸。
亲得差不多了,程与淮松开她的手,将她托住,直接抱起来,往屋里走。
她手里的包包,脚上的拖鞋都挂不住,一起掉落地板。
无人在意。
也没有人想起去开灯,客厅里一片黑暗,视觉受限,加上又安静,呼吸声和心跳声尤为清晰,分不清是谁的。
沙发明明很宽敞,他偏要和她挤在角落,堆着叠着,挨得这样近,像是要嵌入彼此。
他温热的手掌覆在她颈后,指腹反复轻拭那块柔嫩皮肤。
江稚感觉痒,轻笑着缩肩躲了下。
毫无防备,被他含住耳垂。
濡湿的吻从耳畔,蔓延到颈间,最后落在锁骨上。
密密麻麻。
周围的温度迅速攀升,好似有一朵朵桃花正在盛开,香气浓郁。
江稚眼睛适应了黑暗,也稍微看清他的轮廓。
“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她脸烫得不行,却故作镇定,虚张声势,指尖从他眉心,滑向高挺的鼻梁,落到唇心,轻轻按压。
在他要张开唇咬住她之前,快速撤离。
雪花咬着小鱼玩具自个儿在桌边玩,滚来滚去,时不时瞥向他们,举起小爪子在空气里乱抓。
好生气!
怎么还不来陪它玩呀?!
江稚心里也好似有只柔软的猫爪在挠啊挠。
半晌后,她的手又沿着他腰线,歪歪斜斜地往下游走,遇到阻碍才停住。
隔着布料去感受他。
如此地清晰而具体。
没几秒,就被他抓住了手,强行挪放到沙发边缘。
十指交扣,牢牢控紧。
不准她再乱动。
男人失去了惯来的冷静,声线里浸着喑哑,呼出的热息几乎要把她融化。
“稚稚,不要再考验我的忍耐力。”
他表情分明正经得像个正人君子,实际上正饱受本能的折磨,只不过是在极力克制罢了。
他所有反应,都在她掌控之中。
江稚乖巧地“哦”了声。
“你说的,”她明知故问,“是不要这样吗?”
程与淮喉结轻滚,当即闷哼了声。
她浅蓝色的裙摆湖水般荡漾着涌向他,眼神纯情中,又隐隐透着媚。
“可我怎么感觉,”江稚越发肆无忌惮,故意捉弄似地收紧手指,又意有所指道,“他好像很喜欢?”
程与淮闭了闭眼,微微往后仰,艰难地和她拉开了点距离。
这时,丢在门口包包里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打破一室安静。
这个时间,想也知道是许铭安打来的电话。
江稚本来不想去管,随便它响到自动挂断,可她知道许铭安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只好去拿手机,等了几秒,那边却再没有动静。
许铭安大概是,怕打扰到他们?
毕竟他们从酒店携手离席,走得很是引人遐思。
江稚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放到桌面,重新回到沙发。
男人气息急促,欲盖弥彰地正襟危坐着,可衬衫皱巴巴的,衣摆也潦草散乱在外面。
略显狼狈。
既然他退,那她就进。
想要征服他。
江稚单膝压着沙发,抵住他肩膀,将人往后一推,然后强势地坐上去。
她正好坐在那儿。
“不是说,要共度美好夜晚?”
程与淮几乎无法动弹,稍偏了偏头,刻意回避她的目光。
不去看她。
不能看她,一眼都不行……
下一秒,却被她扳正脸,抬起下巴,被迫正面对上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眸。
他的睫毛既长又浓密,在眼睑处印落阴影,仿佛黑色蝴蝶轻颤着翅膀。
江稚严严实实地镇压着他,一步步挑战他极限。
“都这样了,还要继续忍下去吗?”
她的动作有多恶劣,表情就有多无辜、无害。
程与淮深吸一口气,仍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和自制力,徒劳地做困兽之斗。
他眸色幽沉,眼神却迷乱。
“会不会,太快了?”
他没想过在今晚就……
“也不要太快。”
昏暗中,江稚眼波流转,故意曲解他话意。
她认真思考了下,“怎么也得达到标准时长吧。”
第74章 尽只能和我用
“也不要太快,怎么也得达到标准时长吧。”
江稚说完,就被男人凶狠地堵住嘴唇,惩罚性般吻得喘不过气来。
他掌握了主动权,连亲带咬,又揉又戳,攻势猛烈。
她连连失守,不争气地败下阵来,软声求饶。
可根本不管用。
程与淮忍无可忍,动了真格,今晚不打算再放过她。
在彻底失控前,他抱着她站起身,来到橱柜前,伸手去拉抽屉。
上了锁,拉不开。
又随手按亮一盏壁灯,光泽柔和,并不刺眼。
但他还是习惯性在她眼前挡了挡,等她适应光亮后才挪开。
男人手臂结实有力,江稚被他稳稳托抱着,安全感十足。
她仰起头,发现他耳朵连同脖颈那块铺了大面积红晕,皮肤的热度更是惊人,就跟醉酒了一样。
可他晚餐时明明喝的也是葡萄汁。
程与淮找到一串钥匙,心浮气躁的缘故,对不太准插孔,试了几次才成功开锁,拉出抽屉。
江稚转过头,看清里面放着的两盒东西,才想起之前买水果糖不小心买成了安全,套,当时她以公平起见为由还提议一人分一盒,结果他直接把两盒套都没收了,还锁进抽屉里……
无心插柳柳成荫,现在防护用品也是现成的了。
程与淮显然和她想到了一块,将两个花里胡哨的小盒子拿出来摆好。
“喜欢哪种味道?”他问她,声音很低,在说悄悄话似的。
江稚红着脸,视线快速从上面掠过。
草莓味是超大超薄,橙子味是立体颗粒,极致享受。
好难选……
箭已搭在弦上,程与淮耐心告罄,干脆替她做了选择。
不用选,两种都试试。
他捞起两个小盒子塞进裤兜,抱着她从露台抄近路去主卧。
“只能和我用。”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江稚却听懂了,他以为她之前想分走一盒是跟别人用?
“……哦。”
除了他,她还能跟谁用?
走入主卧,江稚突然喊停:“等等,我先洗个澡。”
程与淮便改道进了浴室,把她放下后,关上门,转身出去了。
江稚猜他应该是去客卧浴室冲澡。
对于今晚要发生的事,他们都很郑重对待。
浅蓝色长裙离了身,她打开花洒,水流温热细密,每一寸肌肤都得到润泽,缓缓舒展开来。
沐浴露的香气在浴室里弥漫。
水雾氤氲,江稚止不住地心神荡漾,一会儿忐忑紧张,一会儿又满怀期待,捧着滚烫的脸,轻轻拍。
矜持,矜持。
稍稍冷静下来,她想到某个问题。
她是他直接从客厅抱进来的,忘记拿睡衣了……
问题不大,到时直接裹浴巾好了。
磨砂玻璃门外忽然出现一道颀长身影。
江稚有些惊讶,他没去洗澡吗?还是说,已经洗完了?
这么快?
男人不紧不慢地敲了两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