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男替身 第53节
随着她的动作,米色波点睡衣下裸i露出大片莹白的肌肤,锁骨。往下即是……
“——明野。”
乔鸢冷不防叫。
“知道了。”早在她出声的瞬间,他便已然作答,话语间安抚与克制意味浓
浓。
毕竟再往下就不可以了。
不管怎么说,暂时只能到这里。
否则——
会失控。
弄不好会浑身发抖。
双方同时察觉越线的后果,理智收手。
时间刹那静止。
窗帘严严实实,屋子里光线迷蒙。陈言侧身坐在床前,脸上情绪极淡,眉眼低垂。
骨节分明的长指触碰到皮肤——冰!
乔鸢反射性收缩。
我自己来,她微张嘴,没能说出来。
不然,你自己来吧。
陈言也没有那样说。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握住薄薄的衣角与圆纽扣,一点一点把松动的领口扣好。
而后重新注视起她,直勾勾地,久久地,深沉得好比一潭浓稠的泥泞。
“……”
“……?”
又说了什么,乔鸢没听懂。紧张的情绪倏地松散,不知不觉便陷入昏睡。
许久后再被淅淅沥沥的水声搅醒,……下雨了么?
她坐起来,发觉身体恢复些气力,便下床,循声走出房门,来到客厅。
客厅是暗的。
洗手间的灯亮着。
热雾自门缝下源源不断地氤氲流溢,化作藤蔓,缠绕住来人纤瘦的脚踝,丝丝缕缕往小腿上爬。
走进了听,哗啦啦的水声放大了,含混着极低的、若有似无的喘息。
“……”
大家都是成年人,具有基础生理知识。乔鸢能猜到里面在做什么。
按理说该立即转头离开才对。
然而停顿两秒,她并未松开握门把的手,反而用力往下,推了进去。
第36章
水声停息刹那,又拧开,变得更大。
宛若一阵骤雨,行人误入迷雾森林。
周遭白砖灰地,热气如粗莽的树根,盘根虬结,触顶倒挂,垂下根根细长的蔓枝。
以乔鸢的视野,隐约能瞧见洗浴间磨砂玻璃门外垂挂男性的衣裤——一片交叠的灰黑色,与陈言的装扮吻合。
往侧即是极长、影影绰绰的人体图块。
恰好介于冰冷的砖块和衣物间。
背部抵墙,线条弓弯。脖与腹一并曲张着,向下,向上,浑身肌肉大约绷到了极致,经光束照出沟壑。
他一手施力撑住玻璃。
手掌很大,五指分开,骨头生得不那么秀气,反倒粗犷,野蛮。
好比嶙峋的怪石,磕在硬物上疼,坠下低软的洼池则溅起溪流水花。
一种粗糙的质感。
类同足以刺破膜的尖刺;能够轻易捏破皮、捣出果肉及汁水的长指,捂住嘴、牢摁脖子的掌心,似乎伤害感很足。
腕处一节凹陷的表带印记,对方左臂屈折,手肘被热温浇红,手指因反复摩擦而泛红。
入侵者立时转开视角,眼皮轻跳了跳。
“明野?你在里面干什么?”
“……洗头。中午吃饭没注意,袖子上沾了油。”
陈言音色低闷,接近于冬季放了一夜空调的室内毛毯,久未浇水的杉木,干得厉害。一点火星便能剧烈地燃烧起来。
“刚才问你。”他道。
“你说可以用这个浴室。”
是吗?乔鸢没有印象。
“你接着洗。”
她摸索着靠近洗手台。
“要拿什么?”陈言哑声问,将淋浴关小了些。胸膛缓慢下陷,极力抑制住喘息。
“面霜,脸有点干。”
“我来。”他套上裤子,来不及穿上衣便推门走出来。
堪比一只悍然的大物出笼,冷气扑盖,全身筋肉顷刻紧缩。
发尾刚被打湿了,他没空擦。
上身自后方环绕过女生纤薄的背,陈言单手撑台面,左手臂拉长了去拿镜子旁的东西。
“哪个面霜?”滚烫的气息从他嘴里呼出,沙沙的,仿佛含住她的耳珠,“长什么样?”
“橙色的扁圆罐。”乔鸢垂着眼,眨了一下眼睛,“应该在第二格。”
看见了。
陈言右掌托底,左手去拧,双臂形成闭合的空间,这样一来就更近了。
距离令人溺息,况且乔鸢提出新的要求:“帮我抹一下,脸和脖子。”
她直直望镜,同镜里朦胧变形的他对视。旋即朝一旁偏头,宛若献祭的羊羔,主动向猎人奉上脖颈。
天鹅一样无暇的肢段。假设用手握,想必能留下一串一串鲜明的指印;
若用唇齿、用舌头去舔,去吻,去咬,催生出水淋淋的深痕,红的,青的,紫的;
任由秾丽的色彩相互涌动交杂,触目惊心。坏了皮的嫩肉最是鲜粉,娇脆,兴许会剧烈地发肿,乃至流出血丝——
雾条倏地打横,抚过男人乍然收束的腰,侵入她贴体的睡衣领口。
对着镜子,陈言指腹蘸取乳白膏体,往乔鸢脸上一下一下抹匀。
他的手不算稳,尤其掠经锁骨一点红血痣时,修长的手指濡湿,围它打转许久。
“好了。”水珠滴答落痣,腻开浆糊状的液体。
陈言退开身。
背后的左手却始终攥死大理石板,血管喷薄跳动,形状狰狞得好像快挣脱人体,径自跳出来。
——这人,倒意外地有自控力。
“你弄好了么?”乔鸢问。
“我,”陈言抬起眼眸,停顿两秒,“还没洗完,地板也没擦。”
“那我去外面等你。”
“好。”
背靠门板,卫生间内再次响起水声。
这回没有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气,不过,闭合的眼皮,滴水的下巴,不住滚动的喉咙与泅湿的肢体,差不多能构象出来。
一门之隔,乔鸢仰头深呼吸,缓缓吐出一口长气,恢复平静。
陈言用了好长时间,终于出来时。
“好了?”
“嗯。”感觉声音更糟了。
一股冷冷的涩味。
回到房间,察觉乔鸢袜子湿了。——大概率被他弄的。
他身上的水珠流到她腿上,肇事者要负全责。
他便按照指示,从抽屉里找出羊毛袜。
随后单膝跪下,握住她的脚底,脱掉一只旧的,换上一只新的。另一边也是一样,丢掉一条潮的,代替上一条清爽的。
好了。
“躺下吧,我去做点吃的,晚上药还没吃。。”
陈言掀开被子,眼见乔鸢放好腿,身体往下倒。他正准备扶枕头,下一刻竟始料不及被勾住脖子。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