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竹听眠想起这事儿,她之前确实与楚远洲探讨过球技呢。
  说者无心,可听者有意,李长青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直往头顶涌,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怒火,不过短短几秒,又冷静下来,只是心底一片冰凉。
  原来……属于他们二人专有的事,竹听眠竟也和别人一同做过了。
  他哂笑一声,伸出手臂示意竹听眠挽住,女主礼貌的将纤细的手腕搭在他的胳膊上,宛然一笑,拉近了彼此距离。
  “进去吧。”
  外表平平无奇的郊区别墅里,装修的金碧辉煌,灯火通明,无疑是富人的销金窟。
  主办方在台上发完言,就到了激动人心的晚宴时间。
  楚远洲这些年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势头正好,那些混迹名流圈的商人们人精似的,个个踊跃的贴了上来,觥筹交错间共谋发展。
  “这是?楚夫人吗?”突然,一位副总身边的女伴巧笑嫣然,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大家游离了一晚上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了竹听眠身上。
  众目睽睽下,竹听眠宛如绽放的玫瑰,盛气凌人,妖冶而绝世。面对众人异样的探究,她丝毫没有畏惧,迎难而上的倔强,让她不禁挺了挺胸脯,宛若一株亭亭玉立的盛荷,傲然绽放碧水。
  曾几何时,她也是曾是这个圈子的常客,可由于竹家家道中落,她也在名流圈销声匿迹。再次露面,身份已经从竹小姐变成了“楚夫人”……
  “楚总,身边换了新面孔,理应介绍一下呀。”
  “竹小姐你不知道?多年不见,还是光彩照人啊。”
  “难怪我看眼熟,以前我还抱过你呢,已经长这么大了?”
  话虽如此,但竹听眠瞧着李长青面上挂着一种略有愧疚的表情,再联系齐群一直没有出现这件事情。
  “你干嘛了?”她问。
  李长青脸上的无奈随之加深几分,倾诉:“我做了很缺德的事儿。”
  竹听眠笑起来,“你还能干缺德的事儿?”
  李长青小声说:“昨天二丫出嫁么,齐群大闹一场,借酒消愁去了,喝得不醒人事,家门都进不去。”
  前因有了,可李长青不愿再说后果,反复讲就是件很缺德的事儿。
  一直到吃完这顿饭,他都没说自己到底趁着人齐群酒醉干了什么。
  贺念喝了不少,走路已经开始打摆子,李长青把人扶回去,反正也要送竹听眠。
  一行人拐进巷口,齐群果然寻仇而来,咬牙切齿地堵在民宿门前。
  竹听眠打眼瞧见某个亮堂的东西,她人都看呆了。
  最后极其佩服地对李长青说:“你是真的缺德。”
  第23章 莽莽你不带上我么?
  23
  齐群秃了,也变亮了。
  记月巷入驻了三家民宿,道路设施落实到位,至少不缺路灯照明,视野并不灰暗。
  即便如此,齐群那颗亮堂的脑袋依然足够显眼。
  是真的明亮,物理意义上的那种。
  齐群头顶已经看不到头发存在的痕迹,所以能够完美地挂住荧光涂料,不止头顶,脸部也没能幸存,眉毛倒是还留着,只是发光。
  从他脑门到下巴都泛着青黄色的微光,倒显得眼睛和嘴巴像是捏泥人的时候没来得及嵌入填充物的凹洞。
  要不是他发出了齐群的声音,真的很容易让人以为这是穿破次元,从某部劣质科幻电影里逃出来的配角。
  “李长青,我要你死!”齐群恨声威胁,听起来行动力很强,配合着他手里的斧子,看得出杀人意向充沛。
  “你别在这闹,一会跟我回家,我跟你说。”李长青说。
  齐群哪里肯,“你当我傻呢,要不是在她竹听眠这,你会搭理我?”
  “你知道我会。”李长青扯了扯逐渐下滑的贺念。
  齐群恐怕气了许久,二丫出嫁时没敢顶着光头出面,本已经难以接受,结果入夜之后悲伤地发现自己居然在发光。
  难为他忍了这一天一夜,虽然没脸去张婶家喜宴上闹腾,但也算得出来民宿果然能堵到李长青。
  杠子陪着他,表情也是出奇是的愤怒,甚至带着点难以读懂的哀伤,以至于她都没用自己喜欢的混混口音,“李长青!你让我群哥之后咋活!”
  在京市,若论谁最有钱,那必定是楚远洲。他年少时白手起家,如今即将步入不惑之年,便已坐拥如此显赫的地位。
  然而,最近关于他患病的小道消息不胫而走,甚至都登上了电视的财经频道。
  竹听眠脸上的笑意稍稍褪去了些,她脚步匆匆地上了楼。
  她拨通了楚远洲的电话。“你对陌生人向来都是如此冒犯吗?”竹听眠将头偏向一边,冷冷地说道:“我可不认识你。”
  从李长青的角度只能看到她那一片雪白的脖颈,他被气的冷笑了一下。
  “竹小姐,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李长青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翻江倒海,咄咄逼人道:“我们以前可是老熟人呢。”仿佛是要逼她承认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竹听眠抬眼看向他,眼神中没有预想中的惊诧与错愕,反而突然扬起唇角,声音里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看来我依旧魅力非凡,竟然能让你一直挂念到现在?”说着,她那冰凉的手背轻轻贴上了男人温热的脸颊。
  她一颦一笑像狡黠的狐狸,心思众人皆知,却又不会让人产生丝毫的厌恶之感,反而勾得李长青的目光一时无法移开。
  李长青挑了挑眉,他深知竹听眠最擅长伪装,往往要周旋许久,或许才能探触到她那一点点真实的本性。
  “你以为呢?”李长青顺势扣住她的腰,空气中瞬间弥漫起暧昧的气息。“要不然就别跟着楚远洲了,我也能给竹小姐你想要的一切。”
  六年未曾相见,李长青比起学生时代更加难以应付,商场上的那一套运筹帷幄被他运用到了人际交往之中。
  想当年,他要是生气了,只会冷着脸不说话,那时竹听眠只要不理他就可以轻松应对,可如今,竹听眠却要费尽十足的力气才行。
  她眼眸中似有波波春水在流转,脸上的表情愈发鲜明生动:“怎么,你这是想包养我?”
  两人的嘴唇越靠越近,仿佛只要再靠近一点点,就会触碰到彼此。
  眼神与动作之间充满了极限的拉扯,这场博弈一时间难分高下。就在那近在咫尺的距离,竹听眠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了李长青的薄唇,眼睛微微眯起。
  “只可惜,像你这样的,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李长青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一些。
  “好了,远洲还在等我呢。”竹听眠轻轻推开他,刹那间,方才那暧昧的气氛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她那一种片叶不沾身的坦然。
  鼻尖萦绕的香气渐渐散尽,李长青伸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西服领口,目光幽深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那目光仿若要穿透竹听眠的身体……
  “怎么去了这么久啊?”楚远洲等了好一会儿没见着竹听眠,都打算过去找人了。眼见她缓缓走来,便随口问了一句。
  竹听眠像是没听见似的,有些恍惚地看了看腕表。
  此时已近凌晨,周围陆陆续续有人开始离场。
  “想走了吗?”楚远洲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这女人似乎喝了不少酒,脸颊染上了一抹绯色,就像盛开的桃花般娇艳,更添几分娇俏。她的衣服领子被拉了起来,却仍有半露的香肩,透着万种风情。
  “明天还有几个病人要处理呢。”竹听眠一说起工作相关的事,语气就恢复到了平常的模样。
  楚远洲连忙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轻轻披在她单薄的肩上。
  “外面冷,咱们走吧,我送你回去。”他说道。聚会散场之后,李长青便与钟凡天一同坐进了汽车。
  “云霄”,位于市中心、首屈一指的顶级会所。
  华灯初上,夜幕笼罩下的那里,是无数人纵情声色、肆意狂欢的销金窟。
  “好啊,见着前女友,你就要借酒消愁了?”钟凡天恨铁不成钢的愤懑。
  “我们一个月前就见过了。”李长青正出神,不知怎的,就不由自主地吐出这么一句。
  钟凡天一边摇着头,一边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合着你这样都过了一个月了呀,可真是够折磨自己的。”
  李长青却略带厌烦地甩开他的手。
  “谁能想到啊,咱们这位向来不近女色的李总,居然是为了六年前的前女友守身如玉,眼巴巴地盼着人家呢……”
  “闭嘴。”李长青皱起了眉头:“要是不会用成语的话,还是多读点书吧。”
  钟凡天作出一副被扎心的模样,叹息着说:“兄弟,你真的变了!”
  用过晚餐后,‘云霄’正值热闹之际,钟凡天又叫了几个公子哥一同过来凑局。
  李长青坐在一旁,灯光闪烁摇曳着,光影明暗交织,恰似他此刻的心情。他一方面觉得忘掉竹听眠对彼此而言或许是件好事,但很快又有一个念头冒了出来,既然心里那么渴望,为什么不把人重新夺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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