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依你就是了。”
第104章
扇出重影的折扇一滞。
元祯的唇角勾起来,她翻了个身,长臂扣过明月婢的肩膀,装作漫不经心的抚摸那如瀑的青丝,实际慢慢压上她的身子:
“羡婢都满月了,你也该试着放手,好好跟我过二人世界。唔,明日是乞巧节,也没有早朝,咱们出去吃果食、放河灯怎么样?”
“听说入夜后御河里的河灯,比繁星还要多,比银河还要璀璨。”
前年和去年的乞巧节,因为元祯生病,萧夷光需要在榻前照顾,所以无缘出宫,只能命人在葡萄架下供上瓜果,算是过了节。
今年难得她主动提出来,萧夷光眸中也闪烁起期待的喜悦。
坐在御河两岸的河房里,夜风袭来,听着小娘子们放河灯时的欢声笑语,眼前则是缓慢淌过的灯河,飘飘渺渺,如同置身天阙月宫,这是何等的乐事呀。
萧夷光自然而然想起女儿:“可惜羡婢太小了,要不然,妾也想带她出去见识见识。”
元祯解丝带的手一抖,戏谑道:“乞巧节带什么孩子?明晚你躲在葡萄架下面看看,牛郎织女见面的时候,身后是不是还有两个小孩叫阿爹阿母。”
“不带就不带嘛,到时候买几只磨喝乐回来给羡婢玩。”
羡婢,羡婢,还是羡婢,明月婢有多久没有深情款款念过自己的小字了?
元祯暗暗磨了磨牙,深感孩子生早了。
“陛下在做什么?”
萧夷光半躺在元祯怀里,正暗忖再给稚婢买斤糖油蜜果,宫里做的好是好,就是太甜太腻,她忽然觉得胸前凉飕飕的。
低头一看,萧夷光面上浮现羞怒,这色胚子嘴里说着甜言蜜语,手却掀开了她的心衣。
糟了,被发现啦。
“哗啦。”
元祯破罐子破摔,干脆扯开她的两襟,边亲吻那片白皙的皮肤,在雪顶上流连,边含含糊糊道:“朕腹里饿了。”
“饿了就去用饭,别折腾——”
胸前趴上一个脑袋,又咬又啃,还……湿湿软软的,用的力气也大,是与羡婢完全不同的触感。
萧夷光惊得一颤,越发软到她怀里,半掩在青丝下的耳根也蓦地红了,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哪才好。
自己是羡婢的阿母,但不是那罗延的阿母呀。
她软软推了几把,那人不仅不走,还变本加厉,吸吮得更厉害了,只好央求道:“那罗延,不要这样,妾去传膳好不好。”
隔着柔软胸脯,元祯能听到里面的心脏噗噗乱跳,忍不住笑起来:“可是,明月婢就很好吃啊,比陈大娘子的手艺香多了。”
这副身子将近一年没有尝过情事,一瘫倒在元祯手里,就如淋了水的宣纸,软绵绵的,水润润的,麻麻酥酥的,十分好拿捏。
萧夷光颤抖着,想踹开元祯,膝盖刚抵住她的小腹,就被轻而易举的按到两边,反倒给元祯打开了方便之门。
趁着元祯向下,她及时用双臂护住前胸,嗓音湿润,似有嗔怪:“你就不能忍到晚上吗?”
元祯的手指滑过她光洁的腿,惊起一道道战栗,故意道:“你现在又没事,朕也没事,为什么不能提前?”
萧夷光语塞。
那人按住她推拒的手,像剥果子似的一件件将萧夷光的衣衫剥尽,期间还不时去骚扰下雪顶上的茱萸,厚颜无耻道:“不要挣扎,难道你想让稚婢听见?”
稚婢与侍立的宫婢都在步障外面,隔着薄薄的丝面,甚至能看到稚婢头上的珠花,在一上一下的飞舞。
萧夷光嗔了她一眼,在这温柔的攻势下,心底的欲望被彻底勾起,她的手由推搡变为紧紧搂住元祯的背,情动时,喉咙也不可避免发出了细碎的喘息。
稚婢耳朵动了动,从床边抬起头,奇怪道:“这是什么声音呀?”
宫婢们羞红脸颊,互相笑看一眼,堵住稚婢的耳朵,将她与羡婢都抱了出去。
————
大清早,红日刚钻出薄薄的云层,正是将明未明的时候,椒房殿便被甜丝丝的香味环绕。
萧夷光先睁开双眼,偏头一看,元祯还趴在枕上酣然而睡,于是笑了笑,悄悄拉开罗帐,披了件中衣下床。
怕木屐发出响声,她赤足踩上不染纤尘的地板,轻轻穿过主殿的正堂,隔着道珠帘,隐隐看到侧殿里的傅姆们恪尽职守,用团扇为两个孩子扇着凉风。
羡婢乖乖躺在木床里睡觉,睡颜宁静而美好,没有因为阿母不在身边而哭泣。
惦念了一夜的心终于放下来,萧夷光欣慰之余,又有些空落落的:羡婢才出生一个多月,突然离了阿母睡觉,晚上竟然也不想她!
难道真的要遵从宫里的旧规矩,试着将孩子多交给傅姆们抚养?
胡思乱想时,殿里的胡傅姆发现了萧夷光的身影,忙屈身要给她打起帘子。
萧夷光怕珠帘乱动,吵到羡婢,便摇了摇手,示意她不要过来,转身回到主殿。
主殿的长案上摆满了时新的瓜果和乞巧果子,都用两尺长的大圆瓷盘盛了,罗列在格子窗下,被初升的晨日一照,颜色格外鲜艳可爱。
盘子边,站着绿油油的荷花瓶,里面插着几株并蒂莲,也不知他们是从哪费尽心思折来的,粉嫩的花瓣上还沾着晶莹的露水。
至于黄蜡做的各类水上浮,就更是精巧了,有鸳鸯、丹凤、凫雁和一条威风凛凛的长龙。
这都是元祯吩咐人提早备好的,还玩笑说她们成亲后还没有过过乞巧节,今年再不准备,就是牛郎织女不怪罪,皇后也要委屈得咬着被子哭了。
刚调侃完,她的耳朵就遭了殃,差点就要抱着被子哭唧唧睡在地板上。
萧夷光依次欣赏过水上浮,走到案尾,发现宫婢们还捣好了凤仙花,做了几盒鲜红透骨的汁子放在案上。
乞巧节有用凤仙花染指甲的习俗,宫婢们这是怕她一时兴起,到时来不及准备,于是就提前捣好送了进来。
萧夷光的容貌光艳逼人,一双柔荑也如软玉削春葱,柔和中带着珠泽,就算不染凤仙花,就已是极美了。
但她偏好美服华饰,并不介意用胭脂水粉为自己换番颜色,加上今日又是乞巧节,万一街上的小娘子都有一双红指甲,独她不染,那有什么意思呢?
染得指甲如花红,萧夷光又拨开床帐,俯身到元祯枕边,想教这人看个新鲜。
“陛下?”
“再让我……睡会。”
元祯呢喃着翻了个身,没有睁眼,搭在肩背上的薄被却滑到了腰际,洁白的脊背上满是划痕。
萧夷光回想起昨夜的事,脸蓦地羞红,她向上拉了拉薄被,想遮住红痕,元祯的雪白的脚却又漏了出来。
看了看自己的红指甲,萧夷光唇边浮起狡黠的笑,她也不再叫元祯起床,而是下床取过凤仙花汁子,坐到床尾鼓捣起来。
元祯梦到自己又重新坐回了那辆四轮车,双腿像灌了铁似的,任她怎么用力,都无法挪动半步。
她惊惧之际,突然从远处跑出来一只小狗,长得又小又脏,毛发都纠结到一起了,竟伸着满是口水的舌头,一口一口舔着她的脚趾。
“朕的鞋呢?走开啊!救救我,明月婢!!!”
忽的坐起来,元祯大口喘着粗气,她惊魂未定的抬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脚踝被人紧紧抓着,所以才动不了。
元祯松了一口气,又瞥到萧夷光只松松垮垮披着件中衣,也不怕着凉,于是皱起眉:“明月婢,你在干什么?”
萧夷光已经涂完最后一个脚趾,大功告成,她盈盈笑道:“臣妾想陛下的脚劳苦功高,今日过节,就让它跟着高兴高兴。”
“什么?”
元祯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她掀开被子一看,原本粉嫩可爱的脚趾改头换面,全被明月婢染成了血红色!
堂堂一国之君,平日穿着都是挑大气端庄的样式,如今涂红了脚趾,坐在巍峨的皇宫内处理国事,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朕还怎么有脸穿木屐。”
元祯欲哭无泪,将脚深深埋进被子里,随后感觉面上无光,就把脸也藏了起来。
萧夷光望着床上的小山,颇感好笑,她觉得元祯是受天子身份禁锢太久,平日一副威严不可侵犯的模样,所以才连打扮自己都觉得羞耻。
凑到她的身旁,萧夷光拿出对待羡婢时的耐心,循循善诱道:“陛下的脚涂上凤仙花汁子,很好看呢。”
好看是好看,可是……
元祯紧紧咬住后槽牙,还是觉得臊得慌,她已经能想象出待会更衣时,宫婢们看到鲜艳的脚趾忍着笑的模样了。
这教她难以忍受,声音闷闷得从薄被下传来:“把阿柔叫过来,朕要洗了去。”
萧夷光劝道:“又不是染在手上,陛下若是喜欢,只消穿上暑袜,就没人能看得见。”
白日里,穿着暑袜的确能遮掩,可晚上呢,万一宫婢进来盖被子,发现黑暗里她的十根脚趾猩红,像猴屁股似的,还不得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