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第107章 做不完所以你看,这世上的……
  “只让你们去怎么行?况且我们若是分开了,你岂不是又要……”孟清清顿了顿道,“反正不行,我看不得你痛!”
  萧寒生望着她,微微笑道:“那不如随温庄主的意,我们先成婚再去兹契也不迟。”
  孟清清啊了一声,“也不必如此着急,我娘也并非是想催促我们,只是问一问罢了。”
  “再者,我还不想那么早便成婚。若是成了婚,那事就更多了,怎么忙的过来啊?况且大殷境内还有好些地方我未踏足过,成婚之事,待我将大殷境内的山河美景看遍了也不迟啊,你应当也不想太早成婚吧?”
  孟清清说完,正要逼着自己继续研究这地图,却突然听到萧寒生的叹气声。
  她这时才猛然反应过来,方才萧寒生话里话外的意思,但一时又无法确定,犹豫地问道:“你……你很想成婚吗?”
  萧寒生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一切随你心意便好。”
  孟清清咂了咂嘴,不说话了。
  若是按照她的心意来,她觉得自己年岁还小,完全可以再玩个两三年,三四年,甚至再过个四五年再谈论此事也不迟,但……
  孟清清挠了挠头发,沉吟片刻道:“萧寒生,你……你是不是……是不是觉得,嗯……你的年岁……”
  “他是老牛吃嫩草,自然关心此事。”
  孟清清的话被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一扭头,便见卫逐水不知何时来了青溪山庄,此刻已落到了亭外,闲庭信步地走入亭中,十分自然地在桌边落座,熟门熟路地好似他也是这山庄的主人。
  萧寒生
  面上的笑意在卫逐水出现后淡了几分,扫了卫逐水几眼,有些阴阳怪气地道:“自是比不得卫宫主老当益壮。”
  卫逐水凉凉地道:“萧掌门也未比我年轻几岁,若日后有心有余而力不足之时,可到秋露宫找我拿些补药。”
  萧寒生皱起了眉,放在桌上的手瞬间收紧,青筋暴起,看起来十分恼怒。
  孟清清本要质问卫逐水为何要偷听旁人说话,此刻见状一时也顾不上什么偷听不偷听,忙道:“你胡说什么呢?你的秋露宫能有什么补药啊?除了虫子就是毒药,补药还没青溪山庄里的多呢!”
  说着,又扭头对萧寒生道:“你别听他胡说,你日后若真需要补药就同我说,我定会给你弄来最好的。”
  萧寒生:“……”
  萧寒生深深地看了孟清清一眼,看起来是不生气了,但却默默闭上了眼睛,捏上捏眉心,好似孟清清说的话也很让他头疼。
  不过萧寒生既不生气了,孟清清也就有空管卫逐水了,她看着正在自顾自倒酒的卫逐水,奇怪地问道:“你这么晚怎么还来啊?”
  卫逐水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放到桌上,“皇帝给我的信,说你们要去兹契国杀人,让我助你们一臂之力。事成后给我一百两黄金,六百两白银,七匹汗血宝马和十箱兵器。”
  孟清清:“……?”
  不是,凭什么夏知远和她谈就是威胁,和卫逐水谈就是利诱啊?
  难道她看起来很像是什么视钱财如粪土的人吗?
  卫逐水将信拿出来后,也不欲在此多留,只是同他们说了一声明日动身记得叫上他,便拎起一坛酒,也不管孟清清同不同意,自己去寻空房间住,一副完全将青溪山庄当自己家的架势。
  在卫逐水离开后,亭子中的气氛顿时冷清了不少,话题便又回到了之前的兹契国上。
  孟清清再次趴到了桌上,泄气道:“若我们去了兹契国,与她谈不拢怎么办?谁会傻到把自己的命交给旁人保管啊?”
  “你说,若是此事办不好,是不是大殷又要起风波了?会不会又要因此有很多无辜百姓丧生啊?还有你,这本是与你无关的事,你会被牵扯进来,好像都是因为我……”
  萧寒生面不改色,温和地微笑着道:“清清,此事与你无关。这世上本就风波不断,人生也如海上行舟,只有经过风浪,船才能走的更远。”
  孟清清点点头,随后由衷地感慨道:“你这句话好像我爹会说出来的话啊,萧寒生,你和我爹有些地方还挺像的。”
  萧寒生:“……”
  孟清清话音刚落,一只手便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之中。
  随即,一双手落到她身上,她被身旁的人扶了起来,还未等她弄明白萧寒生要做什么,那双手便又摸上了她的脸。
  她的脸被萧寒生捧着,只能被迫直视着萧寒生的双目,紧接着她便感到唇上一热,一双唇落到了她的唇上。
  那抹忽然而来又忽然而去的温热让她瞬间瞪大了眼睛,紧接着,她便听萧寒生道:“清清,你总拿我与孟大人相较,是因你也如逐水那般,觉得我年岁大了些,配不上你,所以……”
  “不是,不是!”孟清清忙道,“我怎会如此想你呢?你也别听阿水瞎说,他,他……他或许是嫉妒你小他几岁才这么说的!”
  孟清清这话说的,一听便知是想不到什么旁的安慰人的话,硬憋出来的。
  萧寒生自然也知道,但面上还是重新挂上了笑,在孟清清的眉心处轻轻一吻,算是将这件事翻了过去。
  而此刻,孟清清也自心底里觉得,还是萧寒生神智正常时好哄,一两句话就可以将事翻过去,不像神志不清时那般,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磨人得很。
  只不过她还未放心多久,便又挂心起了另一件事,“若我一直不能从监察司里退出来,往后的麻烦事必不会少。届时你也得跟着我东奔西跑,若你有什么想做的事,也要因此不能去做,我……”
  孟清清说着,却说不下去了,她深深叹了口气,拖着腮,满脸愁闷。
  萧寒生轻声道:“清清,与你一起做的每件事,都是我想做的事。再者,如今在监察司所做之事,与我从前在平海派时会做之事并无不同,皆是想方设法为他人平不平之事,只是监察司要管的事,比平海派多一些,也杂一些罢了。”
  孟清清默了片刻道:“若如此说,那这监察司我好像也不是不能多帮夏知远看几年。虽说我能力有限,不能平尽天下一切不平事,但好歹能将我能看到的不平事给平了,还旁人一个公道。”
  “这便已经很好了。”萧寒生道,“人力总是有限的,救不了全天下的人,也扛不住那么重的担子,能尽力而为便已是最佳。”
  孟清清望着萧寒生的双眼,他的眼神中盛满了她还看不太懂的柔情,看着她时,就好像倒映在他眼眸中的自己,便是他的整个世界。
  只是她虽还看不太明白,却忽然想起来这眼神她在哪看过,在萧寒生准备继续开口前,忽然出声道:“你接下来是不是还要说什么,无论外头是风雨还是刀剑,只要我们同心相伴,便无所畏惧了?”
  萧寒生:“……”
  萧寒生沉默了,他望着孟清清的眼神极为复杂,但孟清清看起来却很是兴奋地道:“我同你说,我娘就常会用你那样的眼神看我爹。有一次我娘和我爹吵了架,不愿见我娘,我娘便去了书房,同我爹说了这样一番话,我爹当时便不生气了,抱着我娘哭了许久,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我爹流眼泪!”
  “不过……不过当时我没藏好,被我爹发现了之后,被罚去跪祠堂了……”
  萧寒生看着忽然泄气了的孟清清,颇感无奈地笑了笑,忽然问道:“你的性子是不是更像孟大人?”
  孟清清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萧寒生,似是喃喃地道:“怎么你也这么说……我娘就总说我性子像我爹,但夏知远明明说我很像我娘啊……”
  孟清清思索了良久,发觉自己想不出自己性子究竟更像谁,便干脆不想了。
  毕竟她就是她自己,每个人也都会有自己的一番天地,她不会活成她爹那样,也不会活成她娘一样,想这些也是无用,转而继续问道:“你方才是不是想对我说那些话啊?”
  萧寒生也未扭捏,点了点头道:“我的确是想说那些话。”
  孟清清刚有些得意,便听萧寒生继续道:“任他风雨翻沧海,常守卿旁若旧年。这应当也是孟大人想同温庄主说的话。”(注一)
  孟清清:“……”
  萧寒生说那应当也是孟清斋想对温月照说的话,也就是说,如今此话他也想对她说,只是因先前她说的话,导致他一时没说出口。
  分明她先前也借着她爹娘的事,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了,但如今萧寒生学着她照葫芦画瓢说出来的话,却让她陡然觉得身上发热,脸上发烫,连带着眼睛也不敢直直地落到萧寒生的身上。
  在感到萧寒生与她的距离越发靠近时,她骤然站起身,说了句“明日还要赶路,今日得早些休息”,便头也不回地回了屋。
  她离开之后,整个亭子里,便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哪怕是被周遭的暖光笼罩着,竟也多了几分孤寂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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