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整个宫殿是暧昧的昏黄,外间起了风,快要下雨的样子。
歇息了会儿,白知微恢复了些力气,懊恼捶着顾卓的胸口,嗔怒道:“你现在可以听我解释了吧。”
顾卓扬着玩味地抹笑道:“伺候了你就完事了?知微,真是好大的脾气,恃宠而骄了。”
“我……”修长的手指掐着她的下巴,强势地撬开牙关。
潮湿的水声,费力地纠缠她,强烈的侵入感,她实在难以忽视顾卓的存在。
背脊难耐地绷直,又弯曲着,她抓不到锦被,只得死死掐着顾卓的手臂,企图缓解一二。
纤细的指尖在臂膀上留下一道道划痕。
狂风暴雨急剧而下,大殿外种着几棵芭蕉树,暴雨冲刷下,绿叶焉哒哒地垂着。
第一场秋雨一来,褪去了夏日的暑气。
不知过了多久,秋雨停了,白知微焉哒哒埋在顾卓怀里喘息,一缕秋风入殿,胡乱扬起了纱幔,刮起愁绪。
她抬眼望向外面,入秋了,她来这里一年了。
她对上顾卓幽深的视线,张了张口,迅速将嘴捂住了。
白知微苦着脸,她能清晰地感知顾卓的变化。
暴雨总是一场停,一场又起。
在她累得抬不起直不起腰时,顾卓终于解开了脚踝上的镣铐,转而是比镣铐更结实的双臂揽在她的腰间,禁锢着她不能逃离分毫。
第104章
夜幕降临,殿外燃起了宫灯,傍晚起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未央宫主殿的锁链声和雨声,从黄昏响到了黑夜,大约人是找到了,施以何种酷刑便是不知道了,但想必不会太好受,毕竟新帝雷霆手段出名。
看守的千牛卫站得笔直,权当听不见一丁点响动。
未央宫内,层纱幔缦,人影交叠。
顾卓从背后相拥着她,肌肤相贴,亲密得紧。
她不排斥和顾卓亲密接触,已是爱侣,所行之事皆是欢喜。
只是腰间的手钳制得太紧,锁得呼吸困难,双腿还被压叠着,她挣扎着想要松开些。
“看来知微还有力气。”
“……”她都没辩解了,怎么还没放过她?顾卓当真是一点都不听劝了。
带着薄茧的手从腰侧顺着光裸的背脊,爱怜抚摸向上,她爽。快了数次,身子敏感极了,薄茧一寸寸扫过她的肌肤,引起一阵阵酥麻,她整个人轻轻抖了抖。
黑暗中潜伏的巨兽,又回到了阴暗潮湿的牢笼里,横冲直撞,简直是要将牢笼粉碎。
她彻底不想动了,面饼似的摊在床上,任顾卓为所欲为。
这一动作倒是让野兽缓了几分动作,情动之时,声音喑哑极了:“知微不喜欢?”
白知微委屈道:“磨得都痛了……你还欺负我……”
昏暗的烛光下映照下,顾卓瞧见了白知微的神色,细汗打湿了她的墨发,贴在她的额角脸颊,明亮的眼睛里盈盈水光,委屈占三分,剩下七分全是情。欲,勾引人欺负她更厉害些。
白皙的脸颊染成了绯色,小巧鼻头还浸出几滴热汗。
唇不薄不厚,唇形优美,涂上口脂更是诱人,上下唇都不正常地嘟着,他的手指轻轻贴在唇上,轻轻摩挲。
顾卓的声音喑哑,眼神晦暗:“确实肿了,不过你很喜欢我,我感受到了……”
“……”简直不能跟顾卓讲道理,她抬手在顾卓的肩头捶了几下,无异于小猫挠痒痒,顾卓丝毫不见恼意。
“知微这是不信我?”
白知微说不出句完整话来,睫毛轻颤,费劲地掀开眼皮。
汗滴在顾卓的额头浸出,动作间顺着额角,流着脸颊到凌厉的下颌线,一动,汗滴滴落在她锁骨上。
束发的冠不知何时掉了,白发和她的墨发交融,黑白分明却非要根根交缠在一起。
“不信你看。”
“?”白知微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顾卓强行挖了起来,一手托着她的臀抱着她,一手掀开纱幔往外走。
她的双手交叠于顾卓的颈侧,才不至于掉下去。
拔步床最外层纱幔下,有一掌高的槛,顾卓抬腿过槛的瞬间。
“啊——”她难耐的尖叫出声。
殿外淅淅沥沥的雨水落下,雾气又进了那双明亮的眸子。
顾卓陡然加重的呼吸声,掐着她腰的手收紧。
饶是这样,顾卓步伐也没停。
“去、去哪里?”白知微声音带着尾音,像把勾人的小
钩子,“我、我这个样子,不能见人。”
“啪——”一巴掌打开雪腻上,在空旷的宫殿内显得尤其刺耳。
“你、你……”痛倒是不痛,只是觉得羞耻,白知微缩了缩,抖了抖,委屈极了。
不听她的话,曲解她的意思,如今愈发过分了。
“知微,何时有了这个癖好?”顾卓低垂着眼眸,调笑地盯着她。
“……”惯会栽赃嫁祸,白知微一句话都不想说了,闭住嘴,只余下泄露出的破碎语调。
情热来得长又绵延,白知微总算度过了难熬的时刻,终于到了目的地。
宫殿内设有穿衣镜,一人高,打磨得光滑极了,将二人的亲昵姿态照得一清二楚。
顾卓抱着她站在铜镜前:“知微,你看。”
白知微害羞地将脸别在一侧,顺着顾卓的话,视线落到了铜镜上。
镜中女子睫毛轻颤,眼神迷乱,红唇微肿,脖颈上的伤痕被吮吸的红痕覆盖,早看不出之前的模样。
披散的长发遮挡了大半,玲珑的身子半影半现,外露的雪腻肌肤上落满了红痕,脚趾蜷缩着,带上了粉色。
上襦被褪在手肘处,随着猛烈的动作,上襦晃动,像只飘舞的蝴蝶。
两人紧密相拥,仿佛生来便是这样。
顾卓的样子比她好不到哪去,眼角猩红,眼底是压抑不住的情。欲。
臂膀和背脊上遍布深深浅浅交错的抓痕。
浑身肌肉绷紧,像猛兽抓住了猎物,再思考怎么下口撕碎猎物。
“知微,你看,你是喜欢我的。”
“你是喜欢的。”
“知微是喜欢我的。”
白知微整个轻颤,耳朵轰鸣,她压根听不清顾卓的话,唇齿间泄露的只是嗯哼声。
嗯哼声像极了认同了他的话,顾卓满意极了。
执着的重复着:“你是喜欢的,知微,你是喜欢我的。”
也不知道顾卓去哪里学习的避火图,她简直要被折磨疯了,她连忙将顾卓往外推。
被欺负成那样也就罢了,若是在镜子前看着自己那样。
她就算脸皮再厚,也没办法接受。
白知微求饶道:“走、走开。”离开镜子前,后面半句她实在没力气说出来了。
就在白知微就快要哭出来的前一刻,顾卓总算放过她,抱着她离开了铜镜。
喘息声,水声。
白知微真是一点都不想动了,任由顾卓将她抱回拔步床上,面对面相拥,休息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劲来。
修长的手指按压着她的小腹,意味十足,“饿了吗?”
白知微连忙摆头:“不饿……”
鬼知道她说饿了,顾卓又理解成什么意思。
餍足后,顾卓心情不错,轻笑一声:“当真不饿,还是闹脾气。”
她的胃早就空了,可是他的手按的是胃吗?别以为她不知道顾卓在等她跳坑,她咽了咽口水,“真、真不饿。”
顾卓不悦道:“知微真是喜欢撒谎……”
“咔嗒——”一声,锁链便回到了她的脚踝上。
“不……不是……顾卓你怎么这样……太无……”白知微埋在锦被里,太累了,她也不想挣扎,认命地躺在床上。
顾卓的手指还搭在她的脚踝处,轻轻摩挲着,呢喃道:“你总想跑……我这次能抓住你,下次呐,知微。”
白知微一句都不辩解了,反正顾卓只听他自己想听的,或者将她的话理解成另外的样子。
无理取闹的男人,她不想哄了。
她只想休息一会儿,睡一觉,再想办法。
“为什么不理我……”顾卓忽而靠近,叼着她的肩膀,犬齿轻轻磨着她的肩头。
白知微嘟囔了一句,他没听清,顾卓执着地将人挖了出来,想要问个明白。
“拴狗的链子都比这个长……”
顾卓彻底听清了,心头一凉,松开了钳制她的手。
“你让我说的,又要生气,小气鬼。”白知微把头一埋装死。
顾卓退步道:“明天我换换……”
白知微继续加码:“我要能在宫殿内,至少到院子都能活动。”
顾卓来了兴趣:“没有那么长的……”
“你不是皇帝吗?”
顾卓语调一冷:“你不想睡了?”
“我想沐浴,不舒服。”浑身都是汗液泥泞,实在难受极了。
“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