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白知微心惊胆战躲在拔步床下,拔步床极矮,宫殿又黑,等了半个时辰也未曾有人发现她。
她心中慢慢计量,等到千牛卫再搜寻两日无果后,必会放松警惕,到时候她再逃,就方便多了。
顾卓赶来得极快,常嬷嬷和谢青着急向顾卓阐明,七嘴八舌尽是慌乱。
“够了,滚出去,废物。”她只听见顾卓暴怒一声,紧接着便是人退离宫殿的声音。
宫殿内须臾变得空荡荡,静悄悄的。
顾卓一人的脚步声在空荡的宫殿内回响,一步一步,像极了索命的恶鬼。
他不会知道她还在宫殿内吧,白知微在拔步床底下缩紧身子,努力缩小她的存在。
一双绣着卷云纹明黄的长靴停在了拔步床前,顾卓将锁链拉扯得哐当作响,她整颗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里。
第103章
长靴在拔步床前停留片刻,白知微双目瞪圆,被吓得屏住呼吸。好在长靴转而继续向前,走了几步,她彻底瞧不见了。
她略微松口气,寂静的宫殿里,呼吸声都变得明显,她连忙收敛些气息。
长靴忽而调转,脚步声越来越近,袖摆下的手攥得死死的,她的指尖掐着掌心,害怕极了。
“知微,别把我当那群人般糊弄。”长靴停在拔步床前,顾卓蹲身歪头和她四目相接,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知微,抓到你了。”
冰冷的声音响起恐怖极了,白知微本能地往床底里缩了缩,动作的瞬间,手腕便被铁爪似的五指擒住了,整个人被大力拽了出去。
“你怎么总想跑呐,待在我身边不好吗?”
“啊……”白知微失声尖叫,迎面对上顾卓,十二旈冕冠未除,冕旈垂下,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半明半暗,瞧不清脸上的喜怒。
“知微,乖乖待在我身边不好吗?”顾卓攥着她的手腕,强行将她压在拔步床上。
“别杀我……”白知微害怕得往里缩了缩,低垂着眼睫不敢直视顾卓的脸,只能瞧见黄黑相间的五爪龙袍,庄严威武极了,五爪似乎能将她撕碎。
“杀你?”纤长的手指扣上了她的脚腕,将她整个人拖了出来,粗暴地扯掉了鞋袜,冰凉扣上了她的脚腕。咔嗒一声,镣铐上锁。
“别杀我……”白知微的祈求带上了哭腔。
她接近顾卓的确用心不纯,但也是迫于无奈,她没有第二条路选。
“谁要杀你了。”顾卓低着头往镣铐上缠纱布,十二旈冕晃动,露出面沉似水的脸,“不喜欢绑手就绑脚踝上。”
“不杀我?”白知微试探抬头,“确定不会杀我。”
镣铐缠满了一层纱布,确定动作也不会再伤害她分毫,顾卓深吸了几口气,强压怒火:“知微。”
不杀她,还好事态还未恶化到那种程度,她还有机会。
白知微道:“顾卓,我们好好谈谈……我们之间有误会。”
顾卓摘掉了冕冠,随意丢在地上,单腿压上拔步床,继而欺身而上,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罩住,纱幔在他身后落下,她被囚在这方寸之间。
手放在她的颈后迫使她仰头,细密的吻落下,强势地堵住了她的唇齿,将她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唇瓣被轻咬住了,快感和刺痛同时达到脑海,她觉得有些委屈,顾卓的吻总是温柔的,不是像现今这般强势,带有侵略性。
纤长的手掐着她的下巴,她被迫张口,舌头立刻钻了进来,强势地扫荡着她的领地,侵占着她的呼吸。
她避无可避,被迫和他纠缠在一起。
呼吸变得急促,热烈的情潮在他们之间涌动,冲淡了方才的怒火,仿佛他们回到了皇子府上,亲昵自在地相处。
不知亲了多久,她被亲得手脚软绵,双手从推拒变成了勾着顾卓的脖颈,像是终于亲够了,顾卓放开了她的唇,暧昧的丝线在两人之间拉扯。
“行川……”
有力的手向下揽着纤细的腰肢,顾卓半眯着眼打量着白知微,眼眶水盈盈的,起了层薄雾,清纯的双眸平添妩媚,唇瓣上泛着莹润的水光,上襦被揉乱了,露出纤直的锁骨,挺翘的胸脯耸动着,气息乱了。
至少白知微的身体是很喜欢他的。
“解开,我们好好谈谈……我能解释的。”锁链捆绑住了她的左腿,只有一米来长,她行动受限,难受极了,白知微伸了伸腿,动作间链条哐当作响。
宽大的手掌顺着她的腰侧向上,手掌紧贴着她的肌肤,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襦裙传了过来,引得她一阵酥麻。
脚踝处的刺痛和亲密的爽利交织在一起,白知微喘息着催促道:“解开……”
软绵被挤压变形,她的语调更是不成样子,突然顾卓将她胸前的涤带一扯。
“不是解开这个,是这个。”白知微着急地又晃了几下锁链,抬眸对上顾卓的双眼,眸色暗沉,想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顾卓冷道:“不。”
不想听白知微的话,她那张嘴惯会骗人。
“这个磨得我很痛,行川。”白知微抬腿将链条摇得哐当作响,动作间襦裙往上滑,露出白皙纤长的小腿,情欲下染上了薄粉。
求饶的动作落到顾卓的眼里,变成了无声的邀请。
“忍着。”纤长的手指覆盖上她的脚踝,顾卓常年握刀,指腹和虎口带着薄茧,搔刮着她的肌肤,引来一阵阵战栗。
得知顾卓不会杀她,只会害怕她跑了,白知微越发
放肆,小声道:“我不是很想忍。”
顾卓双眸幽深,像深山古朴的深潭,引诱人跳下去,溺死在深潭里。
顾卓逼近一分,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禁锢在怀里,好闻的檀香包裹着她。
潮湿气息喷洒在她的颈窝,顾卓贴在她的耳后,“那就不忍。”
热烈的亲吻砸下,耳廓脖颈每一处都不放过,像极了困兽受伤后,舔舐伤口,她被迫仰着头方便他亲吻。
甜腻的语调不断从她口中泻出,“你说不用忍的,快解开……”
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喘息声大过了语调,完全不成样子。
“好。”顾卓低低地应了一声。
果然床。上的男人最好说话,她还没来得及窃喜。
手被顾卓抓去了放在了劲瘦的腰侧,带着她往他的玉带上一勾,玉带掉了,外袍散开露出同色的中衣。
“?”
“我没让你忍。”顾卓抓着她的手快速除了外袍和中衣,只剩下雪白的里衣。
原来是这个不让她忍着,白知微气结,这人只听自己想听的话也就罢了,还曲解她的意思。
“我不是这个意思。”白知微挣扎解释一下,不趁着这个机会解开,她不知得被锁到什么时候。
唇又被堵住了,她算是明白了,后面的话顾卓约莫是又不想听了。
舌头长驱直入,扫荡着,吮吸得她发颤,她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剩下甜腻腻的语调。
手下是温热结实的腹肌,等白知微回过神来,她被迫将顾卓的衣服褪掉大半。
流畅结实的腹肌暴露出来,每一条线条都清晰分明,块状分明的肌肉上带着薄汗,闪着莹润的水光,顺着人鱼线往下隐没在裤头里,撑起的弧度让她心惊,她害羞别开了视线。
她的手被抓着覆盖在腹肌上,她能感受到手掌下的肌肉收紧,蓬勃朝气。
手被牵着向下,热度烫到了她,她不住往回缩。
“不会磨得你不舒服。”顾卓声音压抑到发哑,“我会磨得你很舒服。”
“嗯?”白知微脑子发懵,衣袍都被丢在了一边,坦诚相见。
热烈的吻落在颈间,一路向下,轻柔地舔着锁骨,吮吸留下暧昧的红痕,红痕落在白知微雪腻的肌肤上,如雪中红梅,漂亮极了。
再往下,便是柔软酥麻,莹白被揉搓得变形。
白知微只有不成调子的哼哼声,热烈地膈着她,她整个人如同浸泡在海里,软绵绵没有一点力气,浑身都湿透了,泥泞不堪。
迟迟不见顾卓动作,白知微睁开眼,还没来得及反应,这个人被调转,身子陷入了锦被里,双腿并拢。
脚腕上的镣铐,磨得她浑身酥软发麻,一下下越来越狠厉的动作,腿被带着晃动,铁链哐当哐当响个不停,镣铐也磨得她越狠。
她不住地喘息求饶,雾气迷蒙,只能瞧见纱幔轻晃。
带着剥茧手指胡乱抚摸着她的唇角,按着她的唇瓣探入,她浅浅的含着,更多的是在外边搓磨,磨得她惊叫连连,还不如给她个痛快。
白皙的手无助的揪着锦被,锦被被揉捏的变形,松开再揪紧,和混乱的喘息一个频率。
熟悉的热潮来袭,她无助的痉挛,蜷缩,将身子埋进锦被里,逃避着,得以片刻的喘息。
有力的臂膀掐着她的腰一翻,她这个人被挖了出来,和顾卓面对面。
白知微一身皮肤尤其细腻,情欲下染上动人的粉色,她羞赧的埋进他的怀里着,低低的喘着,动人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