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消 第59节

  柔白的纤指抓挠了几下红鸾绣被,他直捷了当,一下到底。
  她的泣声哽在喉间:“呜……”
  柔发披散着玉洁的腰背,发尾拂动。
  赤红的丝带系在身后。
  他长指穿过,轻轻一勾,鸳鸯兜就此松落,只剩朦胧娇动。
  -
  第53章 此后他只想要她。
  夜浓时分,东宫灯火阑珊。
  寝宫新房的次间,候着两位宫里的嬷嬷,照莹和翠宝则在身后。
  自太子殿下前脚刚进新房,后脚夏嬷嬷和秋嬷嬷就到了次间,这两位嬷嬷正是前段日子皇后娘娘派来教导礼节的嬷嬷。
  一墙之隔的新房传出的娇泣声,听得人心燥燥的,那两位嬷嬷像是放下了心,甚至还略带喜色。
  原本候着的就照莹翠宝,外加一个名为兰月的宫女,都是从落霞居陪嫁过来的,不同的是兰月是此前是皇后赏的陪嫁丫头。
  照莹不免蹙眉。
  洞房花烛夜,时不时传出的泣声,到最后怕是都要哭哑了。
  只盼太子殿下对太子妃温柔些,今日从早至晚,可是累坏了的。
  兰月也微微紧眉,她倒还以为方才合卺礼结束,太子和太子妃闹了不合,看样子不是。
  兰月被赏过来给太子妃作陪稼,就是抱着伺候太子殿下的心思过来的,但这二人比她想象中似乎要亲睦
  得多。
  莫约过了两盏茶的时间,洞房里的声才渐渐安静下来,两个嬷嬷露着笑,高兴得很。
  看来皇后娘娘是白担心了,太子殿下好得很,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抱上小太孙了。
  嬷嬷转身瞧了三个宫女,吩咐说道:“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给两位主子备水。”
  照莹翠宝福身,连忙退下去准备。
  两个嬷嬷掸了掸衣袖,乐滋滋地离开次间,她们也好回去给皇后娘娘复命讨赏了。
  -
  新房红鸾帐内。
  全然不知有人听墙角的容珞,还趴在万俟重的颈窝里嘤嘤呜呜地小声哭。
  她眼尾绯红,尚未缓过劲来。
  男人宽大的手掌安抚地摩挲着细腰,往下紧紧契合,揉揉她放松些。
  容珞渐渐收声,脑子有点懵懵的。
  等到她有所神缓,万俟重搂着她翻身,薄唇的温软贴着她肩角,分外亲昵缱绻。
  片刻后,他退出来,摁着她瞧瞧小桃花是否红肿,自之前涂过药再没生过绒毛,花开得娇嫩可爱,现在很少会伤到。
  容珞本是惫懒的,被太子这般掰着,羞红的脸仿佛能掐出水来。自从他们愈发亲密,她的羞耻心就被这个男人一点点剥开,
  毕竟是女子,经得他几下这样看,她不高兴就开始蹬人,反而被男人抓住腿腕,随手搭在肩膀上。
  红鸾绣被,染了一滩白色。
  容珞更加难为情,怎知男人拿来匣盒,将一支较小的玉|势堵进来。
  容珞哪还有力气挣脱,只能身颤。
  哽咽道:“太子你……!”
  他却俯过来说:“教你怎么唤我的。”
  容珞平缓微促的气息。
  轻轻道:“夫君。”
  这支玉|势不过手指般尺寸,不会像刚才那般难受,但是好难堪。
  她委屈:“为…为什么。”
  万俟重吻了下她的唇,“好好堵着,一滴都不能落。”
  他知道她有偷偷清理出来的习惯。
  容珞觉得好磨。
  羞嗔道:“下流。”
  万俟重似笑了笑,则起身套穿好外袍,出帐帘外命人备水。
  容珞轻轻把脸埋进枕头里,雪白窈窕的身子软绵绵的,从腿内到腰间皆是爱|痕,红鸾床褥衬得她冶艳妩媚。
  浑身上下到手指都是倦累的,她不想动,也不想思考,原本她是有小心思的,穿的小兜和亵裤,跟平时的不一样。
  没想到这男人还没夸她好看,就把她撕坏了,说好要赔她的,明日一定找他提。
  隔着垂闭的帐帘,容珞听见下人抬倒水的声响,再到太子回来的脚步声。
  她不免回首。
  万俟重已近身,结实的手臂搂住她。
  轻松把容珞从床里抱出来,她连忙看一眼脱外床座处的衣裳,“衣裳。”
  她要穿件薄衣蔽身。
  万俟重没有回头,抱着她走出帐帘:“房里只有我。”
  容珞下意识往万俟重的身怀里藏,如他说的那般,房里只有他,宫女们抬完水就退出了。
  浴桶里清水温热,干净的湿帕一点点擦洗身子,对于她的事,太子总是亲力亲为,以前她不肯给他碰,现在竟有些习惯了。
  沐浴完,容珞倦乏不已。
  任由万俟重为她穿衣。
  新房内的物件皆是成双入对的,包括他们的寝衣,样式相同,颜色相同,唯一不同的是尺寸大小。
  容珞忽然有了嫁给他的实质感,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们的,太子也是她的,从今往后再不用掩掩藏藏。
  她轻轻打趣道:“以后夫君再也不用天亮之前就得离开了。”
  万俟重系好寝衣缕带,轻挑眉梢地看向容珞,她把他抱住,一直以来他们很少能共眠到清晨用膳。
  “真是辛苦太子殿下了。”
  万俟重:“……”
  为了相见,常常是他来回奔波。
  他单手把她抱起来,回床榻安歇。
  世人皆有癖好,
  饮酒好赌,或是听曲赏玩。
  无奈他的癖好是她,很久之前,他的乐趣就在她的身上,暗中窥视着她,她的一举一动,他都想了解。
  少年时第一次尝到欲|念的滋味,就是梦见她,仿佛一个不着衣缕的妖精般缠着他,此后他只想要她。
  所以在她迈出那一步,他便会追上千百步,不辞辛劳。
  容珞趴着万俟重的肩膀,黛眉微蹙,不知为何他都不回她话,难道她说的不对吗。
  万俟重把容珞放进床榻,她有点不开心,钻进被褥里背着身子朝他。
  但万俟重未察觉她不开心,并且是因为他没接她的话,而使的小性子。
  红鸾帐垂落了半边。
  万俟重着寝衣坐在榻旁,一把短刃在指尖划开浅口,滴了几滴血迹在白绫帕上,作为今晚洞房的落红。
  随意用她的绢帕止了血。
  他将白绫帕叠整好,放在榻前。
  她的落红,他在碎玉轩那晚就见过了,那时初次不知轻重,反反复复的索取,导致见红严重。
  又听第二日,她被太后传去受罚,寻了个合适的借口赶过去,果然在回去路上她身弱昏倒。
  他刚进寿明宫的门,只好拂了太后的面子,回行去接她来车辇内暖身。
  万俟重把红鸾帐垂闭,入榻贴近容珞的身子,发觉她已睡着,如此困累。
  皇室成婚礼节繁多,更何况是他身于皇太子,今日却是有些折腾了。
  万俟重靠在她身后,在被褥找到她的手,插进指缝扣紧,早点安歇。
  第54章 那新婚燕尔,柔情密意些也很正……
  晨时天未大亮。
  床帐内透着淡淡暗红的光辉。
  两人身躯依偎在一起,墨色发缕相互交织,纤柔的手被指间相扣,旖旎着缱绻。
  掌心出汗。
  她抽了抽,将手从男人的手掌里脱离。
  他似有察觉,也有转醒。
  低首靠容珞的肩,体温近得她燥|热,意欲从他怀中出来,却被按回来。
  万俟重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听到她轻声呓语:“压到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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