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消 第58节
为了安抚她,万俟重对她吻了又吻,扶她坐起来,药玉挺得娇软的身子轻颤。
万俟重将容珞的裙摆盖回去,整平她漂亮的嫁衣,指腹抚抹湿漉漉的眼眸:“等我。”
他道:“不允自己碰。”
容珞气息促重,满脑都是身体里的玉,瞧见太子眼中的笑意,她气不过,转过头柔柔地一声:“哼。”
万俟重整好衣装,浅抚她的脸颊。
片刻后,一切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般,他徐步退出房间。
不远处桌几瓜果酥糖,红烛灯台。
还有脱摘下的珠宝凤冠。
两个贴身婢女进来时,只见太子妃披发坐在红鸾帐间,双手轻轻攥着,面颊红润除了唇脂淡些,并无他样。
照莹和翠宝跟了两位主子这般久,一眼瞧出太子妃这是被太子殿下欺负了,但她们以为只是浅尝辄止。
照莹传人下去端来清水,为容珞梳洗妆面,在旁的宫女们瞧着,不知是愁还是喜。
合卺礼后,太子殿下在新房许久才出去,她们进来只见太子妃眼眶泛红,像是哭过,凤冠还被摘了。
两人莫不会是言语不合?
但看着不像,太子殿下离开时虽什么都没说,但也并无冷脸。
照莹想为容珞重新梳妆,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梳妆桌台,宫女嬷嬷们早已装置好属于她的胭脂水粉。
容珞呼吸轻滞:“……”
藏在裙里的双腿难以阖拢,肌肤间残留着男人的掌握过痕迹。
堵进来的比上次的玉物壮|硕几倍,几乎把她填满,一呼一吸都在放大它的存在,感官注意力都集中那里。
容珞垂眸说:“不用了。”
她起不来,更走不过去。
宫女们相视一眼,真是闹脾气了。
这天色才暗,还未等到太子殿下回来,太子妃就不愿梳妆了。
照莹听此,没再为容珞描画妆面。
则是道:“奴婢去叫人端来晚膳。”
繁文缛节折腾一整天,太子妃没吃上什么东西,总该吃点晚膳填填肚子。
听此,容珞轻颌首。
半刻后,晚膳呈上来。
容珞吃得平时慢了太多,照莹瞧着揪心,莫不是病着或是累着了。
喝完一碗银耳汤后,容珞用薄荷茶清漱口,便让婢女们都退出房间。
正这时,坤宁宫的宫女停在新房前,说是皇后赏的一份檀香,今晚洞房夜得点着才行。
既是皇后的话,
容珞便准允了坤宁宫的大宫女进来换檀香。
待檀香炉换好,大宫女离开前才道:“此情宜香最是助情,望太子和太子妃莫辜负皇后娘娘的心意。”
容珞顿了一顿:“……”
大宫女没等她开口便已退出,关上新房的门。
夜幕低垂,东宫灯火通明。
宽敞舒适的寝宫新房,张贴大红双喜,朱红鸾帐花烛彻夜。
随着时间流逝,甜郁柔蜜的芬香让容珞等的每一刻都自耐难当,硌得就像被顶着,渐渐湿透了内裙。
鸳鸯双鞋紧紧并在一起。
没办法平复下来,她看向檀几上的红铜雕花熏香炉,缕缕青丝。
甜得沁水,热出细汗。
心间的燥动,好似被猫儿抓挠般的发痒,想要被太子抱着……
纤柔的素手解开繁复的衣物,弄得凌乱不堪,或许让她好过一点。
-
夜尚未深,东宫已酒阑宾散。
太子对外素来修身克己,赴宴的宾客大多都只是小酌几杯,亦不便缠留新郎多饮。
寝殿新房门前,静候着几个婢女。
远远就得见太子到来,婢女连忙躬身行礼,他未问片语,推门入房。
万俟重越过帐帘来到新房里间时,只见那镂空红鸾拔步床中间,身姿窈窕的女子靠着床框,里里外外都落了她几件衣物。
房内蕴着一抹燥|动的甜香。
听见他进来的声响,她紧巴巴地看过来,竟还流露出一丝可怜神色。
万俟重知道容珞在想什么,但还是不疾不徐地走近,将她的衣物一件件捡起来,放在拔步床的廊座上。
容珞轻轻唤他:“太子……”
声音柔得人心软。
伸出小手牵他,她的指尖都是烫热的。
万俟重瞧着她只剩一件绛红的衣裙:“不是说不允自己乱碰,怎将嫁衣都脱了。”
容珞可怜兮兮地往他怀里靠:“没有乱碰哦,珞儿好热好撑,脑子都乱七八糟了。”
她温香软玉地攀缠过来,
身子热烘烘的,如同一个软乎乎的小暖炉。
万俟重叫容珞缠得发热,心尖酥软。
如何能忍着不心动。
他伸手搂她:“屋里的香是怎么回事。”
沿着后背抚到细腰,缓慢轻柔。
容珞用鼻尖蹭蹭太子的颈侧,他喝了酒,衣领里有淡淡着酒味,她嘟囔道:“是皇后娘娘让点的情宜香。”
皇后?
怕是又在为他的房|事操心。
之前命梁太医欺骗皇后,以至于她常为此事担忧,竟送来情宜香。
倒是苦了她。
活像个发|情的狸猫儿。
万俟重把容珞抱起,坐在他身前。
顺势解开她的薄衣,为图喜庆,衣裳皆是朱红色的,包括里头的鸳鸯兜。
她不安分,
足尖蹭着他的腿。
容珞抓着太子的手,往底下移。
羞嗔道:“殿下…拿掉。”
撑得难受。
万俟重瞧向她娇丽的容颜,媚眼成丝,唇瓣已被她咬得红艳艳的。
他同她说道:“该改口叫夫君了。”
指尖探寻着裙下之事。
非但没拿出,还往里摁磨。
惹得容珞身颤不已,抽抽嗒嗒地说:“珞儿会死掉的。”
“胡说。”
万俟重微微沉眉:“我怎舍得。”
他捻着玉势停顿下来。
容珞缓了缓身子,同男人相视。
她浓密的眼睫盈了湿意,轻声求饶:“夫君……帮珞儿拿出来…”
万俟重露出满意:“好。”
她缠抱着他的脖颈,雪团柔软地抵着男人的下颌,由着呼吸的节奏此伏彼起。
“……”
轻轻濡声。
随着容珞无力地趴在太子的肩头,深埋其中的药玉脱离了她,香息倾绕着他耳侧。
花烛长明不熄。
拔步床榻内,大喜的红鸾绣被。
容珞趴在榻里歇息,好似感到了一丝放松,而轻松中更多的是空落,没有缓解心间的痒。
她轻轻回眸。
太子背着烛光,褪下婚袍的身躯格外健壮,望见他眼底的情动浓浓,容珞心跳漏了一拍,遒劲的手臂从她身后勾搂住细腰。
他低声道:“该我了。”
沉哑的嗓音里带着不均匀的湍急,听得人耳尖发麻发|烫。
容珞一时慌乱,身子就被太子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