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消 第43节

  他骨节分明的长指在凭几上轻轻搭叩。
  容珞若有所思,接着道:“说他曾写过信给我,并未说太多,殿下便来了。”
  他轻叩的指尖似有一缓,端量眼前女子的神色,只听她忧心忡忡:“今日太子殿下来寻我,莫说齐王,怕是整个京城都要知道了。”
  万俟重:“除了齐王,不会有人知道。”
  长宁街并非集市闹区,较为清净边远,清空整条街道的百姓行人并不难。
  太子把容珞揽到身怀,屈指端起她的下颌,脸蛋的指印还未消,看样子像会成淤青。
  他仅是稍微使劲,就成了这般模样,但房事时也曾常常在激动之下会在她腰上留掐痕。
  容珞本有点疑惑,见男人开始松容,便交颈式地拥抱他,撒娇道:“我没答应跟齐王好,太子殿下怎么能罚我呢,捏得我脸好疼。”
  万俟重顿住,无奈又好笑。
  但凡他示好,她就开始得寸进尺。
  “有这么疼?”
  容珞重
  重点头:“嗯。”
  太子来寻她,她是开心的,但是被捏脸就不开心了。
  “齐王四年都知写情信于我,难道殿下只知吃醋捏我的脸,或者屁股。”
  她声音翁里翁气的,
  此前他捏疼过她的屁股,记着呢。
  万俟重与她相视,意味深长挑起眉梢。
  缓缓道:“想要本宫写信?”
  容珞眨眨眸,有些羞口。
  倒也并非这个意思,但如果太子殿下要写,她会认真看的。
  -
  落霞居,雕栏玉砌。
  内置着清雅书房,两侧铜钩挂着竹制卷帘隔断庭院,竹叶沙沙作响。
  漆嵌百宝屏风后,一缕檀香。
  宽敞的书案上陈铺着宣纸,纸墨笔砚。
  容珞被摁坐在宣纸上,双手反扣在腰后,太子的白玉革带缠捆着柔腕。
  胸脯的起伏不均匀,
  浮光纱制的肚兜轻薄,裹得圆满,可见盈盈轮廓。
  她眼巴巴看着身前的男人,
  不是没被按在书案上做过,可这样子好是难堪……
  桌案旁置着茶具,一盏茶刚温好。
  羊狼兼毫的毛笔并未蘸墨,而是蘸了蘸茶水,浸湿笔毛。
  男人的手掌抵按着容珞的腰后,迫使她挺起胸口,修长的手指持着笔身轻点。
  “珞儿想见本宫如何写?”
  容珞别开脸,耳尖发红。
  好生后悔方才的话,这哪里是写信,分明是在写她。
  万俟重垂眸瞧着她,情愫微敛。
  还想着齐王写的情信,那些信他倒是见过,不过皆已烧尽,她可见不着了。:
  薄唇角掀起兴味的弧度,“吾爱珞儿卿卿,数日未见,吾念及至深……”
  蓄湿茶水的毫笔在小巧的衣纱间落了笔,水迹晕染薄纱衣面,她呼吸的起伏微滞。
  笔尖随着话语,柔缓地描写。
  偏偏绕着桃红描摹,勾勒着苍劲的笔峰,笔墨不够便蘸湿了再写。
  渐渐的,茶水湿透了小衣。
  薄纱裹勒盈满的肌肤,愈发潋滟可人。
  容珞挣脱不开手腕的束缚,赧然不已:“我…我不要太子殿下的信了……”
  精致的笔头倒置勾起衣底,从下至上地将湿透的小衣掀起,他倾近启口衔着,茶香和柔软的味道,考虑下次换些甜的滋味。
  万俟重追着尝她,高大的身形逼得容珞被压倒于书案上,裙摆掉落在书案桌脚,落在他的鞋履上。
  尝够了茶香。
  他起身松解她的双手。
  顺手取下白玉革带间挂的太子玉印,沾着赤红的印纹盖在盈盈雪软上,钦写‘长渊宝印’。
  万俟重眼眸蕴着暗欲,用玉印的另一端滑动她的肌肤:“不如多写几封,以免珞儿总想要。”
  容珞眸水濛濛的,
  带着淡淡鼻音:“不…不是这种。”
  那玉印来到桃花之地,数日前他净理过一番,柔|嫩细滑得可人,书案陈铺的宣纸一片湿润,沁透了纸张。
  万俟重诱哄着:“哪里不是这种,珞儿不喜欢?可分明都已弄湿我的信纸……”
  他嗓音沉磁,带着不均匀的气音。
  低低地缠绕上来。
  刻着太子字的玉印便在那里盖了章,再移向腿侧盖,在她的身下一连落了好几印。
  容珞似想阻掩,万俟重将作乱的素手按在身侧,
  指缝被一点点挤|占,缱綣地交织着。
  拉她抵着自己,一贯而进。
  被紧扣的纤手颤了颤,他掌心的汗意贴着她,逼着她接纳他。
  容珞的声音断断续续。
  比屋檐底下挂的风铃铛好听万分,娇酥到了心底。
  她哭声夹杂着:“殿下…太使力。”
  这般硕大的寸|径,已很吃劲了。
  但他好像听错了,
  反而更加急流勇进,悍然不顾地凿出沫来。
  “了……”
  容珞未说出的尾字哽在喉间转变成嘤呜声,磕磕绊绊又道:“…不是这样!”
  书信不是这样写的,这也不是她要用力的。
  没缓过劲来,便自己抒发了。
  还捂着眼哭。
  万俟重耐着情热,只得缓慢下来。
  在她耳旁一遍遍警告要等他,可她哪听得进他的话,脑子都乱七八糟的。
  那只羊狼豪笔,早已顺着桌案滚动,摔落在地面上,坏了笔尖怕是往后不能再用。
  男人的手掌提着白玉般的纤腰,指腹按在腰窝内摩挲着,安抚她颤|栗的身子。
  等到她缓缓平复,转身趴伏着桌案。
  再度承着他的那一轮。
  容珞攥着桌上铺的宣纸,眼眸水泱泱的。
  不一会儿又抽抽嗒嗒起来。
  今日是个好日头,天朗气清。
  庭院的竹青生得绿嫩,仿若能沁出水来,吹来的清风轻轻叩着帘栊。
  她没来得及去观览院子的景设,就被太子殿下诱哄着到书房写信,缠着细腰不放她。
  结束时,
  屏风前的檀香已燃尽,桌案杂乱无章。
  容珞趴在太子胸膛上休息,柔顺卷曲的墨发长及腰尾,拂着臀线的发梢似乎沾有湿濡。
  片刻后,她按着男人的胸肌撑起身子,瞧他仅仅是解了腰间革带的衣袍,而自己被太子脱得干净,怎能不害羞。
  容珞半捂着雪脯,去拿被太子放在后面书架上的衣衫,藕白的手臂有点够不着,挺直了腰肢去够那衣衫。
  不经意间,
  那饱满的雪团蹭着男人的下颌。
  越贴越紧,绵绵软软的。
  终于他掐着她的细腰按回来,容珞不得已重新坐回他腿上,可她还是没够着。
  容珞眸色澄澈,只见万俟重的面容微红,伸手揉捏那往他脸上贴凑的雪团,“你是觉得我冷落这里了?”
  ‘噌’地一下。
  她面红耳赤起来,素手拨弄着他的五指:“我…我是要穿衣裳。”
  万俟重俯首亲吻,“不知道唤我吗?”
  那莹雪般的肌肤间盖着朱砂色的印纹,皇室特供的龙溪印泥,怕是这几日她的身上都要有着他的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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