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前男友的孕检报告 第51节

  朱伊还没来得及问明白,人已经被凌麦扯到了一家店门口。
  装修采用氛围旖旎的粉紫色,摆放商品的橱窗里挂着星星灯,氛围浪漫得像是梦幻城堡。
  但牌子上大喇喇地写着“成人用品”。
  朱伊伊一僵,站在店口,嘴巴因为过度吃惊而张开,好半晌才听见自己结结巴巴的声音:“你确定是这儿?”
  “嗯,”凌麦一脸平静,“姐忍耐很久了,今晚就让我尝尝这些玩意儿的咸淡。”
  “等一下!”朱伊伊打退堂鼓,“我就不用去了吧?”
  “不、行。”
  凌麦斩金截铁地拒绝,手一拉,拽着朱伊伊进店。
  推搡间,朱伊伊手指一滑,夹在指间的手机屏幕闪了闪,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朋友圈“成功发出”。
  定位从火锅店切换到了京城最大、最有名的成人用品店。
  店内。
  笑容温柔的导购见着人进来,弯腰,柔声招呼:“您好,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凌麦轻咳几声,说了几个要求。
  导购笑着说都有,款式众多,让她们慢慢挑,不着急。
  凌麦挑中了一款粉色的样品,捏了捏,觉得很新奇,一把塞朱伊伊手里:“你捏捏看。”
  “捏、捏什么?”
  “手感啊,这质地比硅胶要硬一点,又比平时接触的东西软一点,好奇怪噢。”
  朱伊伊在心里啊啊啊大叫,想说你才奇怪吧。
  她脸红了红,要把玩具放回摆架上,被凌麦一手挡住,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问她:“手感咋样?”
  她瓮声瓮气:“还行吧。”
  凌麦沉吟:“不知道跟真人比起来有啥区别。”
  朱伊伊脸更烫了。
  一闭眼,脑海里就能闪过与贺绅在浴室、在车内、在客厅沙发、在落地镜前的荒唐景象。
  其实,她捏过的。
  捏过很多很多遍。
  贺绅的,远非这些玩具的冰冷柔软触感。
  “伊伊,你不会是害羞吧?”
  凌麦幽幽地问一句。
  朱伊伊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她眼神躲闪:“没有啊。”
  “没有就好,咱们女人就是得满足自己才能有力气赚钱的嘛。”凌麦说着又往朱伊伊怀里塞了一款,是个蓝色小海豚,说话铿锵有力:“这个很爽,你试试。”
  朱伊伊捧着个烫手山芋,送又送不走,扔又不敢扔:“麦麦,你快拿走,我真不用。”
  “没事,就当姐妹我送你了,”凌麦拍着胸脯,“好东西当然要一起分享。”
  朱伊伊:“……”
  谢谢你啊。
  半小时后,两人从店里出来。
  凌麦心满意足地拎着手里的包装盒,晃了晃,啦啦啦地唱歌。
  朱伊伊拗不过她,被半拉半拽地塞了一个小海豚的吮.吸款,光是看包装都觉得烫眼。
  她万分羞耻地放进包里。
  -
  回到家,朱伊伊身心俱疲,歇了会儿,拿着换洗衣服去浴室洗澡。
  打开手机,准备放首歌。
  微信忽然弹出几条消息。
  几乎都是来自李玖和amy的,还有几个是十分钟前凌麦发给她的“戳一戳”。
  打开,看聊天框,三个人都是不约而同地让她去看朋友圈。
  朱伊伊这才想起来她下午似乎没发成功。
  一股不祥的预感袭来。
  指腹划拉屏幕,跳转到朋友圈界面。
  飘在最上面的一条好友动态,就是她傍晚编辑的有关火锅店那条,文案和图片都没什么问题。
  只有——
  视线下移,落在定位在某某成人用品店的时候,朱伊伊头皮一麻。
  耳鸣轰轰乱响。
  她、忘、记、关、定、位、了。
  朱伊伊直直呆愣了好一会儿,醒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删除,删的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有。
  评论区飘着的几条消息她看都没看。
  忙完一切,整个人像是退潮后的海浪,一下子脱了劲儿地栽进床铺里。朱伊伊闭着眼,还是觉得自己被剥光了一般,抱着被子滚成一团。
  还好他没看见。
  她安慰自己。
  洗完澡,出雾气腾腾的浴室,换上绵软的睡衣,像蜗牛缩进壳里一样躲进被子里,朱伊伊长吁一口气。
  被子上拉,捂住脖颈,闭眼准备入睡。
  没有丝毫睡意。
  朱伊伊认命地睁开眼,眉心蹙了蹙。
  她也不知道是朋友圈的事闹得,还是跟凌麦在店里受了刺激,身上、心底、各方各面都燥得很。
  双颊也在发烧。
  她调低空调温度,推开孕妇抱枕,呈一个“大”字形仰躺。
  还是热。
  还是烧。
  还是难耐。
  朱伊伊埋着脑袋“呜咽”一声,她又不是不经人事,懂得这股奇异的感觉是什么。
  她比谁都清楚。
  最开始有这种怪感的时候,是他们第一次实际意义的亲密接触。
  那次贺绅谈生意多饮了几杯,他有洁癖,刚回家必洗手。
  朱伊伊跟在他身后,问要不要阿姨煮醒酒汤。
  他说不用。
  男人洗手的动作慢条斯理,看不出一点醉意,唯有抬眼透过镜面看朱伊伊时,金丝镜框下的眼眸,失了冷隽,多了抹深色。
  他突然过来吻她。
  来势汹汹却又不失绅士。
  浴室里沸腾的因子像炸裂的烟花,每一粒,捱到了就会擦出不可意料的火花。
  朱伊伊心头小鹿乱撞,喜欢,喜欢得想要更进一步时——
  贺绅倏地停了。
  他一手撑着盥洗台,头从朱伊伊密布细汗的锁骨里抽出来,转身,重新面对着镜子,拧开水,弯下腰,双手捧着冰凉的清水洗脸,强迫自己从沉沦中苏醒过来。
  洗了几把脸,贺绅自认还算冷静地起身:“很晚了,送你回去,走吧。”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是一脸理智、八风不动的清冷模样,像雪山上孤傲的冷杉。
  越清白,越想要拉下来弄脏、弄坏。
  朱伊伊就是那会儿觉得她有点坏,有点小变态的。
  明知道这种时期男人禁不住撩,她还是鬼使神差地踮脚,一手勾住贺绅脖子,声音很小很低,像狐狸轻轻摇摆尾巴:“难受吗?”
  他躲了躲。
  “别躲,”她凑近,追问,“难不难受?”
  男人额头青筋暴起,手臂青色血管似是下一秒就会爆裂,他看向她的眼神沉重如墨,里面升起破坏欲。
  “下去。”他冷声命令。
  “好凶啊,”朱伊伊软软地抱他,声音闷闷的,“我知道你难受,我摸到了。”
  她用手拉开西装裤链。
  贺绅一把抓住她的手,冷脸装不过十秒,叹气,有些无奈:“别招我。”
  她红着脸,无辜的杏眼看着他,说出能让人分寸大乱的话:“我用手帮你好不好?”
  ……
  记忆翻涌如潮水。
  朱伊伊脸上的陀红慢慢涌至纤直的脖颈,那里密布起一层细汗。
  她拧着眉,难受不已。
  是孕激素在作祟。
  她的身体,违背了她的意志,在怀念只有贺绅能给的那股又死又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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