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最小的儿子弘曕在四爷驾崩之时,才四岁,更是因喜好积聚钱财,行为放纵不检,还被乾隆过继给果亲王为子。
乾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生都在坑爹,刚登基,就将四爷呕心沥血一辈子的新政推翻。
凡是雍正反对的,乾隆这个好大儿一定得唱反调。
还暗戳戳将四爷赦免的谣传雍正弑父逼母、诛戮兄弟的逆党给处死,彻底做实民间流传的关于雍正弑父、逼母、诛戮兄弟等罪状。
也让四爷在历史上留下恶名,被后世唾骂消遣。
此时他又在戳她脸颊,吕云黛张嘴想咬住他,却想起今日他生辰,于是收起牙齿,仰头吻上去。
她吻他,并不代表喜欢他,毕竟狼不可能爱上羊,人
不可能爱上菜刀,她不可能爱上能让她死的毒药。
直吻得意乱情迷,他最先克制的松开唇。
吕云黛在他心口乱挠:“爷属马,为何人要属十二生肖呢?让奴才猜猜,十二生肖啊,一定是为证明所有人都是畜牲。”
“....”胤禛捂住她尖牙利齿的嘴,总觉得她在拐着弯骂他。
他郁闷捻起一块糕点,正准备浅尝,却见她含情脉脉注视她,眼神温柔得让他忍不住心醉神迷。
随着她缓缓朝他靠近,胤禛盯着她满是笑意的眼眸出神,他盯着她微张的唇瓣,喉结极速滚动。
倏地,她拐个弯咬住他指尖的糕点。
“....”那一瞬的心境跌宕起伏,方才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他没忍住将还在嬉笑的女人压入怀中,低头吻住她带笑的唇瓣。
他想要之物,若得不到,定也要不择手段夺取,对于她,他势在必得。
清甜松软的豌豆黄与她的唇齿纠缠,他才知豌豆黄是这般于心间百转千回的甜。
心微动,他闭眼沉醉其间。
随着子时来临,吕云黛给四爷的真心一日体验也到期了。
她推开四爷,起身去梳洗沐浴。
身后的男人依旧如影随形,她都有些发怵,他若不上朝,悠闲之时竟是这般黏人。
真希望他明日就能离开宗人府,早些去上朝,最好一年半载都见不到他才好。
此时柴玉来报,说太子爷前来探视。
胤禛仔细嘱咐陈嬷嬷去耳房伺候她,免得她再摔倒,这才去迎接太子驾临。
太子与四弟寒暄几句,忽而瞧见一月貌花容的绝代佳人袅袅婷婷从廊下走过。
那日在养心殿内,四弟为那姿容绝艳的奴才求饶,他好奇素来沉稳的四弟为何会为个奴婢求饶,一抬眸,就撞见一张绝美容颜,瞬时屏住呼吸。
难怪四弟英雄难过美人关,若陈圆圆是这般倾国倾城姿容,也不怪吴三桂会冲冠一怒为红颜。
“四弟,孤竟不知你身边何时有如此尤物,你啊,也有栽在女人裙下之时。”
太子陶侃,目光却悄悄追逐那道风姿绰约的倩影。
胤禛垂眸,藏在箭袖下的手掌攥成拳,却依旧面色如常:“二哥说笑了,只不过是勉强有姿色的粗鄙奴才。若非看在她腹中的孩子,打死又何妨。”
“你啊,还真是暴殄天物,不知怜香惜玉。”太子随口道。
兄弟二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太子将准备好的生辰礼物赐给四弟,拔步离开之时,目光落于正在雪中折梅的窈窕炽艳身影,眸色渐深。
此时吕云黛正踮起脚尖折梅,想着一会插在梅瓶里装饰桌案。
冷梅幽香,她随手捻一枝梅,簪于鬓角。
一转头,却瞧见四爷板着脸,也不知是招惹他了。
“啊呀..爷怎么鬼鬼祟祟站在人身后,吓着了。”吕云黛扶着肚子。
“冷..”她把冰冷的手掌探入四爷箭袖中,抓住他温热的大掌。
“爷给揉揉。”
胤禛反手将她冰冷的柔荑握在掌心摩挲。
“把面具戴上。”
“怎地忽然要戴了?”吕云黛纳闷,她在宗人府内与四爷二人独处都用真容,不知他为何又让她戴面具。
“貌丑。”
“哼!”还是头一回被人骂貌丑,吕云黛甩开的手,气哼哼转身离开。
腰肢一紧,四爷从身后抱紧她,微凉的吻不断落在她腮边耳后。
“气性愈发大,逗你的。”胤禛莞尔。
“太子对你起了心思,防着点。”胤禛耐心解释。
“那不正好,今后把奴才派去毓庆宫迷惑太子,准备能事半功倍,哎哎哎..爷放开我!”
吕云黛被板着脸的四爷打横抱在怀里,一路抱回书房软榻上。
到底还是没逃过戴面具的命运,此时她戳着镜中满脸雀斑的蜡黄朝天鼻小脸,皱眉。
四爷捏脸的手艺糟糕透顶,还不如她的手艺呢。
不开心,她把冷冰冰的脚伸进四爷短褂下,蹭他肚子,脚尖触及到坚实的肌理,她不好意思的蜷缩起脚趾来。
这男人打小就自律的可怕,每日早起都必须练剑习武,雷打不动。
嗯..方才那一下的触感真不赖,再蹭蹭..
吕云黛胆儿肥的伸直脚趾,继续乱蹭。
“别闹!”胤禛被她蓄意撩拨下,竟没忍住窜出。邪。火来。
倏地,她的玉足转而朝着更为禁忌之地招惹,他绷紧身子,耳尖泛红:“不知羞..你..”
半个时辰之后,吕云黛衣衫不整捂脸,四爷则在用了事帕子擦她的双脚,完了..
她的脚不干净了,没想到他看似一本正经,光风霁月,折腾人却花样百出,到底谁才不知羞!
今日之前,她哪儿知道双脚还能有如此羞人的作用,她又羞又怒,满脸通红抬脚按在他心口。
胤禛纾解之后,也知方才太过于孟浪,侧身抱紧她的腰,将欲色未散的脸藏在她怀中。
趁着四爷心情好,吕云黛见缝插针:“爷,这个月暗八的娘子临盆,奴才想为他求休沐恩典。”
“哎呦,六子您不必担心,月初暗八就开始休沐了,他娘子诞下个六斤八的小子。”苏培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听到苏哥哥客套的您,吕云黛蹙眉,其实这些时日,她刻意压下对未来的惶恐。
在宗人府内,她还暂时无需考虑身份问题,可离开宗人府之后,她的身份却变得尴尬至极。
她是四爷庶长子的生母,也是四爷的暗卫,以他霸道的性子,定会强迫她入后宅当侍妾格格。
入四爷后宅比杀了她还难受,她不愿。
可若她不愿,小阿哥该如何是好?他不能让小阿哥没娘。
吕云黛闷闷不乐,伸手揪住四爷的辫子泄愤。
“嘶,疼。”胤禛吃痛的夺回辫子,见她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轻叹一口气,将辫子主动塞到她手心,握紧。
“玩吧,只准你揪爷的辫子。”
“才不稀罕。”吕云黛说着,将四爷的辫子盘紧在皓腕上。
“爷快瞧,像不像青丝镯?奴才后年及笄,正好买一对儿,咿,不对,我还未许婚,得等到二十才有及笄礼。”
古代女子十五岁行及笄礼,若待嫁未许人,则年至二十方能行笄礼。
“正好,二十岁买一对儿金灿灿的青丝镯子戴。”吕云黛卷住四爷的辫子打量,准备买一对儿比四爷辫子还粗的大金镯子。
“不必等二十!”胤禛莫名不悦。
他绷着脸坐起身来:“爷给你做。”
“啊?别别别,您可别乱送。”吕云黛慌乱摆手。
青丝镯子不仅仅是及笄礼必备,还有男女定情的含义,她与四爷并无情愫,哪儿敢收下他送的青丝镯子。
“满人没这些忌讳。”胤禛解释道,愈发怏怏不乐。
吕云黛正战战兢兢,忽然被四爷揪住一缕发丝,不待她反应过来,只听咔嚓一声轻响声,四爷竟剪下她一缕青丝。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爷怎能乱剪奴才的头发!”
吕云黛气得站起身,与拿着剪子的四爷隔开一段距离。
“是你要青丝镯子,难不成还敢让爷剪头发不成?”
“回屋玩去,爷有正事儿要忙。”胤禛把玩指尖青丝。
吕云黛被四爷这句话噎得无话可说,即便四爷真敢送用他青丝做的镯子,她也不敢收。
传说若接受对方的青丝,却辜负对方,则会万劫不复,天地不容,身死魂灭不入轮回。
她傻才会戴着四爷给的诅咒。
她与四爷之间只是畸形的主仆关系,谈何辜负?二人只不过是露水情缘,全无半点真情,注定各自婚嫁。
用她自己的青丝反而恰到好处,世间唯一不会辜负她之人,只有她自己。
思及于此,她乖巧离开书房。
目送她离开,胤禛唤苏培盛准备做首饰的宝石籽料。
“爷,满人若非重孝或国丧,或者大婚之时与嫡福晋结发,不得随意绞头发。”苏培盛忽然没头没尾的提醒一句。
胤禛觑一眼苏培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