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算了,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只当是被狗啃了一口,反正被囚——禁的这些时日以来,他被啃得还少吗?
他浑身上下有哪一寸皮肉,没有被这个半截入土的老东西啃过?
只有狗才会这么爱啃,苍溪行果然是一条不折不扣的老狗!
“哎呀,夫君!”
乌景元故作娇羞,抬手遮住面容的同时,狠狠擦拭着唇瓣,等再放下手时,更委屈地道,“夫君干嘛锁着人家?我人都是夫君的了,难不成夫君还怕我跑了不成?”
苍溪行微笑着,掰正了乌景元的脸,强迫他正面自己,然后捧着他的脸,再度吻了上去。
这一次不是蜻蜓点水了,而是实打实的激|吻。
乌景元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唇齿被什么火|热的东西,强悍地撬开了。
然后嘴里立马滑进来一条湿湿滑滑,却非常灼热的东西,烫得他舌面,口腔内壁,甚至是喉咙底都像是被烧红的火钳子狠狠燎了一下,他忍不住发出嘶嘶嘶的倒抽冷气声。
同时下意识抬手阻挡。
可很快就被师尊握住双腕,直接压过了头顶,直到乌景元快要窒息了,苍溪行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嘴,一双幽深的眼眸直视着少年被吻的意乱——情-迷的漂亮样子,伸出的细长手指,轻轻抹掉他唇上残留的吻痕。
“为什么要解开?这可是你我之间生命相连的纽带。”稍微顿了顿,苍溪行又道,“你可知人间的女子,十月怀胎时,母体和婴儿就是靠着一根脐带相连的。有了这副镣铐,夫君身上的灵力和养分,就都能传输到你身上了,这样不好么?”
乌景元对此嗤之以鼻。
只怕传送灵力和养分,靠的并不是所谓的镣铐罢?
到底靠的是什么,苍溪行比谁都清楚!
既然暂时无法说服苍溪行解开镣铐,乌景元也只能先按兵不动,省得苍溪行变本加厉对他做出更加疯狂的事。
乌景元决定循序渐进!
因此,他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得让苍溪行相信他一觉醒来被|操昏了头,错把恨之入骨的师尊认成了与自己甜甜蜜蜜,恩爱有加的夫君!
当然,要做到这一步难度是很大的,乌景元为了早日重获自由,自然也做好了随时牺牲色|相的准备。
因此他不再拒绝苍溪行的亲近,以及亲密的举动。
师尊吻就让他吻,师尊要操就让他|操,师尊想怎么样,乌景元都不会拒绝,他唯一坚守的,就只是在苍溪行吻他时,尽量控制舌头不乱动。
在苍溪行钳住他的细腰干|他时,嘴里咬着被褥不肯发出任何声音。
事情一结束立马又化身柔弱无助的小可怜,一头往师尊汗津津又宽厚的胸膛扑了过去。
一边把玩着师尊的小荔枝,乌景元一边强调:“夫君我还小。”
“哪里小?”
苍溪行逗他,“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滚烫的大手在询问时,迅速摸遍了乌景元身上所有敏|感的部位,最终把手轻轻盖在乌景元圆润的鼙鼓上。
师尊好像特别喜欢他这个部位。
像是玩面团一样,一时揉过来,一时又推过去的,折腾成各种形状。
乌景元气他贪|欲,恨他落井下石。
表面却害羞地把脸埋人怀里,攥紧拳头轻轻锤向他的心口,娇嗔道:“你坏!”
差点把他自己恶心吐了,却像是取悦到了苍溪行一般,逗得他哈哈大笑,然后爱怜地低头吻一吻乌景元的额头。
经历了大概小半个月的伪装,乌景元用尽了浑身解数,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呆瓜,傻子,蠢货,以期能获得苍溪行的信任。
从而获得短暂的喘,息机会。
苍溪行似乎是相信了。
待他一日比一日仁慈宽容,不会在乌景元哭闹时,直接堵住他的嘴,更用力地干了。
而是轻柔地呼唤他的昵称,小懒猫,然后引导他准确说出此时此刻的感受和想法。
可要问乌景元对这种事的感受和想法,其实不违心又言简意赅地表述,就三字:爽,继续。
按理说,有爱的人之间双修,才能称之为共赴云雨,至于不爱的,乌景元暂时也想不出什么文雅的词,他想的都是“被狗啃了”,“被猪拱了”,“啊,老东西又开始拿我磨刀了”,大概都是这种。
转眼又过去十日,乌景元已经三年多没有踏出过房门,准确来说,他都三年没下过床啦。
可在他的精心设计,以及高超的演技之下,苍溪行最终还是对他放松了警惕。
从允许他踏出寝殿的大门开始。
这本该让乌景元激动到几乎喜极而泣的,就像是久旱逢甘霖。
可他却因为长时间被禁锢在床上,双腿软得像无骨虾,甚至都忘记了该如何走路。
但乌景元对门外面无限向往,他太渴望看一看外面的景色了,太渴望呼吸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
哪怕是爬,他要要爬出殿门。
苍溪行又怎么会让他爬呢?
自然心甘情愿充当起了马夫的责任,将人打横抱出了寝殿。
伴随着寝殿的大门徐徐打开,一道刺眼的白光蓦然冲了进来,乌景元被刺得睁不开眼,抬手挡眼的同时,又忍不住掀开眼皮偷看,透过指缝他瞧见眼前先是白茫茫的,然后是红彤彤的,最后慢慢挪开手后,五彩缤纷的世界,就赫然出现在了眼前!
这是真实的景物,同苍溪行为他设下的幻境截然不同。
乌景元情不自禁,发出了轻轻的呼噜声,享受着难得的惬意时光。
苍溪行给他在鲜花盛放的花圃中间,搭了架秋千。
抱着人坐了上去,乌景元觉得别扭,他受够了师尊过分亲密的怀抱,只想躺在草地花丛间,好好嗅一嗅清新的花草和泥土的气味。
“夫君我饿了。”乌景元可怜兮兮摸摸自己的肚子,“想吃夫君亲手做的手擀面,不要葱姜蒜,要荷包蛋。”
“那要不要吃兔子苹果?”
“要的。”
苍溪行笑着偏过脸,乌景元立马认命地亲了上去。
如此,师尊就会答应他方才提的所有要求。
“依你的胃口和肚子的容纳量,这会儿是不会饿的。”苍溪行对他的饮食习惯很在意的,记忆力也好,“先等等吧。”
他拒绝了乌景元的要求,然后用脚撑地轻轻荡了荡秋千。
荡了几下后,觉得挺结实的,摇晃得力度大,但又不容易把人翻下来。
苍溪行刚开始怀疑乌景元是装的,觉得他撑不过三天,等三天一过,徒儿依旧跟他亲亲热热,他又想,徒儿一向隐忍,撑个十天半月也未可知,但定是撑不长的。
直到过去一个月,苍溪行又想,徒儿如今真是太有长进了,居然能煎熬这么久,都没有发作,有如此隐忍的能力,不愧是他教出的优秀弟子呢。
乌景元眼睁睁看着老东西把腰带解开了,眼皮子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本能觉得老东西定干不出好事,下意识往外躲了躲,却险些翻下秋千。
“你啊。”苍溪行故作无奈地摇摇头,“你总是这样毛手毛脚的,一眼看不出就会把自己弄得满身狼狈,一定要人拴着你,时刻盯着才行。”
“这秋千不稳当。”老东西图穷匕见,勾唇用腹语说,“还需要好好加固加固。”
他加固的方式,就是把乌景元钉在自己的怀里。
乌景元心里骂他千百遍,可真当岔开腿坐在苍溪行怀里,荡着秋千时,又忍不住张开了嘴,喝了满嘴的风,肚子里很快就呼噜呼噜的,他感觉自己的胃都快被顶——翻了。
第92章
因为背对着坐在师尊怀里, 乌景元根本看不见师尊此刻的神情,自然也不知道师尊眼底复杂又浓烈的情绪。
乌景元剥茧抽丝般努力将自己从这场荒唐又变态的欢爱中剥离出来。
可他的努力在连绵不断如同潮水一般翻涌而来的快意中,显得是那样不堪一击!
每每当秋千驶向高空时, 由于惯性,他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往外扑去。
却被一只强横有力的手臂,紧紧箍在腰间, 而没办法逃离这堪比刑具一样的座椅。
耳边同时嗡鸣声不断, 像一万只蚊子持续发出聒噪的嗡嗡声。
可每当秋千从最高处重重坠落下来时,迎接乌景元的就是另外一种噩梦。
他能轻易感受到,横在腰间的手臂力道, 隐隐松了几分,坠落下来的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啪的一声重重撞在了身后宽厚温暖的胸膛上。
周而复始, 好似这苍茫大地上的日升月落,永无尽头。
毫无例外, 乌景元再一次晕厥过去。
醒来后天就黑透了, 师尊端了亲手做的鸡蛋面来。
乌景元忍了又忍,才克制住自己不要把滚|烫的鸡蛋面,直接泼到苍溪行的脸上。
在面对苍溪行笑意吟吟的俊脸时, 还努力挤出了一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