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睡醒了?”
“嗯。”
“饿了罢,快趁热吃了。”苍溪行递给了他一双筷子。
乌景元暗暗深呼口气, 在师尊的搀扶下坐起身来。
可就是这么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 却震得肚子里的积液晃荡晃荡响。
他惊愕地低下头, 隔着被褥都能清晰看见腹部浑圆的弧度,下意识伸手一摸,鼓胀得惊人!
宛如怀胎十月的妇人!
“唔。”
瞬间一股燥热侵袭而来, 火速烧遍了全身。
乌景元浑身上下火辣辣地疼,心口处像是团了把火,五脏六腑都火烧火燎的。
下意识攥紧了筷子,牙齿咬得咯噔作响。
苍溪行暗暗勾唇,却故作没听见。
随手从果盘里拿了个苹果,仔细削皮。
还没削好一半,就听啪的一声响。
一抬头就看见乌景元铁青着脸,把筷子摔了。
“怎么了,是不合胃口?还是生夫君的气了?”
苍溪行放下手里的东西,早有准备似的拿出了第二双筷子。
亲手夹起面条,往乌景元的唇边送去,低低一笑:“你身子太弱,连路都走不好,得多吃点才行。”
不等乌景元再次发作,他故作思忖一番,又道:“这样罢,若是明个天气好,我带你下峰走走,好不好?”
下峰?
他已经三年没下过峰了。
早知道上峰容易下峰难,他当初年少时就不会痴心妄想着,能日日上峰见师尊。
如今他每多待在峰头一日,就觉得无比厌烦憎恶,恨不得将峰头夷为平地才好!
乌景元没吭声,他想要求更多。
可苍溪行并不买账,还神情淡淡地说:“先前带你坐秋千,你一直哭闹着说胃疼胃疼,我想着定是你饿了,这才赶紧回来给你做饭。你这会儿若是不好好吃,回头再要胃疼,我可就不管你了。”
乌景元的眼里立马流露出隐晦的羞愤,暗暗攥紧了拳头。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跟谁作对,也不能跟自己作对!
否则莫说逃跑了,他就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想清楚后,乌景元抿了抿唇,认命般强迫自己大口大口把荤香四溢的鸡蛋面吃得一干二净。
吃饱喝足之后,原本就鼓胀厉害的肚子,撑胀得越发厉害了。
他坐着难受,索性就躺了下去。
可一躺之下就发现自己现在真像个翻了壳的大乌龟,四肢细细长长的,唯有肚子惊人得肿胀。
他忍不住询问起来:“我这肚子是怎么了?”
苍溪行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解释:“怪我不好,此前与你荡秋千时,只顾着别让你摔了,却忘了让你把嘴闭上。你喝了一下午的冷风,风把肚子撑大了。”
这种一听就是瞎扯淡的解释,自然引得乌景元怒火中烧,恨不得破口大骂。
可转念想着,自己都装模作样这么长时间了,若是此刻露馅儿,岂不是功亏于溃了?
于是乎,他强忍恶心,故作娇羞地嗔怪道:“夫君,你好坏!”
可肚子这么大,总归让他坐立不安。
乌景元吃力地捧着肚子,跟企鹅一样慢慢往师尊身边挪,短短一段距离竟累出了一身冷汗。
倚靠在师尊身上,他清了清嗓子,苦着脸说肚子难受。
苍溪行笑道:“你若是个女儿身,早就该如此这般模样了。”
乌景元心里冷笑不已,暗道,幸好我不是个女儿身!
就算是,我也不可能给你生儿育女!
哪怕你用卑劣无耻的手段,强迫我生下了你的骨肉,我也会毫不留情亲手将孩子掐死!
可表面却佯装一副羞赧模样,还假模假样叹了口气说:“都怪我肚子不争气,不能给夫君生儿育女,若是有下辈子,我一定给夫君生一百个孩子。”
苍溪行脸上瞬间流露出了动容的神情,垂眸盯着对方的眼睛。
看着徒儿的眼眸波光流转,尽显狡黠和阴邪,与记忆中清澈明亮的眼眸截然不同。
可不管徒儿变成了什么样,都始终是他的徒儿,也是他的道侣。
他不奢求还有来世,只求今生能同徒儿日久天长,哪怕徒儿恨他,厌他,他也甘之如饴。
哪怕明知徒儿如今的乖顺,也不过只是意图离开他的手段而已,苍溪行也心甘情愿陪他演戏。
并执着徒儿的手,低头在他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为了尽快排出徒儿体内的积液,苍溪行索性连夜将人抱去了后山的竹林里。
那里有一处暖池,不仅可以沐浴,还可以调理身体,修复损伤。
二人在岸边宽衣解带,然后苍溪行抱着乌景元,赤脚踏进了暖池之中。
温热的池水很快就浸没过了乌景元的胸口,包裹着他身上每一处皮肉。
乌景元舒服地发出一声喟叹。
才刚想推开师尊,独自游到角落里,自行排出积液。
可苍溪行根本不肯松开他,左臂圈过乌景元的脖子,右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肢,将人整个禁锢在了怀中。
下巴都抵在乌景元的头顶。
乌景元动弹不得,如同在水底下被一条巨蟒整个缠绕住了,连呼吸都隐隐有些困难。
他试图摆脱师尊,可效果却微乎其微。
忍不住咬着牙,低声道:“我肚子难受,我,我……我是来办正事的!”
意思就是你快放手,别耽误他做事!
苍溪行不仅不放,还圈得更紧了,腹语在水下听起来有些沉闷:“夫君看着你弄。”
“……”
问题是,你看着我弄我根本没办法好好弄!
乌景元不是第一次跟自己的师尊双修,却是第一次被搞大了肚子。
从前,他根本无须特殊处理,只要洗个澡,稍微多泡一会儿,等身体自然排污就行了。
可这一次不知怎么的,似乎那东西格外顽固,跟在肚子里安家了一样,怎么都不肯出来。
他不得不用上点手段了。
但要是让他这么个姿势,几乎是躺在男人怀里手动排污,乌景元怎么都不肯。
铁青着脸僵在了原地。
“怎么还不动手?不是难受得很么?”
苍溪行故作不知,还道,“莫不是在等夫君动手?”
乌景元头皮上的神经突然剧烈弹跳起来。
经历了这三年来的囚|禁生涯,他深刻明白如果让这个狗男人动手,那自己今晚的下场,不是在清醒中挨|操,就是在晕厥中挨|操,最可怕的是清醒时□□|晕厥,晕厥后又被|操清醒!
“不!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乌景元赶紧拒绝,明明感到无比羞耻,但还是慢慢将拳头舒展开,神不知鬼不觉往水底下探去。
“水下太黑了,你只怕会伤了自己,不若这样罢。”
苍溪行屈指一弹,一簇灵光就飞掠到了乌景元眼前,如同烟火般呲溜一声,在虚空中绽放。
溢散开的光芒很快就拼凑成了一面巴掌大的水镜。
水镜上赫然浮现着一团红艳艳的,又湿漉漉的东西,既像是案板上被反复捶打的烂肉,也好似一只活色生香的肉粉色毛毛虫。
此刻正不断翕动着,隐约还能看见烂肉中有一丝缝隙。
“这样就清楚多了,不是么?”
乌景元只觉得耳边轰隆一声,像是炸开了惊雷一样,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
两眼直勾勾盯着水镜里的画面,看着那团蠕动的肉块,怎么都不肯接受,这种丑陋泥泞的烂东西,居然跟自己有关系!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竟然看着看着,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再度席卷而来。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他如今可是魔头!
恶贯满盈的魔头!
不知廉耻,妻妾同娶,当众跟男人们交|欢的无耻魔头!
怎么可以觉得羞耻?
怎么可以脸红?
怎么可以浑身上下烧得跟虾子一样,恨不得原地挖个坑,把自己活埋掉?
不行!
他的意志似乎在被师尊囚|禁的三年里,一点点被瓦解了。
他好不容易才为自己打造成坚不可摧的刺猬盔甲,也好似被一根根剔除了!
乌景元心口似团着烈火,烧得气海丹田,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
隐约听见耳边传来轻柔的气息,如鬼魅一般蛊惑着他,让他好好欣赏一下反复被师尊疼爱过的地方。
这是师尊爱他的最好证据。
也是师徒之间最大的禁忌。
如今都毫不避讳地展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在经历了短暂的错愕后,乌景元恼羞成怒地破口大骂。
可嘴唇才一掀开,就被师尊的手指堵得严严实实。
比寻常人纤长了不少的手指,轻而易举就抵到了幽深狭窄的喉咙底。
似乎很享受乌景元口腔里的温热湿滑,两指夹着猩红的舌头,似挑——逗一般,轻轻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