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你爱我能死么?”
  “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好一点?”
  苍溪行无法给予他任何回应, 就连想伸手抚摸徒儿的头发都困难。
  他的双手和双脚,都被铁链死死束缚着,根本就动弹不得, 如今不过是笼中鸟,牢中兽。
  昔日所有的体面和傲骨, 都在起死回生的高徒也是爱人的手里, 被摧残成了齑粉。
  苍溪行痛到极致了,破碎的呻|吟从齿缝间溢了出来。
  虚弱得像是被剥了皮的小兽。
  “真好听,再叫大点声儿。”
  乌景元笑了, 眼睛也瞬间亮晶晶的,像是死去很久的尸体, 突然活了过来, 眼眸中重新绽放了神采。
  扯开衣袍再度骑在了师尊身上, 就跟骑马没什么区别,在他眼里师尊如今就只是能供他泄|欲的工具而已。
  既然是工具,他就不需要留情了, 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不把人玩死,那就往死里折腾。
  “师尊啊师尊,你看看你如今的模样,哪里还有往日半点风光霁月?”
  “徒儿敢说,青楼楚馆最低贱的妓,只怕都没有师尊在床上叫得欢。”
  “早知道师尊是会叫的,我当时就不毒哑你了。”乌景元是有点后悔的,听着耳边传来呜呜咽咽,含糊不清的惨叫声,神思突然飞回了过去。
  飞回到了自己儿时。
  那时的自己就像一只上不得台面的小臭虫,每每见了师尊总是自惭形秽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每回师尊问话,他都结结巴巴,语无伦次了,好多次脸都憋得通红,感觉都快往外渗血了,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可如今的自己已经不结巴了,还能骑在师尊头顶作威作福,这是从前从不敢想的。
  如今他想怎么样都可以。
  他在师尊的胸上,穿了两根细细的耳钉。
  上面还有小铃铛呢,伸手一拨就叮当乱响。
  苍溪行很显然是濒临崩溃了,他承受不住来自于徒儿变本加厉的羞辱。
  苍白的嘴唇蠕动着,无声吐出一句:“杀了我罢。”
  乌景元笑着回应他:“想得美呢。”
  这还远远不够,既然师尊嘴里说不出让他高兴的话,那就毒哑。
  既然师尊长了手,却不能好好拥抱他,那就弄废好了。
  乌景元用长长的铁钉,从师尊摊平的掌心中狠狠钉了下去,铁钉穿透了皮肉和骨骼,死死钉在了床板上。
  师尊已经没多少鲜血可流了,眼泪也快流干了,眼尾红得几乎要渗出血来。
  乌景元才不会心疼他呢,心疼师尊就是他悲惨命运的开始,他将人钉在床板上后,就把人当成承载龙精的天然龙盆,肆意在他身上释放欲|望。还幻化回了原型,以一种诡异地姿势,缠绕在师尊身上。
  金灿灿的龙头就埋在师尊的颈窝。
  锋利的牙齿深深刺穿师尊修长的喉咙,温热的血液和皮肉,温养着他的牙齿,只要他伸伸舌头就能尝到新鲜的血液。
  乌景元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和师尊融为了一体,再也不用担心师尊会丢下他,不要他了。
  他困得厉害,一睡就睡了三天。
  魔尊听说后,急得不行。好几次想打破寝殿的结界,直接闯进来。
  俗话说得好,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他真怕自己年幼无知的儿子,一时在苍溪行身上玩过了火,再死在苍溪行身上了!
  可又怕随意打破结界,会狠狠反噬到儿子身上。
  可怜在外一向心狠手辣,杀伐果决的魔尊,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寝殿门口急得团团转。
  急狠了,就开始杀人!
  短短三天,寝殿外就血流成河。
  魔尊连坐都坐不住,屁股上跟长刺了一样,明明看起来依旧威风凛凛,仪表堂堂。
  可实际上嘴巴里长了十来颗燎泡,哪怕是喝口冷水,都疼得倒抽冷气!
  魔尊忍受不住长时间的煎熬,施法削弱方寸结界,隔着殿门好言相劝:“儿子,宝贝儿子嘞,玩一玩,泄泄|火就成了,别太把精力浪费在男人身上,你年纪还小呢,这种事情不着急哈。”
  “男人多得是呢,爹爹给你找更好的来。”
  回答他的却是重重一个花瓶,嘭的一声,狠狠穿过结界,砸在了魔尊脚下。
  魔尊的眼皮子狠狠跳了跳,不是因为儿子又意图谋杀亲爹了,而是因为这只花瓶是细颈花瓶,形状优雅得如同一只正在梳理毛发的天鹅。
  而此刻,这花瓶的长颈口处,居然沾染着不少黏稠的血污,花瓶一碎,里面黏稠的液体汩汩涌了出来,淌了一地。可想而知,儿子用这玩意儿到底干了什么事!
  这么多的量,这是要活活累死他家娇弱得跟嫩草一样的小龙崽子吗?!
  不过比起自己来,儿子还是太嫩了。
  居然玩这么花的?
  魔尊的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了画面来,旋即老脸通黄地想,苍溪行真浪!
  浪到了骨子里!
  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老牛吃嫩草,跟他儿子玩这么花里胡哨的小把戏。
  啧啧啧,修为都废了,如今同常人有什么分别?
  他的儿子遗传了他的血脉,可是身体无比强悍的金龙!
  也不晓得苍溪行如今被作践成什么模样了,魔尊突然之间有点兴趣,若不是怕儿子不高兴,真想施法破开结界一探究竟。
  一定非常精彩罢?
  魔尊也不闲着,索性就寻来几个文采过人的魔人来,原地开始写写画画。
  写得自然就是他儿子跟问仙宗的仙尊,之间缠绵恩爱的桃色花边。
  画得自然就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肢体纠缠。
  魔尊肚子里没什么墨水,也没什么很高级的审美。
  还惯爱整一些无耻下——流的东西出来,狠狠作践他的敌人。招数不高端,但就像是爬人脚面上湿哒哒的蛇,不吓人,但纯粹恶心人!
  尤其是自诩名门正派的修士,稍微受点羞辱就跟贞洁烈男被地痞流氓摸了屁股一样寻死觅活的。
  短短几日,几本惊世骇俗的大作,在修真界,乃至于人间悄悄盛行了。
  因为内容劲爆刺激,用词大胆露|骨,各种器官脏话连篇,充斥着浓烈的禁忌感,画面更是突破了寻常人的认知,以及人的身体极限,毫不遮掩地将人最原始的冲动,以画的方式展现得淋漓尽致。
  文名更是夸张又粗|暴直白,譬如:《风流魔君强草冷面俏仙尊》
  再譬如:《诱奴娇,某苍姓仙尊夜夜含泪深|吞》
  再再譬如:《某某仙尊日日服用孕灵丹,势必要生十胞胎》
  总而言之文名炸裂又诡异,让人闻之惊悚,见之愕然,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这几本魔尊亲自指导过的魔界巨作,很快就以燎原之势,烧遍了人间和修真界。
  魔尊势必要将不要脸发挥到极致,也势必要将苍溪行从神坛狠狠拽下来,狠狠踩在淤泥里践踏!
  等乌景元从寝殿里出来,已经是小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在得知魔尊的所作所为之后,他表现得特别平静,还心平气和让人准备些可口新鲜的饭菜来。
  师尊被他折磨狠了,如今被禁锢在床榻上,像是个破布娃娃。
  身上不着寸缕,还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痕。
  连动动手指都很困难。
  乌景元喂他喝了些米粥,看着师尊不肯吃喝的倔强样子,神情木然地说:“师尊,别逼我把你拽到魔营里,你承受不住的。”
  “……”
  苍溪行的眼泪慢慢从眼尾落下,很快就浸湿|了鬓发。
  嘴里满是苦涩和腥甜的滋味。
  饭后,乌景元又陪着师尊玩了一会儿,像是小狗一样,在师尊身上密密麻麻咬了一遍后。
  就平静地取出了一把匕首,在师尊惊恐又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之下,生生剖出了师尊的金丹。
  当金光灿灿的珠子,在掌心浮动时。
  乌景元还有些懵愣。因为照他看来,生剖金丹并不是一件容易事,稍有不慎金丹就会自爆,或者化作飞灰。
  前者会两败俱伤,后者会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是都没有。
  金丹化作了一颗珠子,在他掌心处盘旋,金色的光芒包裹着住他的掌心,散发出的灵力如同潮水般向四面八方蔓延,但凡接触到的物体都瞬息间化作了齑粉。
  却不曾伤乌景元分毫。
  乌景元没有采取喂师尊吃任何止疼的丹药,仅仅是咬着小师尊不放,时不时赏赐般地动一动,以此来让师尊缓解痛苦,保持清醒。
  殊不知这对苍溪行而言,这毫无疑问是一场酷刑。
  乌景元当着师尊的面,毫不犹豫吞下了凝聚着师尊毕生修为的金丹。
  昔日,他为了救自己的本命剑,几次三番跪在师尊面前,师尊都不为所动。
  宁愿去救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孔雀,也不愿意施舍他一丝一毫的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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