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电击?bdsm?哇哦,i can do this all day (我可以玩一整天)。”
“戚具宁!”
“危从安,大胆地发挥你的想象力。”戚具宁嘶哑地笑了起来,那是咳嗽的先兆,“你猜我有没有先亲一亲那个魔鬼——”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危从安一直避免去想。
为什么戚具宁会突然不计后果地整马华礼。
为什么一直误导他,让他以为他不爱她,让他以为他和jasmine lee在一起。
为什么开始使用一直非常鄙视的superhome,并且在他无意中听到美娜的声音后,那么不自然。
“你第一天知道我是疯子?危从安,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还以为你是我的soulmate(灵魂伴侣)呢。”
傻子试图和疯子讲道理。
“戚具宁。你说她是你的hinderella。你的hotopia。唯独不是爱人。”
“如果我没说过,你就不会追她了吗?危从安,这和我说了什么根本无关。别骗着骗着,连自己都相信了。”
危从安深深地吸了口气。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往前看。”
“真可笑。你过去了吗?你要是能过得去,你缠着我的女朋友不放?你过不去,你叫我过去?”
“戚具宁,我没有缠着你的女朋友不放。相反,过去的两年,不,应该说是有整整十年的时间,我给过你们无数机会。别来‘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那套。”
“那你呢?你现在得到了,还是最好的么。”
“别着急啊。我们结婚的时候会邀请你来观礼。自己亲眼看到才有说服力,不是吗。”
“好啊。婚礼烟花我包了。对了,分手或者离婚的时候也别忘了告诉我,我照样提供烟花赞助。”
“……你真是疯子!”
“你才是傻子。我告诉你,能被抢走的,必然也能被抢回来。”
“你试试看。戚具宁,你试试看。”
戚具宁沉默了。
“危从安。到底要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你才能成全我?”
“戚具宁。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如果我说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尊心作祟,其实我很爱很爱她,现在也忘不了她呢?你有没有哪怕一刹那,想过成全我?”
“戚具宁!你越界了!”
“谁都可以说我越界!危从安你不能!只有你不能!”
戚具宁剧烈地咳嗽着。就像戚具迩说的那样,几乎要把心咳出来,就连危从安都感受到了一种窒息感。
“危从安。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你在想什么。”
“如果妈妈还在就好了。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你欺负。”
这次轮到危从安沉默了。
“戚具宁。我们好好地聊一聊吧。”
“我们现在不正聊着么。还要怎么聊?开个网络会议室?把贺美娜,戚具迩,万象董事会都拉进来,大家投票表决?”
危从安打开航空公司的网页:“我现在订票。”
他飞速地订了最近一班从格陵到洛杉矶的机票,告诉了戚具宁降落时间:“我们当面谈一谈。这件事情迟早要解决。”
“好啊。来啊。我亲自去接你。”
“不用。你总有办法让我在机场很难堪。我自己过来。”
挂了电话的危从安情绪反而平静了。
他捡起袖扣,放回盒子里,开始看合同。
到了和戚具迩约定的吃饭时间,他给贺美娜打了个电话。
她没有接。
办公室没人。
会议室也没人。
他问研发部的一个小朋友:“贺博士呢。”
“贺博士说她有事,今天不加班,已经走了。”
走得真快啊,他想。
他正准备离开公司,张家奇告诉他,机酒已经安排妥当;危从安点点头,对正在和骆斌讨论一份文件的jenny道:“我要去趟圣何塞。本周内的行程都取消。”
jenny一愣,道:“好的。”
危从安驱车去了和戚具迩约定的瑞典餐厅lagom。
见他依约来了,戚具迩很高兴:“主厨刚才告诉我,今天的扇贝非常新鲜。那我们的主菜到底是选焙烧扇贝,煨小驯鹿肉,还是烟熏大马哈鱼?”
危从安坐下来:“美娜还没有到么。她比我先出发。”
“……她没有和你说么?她临时有约,不来了。”戚具迩叫侍应过来,“不来算了。就我们两个更自在一些。你喝——”
“稍等。”刚刚坐下来的危从安起身,“具迩姐,我出去打个电话。”
他一出去,戚具迩的脸色就变了。
第134章 虎鲸的彩虹 30
私下他叫她美娜。而不是贺博士。
危从安很快回来。
“没打通?”
“打通了。她现在有点忙,晚点给我定位,我去接她。”
哪个他/她?
“我和杜伯伯聊过了。股权池方案这个周五能顺利上会投票吗。”
“没问题。”
设立方案,提出动议,争取董事支持,他已经有全盘计划并且在稳步推进中,此刻便一一说了出来,也算是一种工作汇报。但这次心不在焉的人换成了戚具迩,回复了一些“企业持股很好”“lp(limited partner,有限合伙人)股东啊”“票数上我们应该有优势”之类的废话。
“具迩姐。你是不是时差还没有倒过来。”
“没事。喝点酒,睡一觉就好了。”
她招手,又要了一杯。
侍应问危从安要不要,后者摇了摇头。
“资金方面,我来想办法。”
“如果有困难,可以告诉我。”
“暂时没有。”
“你也暂时没有?”戚具迩笑了笑,“那你的暂时有没有具体期限?”
说完,她突然不敢看他的眼睛,仰脖将红酒一饮而尽。
“扇贝怎么样。”
“很鲜美。”
“要不要再来点小驯鹿肉?”
“不用了。”
“小时候你和具宁多能吃啊,而且干吃不胖。真是太令人讨厌了。”
“现在想想,确实惊人。”
“而且你们两个精力太旺盛了,好像身体里有个小型反应堆一样!你还记不记得那年我们去big white(big white ski resort,大白山滑雪度假村)度假?滑了半天我已经累得倒头就睡,你们居然还要去滑夜雪。”
“我们也有很大的问题。记得那次滑夜雪我和具宁各丢了一只手套,怎么都找不到,具宁说可能掉在缆车上了。结果你一进房间就说——”
“我说,吵死了!我要是找到了你们就给我去死。”
“哈哈,你只是看了一眼,就从地毯上捡起来一只手套,甩到我们脸上,骂我们眼皮子底下的东西都看不见,你藏起来的巧克力却能找出来吃得一干二净。”
“然后具宁说,吃了你半盒巧克力要被你念一辈子,我给你刻在墓碑上好不好。我说,地毯的灰色和手套的灰色完全不一样,你们的眼珠子也一起吃到肚子里去了?”
“为了这个,你一定要带我们去医院检查色弱和测量视野。”
戚具迩笑了起来。
“所以那只手套到底是谁的?你们俩明明是分开买的滑雪装备,却看中了一模一样的手套。如果左右各丢了一只,还可以配一副出来。偏偏你们俩丢的都是右手的。”
“因为你说找到了就得死,最后我拿走了。”危从安笑道,“我不怕死。但我真的非常喜欢那副手套,不想重新买。”
戚具迩哈哈地笑了起来。
时差和酒精让她的思维变得很活跃,反复地回到过去。
但是她的记忆里,所有和危从安一起的画面,总有戚具宁。
好像离了戚具宁,他们就毫无共同话题。
“从安你谈过几次恋爱。”见他微怔,戚具迩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让我想想看,具宁和我说过的——高中一次,大学一次,工作一次——应该是三次。”
她问:“每次都是因为什么分手呢。”
危从安没想到戚具迩会突然关心他的感情问题,笑道:“过去的事情不提了。”
“闲聊嘛。”
戚具迩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危从安只得道:“不存在谁对谁错。没有办法走下去所以分开了。”
戚具迩笑道:“你真的从来不说前女友的坏话。”
危从安笑道:“她们都很好。是我非常不善于处理亲密关系。”
戚具迩笑道:“所以她们一点问题都没有,全是你的错了?”
危从安笑道:“我一向觉得,如果一个男人喜欢抱怨前女友这不好那不好,除了说明他眼光差且嘴碎之外,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戚具迩笑道:“有过三次恋爱经验应该不会再搞砸亲密关系了吧。你也三十了,想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我来帮你物色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