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怎么,”江翎瑜挑起秀眉,“要杀我?”
“嗯,”廖无春说,“这些东西只有暗卫们才知道去哪找,放在明面上悬赏,真是无视朝廷恩威,离死就不远了。”
“我说怎么隔三差五就有人来放火行刺,”唐煦遥原本漫不经心地听,到这一下子就生气了,“不知好歹,来一个我杀一个。”
“哎呀,别着急,”江翎瑜抬手轻抚唐煦遥的心口,帮他顺顺这口气,慵懒地偎进他怀里,安抚好他,再跟廖无春说话,“无春,要是你的下属再碰到这样的悬赏布告,就撕下来送到我这,我亲手递给皇上,这样他总有法子去清剿江湖势力了。”
“是的,”廖无春怔了一下,随即面露喜色,“还是您心思缜密,我都没想到这样的事。”
“还没想到?话头引得多么好,我看你这是等着我说呢。”
江翎瑜原本是看着唐煦遥的,边帮他揉心口,听着廖无春的话,慢慢转过头来:“我看你的狐狸性子,也不亚于我。”
廖无春依旧是笑:“江大人是英明,狡诈是我。”
“将军,”江翎瑜伸出白嫩的指头,抵在唐煦遥的下巴尖上,柔声撩拨他,“你还说我像小猫,将军你说,猫媚,还是狐狸媚?”
唐煦遥最受不住江翎瑜主动地逗弄,不管何时何地都是如此,迷蒙着眼,小声唤了句“夫人”,就抱着江翎瑜躺下,伏在他身上,不着急亲吻,细细地打量他披散着长发仰躺在床榻上的模样。
廖无春彻底待不住了,招呼都不打就落荒而逃,不忘轻轻掩门,去了客房休息,等着唐礼把菜烧好。
“人走了,”江翎瑜冰凉的手在唐煦遥后颈轻抚,“快去看看门管好没。”
唐煦遥急着亲热,去时很有些着急,毛毛躁躁的,见门关得严实,顺手锁门,就匆忙回来,坐在床上,攥住美人抬起来的要摸自己脸颊的手,忙不迭地送到唇前舔舐。
“将军,你怎么总是喜欢舔我的手,”江翎瑜轻扯唇角,笑得温柔极了,另一只手掀开衣摆,露出雪白的腹部,软嫩的皮肉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亲亲这里,不舒服了。”
唐煦遥皱眉:“夫人肚子疼了?”
“嗯,”江翎瑜就势撒娇,“你亲亲就不疼了。”
唐煦遥一沾染此事,脑袋就不灵光,瞪着江翎瑜想了半天,才明白他是要自己来主动亲热的意思,眉目才由担忧变为迷情,嘿嘿傻笑着,脸都埋在江翎瑜的肚子上,边亲边笑:“夫人香香的。”
江翎瑜腰腹敏感,唐煦遥这胡茬在白腻的肚皮上摩挲,蹭得他又疼又痒,小腹里忽然热起来,心下很有异样之感,他倒有些难为情,红着脸佯装无事,一声不吭。
“夫人,”唐煦遥不吻美人的肚子了,爬起来抱着他,和他胸膛相贴,搂得那么紧,不在意磕碰,眼神像小狗乞食似的,央求着,“我伺候夫人可好?”
江翎瑜垂下眼帘,不好意思与他对视,皓齿咬着粉嫩的唇:“好。”
江翎瑜受不住累,故而侧卧在床榻上,依旧是躺着的,背对着唐煦遥,他的双臂顺着腰侧伸过来,江翎瑜的身子然让他的手臂翘起来些,就顺势曲着腿了。
唐煦遥记着美人心脏不好,拢着指尖按在胸膛上,探着他的心,不过片刻,就发觉他腔子里撞得厉害,指尖的触感很明显,唐煦遥有些害怕他急症再犯,忙问:“夫人,可还好吗,心脏疼不疼?”
美人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卧在松软的褥子上,眉头紧皱,膝间和脊背都在发颤,轻轻摇头:“我不疼的。”
唐煦遥也不敢松懈,指头一直停在江翎瑜的心上,生怕出了岔子,愣神之际,怀里的美人忽然口中柔声唤了“将军”,浑身就抖得像筛子似的,阖上眼完全倒下,深陷在厚软的床褥里低低地喘,全然不想开口,自顾自地缓着。
唐煦遥不打搅江翎瑜休息,撤回翘着他腰腹的手臂,认真地为他揉着心口,安抚里头里头剧烈地撞动,这么着许久,美人才弱声说:“夫君,我心脏不舒服,帮我揉揉后心好不好?”
“夫人,这心疾不能拖,叫大夫来吧,”唐煦遥以为是江翎瑜怕李思衡看到满屋狼藉,不好意思,拢着指尖抵在他瘦薄的背上,找着后心用力地碾轧,“看病要紧。”
“不用,”江翎瑜自觉浑身汗涔涔的,随手拨开刺在眼尾的发丝,才发现额头也满是汗珠了,不甚在意,手软软地顺着床沿垂下去,人虚弱,说话就没力气,“我自己的身子,我还是知道些的,没事。”
唐煦遥见江翎瑜也不像是情形危机的样子,想着自己缓一缓也成,适时唐礼来招呼着江翎瑜跟唐煦遥去正堂用膳,菜色都置备齐全了,冬日寒凉,免得菜也不热了,唐煦遥刚想说再让江翎瑜歇一会,怀里的美人则开口说:“我们走吧。”
唐煦遥一再确认,江翎瑜身子如何了,他都说没事,还嘱咐着:“想着让江玉来收拾褥子,一会喝完酒,我还想睡会呢。”
两个人换上平时穿的衣裳,不算正式,但也比起居服好看得多,出来时江翎瑜脸色很不好看,发白,唐煦遥还搀着他,另一只手护着他的心脏,等在旁侧的江玉急忙迎上来:“将军,夫人这是怎么了?”
江翎瑜说:“没事,你先去卧房收拾一下,将军扶着我就是了,你不用操心。”
江玉嘴上答应,心里还是很茫然的,寻思着有什么可收拾的,稳步到了卧房门口,刚将门欠开一道缝,就嗅到些不寻常的气味,还是没往心里去,直到开了门,还没迈过不高不矮的槛,江玉猛然怔住。
第151章
屋里这味实在是太怪了, 但不难分辨是怎么来的,江玉心下了然,一下子局促起来, 怕旁人看见, 慢慢关上门, 走到床边,见那褥子上大片湿滑, 有些都渗进去了,江玉想着这得快些去洗,不然要留味道的, 弯腰的时候不甚小心,指头一下子撵上去,指尖被冰凉包围。
江玉:“.........”
江翎瑜让唐煦遥扶着到了正堂,已经坐下等候的廖无春见他脸色这么不好,紧着开口关心:“江大人, 这是怎么了,要是身子不好受就回去歇息吧,不必强撑着, 我也不算什么客人, 不必让您这么费心。”
“谁说不是客人, 贵客, ”江翎瑜挽着唐煦遥的手, 慢慢坐在椅子上,很不以为意,“我也没事,就是跟将军玩得累着了,缓会子就好。”
廖无春抬眉:“玩?玩什么?”
“我们老夫老妻了, ”唐煦遥近些日子也像江翎瑜懒散,回话总是漫不经心,“在床上还能玩什么。”
廖无春:“?”
“瞧我这张破嘴,”廖无春不敢再接话了,拿着酒壶给唐煦遥眼前的杯子里倒些,随口打岔,“这是什么酒,真是香,我在京师没怎么见过。”
“醴酒,以前我打仗的时候,路过村店,时常有卖这些酒酿的,甚是便宜。”
唐煦遥想着从前:“我带兵向来严苛,那些大将和新兵,经年碰不着一滴酒,只有在战事不紧时,命骆青山带人到村镇去,买几坛子这样的不醉人的酒来,犒赏他们。”
廖无春说:“我看将军如此雄风,想必酒量不小?”
“纸老虎罢了,”唐煦遥难得待廖无春随和些,“要是喝莲花白,也有醉的时候。”
廖无春自是不信的:“真假的,将军都是海量,如何喝醉过?”
“去年倒是有一回,刚与江大人相识,”唐煦遥说到此处,捏住想要偷着嘬些酒喝的江翎瑜的后颈,把他按在怀里,还不忘攥着他雪白的腕子,让他施展不得,够不着杯子,“我二人之间有些误会,前日我气病了他,去探望时让他骂了一顿,回练兵场只觉得郁闷,喝着喝着就多了,还是我的副将把我抬回去的。”
“谁让你气我的,”江翎瑜是嘴硬,这么说着,也终究是心疼他,顺势抱住他的腰,模样颇为怜爱,说完气话,又柔声问他,“那你有没有身子不适,以后不喝那么多了好不好?”
“记不得了,”唐煦遥还是不许江翎瑜起来,健硕的双臂将美人在怀里捆得牢牢的,“馋酒的小猫儿。”
江翎瑜露出藏在唇角里的两颗虎牙,张口咬在唐煦遥的小臂上,唐煦遥以为他不喜欢小猫这个爱称,于是改口:“狐狸,小狐狸。”
江翎瑜翻了个白眼,暂时松口:“狐狸就不咬人了?”
话才说完,美人又是一口啃上去,把唐煦遥的袖子都咬湿了,他也不恼,揉着美人的头发:“宝贝想怎么样都好。”
“真的?”
江翎瑜眉开眼笑:“给我喝一口你的酒。”
唐煦遥闻言果断拒绝:“不给。”
“那就咬你。”江翎瑜抱着唐煦遥的手臂继续撕咬,看着是很用力的,唐煦遥这个暴脾气出了名的,竟也不恼,看愣了廖无春。
原来找到对的人,谈情说爱是一件那么美好的事。
这回唐煦遥是下定决心不给江翎瑜自己这酒喝,只许他喝那没什么酒味的酪,故而江翎瑜终究是拗不过他,没喝到,变脸快着呢,郁郁寡欢的,喝了一口梅子酪,美目一下子睁大了,惊喜万分,主动分给唐煦遥喝,举着酒杯喂他:“将军,这个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