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竟是宿敌白月光 第226节
“阿瑜,我对你的心意,从无半分动摇。”
第140章 阿瑜,我可算又抱住你……
马球赛结束之后,谢灵瑜头也不回的跑了。
连魏安再三挽留都没把人留下来,以至于魏安不得不将萧晏行招来,询问他殿下的事情。
“殿下走的时候,可是不开心了?”魏安着急问道。
萧晏行却低笑着说道:“是吗?我瞧着殿下乃是红光满面的离开的。”
红光满面?
魏安也一怔,还反问了句:“这是何意?”
“应是开心的吧,”萧晏行淡淡回道。
魏安听完,是有些安心了。
只是谢灵瑜若是在此听到这句话,只怕是要有失身份的将吐沫星子吐在他脸上。
此人当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她即便当真面色通红,那也定然是被气的。
而此时谢灵瑜在马车上确实一言不发,听荷瞧见她这般模样也不敢说话,方才谢灵瑜将萧晏行留在主帐内的时候,听荷便借口出去了。
虽然听荷不知殿下和萧郎君之间发生了何事,但是在萧郎君离开长安之后,听荷却能看得出来,虽然殿下表面云淡风轻,但实际上她并非完全无动于衷。
萧郎君所住的那个小院,虽然空着,但是一直都有人前去收拾。
就连萧大人所骑的那匹马奔霄,殿下都始终让人将它和殿下自己的坐骑逐羽养在了一起。
“殿下,奴婢瞧着您方才与萧大人似乎聊得很好,”听荷小心翼翼问道。
谢灵瑜朝她瞥了一眼,并未说话。
倒是听荷自己被这一眼瞧得一激灵,坐在位置上,再不敢多嘴了。
直到回到住所,谢灵瑜心头的无名火还没消呢,一直以来都是她占据主导的位置,但是今天一切却颠倒了过来。
可是当她一个人安静坐着的时候,脑海中却又开始回荡着萧晏行先前所说的话。
他说他梦中时常会梦到一个女子,他曾经在皇宫长廊上与她相遇,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也曾经在元宵之夜站在城楼下,仰望着她的身影。
他说,他梦中的女子是她,他注定是要爱上她的。
如果是旁人听到他说这样的话,或许是要笑话他一句,这大抵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但谢灵瑜却在听到的那一刻,彻底愣了神。
因为这一切都是恍如曾经发生过的,在皇宫里的廊庑内,她因为下雨偶遇了萧晏行,谢灵瑜却是清楚记得的。
毕竟她前世与萧晏行相见的次数甚少,所以遇到这位名满长安的权臣时,她却还是有些印象的。
而元宵之夜城楼,便是圣人登上城楼观赏鳌山灯,与百姓同乐。
皇室宗亲之中深受帝宠之人,便也会在这一夜有幸陪伴在圣人的身边。
谢
灵瑜一向都受嘉明帝的偏宠,在皇伯爷在世的时候,她每一年都会陪着皇伯爷登城楼赏鳌山灯。
便是在她与萧晏行同在长安的那个元宵节,亦是如此。
只是她在陪着圣人赏了鳌山灯之后,便偷偷离开,与萧晏行闲逛起了长安灯会,这也是一年一度,仅有几日没有宵禁的日子。
谢灵瑜微抿着嘴角,有一个大胆而荒唐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浮起。
她知道萧晏行定然没有前世的记忆,要不然她同前世改变那般大,他定然早已察觉。
但他所做的这些梦,只怕当真是前世的。
在想到这里时,谢灵瑜心中又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本以为自己是这个世间最孤独者,怀揣着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秘密,不能让旁人知晓。
可是在这一刻她却突然发现,原来并不是。
有个人在梦中梦到了曾经发生过的,而偏偏这个人便是她所喜欢着的人。
虽然谢灵瑜如她所说的那般,当真将萧晏行逐出了长安。
可她心底却从未有一刻,忘记过他。
哪怕她不刻意去知晓他在扬州的所有事情,但是却还是会有只言片语传到她的耳畔。每一次只是萧晏行三个字出现,她的心脏便无法停止加速。
那种从心底油然而起的悸动,足够让她许久都无法平复。
这两年来,她从鸿胪寺一直到礼部,虽然朝中对于她这般快速的升迁,也有所非议,但是谢灵瑜并不在意。
对于她而言,埋头公务才会让她忘记想要思念的人。
只是这份思念,在她到达扬州时,犹如落到了实处,看着眼前那个人,即便她总是刻意去忽略他,但抬头回眸间,她的余光中也总是有萧晏行的影子。
一直到晚膳时分,谢灵瑜都是独自在房中,并未传召任何人。
还是听荷瞧着外面天色已经是漆黑,殿下又将近一日未曾吃过东西,这才大着胆子过来敲了敲门。
“殿下,是不是该传晚膳了?”听荷小心翼翼问道。
房内并未点上油灯,因而屋内也是漆黑一片。
听荷站在门口,听了片刻,本以为殿下不会搭理自己,谁知突然里面传来一道清泠声音:“传膳吧。”
“是,”听荷轻笑着,随后她冲着身后不远处的小侍女使了使眼色,这是让对方赶紧去准备。
而她自己则是轻轻推开,边往里面进边说道:“殿下,天也黑了,不如让奴婢将灯先点上吧。”
这次谢灵瑜也并未拒绝。
于是没一会儿,房中的油灯亮了起来,从第一盏灯开始,听荷一口气将屋内的灯都点了起来。
过了两日,谢灵瑜本想找个机会到扬州城内逛逛,毕竟她来了这几日哪怕出刺史府,也是去往魏刺史安排好的地方。
有时候民间传闻反而会让她更快了解当地的情况。
只是还未等她安排,就听到传来嘈杂之声。
“外面怎么了?”谢灵瑜问道。
听荷小声说道:“奴婢也不知,只瞧着刺史府从早上开始就进进出出许多人,瞧着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瞧着谢灵瑜朝着外面又看了一眼,听荷机敏问道:“殿下,要不让韩大人出去打听打听?”
谢灵瑜却阻止道:“若是扬州的内务,交给魏刺史处理便好。我不便插手。”
听荷却又笑着说道:“殿下您可是扬州大都督。”
“我这个大都督只不过是个遥领,初来乍到,岂有平白伸手的道理,”谢灵瑜不以为然。
虽然她口中这么说着,但是心底却静静等着。
倘若魏安当真如他表面那般恭敬,他定然会主动来向自己禀告,究竟发生了何事。
只可惜等到晚上快天黑,谢灵瑜都未能听到魏安前来。
不过她倒也不在意,交代了听荷一声,准备一套女装,明日里带她出门逛逛。
听荷一听这话,瞬间兴奋不已,忙不迭去准备了。
待到了第二日清晨,谢灵瑜刚醒之后,便唤了听荷过来更衣。
听荷将昨日提前准备好的女装,拿了过来,带上两个小侍女便给谢灵瑜更衣。
虽说如今谢灵瑜穿男装较多,但也多是官袍或是在府衙里面,其实在长安时,只要是在王府中,谢灵瑜都是女装打扮。
来了扬州,之所以还未穿过女装,也是因为她乃是以礼部尚书的身份巡查江南,每每出现都应该以男装示人。
如今她微服出巡穿上女装,反而容易隐藏自己,不被人轻易认出。
毕竟女子穿着男装出行,本就引人注意,谢灵瑜又在扬州,若是街面上看到有女子穿着男装,只怕会猜测是不是她。
待谢灵瑜换上女装后,身边只带着听荷和武忧。
“殿下,还是让末将跟着您吧,”韩进自然不放心如此,还是劝说道。
谢灵瑜说道:“放心吧,武忧一人足可以保护我,况且你们远远跟在我们后面,即便真的遇到意外,武忧抵挡片刻,你们也定然能赶到。”
“况且你们也趁机打探一番,看看这两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见她如此说,韩进也不敢一直劝说。
之后谢灵瑜便带着听荷和武忧出门了,韩进带着几个护卫暗中随行。
她们三个女子到了街上,也没去往什么酒肆和茶楼,而是先去往首饰和胭脂水粉铺子,虽说长安什么好东西都有,特别是谢灵瑜这样的身份。
但是扬州与长安毕竟相隔甚远,两地流行的首饰和胭脂水粉还是有些差别,谢灵瑜再无论也是女子,对于这些也会有些兴趣的。
三人正好闲逛到一处首饰店铺内,却不想刚入门,就听到正在试戴金臂钏的两个女子在闲聊:“这对臂钏好看是好看,但是便宜了那些个水匪。”
“呸呸呸,别说这些丧气话,那些水匪哪就那么容易上岸啊,”她身侧的女子说道。
正在试戴的女子瞧了她一眼之后,轻声说道:“你竟还不知消息呢?”
“怎么了?”
“这两日都传遍了啊,好像是从南边来了一堆流民,也不知怎么就跟水匪混在了一块,如今水匪干脆上了岸,据说在海陵县那一带作乱呢。”
同伴女子惊诧道:“这太平盛世,哪儿来的流民啊?”
原本试戴金臂钏的女子,干脆将臂钏摘了下来,轻声说道:“还不是老天爷不给活路,江西南道据说连着大半年没下雨了,田里的庄稼都活不下去了,闹了饥荒,据说当地饿死了好多人,很多人活不下去都跑了出来。”
“竟是这等严重?”
“也是赶巧了,我家管事的本是宣州夫人,他兄长一家原本还留在宣州,结果今年也遇到了饥荒,来扬州的路上别提有多惨了,甚至还将家里的一个女儿在路上卖了。”
同伴女子忍不住捂住嘴唇,高门大户的小娘子就是心善,岂能听得这些。
这个女子幽幽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家管事听了这事,赶紧带上银钱,跟他兄长又回去,要赎回那个小女娘。只是入了青楼那等地方,日后可如何活啊。”
原本两人也是买首饰时闲聊,但是她们聊的内容着实是吸引人。
以至于店铺里的其他人都忘记买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