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林氏：“还分不清什么跟什么呢，女儿家一天一个主意，玩的好就觉的是喜欢，做不得准的。”
卢氏看小姑子都不生气，更是泄气。
“妹妹，我只中意礼哥，这你放心，秋哥再好，不过个庶子。”
林氏对这个自是相信，俩人商议怎么让皎皎转变心意。
而那边走路上的砚秋，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难道有人嘀咕自己，肯定是表兄怕自己说出去，又不是答应做不到，手指揉揉鼻子，不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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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丑小鸭，美人鱼----丹麦，安徒生童话
青蛙王子----格林童话，德国格林兄弟
神笔马良----中国童话，作者洪汛涛。
第39章
下着暴雨, 配着咔咔的雷声闪电，打的人心时不时被吓一跳。
学堂内，尹夫子讲着, 让人点燃油灯。
砚秋接过小虎给的蜡烛，倒上两滴油，快速竖起一按，让粘连上。
可即便如此, 厚帘都挡不住，像把一切摧毁的北风，蜡烛时不时灭掉。
砚秋出声：“夫子, 这或许是今年最后一场雨了，能放假一日吗。”
尹夫子板脸，“科举场上, 号房里逼仄难熬，难不成你出来说不考了, 好天气再考。”
那自然不行，出去就没成绩，别说下雨，下雹子也得考。
砚秋问话时，几人都期待，这顿时都老实了, 重新响起念书声。
踮着脚, 撑着油纸伞, 雨水也打到胳膊, 小腿，脸面，随便刮, 再还得注意着别踩到水坑。
幸亏早上看阴着，换下了布鞋，可是有层皮挡着，觉的前面都湿了些。
主仆俩一听着上台阶的动静就打开了门，砚秋喊雨水进去了，跺脚赶紧关上。
林嘉月靠近他，传染冷气，偏头低咳几声后，拿过玉蝉手里的毛巾，垫脚给擦着脸，头发。
砚秋甩着胳膊，玉蝉拿过伞放那靠着滴水。
一回头就见小姐温柔给擦拭着，嘴上却说这个天还来吃饭，差一顿能怎么样，真是馋鬼。
而秋少爷让擦着，低头弄袖子，说答应的事。
林嘉月黑色的眼珠闪过波动，扭头让丫鬟倒上半盆热水。
砚秋洗洗手脸擦擦，“真舒服啊。”
丫鬟说是小姐上午就让准备好的热水，林嘉月回头说多嘴，但手揪肩头发丝，面上生气，只眼睛看他反应。
砚秋低头弄裤腿，这会儿起身挺直腰，“某人真是，嘴上嫌弃，实则巴不得我来，准备的这么妥当。”
林嘉月耳朵都红了，硬说不是，这么冷的天，是省的再出门。
砚秋嘿嘿，“你不知道有句话吗，解释就是掩饰。”
她抬眼气鼓鼓，砚秋忙不说了，心里想只是怕哭而已。
林嘉月摸摸湿了的衣服还潮乎乎的，让去炭盆旁烤烤。
一靠近是热烘烘，先烤烤手，林嘉月注意到，手有点肿，扫过一眼。
“冬天炭盆衣服什么都得花不少钱置办，你有钱吗，再加上我来吃，多个人的饭，我那有五两银子拿来给你，不多，你在这要花的地方多，也不好次次向长辈要。”
三房是就她自己，亲戚是亲戚，总更注重自个小家，林家祖母有其他房的孙子孙女，想也不会给多少钱。
林嘉月歪头，眼神直盯着，砚秋扭头躲避烤火。
身后传来笑，砚秋生气，“看不上啊，可也是我这些年好不容易攒出来的。”
但听到她说不是看不上，“我吃饭上有钱的。”
砚秋突觉的乖乖的，觉的自己想太多，“要跟我说，你不说我可不会舍得给你。”
林嘉月白了眼，“看来你不仅是个馋鬼，还是个财迷呢。”
俩人互不让，饭菜端来，他问昨个讲到哪了，她给说出，顺着接着讲来。
雨声噼啪，风声撞击窗户声中，她托腮听的入迷。
当听到丑小鸭竟然长出洁白的羽毛，是白天鹅时，一种感动的情绪让她流出眼泪。
手指擦擦，却露出笑的说真美。
“是呀，丑小鸭不管别人怎么说丑，都坚强的活着，若是它自己都放弃自己，哪里能让别人看到它竟然是一只白天鹅呢。”
砚秋说完，林嘉月还没意识到说的有旁的意思，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雨势还那么大，可与早上觉的压抑，总想小时的事相反。
此刻看着他讲完低头喝着茶水，空落落无底的心里，却像是慢慢填满着。
茶杯的热气上漂，他许是察觉到水汽，睫毛眨动，上翘的像脆弱的蝴蝶。
以前见到蝴蝶，只会想夏季过去就会死掉，可现在忽然引出画面，这扇动的只黑色而已，却显得格外美丽。
砚秋放下茶杯，一抬头见她直愣愣的看着他，摆手呼唤，偏头说刚才发呆罢了。
“还在想吗，我又不是没看出你发呆，但是你这次表现还行。”
“笑着掉几滴眼泪，可比之前哭的停不下强。”
他说完，她被气的站起身要打。
砚秋反方向躲，互怼两句后，说回小院。
林嘉月阻拦，“今个别送红枣水了，我现在不想喝。”
“什么不想喝，你每天喝着，气色比刚来时的煞白强多了，不能不喝。”砚秋说完，冒雨出去。
林嘉月哎喊声中，反而脚步更快。
门打开，窗户都被风吹的联起晃动，她伸着头看，眼睛紧紧盯着。
小院内，林氏看到装食盒里提出去，疑惑的看着儿子，“秋秋，这个天你还要出去喝啊。”
砚秋瞅瞅外面，支吾点头，走了出去。
一个眼神，小翠点头打伞跟后面偷偷跟着。
不一会儿走进小院，“出咱们小院，少爷竟然去了厢房，不是大小姐那边，是林姑娘那边。”
刘氏惊讶，问没看错。
“没有，少爷笑着直接进去了，看样子很多次了。”小翠不由多想。
桂婆婆猜着，“那五姑娘仙子似的，又可怜，那般瘦弱，咱们少爷心善，许是这般。”
刘氏心情好了点，之前再怎么想孩子喜欢啥样的，都是往心性善良，大方健康了那般想，可不曾想这般。
“是呀，秋哥那孩子还没开窍呢。”说着，心定。
等秋哥回来，看着屋里大人们的神情，直觉猜到。
“娘，婆婆，其实我拿去给林姑娘喝了。”砚秋放下碗，真话出口。
刘氏绣花的手一停，低头放心的笑了。
儿子这般正当，果然多想。
“拿去就拿去，提前不跟说，想想五姑娘没爹没娘，跟旁人比，隔一层又身体不好，你多陪着说说话就是。”
砚秋点头，说会的。
再走出小院，拍拍胸口松口气。
雨水又刮到脸上，开心的蹦跳，故意踩了个水坑。
看着天空落在树枝上的抖擞雨水的鸟儿，高声故意吓再飞走。
*
下雪之后，天气一下子穿着厚袄都发抖，伸不出手。
研墨都不好研，偏厅里炭火炉子烧着。
可手拿着毛笔，手骨好似脆，弯曲变笨。
这日中午去厢房往手里哈气呢，林嘉月哼哼着，递过个手套。
兔毛做成的柔软白净，看着就觉的暖和。
砚秋洗洗手擦干再接过，“这我得跟你说声谢谢，林姑娘。”
林嘉月身体正对着，眼神看眼他再斜看旁处，“每天来念故事的份上，你可别多想。”
砚秋瞅着凑上笑脸，“知道知道，放心。”
林嘉月本抬着头，这一听承认，反而低头转身揪着帕子，不知道自己气什么。
砚秋看着给个背，不知哪又惹着了。
他自个觉的，每天讲故事下来，比当初说到死都纠缠，好那么点点啊，看来是错觉。
吃饭时候，林嘉月看着他这啥都吃的香的吃相，又忽然觉的生气是闲的。
他这呆子，哪懂小女儿家的心思。
瞧着这吃一口闭眼说好吃的模样，她胃口增加，也不由笑出声。
“你真好养活。”她说完，后悔说出这话，跟要养他的意思似的，忙补充句，就不见不喜欢吃的东西。
砚秋争辩，“瞧你说的，是因为做的味道好，而且不是我做，上来就吃现成的，这叫尊重厨子，尊重粮食。”
“而且跟你说啊，之前不是吃面条就是吃包子饺子，米饭很少，你这中午花样多的很，是我沾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