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后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青云观,许尚书府,未名湖,酒肆外…”
  是依偎靠在一起的姿势,昨晚事毕过后他也是这样揽着自己,两颗跳动的心靠的极近,夏琳琅甚至还能清晰的听到里面咚咚的声音。
  顾筠一直都在说她自觉丢脸的事,她一边听,一边抬手揪上他的衣襟,手指在上面画着圈圈。
  她很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哪怕是听完顾筠说的,还是在追问。
  被她追问的没法,顾筠不得不轻拍了一下她的腰际:
  “哪有那么多的答案,喜欢就是喜欢了。”
  “那究竟是哪一次?”
  倘若真要回答这个问题,大抵是在未名湖的那一次,她在岸上放风筝,银铃般的笑声迎着金色的日光,让他看的挪不开眼。
  他低头凑近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夏琳琅满脸的不相信:“真的?”
  不说就一直追问,说了又不相信,顾筠急了,掐了一把她的腰,说:
  “不然?你以为谁都能去那绣庄?”
  又想起顾筝说的有关向禾的那些往事,她心里不是滋味,嘀嘀咕咕的:
  “等表哥的事忙完,我陪你去看看婆母吧。”
  手上动作顿住,他看着夏琳琅:
  “你认真的?”
  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话,夏琳琅皱眉做势要从他怀里起来:
  “假的,我骗你的!”
  动作被拦住,顾筠手上用力将人摁着,后知后觉的在赔笑:
  “是我没明白彤彤的意思,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答应什么?她可什么话都没说,他千万不要就这样断章取义:
  “我,我什么也没说……”
  “是是是,彤彤什么也没说,但我却明白了。”
  他嘴角含笑的看着怀里的女子脸上渐渐泛红的样子。
  明白了什么?
  都肯和他一起去见他母亲了,还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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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生病了整整一个周,一说话就要咳嗽,
  抱歉大家。
  第86章 赴约
  大理寺的那些个琐碎事情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处理完的,但顾筠既然答应了夏琳琅会和她一起陪骆沉逛逛这京城,便不会食言。
  只是至少要在他处理完几桩比较紧急的事情之后,而夏琳琅是担忧他慌乱之中会出差错,在听到他这个决定后还是试探性的问了一两句:
  “若你真的抽不开身,我一个人去也无妨。”
  彼时的两人正依偎在一起,顾筠的手还放在她身上轻拍着,春日的光线暖洋洋的,晒的人昏昏欲睡,但男人的声音却听起来异常的清醒:
  “不是都说好了,等我忙完手里的这个案子就去陪你。”
  夏琳琅听出他语气里的强势,也知道他对此事很是在意,缩了缩肩膀,有些心虚的回答:
  “我只是觉得大理寺的事情更重要些,不想因为这些小事而误了你的大事。”
  闻言,抱着她的男人只是轻哼了声,下颌抵在她的头顶说:
  “这可不是小事。”
  “我是你的夫君,同你一起陪陪娘家人,怎么能算是小事。”
  她怎么就好了伤疤忘了疼,明明昨晚都还在腹诽这男人也有小肚鸡肠的一面,这才过了一晚,就被他说的那些甜言蜜语给迷惑了,又在他的底线上踩。
  感受到腰际传来的力道,以及头顶上似揶非揄的话,夏琳琅在心里不由的哂笑了一番,但嘴上依旧不认输: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顾筠:“有什么味道吗?”
  他怀里这会正抱着她,鼻息里充斥的都是她身上发油的味道,是昨晚他亲手涂在她青丝上,白茉莉的味道,清淡又典雅,和她一样。
  夏琳琅仰头看他,一脸的认真:
  “真没闻到吗?一股酸酸的味道。”
  顾筠听明白了,不说话挑着眉毛看她。
  “也不知道是谁的醋坛子被打翻了。”
  她拖着尾音说话,声音又软又甜,让顾筠很是受用:
  “就是吃醋了,那你当如何是好?”
  竟然还来问她怎么办?
  夏琳琅脑子里这会有无数个问题划过,毕竟除了他和表哥骆沉外,她几乎没有和别的男子有过多的接触,更别提要是男子吃醋该如何是好,这问题她属实是不太会回答。
  可一句“我也不知道”的回答差点就要脱口而出的时候。
  她突然又想到顾筠昨晚的那些个手段,她是真的没有任何招架之力,除了让人为所欲为外,就和砧板上的鱼没什么两样,实在是不想再去经历了。
  看着男人这会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她咬了咬唇角,半晌,才下定决心一般往前凑了凑,轻轻的一下就亲在顾筠的侧颊上:
  “那顾大人看,这样够不够?”
  这还是她第一次做哄人的事情,害羞也是在所难免,轻轻的一下,一触即离,是又甜又软的触感,反而挠的顾筠是心痒难耐,还大言不惭问他够不够,就说这怎么能够?
  顾筠的愣怔也只有那么的一瞬间,就恢复寻常,扯着嘴角颇有些脸厚的又凑上来:
  “夏小姐觉得呢?”
  问题又被他扔了回来,可他那眼神里是太过明显的贪婪,夏琳琅几乎是在他说出那句话的下一瞬就猜到他的目的,立刻就抬手拦住了他越凑越近的一张脸。
  “自然是够了,不能再多了。”
  她轻蹙着眉头,一本正经的朝着他说,但事实证明顾筠真的是心眼太多,她压根就玩儿不过,手被他拉过去往上面落下一吻,就开始没脸没皮的索求更多:
  “可我怎么觉得,再多都不够。”
  边说,边就抱着人换姿势,夏琳琅被迫面对面同他坐着,经过了昨晚,她当然明白这个姿势意味着什么,刚准备挣扎着起来,转瞬就被人摁住。
  又是熟悉的触感,但现在可是青天白日,不能像昨晚那样,夏琳琅的手按在他放在侧腰的手背上,压着声音阻止他:
  “你,你别,这会是白天。”
  “不怕,没人会进来。”
  顾筠又反手握住她的,学她压着嗓子说话:
  “你不是都说我吃醋了,那就当是哄哄我…”
  “不…不行…欸…”
  男女的力量悬殊,夏琳琅根本就不用过多挣扎,就被男人轻而易举的压制住,安静的屋子里,能听见院子外面丫鬟在洒扫的声音,树上是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就像是她耳边一样。
  一番窸窸窣窣的动静过后,夏琳琅总算是气喘吁吁的道了句:
  “你,你轻一些…”
  男人的动作却没有半点的收敛,晦暗不明的脸上笑的有些坏,轻轻的往上用了力:
  “我尽量…”
  毕竟是在吃味当中的男人,收不住力气更是寻常。
  夏琳琅已经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的嘤咛声,她双手抱着男人的脖颈,二人上面还是衣冠楚楚,下面已经是不忍直视了。
  她气急败坏的咬了一口他的侧颈,又换来新一轮的沉浮,汗涔涔的额头最后是被顾筠一点点擦拭掉的,男人坏的很,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她耳边说让她什么放松一点…
  …
  和表哥骆沉之间的约定,还是依照着顾筠所言,在他忙完手头大理寺的琐碎事情之后。
  时节已经快要到接近初夏了,拖的太久,她担心骆沉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做,时不时的就会问顾筠两句那些案子的进度如何了。
  顾筠一开始还误以为是她在关心他,颇有耐心的解释还有多久,后来一次,她说漏了嘴,提了一句害怕表哥等太久之类的话。
  他当时也是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但当天夜里,就又受到醋意滔天男人的惩罚。
  事后,她连手都抬不起来,只能拿眼刀控诉着男人:
  “我都已经哄了你两次,你却连一次都没履行过你说的话,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相比她的精疲力竭,顾筠倒是神清气爽,一边不遗余力的替她做着善后的事情,一边还能笑着同她说话:
  “自然,毕竟片刻前彤彤才骂过我,说‘为君子与小人难养也’,我自当是要坐实这个罪名,才算对得起你这指控。”
  强词夺理,油腔滑调。
  夏琳琅那会已经累的精疲力竭,腾不出一丝力气来再来同他辩驳,嘴里哼哼唧唧的埋怨了两句就睡了过去。
  本还以为这事是顾筠在故意的拖延,却没想次日醒来,顾筠就直接告诉她,他已经和表哥骆沉约定好,今日就陪他。
  “怎么会那么突然?”她问到。
  他点了点头,说:
  “拜帖是前几日就下了的,不能算突然。”
  等会,他说前几日,也就是说,他早就已经同表哥约定好了是今日,但却没有告诉自己,反而是借着自己说错话的这个由头来逞凶!害得她这会身上都还在疼!
  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顾筠的嘴角往上轻提了提,语气也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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