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肖母在他们兄弟俩一来一回中居然觉得有些趣味,她紧张的心松了松,拍了下肖父的肩膀,说:“行了,都过三十五马上奔四了,对自己的年龄有点认知。”
第41章
齐憾懒得跟肖父继续扯东扯西的,唠了几句近况,又让他注意身体,有事可以随时找自己,随后离开了肖家去了徐知寒的排练现场。
齐憾坐在台下听完徐知寒彩排完一首歌,徐知寒的音色很独特,唱歌像娓娓道来的故事感,给人一种平和温柔的归属感,听多了容易触动。
徐知寒走下台抱着水壶喝水,坐在了齐憾旁边,额头的发丝被汗湿成一缕一缕的,他穿上了外套,说:“选的歌就这些,你不是写了首新歌么?要不要考虑给我?”
“你自己想词了么?”齐憾问他。前一段时间他就把demo给徐知寒听了,徐知寒听了连连说好,让齐憾把歌留给他。
徐知寒愣了下,说:“你不写吗?”徐知寒大多数也是自己原创歌多。不过齐憾一般都是曲和词一起打包好了,虽说也有不少谱子,但最后外包出去的词普遍都没齐憾自己写的好。
“可以写,不过我觉得你自己写比较好,个人经历不同,你也可以分两个版本,我给你写一个。”齐憾本来就是按照徐知寒的经历才写出来的曲子,如果让齐憾来写,可能会有点差强人意。
徐知寒笑着点了下头:“行。”他能从地下乐队转成大荧幕的歌星,不仅拥有强悍的实力,也拥有出色的外表。徐知寒跟他说,“你这张脸,做幕前比做幕后成功几百倍。”
齐憾把放在腿上的节目单递还给他:“做幕后我没成功么?”
徐知寒接过节目单,笑道:“你呢,做什么都能成功,只是你想不想做,我认为你有时候需要变通,不要总是死守这一条路。”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齐憾掏出手机看信息,分心回了徐知寒一句话:“不是谁都喜欢别人关注自己。”
信息点开,是燕尧发来一张照片,他什么都会发,有时候发的风景照有时候是消防队里的训练照,不过发的最多的是他和三花猫的自拍,齐憾点开照片看了看大图。
三花猫趴在他腿上,燕尧蹲在地上,视角是从下往上拍的,一半是三花猫的大脸,上半部分则是燕尧的脸。
“艺人吗?”旁边的徐知寒忽然出了声,他其实不是故意看的,只是想给齐憾拿瓶水,奈何自己眼睛长太大,就这么瞥到了。
齐憾按了下按键屏幕熄了屏,接过了徐知寒递过来的水。徐知寒见他不说话,又说道:“素人啊,长得这么正,你男朋友?”
“不是。”齐憾否认了。
徐知寒八卦地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瞄了眼齐憾的稀碎的手机屏幕,转移了话题说:“战损版?都说了帮我这个小忙,分成不差你的,二一添作五,我们平分,手机我也帮你换了,怎么样?”
“不怎么样。”齐憾漫不经心地弯起了唇角,徐知寒愁得摸了摸眉心,叹了口气说:“hansel,那你要怎样?”
齐憾等他这句话,笑意加深了些,说道:“这歌送你了,你说要我演唱会出面,可以,后面我会找媒体新闻发关于当年抄袭的事,放一些真真假假的信息出来,等我澄清后,你去转发一下。”
徐知寒在当年抄袭时间爆出来后什么都没做,正值风口浪尖,他也在上升期不会轻举妄动。如今他站稳了地位,这件事也过去了很多年,重新翻回来热度少说低一半,至少不会像当年那么腥风血雨。
“我还以为你快放弃澄清了。”徐知寒笑了笑,毕竟过去了太多年,网络此类的抄袭事件层出不穷。对于网友来说,这件事其实并不是多大的事,就算实锤或者是澄清了,网友们也许并不在意了,但是对于深陷这件事其中的人来说,确实太伤怀了。
徐知寒说:“可以,我答应你。”
“谢了,词你好好想想吧,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我,你想安排我排什么节目都可以。”
齐憾后面跟他一起重新调了下设备,乐队排练时间到了,齐憾没再继续观看,离开了场馆回了家。
今天周末,齐父应该在家,齐憾多买了点菜回家后发现还有客人。
齐父朋友不多,因为他兴趣爱好少,很少接触到陌生人。客人跟齐父大学是同窗好友,以前跟齐父一起做研究的,后面转行做生意买卖了。
齐憾进了客厅打了声招呼:“伯父。”司伯父朝他微笑点了下头,“好几年不见了。”
齐憾没说什么,转身正打算去把食材放冰箱里,忽然听到了二楼传出很轻的琴声,齐憾的工作室隔音做得很好,平时寂静的夜里也不怎么能听见。
司伯父见他动作停了下来,耳朵动了动什么也没听见,顺着齐憾的目光看了眼二楼工作室的方向,笑着解释道:“春阳听说你回来了,也跟着来了,应该跑你工作室参观了。”
齐憾笑了一声,直说道:“不只是参观吧。”司伯父捏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齐憾对于反感的事情一向是开门见山的,他这话没怎么留情面,齐父也没阻止。
司伯父蹙了下眉,放下了茶杯起身上了二楼。齐憾则把东西放好去了阳台抽烟,打开手机才看到燕尧发了个鲨鱼大哭的表情包过来,问他怎么这么久没回信息。
齐憾弯腰看着阳台花架上的绿萝,分心回复了一句:聊了些事情。
燕尧:聊什么?
燕尧信息很快回了过来,然后下一秒就迅速把这句话撤回了,重新发了条信息。
燕尧:哥最近是不是很忙?
齐憾:和徐知寒聊了点演唱会的事。
燕尧:有听说过他开演唱会的事,是会唱你写的歌吗?
齐憾夹着烟的手摸了摸叶子,多半是因为齐父不会养的问题,整株绿萝看上去蔫蔫的,叶子都皱了起来。
齐憾:不方便透露。
燕尧赶紧发了条语音过来,语气略显紧张:“那我不问了。”
齐憾吹出一缕烟:到时候找张票给你。
燕尧这会儿没第一时间回复了,但是顶部的备注和在对方正在讲话中反复横跳。过了好一会儿燕尧才发出来一条语音,他自己把自己哄开心了,嗓音里藏不住的笑意:“哥对我真好。”
阳台的落地窗被人拉开,司春阳小跑着撞到了齐憾肩上,“嗷”了一声摸着泛了红的鼻子,抬头笑了起来,说:“老师,好久不见!”
齐憾看了他一眼,说:“你好。”又补充了一句,“不用叫我老师。”
他对于司春阳的印象不太深,他大学的时候教过司春阳一段时间钢琴,那会儿司春阳还是个十岁的半大小屁孩,学不会就哇哇大哭,眼泪全流琴上了。
齐憾受不了眼泪,教人还得哄着人家学,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处理小孩子的事情,后面便没有再接这个活。
司春阳被烟味呛得咳嗽了两声,坚持往下说道:“不叫老师那叫什么?叔叔啊?都把你叫老了。”
“呛就回屋里。”齐憾挪了位置,转身去看旁边的架子。司春阳像是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还是自然熟地跟了过来,说:“这些年你去哪里啦?”
他不走,齐憾只能把剩下的半支烟掐了,他拍了几张长得一塌糊涂的绿植照片,问他:“今天周二,你不上学么?”
司春阳的话题也被他带跑了,嘴角翘了起来:“我上大学了啊,下午没有课。”
齐憾收了手机,“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弹了下衣摆上残留的烟灰,回了屋里。他坐在单人沙发上,司春阳跟着回来坐在了司伯父和齐父中间。
“今年过年留在家里吧?”齐父给他烫了个杯子,倒了茶放在他面前,齐憾点了下头,喝了口茶,“明年还是要走的。”
“怎么?在外面交女朋友了?”司伯父先开口问他了。齐父先是蹙了下眉,刚想说些什么,齐憾放下茶杯“嗯?”了一声,表示自己没听清。
司伯父也看出了他故意装作没听清不想回答,转而说道:“总是漂泊不定的,父母会担心的。”
齐父直接开口打断了话头,“不要说教他。”
没想到这两天他帮肖可欣插手,今天轮到自己的事被插手。齐憾漫不经心地弯了下唇角,说:“伯父,不是所有家长离了孩子都不行,反而亦之,担心只会损耗自己的精力和情绪,或许别人想逃避的,就是这份担心。”
这话一出司伯父没再主动说话了,司春阳总觉得意有所指,不知道是在指齐憾自己还是他。
司春阳硬着头皮活跃气氛,他晃了晃齐父的胳膊又动了动司伯父,说:“别总说这种事情了,我好饿啊!我天天吃食堂都吃不饱,不是说今天带我吃大餐吗?还让我饿着。”
于是这个话题被跳过去,齐憾下楼开车带着齐父先去了酒楼,司伯父和司春阳先回去接司伯母了。
齐憾先把齐父安置好,齐父坐在包厢内翻着菜单,先前已经订好了酒菜,齐父把菜单递给齐憾,问他要不要点些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