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想到逢人就提及她,说爱她。
有人可怜他,和他说,爱一个女人就要让她看见他的爱,不能藏着。
可他的爱在骨骼、在血液、在身体上的每一处组织里,她看不见。
他太想要她的爱了,而不是害怕和恨,为了能让她看清他,他甚至将自己的本性剖析在她的眼前,但结果似乎也并没有得到想要的。
他想,或许是做得不够,所以她才会对他产生害怕。
“我应该怎样让你不害怕我呢?”他轻叹,脸上的笑意被露出失落取缔。
慈以漾正在打量他身上穿的。
难怪他今天穿得这样风骚,原来是出去过生日了。
“慈以漾。”
蓦然察觉他叹息后,莫名地握住她的手腕将匕首抵在心口,慈以漾错愕地抬眸看他。
他认真凝着她,说:“刨开看看,我送你的礼物在这里。”
她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抖着嗓音,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你过生日送我什么礼物?”
他整个身体都压在她的身上:“我是你的,我的生日也是你的,我想送给你,很想,很想。”
慈以漾害怕匕首真的伤到了他,急忙松开匕首:“你……疯了吗?”
冷兵器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砸地声,伴随着少年闷声闷气的陈述在房中回响。
他像是可怜又落魄的流浪者,高大的身子弯曲着,将她整个人都抱在怀中,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难受,浑身都颤抖。
“没疯,姐姐,试着刨开看看,看穿我每一根骨骼和每一寸血肉,亲吻我跳动的心脏……”
他说得悲情中充满了亢奋,慈以漾快要被他的话气笑了:“我又没病,干嘛要刨开你的身体,当杀人犯?”
陆烬将她抱得很紧,俊美的五官都压在她的肩颈上,声音闷闷的:“有病的是我,但姐姐不用害怕,没有人会拿姐姐当杀人犯,要是我侥幸死在你手里,我留下的遗属都是你,尸体的处理权,名下所有的财产也都是你的,别人只会以为我是自杀,唯一有一点便是,你不能趁我不在的时候和别人跑了,永远只爱我。”
安排得太好了,慈以漾都忍不住想要扇他几巴掌庆祝了。
正常的普通人哪会将‘侥幸’用在被杀死上,别人都是侥幸活下来,而他是侥幸死了。
她已经完全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怎么来骂他了。
也总算知道他今天怎么从回来一直都笑得古怪,原来是疯了,彻底疯了。
“滚开,变态的疯子,要疯你一个人疯,别带着我。”她用力推开他,弯腰捡起一起掉落在地上的那张设计稿,抿唇冷着脸,似连看他一眼都怕让他爽到。
陆烬被她推靠在门上,懒懒地扬起眼皮盯着她从身边走过的背影,尾端泛着尚未平息的薄粉和遗憾。
慈以漾拿着设计稿站在桌案前,不舍地看了两眼才放回原位。
虽然这张和妈妈的设计稿一样,但却不是妈妈的。
当她放好打算让身后的变态开门放她出去,目光却又落在桌上被翻出来的另外一封信。
一封他刚才所谓的遗嘱。
秉着看他到底写了什么,慈以漾平静地打开信封,不出所料里面只有几句话。
这男人根本就没什么好心,死后都不可能放过她。
看着那几句话,慈以漾又气笑了,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少年:“这就是你刚才说的遗嘱?死后要我以遗孀的身份合葬。”
他又恢复成往日的漂亮姿态,无辜着看她:“你拿的是第二封,第一封确实是如刚才所说。”
不过第二封信生效的前提是她和别的男人跑了,因为那时候他剖析出的‘真心’将毫无意义,做鬼都不会安心的,所以还是将姐姐放在身边他才能安息,这才有了两封遗嘱。
慈以漾懒得回他的话,直接将这封信撕了,回到他的面前扬着下颌,冷乜他:“开门,我要出去。”
“可我送你的‘礼物’还没收呢。”他失落垂下眼帘,许久没有修剪的碎发长了些,盖在眉下阴美出精美易碎的脆弱。
他是真的想送她。
慈以漾木着脸:“先留着,等我心情好了再收。”
“真的吗?”他眼中重新摒出光。
慈以漾点头:“嗯。”
等他逼疯了她,一定会忍不住杀了他的。
得到承诺的少年脸上的阴郁霎时散去,微笑着牵起她的手,体贴的将她耳边散下的长发别至耳后,低哑的声线温柔得蛊惑:“既然姐姐现在不收,那我送你其他的好不好。”
慈以漾蹙眉盯着他。
不知道这个男人又要发什么疯。
的确是发疯,但比刚才正常得多了。
浴室内的水放着,从浴缸中蔓延出的水淅沥沥地打湿地板,慈以漾坐在弧形瓷台上,踩着少年的肩膀,眼底朦上缭绕着羞耻的湿雾。
因为她手里拽着拴在少年脖子上的链子。
像是牵条狗一样。
他埋着头跪在蔓延出水的地上,湿黑发尾懒懒地勾起凝结的雾珠,随着发出腮往里深陷发出的贪婪的吞咽声,含不住的又顺着唇角一滴接着一滴往下。
容色漂亮的少年抬起潮红的脸,像是索爱的荡夫,祈求她时不再像平日那样叫姐姐,而是:“主人踩这里。”
疯了。
她感觉脸颊的温度应该被热水蒸滚烫了,连用鼻子呼吸都有些困难,只能在踩上去时被烫得忍不住扬着头张着唇呼吸。
耳边是少年亢奋的急促呼吸,她意识昏沉得只剩下唯一的后悔。
以前不应该骂他是疯狗的。
现在他真的不当人,非得要当狗了。
第68章 以下欺上
听见细细的软叫,埋头的少年咽下,喘着不平的气息,不经意地问她:“今天我出去后,主人一个人去哪里了?”
此刻被拿捏的女人仰着脸,双手扣住那弧形台的边沿,“呃,别、别这样……”
她想要他别这样叫‘主人’,但此刻已经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发声便是咿咿呀呀的古怪软腔。
但陆烬却要她回答,高挺的鼻尖用力蹭过有八千神经末梢的软肤,引得她失控地攥紧牵引绳。
他被拽得蓦然往前扑,双手撑在她两侧,喉结代替鼻尖压在上面。
飞溅出的水从他弧线漂亮的喉结往下淌,打湿了整片泛粉痕的胸膛。
她双膝紧紧地夹着,浑身颤抖,眼泪不停的从眼眶滑落,坠在浴缸中的长发如绸缎铺开成一层乌黑的雾。
他吻在她有颗黑痣的肋骨上,“主人回答我。”
如果她不回答,他还会‘欺负’主人的,哪怕哭了也不会松口。
慈以漾勉强回过神,垂下虚迷的眼,先看见少年清隽的脖颈上被勒出的血痕,随后又看见他脸上潮红的渴望。
是期待她说,还是不说……
他能看见她在古堡中做的任何一件事,即使他不在岛上,她去临岛的渔镇上,那些人也会将她做过什么的消息告诉他。
他对她的掌控欲、监控欲,以及占有欲都强得可怕。
陆烬见她不回答,露出尖锐的牙齿轻咬着啮齿,丝毫没有当狗当仆人的卑微,反而带着以下欺上的兴奋。
不、不行!
慈以漾受不住地闭上眼,抬起撑在边沿的另只手,然后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因为力气没多少了,巴掌就像是上位者的怜惜,他爽得下眼泛白,张口咬住她的性感闷哼从唇齿间控制不住地溢出。
浪荡得没边了。
慈以漾抖着细软的嗓音讽刺他:“无聊,找点工作也不可以吗?”
干一行爱一行,她当打渔人也比一直在古堡待着好,说不定和那些人混熟悉了,或者是她能混进一艘船,就从这里回去了。
尽管可能是她天方夜谭的幻想。
陆烬抬头笑出了声,唇色深红得似不久前刚吸过血:“当然可以,但是没必要去。”
慈以漾乜他被打湿的喉结上的水渍,咬了咬下唇,转过头不看他,显然是生气了。
陆烬侧头,轻吻她的腿,“因为我能养姐姐一辈子,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去买,喜欢去什么地方玩,我就陪你去什么地方,永远陪着我,没必要去受苦。”
他会将一切都送到她的面前,连同他自己,但慈以漾并不要。
“陆烬!”她用微红的眼嗔怒着他:“我是正常的人,不是你圈养的玩物,你连我属于人基本的生活都要剥夺,不如让我去死。”
真的,这种日子没有人受得了,她每天都会怀疑,是不是连她每日上厕所、呼吸、眨眼都有人将数据放在他的面前。
在他的面前,她毫无隐私可言。
慈以漾无力地靠在玉台上,茫然呢喃:“陆烬,你不如、不如杀了我吧。”
这是她来这里后,说过最重的一句话。
他一怔,跪起身将她抱起来,脸埋在她颈窝,“别……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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