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凌安安心中顿时就涌上了危机感,若是如此的话,那自己所求就都得不到了。
  方介和南振却是一喜,若是凤挽歌愿意帮助殿下解毒的话,那点喜爱定然是欣喜的吧。
  凤逐月和凌苍也惊讶的看着凤挽歌,难道挽歌愿意去做这样的事情,只是他们的表情更加复杂了。
  蠢货!
  凤挽歌在心中暗自说了一句。
  “我是大夫,我既然能让太子无性命之忧,意思就是我能解了这情蛊。”
  听闻她的解释,那两个大夫却是接连摇头。
  “不可能,医书中说了,此苗疆情蛊除却男女情事不可解,此时不是胡闹的时候,还是感激给太子殿下解毒为重。”
  两个老大夫语重心长的劝解。
  都觉得凤挽歌是在说大话。
  “你们不能不代表我不能,流雪,千寻,准备热水,冰块,拿来银针,细线。”
  凤挽歌随意的说着,语气中多少带了一些隐隐的自信。
  在苗疆待了三个月,若是连情蛊都解不了,才会让那几个人笑话。
  流雪和千寻听闻凤挽歌的吩咐之后,快速准备她需要的东西。
  这是要准备给萧绥解蛊了!
  “爹,娘,不能让妹妹胡来啊,此时保住太子的性命为重,不能冒险的,若是妹妹担心我争夺太子,那此事过后,解除了太子哥哥的危机,我可以永远不见太子哥哥。”
  凌安安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若是凤挽歌真帮助萧绥解毒了该怎么办。
  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这次若是没有把握住的,谁知道下次还会不会有。
  “安安,我知道你关心太子安危,但是挽歌行事素来稳重,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我和你娘相信她。”
  凌苍看着凌安安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安安喜欢萧绥他们都是清楚的。
  但是这件事情最好能直接解了这情蛊,能避免很多麻烦。
  “爹,娘,这事情真的不是开玩笑的,太子快要撑不住了。”
  凌安安心中怒火滔天,都到了这个时候,爹娘还是偏心的站在凤挽歌的那边。
  连萧绥的安危都敢放在凤挽歌的身上,她才多大,能有多高明的医术,肯定就是想要出风头,还有不想要自己搭上萧绥。
  凤挽歌,当真恶毒。
  “看来你很想跟太子共度春宵,可惜了,没能让你如愿。”
  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淡的笑容,凤挽歌用淡淡的语气说道。
  所有人都没想到凤挽歌如此直接,但是看看凌安安,好像这又是事实。
  说完这句,也不看凌安安骤变的脸色,刚好这个时候流雪和千寻也已经将所有的东西都给准备好了。
  随意拿起了三根银针,分别落在了萧绥胸口三处穴道,接着又拿起了几个冰块放在了银针边上。
  “太子不动了。”
  一个大夫有些惊奇的说了一句,只是他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苗疆情蛊讲究是出其不意,既然是蛊,就需要将其引出来。”
  凤挽歌淡淡的说着,似乎是在给那两个大夫讲解。
  那两个大夫叹气,他们自然清楚是要将蛊给印出来,但是他们不会引出来啊。
  之后凤挽歌又落下了七八针都在萧绥的胸膛上,边上都放上一个冰块。
  随后又拿出了细线,分别绑住了萧绥的食指和中指,一手拉着两个细线。
  让流雪凝了热帕子放在了萧绥的脖颈上。
  冷热交替,萧绥的面色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凌安安的眼神猛然紧缩,难道凤挽歌真的有办法解了这情蛊。
  而凤挽歌这个时候却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倒出了一个黑色的药丸,放入了萧绥的口中。
  “妹妹,太子身份尊贵,你不要给他乱吃东西。”
  凌安安又惊讶的叫了一句,凤挽歌皱眉,真是太聒噪了。
  凤逐月赶紧拉住了凌安安,有些担心的看着凤挽歌。
  之后凤挽歌又用银针,在萧绥的食指,中指上,扎了两下,血珠浮现,顺着细线留下。
  而这个时候,众人都看清楚了,萧绥的胸膛血肉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来动去。
  凤挽歌从怀中又拿出了一个竹哨吹了起来,声音呜呜咽咽,很是奇怪。
  其余人都不明白凤挽歌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在解蛊吗,怎么吹起竹哨了。
  可正在这个时候,萧绥胸口血肉下的东西动的更快了,凤挽歌一根手指弹了弹那两根细线。
  那血肉下的东西,如同游鱼一样,忽然从胸膛处来到了手臂,随后就是手腕。
  然后让众人睁大眼睛的一幕发生了,两个小小的白色虫子,竟然从萧绥指尖的鲜血流出来,顺着细线爬下。
  千寻手中刚好已经准备了一个瓷瓶,从细线上将两个白色虫子装起来,盖上盖子。
  “好了。”
  凤挽歌清冷的声音响起,众人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等他们回过神的时候,萧绥身上的银针冰块热巾都已经被取下了。
  而他胸口的合欢花也已经消失不见了,此时面色虽然疲惫,但是却不再有灰败之色,呼吸也逐渐恢复了平静之色。
  “你竟然真的给太子哥哥解了蛊。”
  凌安安喃喃的说着。
  心底的怨恨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凤挽歌又是从哪里学来的邪门歪道。
  “嗯,没事了,估计一会就醒来了。”
  凤挽歌冲着她爹娘点头。
  萧绥脱离了危险,爹娘该放心了吧。
  “多谢挽歌郡主,多谢郡主。”
  方介和南振上前看过萧绥的确无事了之后,对着凤挽歌就拜倒道谢,眼中是真诚的感激。
  “挽歌,你的医术实在是太厉害了,估计宫中的许多太医都及不上你。”
  凤逐月也笑了,眼中心中都是骄傲,她的女儿太厉害了。
  “那之后太子殿下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
  凌安安心中嫉妒又难受,都怪凤挽歌出风头,让她白白错失了一个机会。
  可凤挽歌还没说什么,就有人先开口了。
  “没有任何后遗症,我很好。”
  谁,谁在说话。
  随后众人都将目光放在了床榻上。
  第65章 差点被强掳走
  萧绥睁开了眼睛,面容有些病态,但是眼神却是冷厉沉凝。
  “挽歌,扶我一下。”
  冲着凤挽歌眨眨眼睛,萧绥毫不客气的伸手。
  凤挽歌挑眉,这人还真不客气,不过却很好心的伸出手扶着萧绥坐起来,依靠在床头。
  只是萧绥竟然打蛇随棍上,拉着凤挽歌也坐下,将身体依靠在了凤挽歌的身上。
  这一幕看得凌安安牙痒痒。
  “挽歌,你救了我一命,此时除却以身相许,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了。”
  萧绥握着凤挽歌的手,温声开口。
  听到这句话,房间中的其余人都微微侧目,凤挽歌则是抽了抽嘴角。
  这是他一个太子该说的话吗?
  “不过我们即将成婚,我本就是你的人了。”
  芝兰玉树的太子萧绥,什么时候竟然有了一分无赖本性。
  凤逐月和凌苍都忍不住嘴角抽动,凤挽歌很想将萧绥给甩到一边去,可是想着他的身体制止了心中的想法。
  凌安安手指头要握得出血了。
  凤挽歌真是一个狐媚子。
  “太子,你怎么会中蛊?”
  还是凌苍实在看不下去,咳了一声,问了一句。
  太子中蛊,非同小可,动辄影响朝堂社稷,不能大意。
  “其余人都下去,今日的事情不可传出。”
  萧绥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众人也都知道萧绥是有事情要和摄政王长公主。
  便都恭敬行礼退下,今日的事情他们自然是不敢说出去一句的。
  “你怎么还在这里?”
  看着还站在那里的凌安安,萧绥皱眉说了一句,不是都说了出去吗?
  凌安安感觉自己的脸上好像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尤其是在凤挽歌的面前。
  “安安,你先回去休息吧。”
  凤逐月温声对着凌安安说了一句,也是理所当然的态度。
  “娘,我想留在这里,看看能不能帮忙。”
  凌安安故作轻松的说了一句,她不想被排除在外。
  “我们一家人说话,你个外人在这里不方便。”萧绥的嘴巴丝毫不让人,即便此时他看起来很虚弱。
  “你今日也辛苦了,你的心意,爹娘都知道,先出去吧。”
  凌苍也这样对着凌安安说了一句。
  外人,此时连爹娘都说自己是外人了。
  可是生活在摄政王府十七年的人她,做了他们十七年的女儿也是她啊!
  反而刚回来没几日的凤挽歌就成为了一家人,凭什么?
  凌安安的牙齿都几乎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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