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唐珂埋在他肩头,轻喘着,身体的灼热让他不自觉蹭过去,像是想寻找一丝凉意。
孟屿琛低声安抚:“乖,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他的裤子紧绷,却只能咬着牙忍耐。
男人快步走进卧室,轻轻将唐珂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房间内只留下一盏昏黄的灯,灯光打在青年脸上,仿佛笼了一层朦胧的金纱。
唐珂睁着眼睛,却被雾气遮住,看不清焦距,嘴唇微撅,沾着一点水光,脸颊烧得厉害,仿佛熟透了的桃子。
“屿琛……”他又叫了一声,手仍没松开孟屿琛,指尖死死捏住对方的衣摆。
“我不舒服……”他低声哼着,嗓音娇软含糊。
孟屿琛呼吸急促,低头靠近,鼻尖擦过唐珂的鬓角:“我知道。”
他终究没能忍住,俯身亲上了唐珂的唇,舌头火热的探了进去,舔舐着青年略带酒味的口腔。
唐珂没有躲开,这时的他显得坦率不少,主动迎上来,回应了男人。
孟屿琛再也无法克制自己。唇舌纠缠间,他手指颤着去解唐珂的衬衫,指节触碰到青年胸口时,对方微微缩了一下,却又迅速地松开身体。
“我会让你舒服一点的,小珂。”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压抑的情欲与心疼。
他没有立刻更进一步,而是缓缓俯下身,在唐珂耳侧轻吻,手掌温柔地抚摸着青年滚烫的大腿侧,青年的腿勾住了他的后腰。
唐珂靠着床头,喘息已经缓和了许多。他的衬衫敞开着,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尽,一双眸子却逐渐清明,落在孟屿琛身上。
男人此刻看起来有些狼狈,西装皱了,衬衫被他自己扯得凌乱,额发散乱地垂着,喉结不断滚动,连呼吸都不够平稳。
唐珂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侧脸,指腹冰凉,却像是带着某种怜惜的温柔。
“屿琛……”他轻声唤着,拇指顺势蹭了蹭他嘴角。
孟屿琛顺从的低头,一把将那指尖含进嘴里,轻轻吮吸着,嘴里含糊着:“我好喜欢和你接吻,唐珂。”
唐珂脸上的红晕加深了几分。他靠回床头,手指从男人唇边滑落,带出一点水光。他眼睛弯起,抬起脚,暗示性地踩了踩孟屿琛的膝盖,声音软软的却带着笑意:“屿琛……需要我帮忙吗?”
这句话像是在往男人心口丢了一把火。
孟屿琛喉结狠狠一滚,声音嘶哑:“咳……不用。”
他俯下身亲了亲唐珂的掌心,随后强撑着坐在床沿,努力不让自己失控,准备起身朝浴室走去,“我自己去……处理一下。”
唐珂眯着眼看他,湿润的睫毛抖了抖,声音慵懒:“有东西吗?”
这话让孟屿琛一顿。他整个人像是瞬间卡住了,耳根通红得几乎能滴血。
“我自己带了……”他低声说着,像是辩解,又像是心虚。
唐珂微微睁大眼睛,颇有些不可置信:“原来屿琛上船就是想做这些事呀?”
“不是!”孟屿琛咬牙切齿,有些气恼却根本说不出一句重话,“我只是、提前准备了,好吗?”
他抓起一条浴巾,围在腰上,呼吸极不平稳,连肩膀都因为压抑情绪而微微颤抖。
唐珂笑意温柔。那股熟悉的燥热又卷土重来,悄然蔓延。他咬了咬下唇,缓缓跪起,膝盖压在柔软的床垫上,像一只潜伏的猫。
青年靠近孟屿琛,指尖贴上他结实的背脊,顺着肌肉线条滑动,一点点往下。
声音软糯,却让人无法抗拒:“我们一起洗澡吧,屿琛……”
第40章
走廊尽头,权呈御慢条斯理地靠在门边,像是早就在等他们。他脱了外套,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衫,衣领半敞,眼神漠然而嘲弄,嘴角勾着一抹令人不安的笑。
走廊很空旷,依稀能听见外面的下方的音乐声,显得沉闷又模糊。
顾泾川脚步顿住,盯着权呈御,嗓音低沉:“唐珂在哪?”
“你们来迟了。”权呈御侧过头,视线掠过他身后,落在顾景尧脸上,笑意更深了一些,“你们这对双胞胎,还真是密不可分,就连爱人都能共享。你们一起上过床吗?”
顾景尧眯起眼,不耐的轻啧,捏了捏拳头,有些恼火。
顾泾川上前一步,狠戾道:“权呈御,你该知道,有些玩笑开不得。”
“玩笑?”权呈御轻笑出声,“我可不是在开玩笑。”他摊开手,“如你们所见,唐珂并不在我这。他是自己跟孟屿琛走的,我只是……给他提供了个机会。”
“机会?你是说下药吗?”顾泾川的声音中潜藏着怒气。刚刚听保镖汇报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过来直接给权呈御一拳,竟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搞这种低级手段。不过还好,是孟屿琛把唐珂带走了。
“故意拖延我们的时间,把我们引去拍卖场。”顾景尧目光凌厉,嗓音沉冷,“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看你们发疯啊。”权呈御低声说,眸光里划过一抹近乎病态的阴影,“我一直都很好奇,唐珂到底在你们心里算什么……宠物?收藏品?还是谁也抢不走的所有物?”
“总不至于真是爱人吧?你们配吗?你们当真以为自己和他同处一个世界?”
他的话音刚落,顾泾川已经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他衣领将人抵在走廊的墙上:“再说一句,你试试。”
“就算说再多也一样。我才是最先遇见唐珂的。”权呈御仰头道,垂眼看着顾泾川,“你们只是小偷而已,但他始终只会在我身边。”
“呵。最起码,小珂是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顾泾川咬牙道,“不像你,就连下药,都没办法得到他。”
“丧家犬。”
权呈御眼里闪过一道冷意,他弯起嘴角,讥讽道:“那你猜猜他们现在在房间里有多火热?你应该没看到过完全失去理智、被情欲包裹的唐珂吧?”
“够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只有你用的出来。”顾景尧强压着火气,冷声道,他皱紧眉头问:“如果孟屿琛当时没有找到他,你要怎么做?把他送去拍卖场吗?”
每说一句,顾泾川的力道就更深了一份,几乎是想把权呈御掐死的程度。
“当然不是。”权呈御嗤笑,满是恶意,“我要独享他。我要舔过他身上的每一处角落,我要吃掉他射给——”
话没说完,顾泾川抬膝撞在权呈御腹部,男人闷哼了一声,恶狠狠的盯着顾泾川,看着对方露出嫌恶的表情:“你真恶心。他是我的未婚夫,轮的着你来意。淫吗?”
“既得利益者就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吃过很多次了吧?怎么样,甜吗?”权呈御轻笑道,不等顾泾川反应,回手就给了他一拳,拳头结结实实打在脸颊,带起骨头相撞的沉闷声响。
“操。”顾泾川舔了舔嘴角,理智彻底消失,“你真是条疯狗,舔不到就咬人?你也配碰他?”
“我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权呈御反身躲避,然后一脚踹在了顾泾川的膝盖上,“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他总有属于我的一天。”
“你找死!”顾景尧脸色瞬间阴下,也加入了进来。
权呈御渐渐不敌,嘴角的血顺着流了下来,他却毫不在乎,讥笑道:“顾家的孪生狗又跳出来了。怎么,你们要一起上?你们不是最喜欢共用一样的东西吗?现在连情人也要一起抢?”
“那么顾景尧,当时唐珂和顾泾川结婚的时候你怎么不抢?长着同样的脸,就算你去新郎也没人会发现吧?”
“闭嘴。”顾泾川眼神一冷,拳头重重砸在他下巴上,“你敢再开口一句,我就废了你这张嘴。”
权呈御却笑出了声,他的笑声在走廊里显得格外诡异。顾景尧皱紧眉头阻拦了顾泾川的进一步攻击,他的颧骨隐隐作痛,可现在并不是关注的时机。
权呈御缓缓直起身,他更显的狼狈,那双眼睛却充满了敌意与疯狂,男人开口道:“拭目以待吧,我会给你们一个永生难忘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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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只剩下潮湿的气息与余音未散的喘息。
唐珂躺在床上,发尾微湿,还带着浴后的清冽香气。他的脸颊红扑扑的,眼角也染着潮意,睫毛沾着水气,半睁着双眼望着天花板,有些疲惫地抬手按住了孟屿琛不安分的脑袋,声音轻软:“别闹了……我有点累。”
他推了推还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语气无奈:“你体力也太好了吧……”
孟屿琛低头亲了亲他掌心,像顺毛的大型犬一样听话地伏在青年肩头,手指依旧温柔地抚着他后背,低声问:“你为什么要答应过来?”
唐珂神情淡淡的垂眼看他:“权呈御说,他知道奶奶去世的真相。”
孟屿琛瞳孔紧缩,霎时间眉头紧皱:“你认为奶奶不是病死的?”
唐珂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像是没精打采地拒绝深入这个话题。他不想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