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以后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余宿给自己盛了碗汤,“比外面健康。”
谢构笑了:“那我可就等着享福了。”
吃完饭,余宿把碗放进洗碗机,谢构靠在沙发上,听着厨房里的动静,心里莫名踏实。
公寓里不再只有他一个人的气息,余宿的百香果甜香混着饭菜香,让这个空间有了家的味道。
余宿出来,看见谢构在看财经新闻,走过去挨着他坐下。
谢构关自然靠到余宿肩上:“辛苦了。”
余宿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肩膀,将人往怀里带了带,下巴蹭了蹭他的发顶,光明正大地为自己谋福利:“那……有奖励吗?”
谢构在他怀里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抬眼瞥他,唇角勾起一个浅淡却纵容的弧度:“想要什么?说来听听。”
余宿想了想,脑中掠过几个念头:“先保留着吧。等过几天,我再提。”
谢构低笑一声,目光落回电视屏幕,大方允诺:“行,那你到时候记得跟我提。”
第74章 3.21
周二下午,思想政治课上,同学们在老教授特有的腔调声里昏昏欲睡。
阳光透过阶梯教室的窗户,余宿随意转着笔。
课程过半,手机在口袋里嗡嗡震动,拿出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着“亲亲谢哥”。
他微微蹙眉。
谢构上周特意要了他的课表,说过不会在这个时段打扰他上课。一丝不妙的预感悄然爬上心头。
快速扫视一圈,见教授正背身板书,余宿便光明正大地起身,猫着腰快步走出教室,闪进安静的楼梯间,接通电话:“谢哥?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的声音轻得厉害,带着难以察觉的颤音:“余宿……”
余宿的心猛地一沉。谢构的声音不对劲,平日里沉稳的语调此刻像被揉碎了,尾音带着他从未听过的脆弱。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余宿的声音不自觉绷紧,担忧问道。
“没事……”谢构的呼吸有些乱,又是几秒沉默,他故作平淡道,“你可以回来一趟吗?”
这句反常的话让余宿瞬间反应过来。姚白凤之前的提醒、谢构没说出口的发情期……他抬脚下楼往外跑:“我马上回来,你在家等我,乖乖的,别乱跑。”
“嗯。”谢构低低应道。
余宿怕出意外,也没挂断电话,快步走出教学楼。
给教授发了条信息请假,又麻烦李子尧帮忙把课本笔记带回宿舍,余宿转身冲向校门口,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麻烦越快越好。”他报出公寓地址,指尖因为紧张微微发凉。
出租车穿梭在车流中,余宿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心跳得飞快。
他知道omega发情期有多难受,尤其是谢构之前的腺体还出过毛病,姚白凤提起时心疼的语气此刻在他耳边回响。
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公寓楼下。
余宿付了钱,几乎是跑着冲进电梯,按下楼层,紧接着连按了好几下关门键。
公寓是一户一层,电梯直接入户,门一开,他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紫藤花香,比平时浓烈百倍,带着勾人的甜意,几乎要将整个房间都淹没,扑面而来的信息素让他这个alpha都有些腿软。
客厅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光线昏暗,谢构蜷缩在沙发上,额头上布满冷汗,嘴唇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他身上的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整个人都在轻微发抖。
听到开门声,谢构艰难地抬起头,眼神迷离,看到是余宿,紧绷的身体才稍稍放松,却因为信息素的影响,发出了一声细碎的呜咽。
“谢哥。”余宿快步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伸手探向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心口一紧。
谢构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掌心是与平时完全不同的温度,烫的吓人。
余宿总念叨谢构体寒,这回温度变高,反倒把他自己吓着了:“我回来了,没事了。”
谢构的手指无力滑落,没有气力说话,看口型,在喃喃着余宿的名字。
他的信息素还在不受控制地往外溢,甜腻的紫藤花香缠绕着余宿,试图寻求alpha的安抚,余宿能感觉到自己的百香果信息素在体内蠢蠢欲动,迫切想要回应这份邀请。
“别怕,我在。”余宿心软的一塌糊涂,稳住呼吸,用自己的信息素轻轻包裹住谢构,温柔地安抚着,“有没有吃药?”
谢构摇摇头,喉结滚动着:“来不及……提前了。”他的理智正在被发情期的本能吞噬,眼神里染上了水汽,“难受……”
这声脆弱的“难受”像羽毛一样搔在余宿心上。他不再犹豫,小心翼翼地将谢构打横抱起。谢构轻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颈窝,贪婪地嗅着他身上清爽的百香果味。
怀里的人很轻,却让余宿的心沉甸甸的。他一步步走向卧室,将谢构轻轻放在床上。
“我去拿抑制剂。”余宿转身想找医药箱,手腕却被谢构死死拉住。
谢构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却固执地看着余宿的方向:“不要……抑制剂。”他急促地喘了口气,吐出两个清晰却滚烫的字,“你来。”
这两个字,像带着火星的惊雷,在余宿耳边轰然炸响。
他身体一僵,回头看着床上的人。谢构的脸颊绯红,眼尾泛红,平日里清冷理智的模样消失不见,比醉酒那晚的姿态更加虚弱诱人。
空气中的紫藤花香更加浓郁,带着明确的邀请信号。余宿的alpha本能在叫嚣,想要彻底拥有眼前这个人。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喉结滚动了一下,指尖轻轻抚摸着谢构汗湿的脸颊:“谢哥,你现在不清醒。”
谢构眼底瞬间漫上浓重的郁闷和委屈。身体的无力感让他烦躁,而余宿此刻的不解风情更让他心焦。
光看不能吃的巨大痛苦几乎将他淹没。他一只手猛地勾住余宿的脖子,用尽全力将他拉向自己,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余宿的颈侧,带着甜腻的香气:“老公……帮帮我吧……”
他微微侧过头,将自己纤细的后颈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余宿灼热的视线下。那里的皮肤因为信息素的剧烈波动,泛着诱人的粉红色泽,腺体微微鼓起:“标记我吧,老公……”
两声老公喊的余宿心神荡漾,他目光灼热,落在那片细腻的皮肤上,最后一丝犹豫被彻底击溃。
“我知道了,谢哥。”
话音未落,谢构已急切地凑了上来,吻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毫无章法,只有无尽的索取和难以言说的渴望,像在沙漠中跋涉的旅人终于寻到了甘泉。
余宿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纵容和终于释放的野性。他一手扣住谢构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另一只手“刷”地一下撕掉了自己后颈的抑制贴,随手扔在地上。
唇舌的交缠带着掠夺的意味,命门被掌控的感觉过于刺激,谢构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被动承受,氧气在激烈的亲吻中迅速消耗。
百香果的清香与紫藤花的甜香在空气中交织、融合,再也分不清彼此。余宿灵活的手指耐心解开谢构衬衫剩余的纽扣。指尖划过他滚烫的肌肤,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放松点。”余宿在他耳边低语,耐心地亲吻着谢构的眉眼、鼻尖、唇角,带着安抚的意味。
谢构紧绷的身体在他的温柔攻势下渐渐软化,顺从地环住他的肩膀,将自己彻底交付出去。
当余宿的犬齿最终刺破他后颈脆弱的腺体皮肤时,谢构身体猛地绷紧,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随即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彻底放松下来。
温暖而强大的alpha信息素如同奔涌的暖流,源源不断地注入他的腺体,瞬间席卷全身,像甘霖滋润久旱的焦土,霸道地驱散了发情期带来的所有燥热、空虚和痛苦。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余宿的信息素在自己体内流淌,带着安心的气息。
泄洪开闸,水润枯涸。
余宿轻轻舔舐着伤口,直到那里不再渗血,才抬起头,吻了吻谢构的发顶,一边轻拍谢构仍旧颤抖的后腰,一边低低地哄:“好了好了,真的结束了,我不闹你了。”
谢构累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只从鼻子里哼出一个模糊的气音。
余宿躺下来,将他拥进怀里:“睡吧。”
温暖的怀抱和稳定的心跳让谢构彻底安心,倦意席卷而来,他很快沉沉睡去。
余宿轻轻抚摸着他汗湿的头发,偷偷摸摸的,在谢构脸上亲了一下又一下。
谢构再次睁开眼时,窗外的天已经黑透了。卧室里只开了盏床头灯,暖黄的光线勾勒出余宿温柔的侧脸。
后颈的腺体还有些微的痛感,身体身体酸软,却前所未有的轻松。发情期的燥热已经完全褪去,只剩下慵懒干燥的暖意,显然余宿帮他清理过了。
谢构动了动,余宿立刻放下手机,低头看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