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楚晚棠这次听进去了,把她翻过来。
  嘴里卷进她的眼泪。
  “还是很甜。”楚晚棠感慨着。
  手重新回到原位,这次她不准备再控怀幸的高。
  怀幸眼睫又粘连在一起,她疑惑了一下,带着些鼻音地问:“什么?”
  “为我流的泪,很甜。”楚晚棠轻声回答,补充了一句,“上次就这么觉得了。”
  怀幸还来不及反应“上次”是什么时候。
  楚晚棠吻住她。
  揉着她。
  快速给予她此刻最想要的。
  没一会儿,熟透的怀“杏”又被摘下。
  她哪儿都没有力气,由着楚晚棠把她捞起来,抱进浴室。
  浴室这次开了灯,两人未着寸缕。
  路过镜子时,怀幸转过头,她搂着楚晚棠的脖子,不敢去看里面映射的画面。
  楚晚棠翘起唇角,不强求,继续往里。
  水珠接连不断坠落,轻盈地在她们身上跳跃。
  再回到主卧,床上一片狼藉。
  楚晚棠从衣柜里取出新的四件套换着,怀幸跟着帮忙,又过去了好几分钟,她们才又在床上躺下。
  怀幸腰酸腿也软,她侧过身,抱着楚晚棠的腰。
  楚晚棠勾住她,扫了眼一旁床头柜上电子时钟。
  现在是凌晨两点。
  怀幸现在才回想起来自己的表现,情绪有些低落。
  她忍不住问:“那你怎么办?”
  “不用管我。”楚晚棠拿了个眼罩过来给她戴上,“我可以颅内。”
  怀幸被蒙住眼睛,眼前什么也看不见。
  她明白楚晚棠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她更喜欢自己自发的反应,于是她很坚定地给自己鼓气:“我会继续努力的,姐姐。”她说,“像你今晚对我一样,我会让你开心的。”
  楚晚棠轻笑一声,又凑过去,封住她不断讲话的嘴唇:“还早,继续。”
  “眼罩不许摘下来,否则加一次。”
  ……
  怀幸醒来时只觉得身体实在酸软。
  她的眼罩还是摘下来了,因为她发现不摘眼罩楚晚棠也不讲规则,哄着她进行下一次。
  现在她睁开眼,就看见楚晚棠在椅子上坐着。
  楚晚棠穿戴整齐,穿着正式,而她眼里的柔情消散不见,覆盖着一层冰霜。
  她的视线落在怀幸的脸上,眉头拧着。
  怀幸看着她这副模样,怔然。
  几秒后,楚晚棠淡声开口——
  “忘记问,小幸,你是女同性恋吗?”
  第21章 以后我们各取生理所需。
  香薰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楚晚棠熄掉,烛芯成了冰冷的黑色。
  连带着冷下去的,还有怀幸的心。
  被楚晚棠这样淡漠地看着,她很快就从刚睡醒的迷蒙状态里清醒过来。
  昨晚的一幕幕在她脑海里回放,恍惚间,她以为不过是经历了一场暧昧的梦境。
  可是她记得——
  她记得楚晚棠在沙发上唤她的名字,记得墙面上相缠不分彼此的影,记得楚晚棠哄着她继续的眉眼,记得楚晚棠说她的眼泪很甜……
  她什么都记得。
  又什么都不想记得。
  为什么楚晚棠还会来问她是不是女同性恋?如果不是的话,那么她们昨晚发生的又是什么……?
  怀幸抱着被子,脸色在这一刻苍白下来。
  她摇了摇头,不敢承认:“不是的,姐姐。”
  “不是就好。”
  楚晚棠眉目松动,犹如一朵花被轻风吹拂,她站起来,隐去自己脸上的霜意,朝怀幸走去,柔声道:“我们现在彻底是全世界最亲密的人了,小幸。”
  怀幸倏地回想起来昨晚一直忘记确认的信息,在那样暧昧的氛围之下,她没有去问楚晚棠现如今是什么关系。
  她被楚晚棠勾得迷失方向,也误以为她和楚晚棠是两情相悦,现在再回忆,原来她们之间连“喜欢”两个字都没有去触碰过,楚晚棠只不过是说想要跟她更亲密一些,仅此而已。
  到头来,还是她的一厢情愿。
  她在云端既没有翅膀,楚晚棠也没有托住她,此刻的她直直下坠,摔得四分五裂、魂飞魄散。
  楚晚棠已经走到床边站定,她穿着衬衣西裤,恢复往日温和模样,梨涡又一次缀在唇边。
  她略去女生称得上难看的表情,伸出手去揉揉怀幸的脑袋:“怎么不回应我?是昨晚我没让你尽兴吗?”
  “……”怀幸垂眸,没有出声,她现在心里一团乱麻。
  “以后我们各取生理所需。你说过的,我需要你,正好你也需要我。”楚晚棠的手往下,细削指尖勾起她的下巴,让她仰面看着自己,“养了你这么久,别让我为难。”
  怀幸眼眶微微泛红。
  她不想去看楚晚棠的棕色双眸,缓缓合上眼睫,脑袋轻点了下:“好。”
  楚晚棠见状,弯腰凑近,亲了下她的脸颊,继续轻声细语:“我等下出门要和梅总去见客户,晚上跟闻时微见到了记得给我发消息,早点回家知道吗?”
  “好。”
  “怎么又只会这一个‘好’字?没有别的要跟我说吗?”楚晚棠蹙眉,语气带着一些不悦,这样的台词她昨天下午也讲过。
  怀幸推推女人的肩,她还是闭着眼,嗓子有些发哑:“开车注意安全,姐姐。”
  “我会的。”楚晚棠放过她,直起身,“饭菜在厨房,记得温一下。”
  落下这句话,楚晚棠出了主卧。
  门关上的动静并不大,只是轻轻的一声“砰”,却重重地落在怀幸的心间。
  她抬眼望着门口的方向,心里积攒的委屈不受控制,一点一点转化成泪水,越来越多。
  犹如秋季的一片片落叶,簌簌下落。
  视野早就模糊,她曲起膝盖,将脸埋在上面。
  只有她一个人在这空间,她哭得并不压抑,声音慢慢穿过窗口,被路过的风听见。
  怎么会是这样的情节呢?她睡前还喜滋滋以为醒来以后就跟楚晚棠说她们拥有了全新的身份。
  在家人这个基础上,她们还是恋人,因为她们互相喜欢,彼此在意与牵挂。
  结果,是她会错了意。
  从头到尾都是她的臆想。
  门外。
  楚晚棠听着这哭声,她满意地勾唇,这才抬脚往外走。
  嘴里好像还有昨晚尝到的眼泪口感。
  依旧很甜。
  ……
  怀幸哭过一通才注意到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昨晚她不知道被做了多少次,只记得自己在楚晚棠的操控下一次又一次迷失航向。
  她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才从主卧出来,进了浴室。
  白天的浴室不需要开灯,光线明亮,她看见自己泛红的眼睛和鼻尖,干燥的唇瓣,以及还没有恢复到正常的睫毛。
  也让她看清了自己锁骨那露出的一块暧昧痕迹,她盯着它一愣,将衣扣解开了两颗,往旁边扒开。
  只见脖子往下,处处都有楚晚棠留下的引人遐想的印记。
  深深浅浅,大小不一。
  她松开手,撑在洗漱台上,脑袋低垂。
  过了好几分钟,她才取过牙刷,开始洗漱,但薄荷味牙膏又把她拉入昨晚和楚晚棠接吻的回忆。
  -记得换气,小幸。
  -你没有这样想过吗?和我接吻,再更进一步,我想过……
  怀幸再次闭上眼,呼吸沉重两分。
  她以前看见过一些相关投稿,不少稿主说自己和直女做/\爱了,评论区的大家都表示不理解,怀幸没有评论的习惯,但也不理解。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身边就有个活生生的例子。
  而她成了众多稿主之一。
  三点半,微波炉叮过饭,怀幸在桌前坐下。
  这么久不进食,再加上荒唐的一夜,她体力消耗很大,早就饿了,但她现在就是没什么胃口。
  她看着眼前色香味俱全的餐食,犹疑半晌,最后还是拿着筷子,慢慢往嘴里送着饭菜。
  同时打开微信,翻着消息。
  今天是周一,大部分人都上班。
  怀幸的朋友们在群里嚎叫不停,因为昨天妇女节赶上周日,硬生生少掉半天假期不说,公司发的礼品也很简陋。
  闻时微的礼品不简陋,她留学时就很努力,简历漂亮,入职的外企在京城很有名气,她也分享礼品照片给怀幸,后面还跟着今晚拟好的菜单,询问怀幸还有没有想要添加的菜品。
  菜单上,没有一道是怀幸不爱吃的菜。
  怀幸此刻味同嚼蜡,对这些菜品也不感冒,礼貌回复:【没有想要添加的,时微姐。】
  为了让自己的回答看上去轻快些,她又补了句:【已经足够啦。】
  闻时微在忙着工作,暂时不会那么快回消息过来。
  怀幸抿唇,切出去。
  视线不由自主地就落在置顶,她的指尖顿了顿,没有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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