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未落在昆澜身上的魂力星点在空中形成了一根魂丝,想要缠住云止出力的那一只手,不让她玩的那么过分。
魂丝反被云止牵过来,被她双指揉成一团,压成一个小白丸。
她递到嘴里用门牙重咬了一下,留下深深的凹坑,这才喂进昆澜嘴里。
“你刚才算作弊,这是惩罚。”
昆澜应该听不清她说的内容,神情有些呆滞,久久才回过神来。
云止融掉柄底的冰塞,把孔内的水全部喝空,认真的发表感受:
“这水喝起来有一点点涩,一点点滑,在舌根留下的味道是清甜的,你如果想喝,就眨两次眼。”
昆澜不敢眨眼。
云止去吹昆澜的眼睫毛,昆澜痒得不行也不眨眼。
云止把莲花的花粉抖在昆澜的眼周,昆澜急得接连眨眼。她把那些快要落入昆澜眼里的花粉揽入掌中,涂在昆澜的鼻尖。
“你赢了。”她浅亲一口昆澜的唇。
“我想把这朵莲花的花瓣一片片拔下来,喂入我体内,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
昆澜说可以。
云止继续联想,“昆澜,它们那么灵活,会不会钻得很深很深,你可不可以把它们变成一颗颗莲子,也许我能孕育这些种子,泡久了会发芽呢?”
昆澜听得留出两行鼻血,劝阻道:
“藏得太深就不容易取出来了,那些芽尖会挠你的小腹,你很难解痒的。”
云止气得捏了一下昆澜的脸。
“我只是说来好玩的,你不准像那样欺负我。”
昆澜内心在喊冤,是谁先挑起这个话头的。
云止俯身在她的耳边说:
“只准藏一颗莲子。”
说完这句话,她为昆澜擦去更多的鼻血,把魂力化成的莲花融进昆澜的额心,独留一枚花瓣。
下场就是被昆澜逗得直不起腰,她求饶了好几次,昆澜这才从她的小腹内收走了那朵千变万化的赤热魂力。
她的体力极限是夜的一半。
天亮了。
“你不好意思被我一路抱着完成结契大典,为什么不能将心比心,难道我就有脸面被你抱着离开灵泉殿?”
云止受生理*刺激留出了眼泪,滑落到耳侧的发丝间,压在脑后的头发几乎全被汗水打湿。
白洗了一遍澡,又不敢让昆澜帮她洗,她脖子以下受不得昆澜的任何触碰了。
昆澜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耍无赖的说:“你罚我吧。”
“没力气了。”昆澜的手一松开,她的手没了支撑,立即垂落下去。
昆澜看出云止处于一种有问必答不会追究明细的大脑放空状态,非常正经的说:
“今天是魔族纪年1573年2月20号,往前推六天,是多少号?”
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在主殿翻阅过云止批阅的奏折。
说昆澜有节制,一颗莲子能玩到天亮,说没有节制,偏偏又让她的身体残留了一些力气,手指头还有力气。
云止指尖有汗,在地面写下2月14号。
“你写得不够完整,年和月都没写出来。”
昆澜给出苛刻的点评,并抹去地面上的水痕。
她从灵台取出结契书,放在云止手边,又从主殿内隔空取来一只带墨的毛笔,把毛笔塞入云止手中,握住对方的手,说:
“师尊教你重写一遍。”
云止被哄着在契书的签名下方写下了签订日对应的魔族纪年。
昆澜满意的收起契书,卷好藏入灵台。
一张人族纪年和魔族纪年都完整显示的契书,生效范围更广,这回云止可彻底赖不掉了。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结契大典
第69章 结契大典上
云止洗了平生最快的一次澡。
她变成一团紫烟,在灵泉里快速游了一圈,变成人身躺回池边,用魔力为自己烘干,体力又耗去一层。
之前能抬起十根手指,现在只能抬起一根手指了。
她勉力抬起无名指,意念与手指上的储物戒感应,把床搬了出来,摆在灵泉殿的正中央。
“昆澜,你抱我到床上去。”
云止的每一句诉求,昆澜都会响应,偶尔会响应的慢一些。
想起云止还说过,不想裸*睡。
昆澜一路抱着云止走到床边,把枕头立起来,让她躺靠在床头,又隔空从云止的寝殿取来一件米白色睡袍,为对方穿上,这才放她躺平并掖上被子。
“云止,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在魔界同床共枕呢。”
昆澜虽然兴奋,但想到这身衣裙泡过池水,哪怕干透了也不想穿着入睡,置衣架上的那几套新衣款式又不宜当睡衣。
正当她纠结之际,云止看着她定在床边迟迟不肯脱衣,像是读懂了她的想法,说:
“你量身那日,我吩咐过仆从顺便为你定制了两套睡衣,就摆放在你寝殿的枕头边。”
昆澜美滋滋的取来新睡衣穿上,躺在床上几乎要与云止睡同一个枕头,她侧身想去搂云止的腰,却听到对方的抗议:
“别摸我,可能是之前玩太狠了,快感还没消下去,你一靠近我,我的小腹就发烫,先消停一下吧。”
昆澜只好老实的收手,躺回自己的枕头上,在两米的大床上与云止遗憾的隔着“天涯各一方”。
“你好好休息,休息好了,体力也会渐长的。”她假模假样的安慰,像是回过味来,懊恼的捂住嘴。
“说错话了,作为魔后的我怎么能暗示魔主体力不行呢?我应该说,你的体力已经很强了,再进步一点,就能更让我满足了。”
云止累到大脑不太活跃,本来没听出什么暗示,听昆澜这么一分析,明指她的床上功夫弱,她不服输的说:
“昨日白天我亏了气血,吃补药没完全补回来,下次我定不会轻易求饶。”
还可以有下次,是不是说明这次玩得狠了点,但不算过分?昆澜心中笑开了花,乘胜追击的问:
“言而有信?”
“那是自然。”
得到云止的允诺,她心安的闭上眼睛,盖上被褥时不禁感慨,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云止的床可真软呀。
两人听着彼此放缓的呼吸声睡了过去。
快活了一夜,白天正是补觉的好时机,她们的身心完全松懈下来,以至于都没有察觉到,床尾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发出蓝光的小型传送阵。
那一枚被云止遗弃在宗主殿大火里的宗主玉佩,被阵法传送到殿中,从低空中直直落在地板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玉佩上有白光一闪而过,玉佩表面布下的隐秘咒开始生效,整枚玉佩从头到尾渐渐隐形,难以被发现它的存在。
*
一觉从清晨睡到晌午,云止比昆澜醒的更早,没有喊醒对方,也没有起身穿衣,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睁开。
她可不是在装睡,而是在逃避现实。
她的识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动。
*
当前云止最信赖的未必是昆澜,而是心中的恐惧。
每当云止以富足的心态应对外界的变化,表现得无忧无惧时,心中的恐惧并未消失,而是在识海内度假。
恐惧没有实体,在体外以幻影形态出现,在体内是云止模样的小人儿,此刻正躺在一张木筏上,在云止的识海上漫无目的的漂流。
无边无际的蓝色大海,和煦的微风拂面,静谧的独处空间。
恐惧小人儿感到前所未有的宁静。
她闲适地躺成一个“大”字,闭目聆听木筏被平和的海浪推着前行,正享受之际,远远的听到有人在呜呜咽咽的哭泣。
好景到头了。
识海表面迅速结了一层冰,身下的木筏也消失不见,恐惧小人儿躺在冰面上一脸不可置信,身体莫名变大数倍,还有继续膨胀的势头。
小人儿在哭声中变成一个巨人。
巨人对角落里哭泣的云止无奈的说:“你再这么哭下去,我就能占据你整片识海了。”
由于巨人过于庞大,云止担心被挤压,止哭了片刻,跳到巨人的拇指上坐稳,自觉安全后,又开始放声大哭。
“姑奶奶你这是受什么气了?说来听听呗。”
巨人的头部已经抵住了识海的一方边界,身体的其它部位在哭声中肆意扩张,偌大的识海变得有边有界,仿佛成了一盒让她越来越不自由但又钉死的棺材。
声音从说出口并传到云止的耳边有一段遥远的距离,有好几秒的延迟,这样的交流有些费劲。
恐惧巨人只好分出一团黑火,跳到云止的膝盖上,与云止拉进距离。
“姑奶奶,是昆澜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事吗?”
听到昆澜二字,云止收起眼泪,眼眶哭得肿红,她试图平复情绪,愧疚的捂住心口,说:
“是我犯下了错事,其实昆澜和我在差不多时间内醒来,我催眠了她,让她又睡过去了,因为我不敢面对昆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