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伸手将自己的火机递过去,换来对面接连的一连串感谢。
没事。陆痕钦轻轻摇了下头,因为方才那句需要500才能上来见人而心生怜悯。
人生多辛苦。
但还好,夏听婵还在家里等他。
第16章
陆痕钦一直到回家前,心情都是愉悦轻快的。
他中途在花店停靠了一下,又买了两盆飞燕草,蓝紫色的花朵生机勃勃地绽放着,低头嗅一嗅还有一种特殊的芬芳。
整株都有毒性,不可以误食啊!花店店主见陆痕钦捧着花爱不释手地瞧着,连忙提醒,家里如果有幼儿或者宠物的话一定要注意!
我知道的。陆痕钦笑笑,捧着花的他看起来连轮廓都柔和了不少,家里只有我和我爱人。
将包好的花放到后备箱,陆痕钦习惯性地拿出手机看了眼,这个点已经早过了夏听婵的生物钟,按理来说她早该起了。
可vx里静悄悄的,一直没有她的回复。
陆痕钦回到家,停车进车库的当口再一次看了眼夏听婵的手机定位。
在他的书房里。
嗯他后来将浸水的创口贴拿到书房里,一张张平铺在白纸上晾干,可能是被她发现了,所以又在筹谋捣什么乱,好再吓唬他一下。
陆痕钦的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浅笑,他小心翼翼地将飞燕草安置在花园的白色藤椅上,仔细净手后,才轻推开家门。
踩着楼梯拾级而上时,书房半掩的门缝里漏出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在寂静的走廊上格外清晰:
我要走什么时候接我
当然不啊这里只是暂时不方便
我知道麻烦哥哥了。
陆痕钦的指尖还停留在冰凉的金属门把上,呼吸又缓又轻,胸口半点起伏都没有。
他低垂着头,睫毛遮住了眼里所有的情绪,整个人安静无比。
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半晌,他才静静地抬起脸,漆黑的瞳仁机械地转动了一瞬,他无声地下了楼,将正门从里面反锁上。
不是普通的反锁,他的手指在电子屏上快速地输入一串数字,整屋设定开启了紧急一体安全封控,变成一幢与世隔离的囚笼,只能通过内部输入密码验证解除锁定。
他脚步不停,转身径直回到自己的卧室,打开小冰箱,从里面取出药盒。
一打开,里面还剩两支。
他近乎粗暴地将两支针剂推入静脉。
冰冷的药液裹挟着冰箱的寒意注入皮肤,带来某种刺痛。
他眼也不眨,甚至轻轻地翘起嘴角,这种冰冷让他想起夏听婵的指尖。
他抚摸了下沁出血的针口,将星星点点的血珠拭去。
有脚步声由远至近地传来。
很奇怪,人的脚步声好像指纹一样各不相同,就像小时候他能隔着很远的距离就听出父母的脚步声,后来,他也能精准无误地在人群里听出夏听婵的脚步声。
陆痕钦神色平静地将袖子放下,他随意地敞着腿坐在床尾的沙发里,手肘撑在膝盖上,没怎么瞄准便将两支空针剂精准地丢进纸篓中。
脚步声到门口便停了。
他的肩膀松松垮着,耐心地偏着头,等她推门而入。
陆痕钦,你在里面吗?夏听婵过了好一会才敲了敲门。
陆痕钦往后仰了仰上半身,靠着沙发往下滑坐了点距离,他将衬衫扣子一粒粒解开,说:进。
夏听婵一把拧开门把手,拿着手机招呼:明天威瑟比剧院有一场话剧公演,我
她剩下的话猛地卡在喉咙里,眼睛倏地瞪大了。
陆痕钦的脖颈倚在沙发脊上,散漫地望向天花板,他身上的衬衫大敞着散在两边,腰上的金属皮带扣解开,沉甸甸地搭在小腹,西裤还算工整,只在部分地方被压出几道褶皱,在上面,他的左手握住自己慢慢鲁动。
他的目光一直虚虚地落在空气中没有看她,隆起的喉结上下滑动时格外醒目,就连声线都变得喑哑,他问:明天就要出去?
夏听婵应该立刻退出去顺便替他将房门关好才对,可她的脑子有一瞬间的宕机,将
视线过长地停在他身上。
这么想出去一直在家里让你无聊了,他听不到她的回答,于是用力地弄了一记,粗鲁得像是某种惩罚,淡漠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他的兴趣,他询问道,最近压力大吗?
什么?夏听婵没跟上他跳跃的话题。
他终于望向她,空出来的那只手冲她摊开,邀请道:让我看看你的指甲。
这种熟悉的场景曾经做过太多次了,不管如何,她都得承认他确实长了一副好皮囊,也确实知道如何吸引她的目光。
夏听婵的脑子大概也久违地被他漂亮紧实的腰腹线条给蛊惑了,她的视线自动忽略了他向她伸出来的手,而是凝在腹部垒成块的腹肌上。
迷迷糊糊地走到他面前,被他握住手指后,陆痕钦松开自己,支起身细细地将她的指甲一个一个地检查过去,每看一个,就用指腹在上面来回碾着抚摸。
好乖,没有抠指甲。他自然而然地将她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下,然后更加无比自然地将她的手拉下去,五指扣进她的指缝里,牵着她一同握住自己。
声音很快便变得更加黏腻,触碰到她后,他的表情终于微微变了,眼尾像是被烫到了似的洇开薄红,始终缠绕她脸上的目光像被黏住一般,却渐渐支撑不住似的,眼睫低垂,一点、一点眯了起来。
夏听婵听见他喑哑的喘息,也不知是胸腔的震动传到她的掌心了还是别的什么,有生命般地在搏动。
不拍吗?他居然还有闲情问她,嗓音沙哑,宝宝我们之前是这样的吗?
他主动接过她的手机,划开解锁,然后塞回她的手心里,握住她的手调整着将镜头对准他的脸和身体。
应该是这样。
夏听婵的脑子发胀,呼吸也跟着乱了,她被他拉着更靠近他,一直到贴着沙发进无可进,让她一低头就能看清他。
镜头乱晃,实在是太近了。
他还在牵着她不轻不重地往前扯,试图让她将膝盖压到他腿上半坐着。
夏听婵轻轻地吸了口气,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他的脚尖不着痕迹地往前移动半寸,脚踝松散地叠起,刚好挡住去路,将她圈在腿间。
我不好看吗?他仰着脸看她,眼里似乎蒙着一层靡乱的雾气。
没,嗯,对,不是,好看的。她的手心里濡湿一片,已经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我上一次梦到你是前天,他支撑在沙发脊上的脖颈紧绷着撑起来,几乎快贴上她的脸,他盯住她,目光有重量般细细从她的眉眼一直看下去,你甩了我一巴掌,真疼啊。
说疼的时候他更紧地握住她的手,带着她施虐般收拢掌心,疼痛让他的喘息更碎,像是受不了了,可皱起来的眉心看不出是痛还是爽。
怎么能抽得那么疼?嗯?力气那么大,你什么时候有这种喜欢打巴掌的习惯的?他的拇指捏在她的虎口处反反复复地摸,谁教你的?
夏听婵自己都不清楚她什么时候将腿屈起压在他腿上的,她拿不稳手机,失神间啪的一声掉在他腿上。
空出来的那只手好像终于想起补救了,她猛地抬起手用力捂住他的嘴,将他的脸使劲往后压。
你发什么疯啊!
所有的呼吸都洒在掌心,陆痕钦的嘴唇贴着她的手心,说话时好像在亲吻。
他的眉眼有一种扭曲的平静:梦里你打完我一巴掌后,我总是紧接着梦到我们在我家里
他的瞳孔轻微地动了下,像是某种冷血动物捕捉到视网膜上的热感似的,眼尾一点点挑起来:对你就是这样,闷住我的口鼻,我咽不及,宝宝你怎么这么多啊
陆痕钦!夏听婵要恼羞成怒了,她抬手去推他的额头,指尖不小心蹭过他的眼睫,可男人连眼皮都没颤一下,反而收紧了环在她腿上的手臂,将她更密不可分地压进怀里。
手机再次被他强制塞进手中,他认认真真地询问她如果以后每次被她抽完一巴掌后他要是铂起了是不是不太好,但他要是忍不住的话怎么办呢?是不是还是她的错?都是她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那他有什么办法?
夏听婵根本招架不住他这么多问题,人往前往后都不对,膝盖往哪里压都是紧实的大腿肌肉触感,乱动间反倒是他反应越来越大,最后一句灌入耳膜的话清晰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