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被我折辱上瘾后 第29节

  一道严厉声音传入耳中,陆微璎身子一哆嗦,连连点头。
  天綪这才问:“三月前你挑选上来的那名杂役弟子,叫什么名字,从何处找的?”
  “她……她……”陆微璎面色惶恐,竟然想不起来自己当初是怎么挑中那名杂役弟子的,“我不记得了——”
  她的声音淹没在摇光的搜魂术里。
  灵魂出窍,悬浮在她头顶上空,仙力凝成丝线钻入她七窍中搜寻,她的身体僵直,灵魂却在无声地痛苦哀嚎。
  天綪皱眉,看了眼摇光仙尊不为所动的模样,终是什么都没说。
  片刻后丝线断开,灵魂归窍,陆微璎的身子直接瘫倒在地,双眼无神。
  被搜魂后便会散失神智,成为不能自理的痴傻儿。
  天綪叫执事将陆微璎拖下去,重新跪下,等待仙尊发令。
  “并未搜寻到任何线索,她的记忆被模糊了。”
  其余仙尊齐齐对视,心中了然。
  “怕是对方早有准备,有备而来。”
  天綪方要认罪,天枢仙尊却道:“你,带本尊前去道君住所,本尊自有办法追踪到他。”
  天綪伏地,低声说是。
  莲池内依旧一片狼藉,昨晚过后,重莲殿空空如也,没有天綪的命令,无人敢靠近。
  禁阵已破,水栈后的重莲殿一览无余。
  天綪站在天枢仙尊身后,盯着他仙气飘飘的背影,眸中划过异色。
  星罗阵展开,将整个重莲殿包围,无数丝线围绕重莲殿迅速飞射,金光闪现,如同牢笼,将重莲殿禁锢其中。
  片刻后丝线收缩回天枢仙尊手中,阵法消散,肉眼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天綪试探问:“仙尊可查出了什么?”
  天枢未曾看她一眼,直接回了吞云殿,他立于浮雕前,神情严肃,沉声道:“诸位仙尊,现在需要尔等搜寻道君踪迹。”
  众仙尊起身:“我等听候您吩咐。”
  天璇仙尊开口,问:“只在人界搜寻?”
  天枢仙尊眸光沉沉,望向殿外缥缈云雾,道:“人妖魔三界,一条缝隙都不可放过。”
  众仙尊齐齐应声道:“遵令。”
  很快弟子们发现道宗看守变严,使用传送阵须得检测命牌,未携带命牌者一律无法使用。
  他们隐隐约约猜到发生了大事,但宗主未宣布,他们也不敢问,只按照要求行事。
  与道宗同样陷入紧张局势的,还有魔界。
  雾漓一夜未眠,会到自己寝殿想了许久,抄起刀要去把人杀了,方走出寝殿,扔了刀,走回寝殿,门嘭的一下关上。
  不过片刻,又在寝殿内来回踱步。
  最终坐在屋檐上,朝着北溯的方向看。
  虽是知道她不可能不会防着他,但看到她在寝殿外设置结界,甚至制造空间裂缝隐藏寝殿,若不是知道那里有一间寝殿,无人会发现。
  雾漓心中冷嗤,躺在屋檐上,看着明亮的圆月,浓稠的怀念里混杂着丝丝缕缕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别样感情,知道这不可能是自己的团圆之日,笑自己痴心妄想。
  眼中的怀念渐渐淡去,被恨和杀戮取代。
  最终被他封存,一丝情绪也看不出来。
  直到日头快落山,都未见她出来,雾漓一跃落地,银环脆响,遥望他们的方向,发出一句嘲讽:“真把我这当窑子了。”
  多看一眼都觉得心梗,雾漓当即找了雾蓉,去魔渊找茬。
  没有他的允许,无人敢靠近。
  被结界笼罩的寝殿内依旧安静,莲台上,成镜缓缓睁开眼,凝视这个从进来起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的女子,生出几分疑惑。
  从昨晚到现在日落,她未再动过,他未轻易尝试试探她。
  垂眸看着自己掌心,他感知不到自己的灵脉,感觉不到丹田,所有的力量,在那轮圆月显现时,消失殆尽。
  他现在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甚至比普通人还要敏感易受伤,只是轻轻用力,便会在身上留下痕迹。
  以往的月圆之夜,他会封闭重莲殿,于莲台上打坐,静待夜晚过去。
  而今……
  视线里的女子不设防地露出弱点,只要掐断她的脖颈,自己就会摆脱她的囚禁,等待今晚过去,便可恢复力量。
  但他无法做到。
  体内的灼痛已经散去,看着并无异样。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彻底失去对体内力量的感知前,被她灌进来的力量已经逼近丹田。
  再不动手,他便会被她作为容器,去做一件男人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
  成镜缓缓落地,手撑在莲台上,扫视周围可用的利器,目光最终落到床铺四角系着帷幔的木锥上,那是唯一可用的尖锐物品。
  掌心一空,莲台消散了。
  他垂眸望着莲台消散的位置,眸光暗下,许久之后,朝床缓缓走过去。
  离床越近,越警惕。
  心知她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但还是要尽力一搏。他不可能被她威胁着做那档子事,他的清白,不可被玷污。
  只这么想着,离木锥几步之遥时,她依旧阖眼休息,仿佛未察觉到他的动静。
  成镜并未安心,拔下木锥,刚要将其绑到袖中,身后一道冷意袭过,心神瞬间紧绷。
  一只手握住他拿木锥的手腕,紧紧贴着,轻笑声自身后涌进耳中,令人毛骨悚然。
  “道君想杀我?”
  北溯瞧了眼他手里的木锥,顶端很尖锐,倒是能刺死人,但她可不是人。
  稍一用力,他的手被迫松开,木锥掉落地面,被她握住的位置泛起密密麻麻的酸痛。她的力气本就很大,比平常敏感的身体将这痛放大,但还能忍受。
  可她接下来的举动,一点点打破他的防线,眉宇都蹙起,紧抿着唇极力忍耐,不肯发出一丁点声音。
  帷幔散开,遮住他们的身影。
  北溯直接将人压倒,一手钳住他手腕,膝盖抵住他另一只手,动作可谓是粗鲁极了。
  他似乎被按疼,眉头一蹙,眼眸里闪过痛色,这抹痛色没有被错过,北溯好奇去看。
  还没怎么用力呢,他反应怎么这么大?
  目光扫视他的身体,在他手腕处看到泪痕,更加诧异,只这么微微用力,便会有印子吗?
  盯着他的双眼涌现兴奋。
  那她再用力些,在旁的地方,是不是也可以制造痕迹?
  方要动手,一抬眼见着他凶狠地盯着自己,看着太像那被欺负的灵宠,再怎么不愿意,也没法反抗,只能干瞪着眼。
  “别担心,我会很温柔的。”
  她语气温柔,面带笑容,却没让成镜放松。
  在她身侧,那根掉落的木锥悬浮着,提醒他被发现的小动作。
  “等今晚过去,一切都会结束。”
  她说了一句他心里也想过的话,含义完全不同,意识到她要做什么,成镜剧烈挣扎起来。
  抬起的手再次被压下,刚仰起头,她的身子骤然逼近。
  北溯瞧着他不屈的模样,笑了笑,用木锥割断帷幔,长条状的帷幔落到她手中,擒住他的手腕缠紧,将人压制着动弹不得。
  即使她松开对他的桎梏,他也没法挣开。
  只这么绑住他的双臂,他便没了还手之力,真是脆弱啊。
  北溯缓缓直起身,居高临下俯视他,张开唇,语调闲散,轻蔑。
  “道君?”
  “即将飞升?”
  “千百修士之首?”
  侵略的目光将他全身看遍,嗤笑:“不过如此。”
  忽略仍在挣扎的男人,北溯支起下巴,想了
  想,有些纠结:“我是现在动手呢,还是等天黑了?”
  成镜瞳孔颤动,难以置信地望着她,连挣扎都忘了。
  北溯很喜欢他这样的眼神,但不是她最期待的。
  她仰头望向那扇窗,瞧见圆月的一角,天还未彻底暗下来。
  “再等等吧。”她收回目光,俯视成镜,弯了弯眼眸:“毕竟这事,可不能出一点差错。”
  光滑的纱织帷幔再怎么轻薄,被勒住手腕也会痛,尤其现在全身触感痛感都被放大,稍一用力,痛感传达神经,刺激着他。
  她只看着他挣扎,残忍地没有一丝怜悯。
  渐渐地他没了力气,挣扎的动作变缓,呼吸逐渐加重。
  直至他看见那占据窗户的满月,所有挣扎的力气都被抽空,人躺在冰凉的被褥上,双眸中只有她一人的身影。
  “时间到了。”北溯指尖凝出星子,迅速扩散,周围空间泛起涟漪,无边无际的海水取代空旷的寝殿,一轮弯月高悬,倒映在海面,成镜的容貌变回自己原本的样子。
  她低头看着光秃秃的海面,不大满意,微微动手,莲台浮现,几乎与寝殿内的床一样大。
  成镜看到那莲台的瞬间,气息不稳,当即抬手攻向身侧的女子,他忘了自己此刻只是个空壳子,奈何不了她分毫。
  北溯轻轻握住他的手腕,看着没用力,但轻易将人带到莲台前。
  她踏上莲台,身后传来阻力,转身一看,成镜略显慌乱地仰头看她,满满都是抗拒之色。
  “不愿意?”
  成镜未言,手被人一拉,直接被拉进莲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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