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被我折辱上瘾后 第26节
感知到道宗内阵法开启,北溯直接动手,金月弯刀去杀天綪,自己对付降魔杵。
她得速战速决,七绝阵开启,便没那么容易离开道宗。
然她刚避开降魔杵的腐蚀力量,数道杀气冲她袭来,金月回旋,击溃逼近的几掌,偏头一看,瞧见那三张脸,扯出冷笑。
“打不过,就摇人?”
神识在重莲殿内搜寻,很快一道红光闪过,火红发簪坠入北溯手中。
她望着聚集在塘埂上的四人,勾了唇:“摇人,谁不会。”
手一用力,发簪碎裂,一道红光直冲天际,随后炸开。
天綪抹去嘴角溢出的血,撑着骨刀站起身,与三位长老对视一眼,言简意赅:“此人并非道君,你们助我拿下他!”
四人分开,闪身至北溯四角,同时结印,将降魔杵设为阵眼,压在北溯头顶。
北溯瞧着他们这些小伎俩,瞳孔渐渐转为竖瞳,浑身一震,无形的冲击波炸开,四人无法抵挡,口吐鲜血,仍旧强撑着没有断开阵法。
变故突生,火红流光闪过,速度快到几乎是北溯刚击中四人,这一击便跟上来,直接瞄准星峦,将其拍飞出去,坠入池塘。
刚成型的阵法消散,剩下的三人如临大敌。
火红的翎羽飘落,半空中出现一团火,那火凝聚成人形,正是凤鸣。
凤鸣皱着眉,仔细看在场的人,没看到自己威胁的对象,不耐烦道:“捏碎我的翎羽,人呢,人怎么不出来?”
他扫视周围的瞳孔一缩,看到那金色法器,好看的面容扭曲,当即去摧毁那法器。
“又想拿降魔杵杀谁?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修士,手里杀的妖还不够多吗?”
数道燃烧的翎羽飞射,箭如雨下,周围气温飞速攀升,连从池塘里爬出来的星峦都觉得烫。
天綪的骨刀飞旋,挡住翎羽,发现凤鸣要做什么时,当即叫人去阻止:“他要用妖族秘术毁降魔杵!”
这句话传到北溯耳中,她确实看见凤鸣在毁降魔杵,但这玩意怎么可能轻易被摧毁,即使凤鸣的秘术能融化一切,想要融化神器不是那么容易。
不过他此举拖延了这几人,她便可以趁机离开。
现在七绝阵还没彻底展开,她现在走还来得及。
北溯闪身到凤鸣身后,被他警觉地用翎羽后刺,避开锋利得能穿透身体的翎羽,她用原本的声音吐出一句话:“这里就靠你了,若是你能活着出道宗,我就告诉你,你要找的人在何处。”
凤鸣当即转头看她,眼前的人分明是成镜的脸,却是女声。
“你什么意思——”
那人的身影消失,在摧毁降魔杵和追上去之间犹豫了一瞬,背后一寒,立刻回身格挡,漆黑的夜空炸开火光,凝聚成型的火球带来的高温快要将莲池阵法,池水咕嘟冒泡,莲花被烫熟,无力地坠下。
而北溯已经冲破九重山防御结界,来到一重山,无数白衣弟子聚集在此处,维持护宗大阵。
凤鸣来时已经将其击碎一角,现在在修补。
北溯盯着这群人,回望九重山的方向,这个她待了三个多月的地方,没有留下一丝怀念。
她转身来到结界破损处,有底弟子见到他,惊喜出声:“是道君!道君来帮忙了!”
北溯勾起唇角,缓缓笑着。
我可不是你们的道君,你们的道君如今被我困着,连反抗都做不到呢。
她刚去打开结界,天綪追上来,却未对弟子与执事们说他们所见到的道君是假的,只说:“立刻修复结界!”
她说完这句,立即去追北溯。
然而已经晚了。
北溯一掌将结界裂口扩大,击出的力量未收着,在裂口附近的弟子被波及到,负伤倒地。
她出了结界,感知到天綪还在追,瞧见不远处隐匿在黑暗中的裂缝,抬手一击,将结界裂口扩大,弯月飞旋入结界内,迅速融化。
此刻聚集在一重山的弟子颇多,人味重,北溯方才丢进去的弯月加重了这人味,将人味扩散,很快裂缝产生异动,黑紫色的颗粒物蔓延出来,像是一条粗大的舌头,朝结界裂口那舔着。
天綪脸色骤变,停下来去看异种裂缝。
在结界外更为直观清楚地看见,那些由人变成的异种怪物缓缓从裂缝里爬出来,速度极快地朝结界裂口跑,且裂缝也在被人味吸引,移动着靠近结界。
天綪当即用降魔杵护住结界裂口,往北溯投去阴狠的目光。
北溯低笑。
“你想抓我,再回去修炼个三百年吧。”
结界内一阵火光闪过,哀嚎声声,天綪捏紧双手,看到裂缝不断逼近,结界还未修复,里面还有只妖王没有解决,这个时候她去追人,道宗必会出事。
她死死盯着顶着成镜脸的人,终是选择去保护道宗百余名弟子。
“我会抓到你的。”
北溯不在乎。
她不用天綪抓,待修复鳞舞,她自会回来寻仇。
遥望道宗内被攻击得到处躲避的凤鸣,她轻轻吐出一句:“祝你好运,千万不要死在里面。”
她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中,任谁都寻不到她的踪迹。
今夜,月很圆。
天綪迅速拦截异种,传
音给道宗内弟子与执事,让他们直接开启七绝阵,诛杀异种,迅速修补结界。
然而弟子们好不容易将裂口缩小到球那么大,炽热的气息冲撞,将那裂口再度撑大,翎羽飞射,弟子们堪堪躲开。
意识到自己被利用了,立即脱身。凤鸣冲出结界,被三人围攻也只受了轻伤,但出结界时被降魔杵腐蚀到了发丝,差点脸被伤到。
咒骂一声,见到天綪更是没好气,刻意将结界破坏得更严重,在天綪提刀砍过来时,飞身一跃。
一声尖锐啸声笼罩整个一重山,火鸟的身影遮盖月光,划过天际。
当月光重现时,弟子们只看到无数异种对他们虎视眈眈,尽管害怕,但为了保命,坚持着修补结界。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月色洒在石子滩上,两道身影显现,后头的那人堪堪站稳,警惕望着身前的女子。
北溯背对着他,仰头瞧着圆月,轻声道:“你现在想杀了我吗?”
她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一身白衣,站在那,寂寥的月光洒下,衬得她身形瘦削,冷清,给人一种她此刻尤为脆弱的感觉。
成镜知道这是她在迷惑自己,她并非表面那样看起来轻易就能被杀死。
此刻他若是上前杀她,等他的,只会是被她折磨。
目光缓缓观察四周,这里灵气稀薄,应是离道宗很远,且快接近妖魔两界。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他抬首望月,那月已经与满月无差。
为何会离开道宗?
脑海中浮现一个极为荒谬的猜想,刚想到便羞愤得捏紧双手,生出了要用灵源与她同归于尽的念头。
女子的声音响在这黑夜中,声音分明与平常没有区别,却给他一种,被地狱恶鬼盯上的毛骨悚然感。
“我给你机会了,但你不动手,以后,你不会再有机会。”北溯缓缓转身,背对着月,月光无法照耀她的脸庞,阴影下的脸上瞧不清神情,却能感受到她身上的躁动,迫切地想要用些什么东西去发泄。
手上沾满鲜血,被三界排除在外,既非正统神祇,也非世人供奉的神。
被迫接受神格,连月神从何而来都不知,百年的师徒时光,以他堕神陨落,她被封印而终结。
她恨人族,恨昆仑那群所谓的仙人,恨妖族,恨魔族。
恨极了这个秩序不公的世界。
积攒几百年的恨压在心口,沉重得无法呼吸,所以她需要发泄。
邪神盯上了世间最纯净的莲。
北溯盯着成镜,缓缓露出笑,声音混杂着平静的疯狂:“还记得我对你说的话吗?”
成镜压制着体内还未减弱的灼烧,意识到一场新的折辱即将到来。
“我要你,被我炼化。”北溯每说一句,朝他走近一步。
最后距离他只有不到三步的距离,仰头看着这位身体里凝聚着自己力量的道君,想到高台之下投来的敬仰钦佩目光,那些弟子,已经将他当成了神。
他多高尚啊,庇护道宗,拯救其于危难之中,击退妖王,随手便能将几百只妖兽湮灭,他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不会受到敬仰呢。
可是她好看不惯啊。
看不惯这种人自诩正义,以为自己庇佑的是正确的一方,随意便可杀了妖兽。
他们自己不也是对同族残忍吗?珩玲为救珩断而死,没有一个人关心她的死活。
而一个打杂弟子,偷了道君养的莲藕,就要被吊挂七天吊死。
这群人什么时候真的正义过?
不过是用来掩盖自己贪婪与欲念的幌子,自私才是他们的真正面目。
所以她要先将这朵莲花拉入地狱,在他身上浸透罪恶,让所有人都看看,连他们奉为神的道君都无法坚守所谓的正义,他们又何必当小丑。
北溯微微睁大眼眸,在成镜的视角,清晰地看见她瞳孔的变化,逐渐拉长收缩,染上翠绿,折射着皎洁月光,第一眼看过去,漂亮得宛如绿宝石,晶莹剔透,叫人生出想要好好珍藏的心思。
但这一双眼里充满与野兽一般的肆虐杀意与疯狂,成镜立刻回神,听到她接下来的话,立刻动用灵源。
“我要你成为我的容器,孕育我的子嗣。”
可他受了伤,反应速度比不上比他强的北溯。
北溯一步逼近,法术打入他体内,锁住他的灵脉,他现在连操控灵源都做不到,人被她定着,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手伸起,抚上自己的脸。
一双冰凉的手,叫人冷得发颤。
北溯凝望着他这张脸,轻声道:“别着急,明晚,便是炼化你的时候。”
他的眼迸发出强烈的抗拒与警告,但无济于事。
邪神看见了,邪神不在乎,这只会让她更兴奋。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找到你。”她说着,侧了身,朝他勾勾手,像是对待玩物,只让人觉得耻辱。
成镜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他控制地动了,好似有无形的丝线控制四肢,将他带着走向北溯。
北溯满意地笑着,语调轻快:“你看,这样才听话嘛。”
她似乎看不到成镜眼里的杀意,继续说着话,控制着他跟在自己身后,朝不远处魔界的入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