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被我折辱上瘾后 第25节

  多好啊,这样就能杀了她这个邪神。
  被含有神性的金莲杀死,即使他死了,也能在人界,在昆仑留下英名,受世人敬佩,这不好吗?
  北溯想不明白,一如她不明白为何成镜宁愿动用灵源去催动昆仑镜,都不向她求助。
  真不愧是世间最纯净之物,即便深陷困局,也不愿向的她屈服。
  并不觉得气馁,反而更激发她想要征服他的心,越发地想要折下这朵莲花,想看他在自己身下泣出屈辱的泪,看到他向自己求饶,求她放过他。
  既然说她残忍歹毒,那她就坐实了这歹毒,昆仑,她会灭,这朵源自仙界的金莲,她也不会放过。
  现在只不过刚开始。
  北溯冷眼看着男人用灵力压制体内的痛,新奇地看到莲台上的红时隐时现,颇为好奇,先前
  她不过是坐了一次,他立刻收了回去,现在倒是拿出来了,下次有机会再坐。
  她启唇,留下一句话:“道君好好养伤,你的身体,可是不止你在用哦。”
  背对着她的人身子一僵,下意识去看自己丹田之处,他能感觉到隐隐有股力量在攻击丹田外防御,但现在根本无法驱逐。
  成镜垂下的眼中凝结冷霜,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以灵源之力催动昆仑镜遭受的反噬使他无法再动用灵源,灵源损耗极难恢复,一旦损耗完,灵脉会枯竭,此生再也无法修炼,且会很快老死,这几乎是不可逆的。
  以耗尽灵源为代价去杀一个实力不知深浅的邪神,不并非明智之举。唯一的希望,只有渡过明晚,恢复实力。届时,便可动手将她禁锢,与昆仑共同将其斩除。
  忍耐,再忍一天,便可解脱。
  成镜在心底如是告诉自己,极力忽视她话里的侮辱。
  不论如何,他绝不会成为她用来孕育子嗣的容器,也不会被她利用去复活月神。
  忽地脚下一空,水面流动,成镜当即操控莲台接住自己,抬眸怒向始作俑者。
  她却如同稚子般单纯笑着,方才做的恶作剧令她愉悦,对他来说,是戏耍。
  “我看你好像不太舒服,水里泡泡或许会好些?”
  他的语气冷硬:“不劳邪神操心。”说完盘腿而坐,阖上眼帘不再看她一眼。
  “唔……”怎么不喊北北了?
  北溯轻轻叹一声,不领情就算了。她的梦境之海确实有养神的效果,他不愿下去,那就自己受着吧。
  方要离开,神识感知到重莲殿外有人靠近,笑意收敛,化作成镜的样子,走之前瞥了他一眼,眼睛还闭着,看不到她变成他的模样,有些失望。
  他要是知道自己变成他的样子骗过了那群人,该是会着急,还是没什么反应呢。
  不过也没专门去叫他看,外头来的人是天綪,她得处理好,待明日见到昆仑来的都是谁,便带成镜离开。
  出梦境前,忽然有些想鳞舞。没有它在身边唠叨,有些不习惯。
  她抬手,腕间浮现青色纹印,这是她与鳞舞之间的契约印。明晚将成镜炼化后,契约印若是消散,便说明她成功了。
  北溯闭了眼,顿了片刻,睁眼离开梦境。
  莲台上的人感知到她离开,支撑不住地倒在莲台上,被痛苦折磨得额间青筋暴起,脖颈上血管凸起,细密汗珠浮现,脸色异常苍白。
  他揪紧胸口衣襟,死死咬着唇,控制不发出声音,前几次痛过,但没有现在这般强烈,只能生生熬着,熬到这痛意减弱。
  在心底一次次告诉自己,只需再忍一天,便可摆脱,她在自己身上施加的折磨与屈辱,终会在明日结束后,由他了结。
  莲台缓缓化为莲花,花瓣张开,将他裹在内。最后一丝黑发都看不见,只有一朵合拢的莲花静静漂浮。
  空中那轮圆月如玉盘般透亮,照得夜晚如白昼明亮。
  北溯步上水栈,缓缓走向凉亭,水雾缓缓开启,凉亭内黑衣女子身影显现。
  她凝眸仔细看天綪,从见到天綪第一面开始,便在她身上感知到那股令她厌恶的气息,与昆仑那群老不死的一样,令她恶心。
  静谧的月光洒下,“成镜”的面容清晰可见,而凉亭挡住月光,天綪的脸隐匿在黑暗中。
  她忽然开口:“我本想询问你在黑水里可有查到异样,你走得急,没来得及问。”
  北溯离她不到三米远的位置停下,道:“星峦等人没有告知你?”
  天綪却笑道:“三位长老是将情况与我说明了,但查看封印的是道君你,我来问你,总比他人传话更准确。”
  北溯看她带笑的脸,只这么看着,笑容柔和,给人一种很好相与的错觉。也不知这两人是什么关系,有事不在白日问,几次都在夜晚过来。
  “成镜”薄唇张开,回她一句:“并无异样。”
  天綪未离开,继续说:“那便好。昆仑仙人明日便可到达,应当后日便会前往黑水铲除邪神,那时你身子应该能恢复了?”
  北溯用神识去探查她,却只探测到一片混沌,无法探查到她的修为,只能隐约感知到大概是在无妄境。
  先前已经开始怀疑她,现在怎么不动了?
  北溯踏步,走入凉亭内,她的面容终于清晰。这张脸在她被封印前,从未见过,又为何会觉得她带来的感觉如此不适?
  除非——
  她问:“昆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杀邪神?”
  天綪笑容淡去,被黑暗笼罩的眼中闪过异色。
  “当年邪神力量太强,昆仑无法彻底杀死,便将其封印,昆仑耗费惨重代价,后只能避世不出,潜心研究弑神方法,时经三百余年,终于研究出来。”她的声音没有起伏,如同没有感情的木偶,“这才出世与我宗联手斩除邪神。”
  北溯还真好奇了,三百年过去他们想出了什么弑神的法子,又造了什么神武,能如当年杀死月神一样,杀死她。
  三百年了,当初都没能杀得了她,现在就能了?
  北溯嗤笑,真想现在就见到昆仑那群老不死的,看看三百年过去,他们是不是老得都走不动路了,来道宗还需要三五天?
  “明日还请道君与我一同迎接昆仑仙人。”天綪扶额行礼。
  北溯站在她面前,眼帘微垂,瞧着这位道宗宗主,无妄境尊者向自己行礼,久久未言。
  她不说话,天綪也不起身,一时间陷入诡异的对峙中。
  北溯眯起眼,再次用神识探查,但依旧无法看穿她。她忽然抬手朝天綪头顶按上去,此时天綪正好放下手抬头,躲开了她的动作。
  见她抬手,天綪问:“道君要做什么?”
  北溯当即凝出一道术法打入她额间,随即一股力量从天綪体内涌出,含着森然杀意。
  北溯避开,那力量波及到莲池,池水炸出丈高,莲梗齐断,莲花坠入池底。
  感知到这股力量里隐藏的气息,北溯生出了杀意。难怪她总看此人不顺眼,原来她身上有昆仑的保护禁制,这么看来,她与昆仑关系不浅。
  “道君这是何意?”
  北溯缓缓笑了,她不怕暴露,只怕没有发现自己的仇人,报不了仇。
  她重新打量天綪,说的话却不是回答天綪的问题:“昆仑镜只有我可以用?”
  天綪凝视面前这个“道君”许久,才缓缓出声:“是。”
  北溯只说了声好,转身回去。
  天綪深深看着“他”的背影,在水雾重新合上前,忽然开口:“道君既然已经查探完封印,也该将昆仑镜归位。”
  北溯脚步顿下,这两人不愧是同一个宗门,同样小气。
  可惜昆仑镜不在她手里,不然她定要拿出来耍耍。
  见她不动,天綪上前一步,语气加重:“道君是还要借昆仑镜做些什么,还是——”她的声音压低:“根本拿不出来!”
  话音刚落,气势骇人的波动荡开,直击北溯。
  北溯下腰避开,脚尖在水栈上旋转,杀意不再掩藏,眨眼间冲出禁阵,来到天綪面前,裹挟着毁灭气息的一掌直直朝天綪头顶按下。这一掌威能大到凉亭轰塌,碎成粉末。
  天綪显然已经早有准备,面无惧色,祭出法器,灵力灌入,刺眼的白炸开,北溯不适地后退,当即感觉到手掌被灼烧,低眸看去,掌心黏着一团雾气,正在缓缓腐蚀肌肤。
  看清那雾气后,北溯缓缓抬头,精准地对上天綪怀里的法器,熟悉到化成灰她都能认出来。
  森然杀意喷涌而出,她握住手,将腐蚀雾气融化,骇人威压降下,压迫得天綪弯了身子。
  “我说怎么次次见你都觉得难受,回回都想杀了你,原来是因为这玩意。”
  天綪手中拿着的金色锥状法器,是一把神器,名为降魔杵。对人、仙没有任何危害,却是除妖、魔的好东西。
  至今还记得,那
  几个老不死的用这把降魔杵偷袭月神,重创他,使他的力量溃散。
  而这把降魔杵,也被用在了自己身上。昆仑追杀她时,便是用降魔杵镇压了她的力量,才致使她被困住,被封印几百年。
  他们排斥痛恶邪神,堕神,在他们眼里,与妖魔无异,都要被铲除。
  北溯面无表情地望着,施加的威压一次次加重,天綪的双腿渐渐弯曲,但始终没有屈服跪下。
  隐约发现回来的“道君”并非成镜,她特地带来降魔杵前来试探,却不曾想,这个冒充成镜的人实力在自己之上,但她并非没有解决之法。
  降魔杵震荡,从天綪手中升起,金光笼罩,将威压解开,她立刻动手,灵力催动降魔杵向北溯攻击。
  神器可伤到神。
  北溯冷笑,即使这是神器,天綪并非仙也非神,无法发挥出降魔杵全部实力。她只需耗费些时间,将这玩意毁了,便奈何不了她。
  细碎的星芒在她周身凝聚,月光忽然亮得刺眼,整个莲池犹如白昼,一道虚影自北溯身后显现。
  那是一轮金色弯月,悬于她背后,随后分裂成数道巴掌大小的弯月,如同锋利弯刀,瞬息齐发,一半为盾阻挡降魔杵威能,一半攻击降魔杵。
  天綪见状当即为降魔杵叠加护盾,同时使出本命法器迎击弯月,镂空骨刀上处处都是划痕,一现世,便觉周遭冰寒,寒意冲天。
  北溯仔细去瞧,看清那把骨刀是由什么东西炼制的,起了杀死她的念头。
  由无数妖骨炼制出来的骨刀,含着怨气与戾气,堪称一把凶器,却是自诩正义的道宗宗主的本命法器,何其可笑。
  他们视妖族为敌,将灭妖称为救世,便可冠冕堂皇地猎杀妖兽,剖妖丹制丹药,砍妖骨炼法器,这就是人族口中的正义?
  北溯本打算忍到明日见到昆仑来人后,带着成镜离开,耐心等待鳞舞被修复好,再来找人族与昆仑算账。
  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这世间不公,她何必怜悯,世人要杀她,她何必心慈手软。
  北溯抬手,虚虚一握,无形的手捏住天綪脖颈,将她从地面提起。看着天綪的眼眸闪过绿芒,那张成镜的脸面无表情,浑身气势骇人,同样的没有任何情绪流露,北溯表现出来的,是蔑视的狂放。
  天綪击出一道灵力,降魔杵金光大涨,迅速对准北溯心□□去。随之而来的是腐蚀她邪气的威能,带来她几乎快要忘记的烧灼感。
  北溯当即筑起防御,防护罩一层层碎裂,削弱降魔杵威能,在最后一层防护罩前停下。
  而此刻天綪已经挣脱北溯的控制,一声炸响,莲池震荡,东方高山之上,梵钟响动,发出浑厚的钟声,陷入沉睡的道宗被唤醒,三位长老当即往莲池赶来,各执事召集弟子看守护宗大阵,同时开启七绝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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