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需要那么早吗?萩原研二嘟囔了一句,没逃过幼驯染敏锐地耳朵。
可能是需要空腹吧,所以时间定得很早。松田阵平随口答道,但对小孩来说起得太早了,啧。
小孩?
嗯,一个挺别扭的小女孩。松田阵平回忆道,我花了挺大力气才学会和她相处要是换成你,应该会容易许多。
小阵平是在说自己吗?萩原研二笑着戳了戳幼驯染的脸颊,敛去眼底的心疼,抱怨道,小阵平也太瘦了,脸上一点肉都没有。
说实话,要不是幼驯染身体状况那么差,单听对方的描述,他都要相信幼驯染在组织过得还算滋润。
松田阵平在组织确实活得挺滋润的,毕竟荧亲口说了要退位让贤,荧以一己之力阻止了其他代号成员对他的探查,平常组织成员的勾心斗角又轮不到令人畏惧的白兰地大人。
这位过去的爆炸物处理班王牌先生比过去清闲多了,基本只需要在身体检查后锄锄大地,选择性地做做日常,有机会的话还能被宫野明美投喂一日三餐外加点心,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当然,理想很丰满,现实是他昼夜颠倒,一件事情接着一件意外地处理。
然而,次日清晨,在组织过得很滋润的前警官先生被一通电话骂了个狗血淋头。
松田阵平!你怎么又发烧了?宫野志保拿着卷发警官的身体检测数据,在电话对面讽刺道,语气中掩藏着焦急之情,警官先生又去舍身助人、伸张正义了吗?
彼时,卷发警官正迷糊着,整个人被八爪鱼似的抱住自己的幼驯染压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根本无力回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宫野志保冷淡的声音传遍整个房间,清清楚楚地落进萩原研二耳中。
你病刚好才几天?需要我帮你把免疫科的检查全做一遍吗?虽然我认为你可能会先因为抽血过多昏迷。茶发女孩不悦道,你还和boss申请在外留宿?你有能力照顾好你自己吗?
松田阵平:
还有,你没忘记boss当时对琴酒说了什么吧你可没有在组织之外居住的权利。
闭嘴吧!卷发青年迎着幼驯染锐利的紫罗兰色眼眸,无语凝噎。
宫野志保发完了脾气,她的病人才虚弱地开口:你先挂电话我、咳咳、我身边
不好意思哦,小阵平,下次我会轻一点的,不会再让你发烧了。萩原研二愧疚的声音传来,下一秒,他挂断了电话。
松田阵平:
tbc.
【作者有话说】
这天的晚饭和睡觉在下一章,脑补了一下,涩涩但纯情,好神奇!
幼驯染贴贴确实抢笔(确信)。
第48章 失眠【改作话】
hagi刚刚说了什么?
卷发警官的脑海中自动回放着方才听见的话语, 他花了数十秒乃至几分钟,才用着自己那有些晕眩混沌的脑子,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幼驯染似乎被电话惊扰, 刚醒没多久,嗓音里带着睡意之下的沙哑。
挂断电话后,早在昨夜就已经摘除易容面具的紫眸青年像是在贪恋被子里的温度, 无意识地磨蹭着被他抱在怀里的人, 温热的气息喷洒,与那头有些凌乱的半长发一同滑落进对方颈间,令人发痒。
萩原研二挣扎了片刻,才从被子里抽出整条手臂, 摸了摸幼驯染的额头, 感受到不太正常的温度后, 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小阵平,你发烧了。他陈述着这个事实,语调担忧。
萩!原!研!二!松田阵平已经强迫自己清醒过来了, 朝着还在自己身上磨蹭的幼驯染吼道, 对于一位病人来说, 他的声音响得几乎要破音,卷发青年也因此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你、咳咳
小阵平!萩原研二赶忙掀开被子, 扶着幼驯染坐起身, 让人半靠在自己身上, 抓过一件外套披在卷发青年的肩上,轻拍着对方的背部, 没事吧?
松田阵平费了数分钟才喘匀气, 语气之中带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现在不演了?hagi, 你什么时候醒的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hagi就是被电话吵醒的啦萩原研二心虚地辩驳,并且试图转移话题,小阵平,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别转移话题,hagi。松田阵平侧过脸,凫青色的眼眸直直瞪视着萩原研二,你在想什么对着个小女孩说这种话,你疯了吗!
因为咳嗽而泛起生理性水雾的凫青色眼眸,低烧下泛起不健康红晕的脸庞,松田阵平自己意识不到,却实打实地落进某位正在暗恋中的警官先生眼中。
小阵平的杀伤力也太强了!一支泛着爱心的箭射直中红心,半长发青年心中的q版小人捂住胸口,应声倒下。
hagi、hagi只是想维持好人设嘛对幼驯染的脸毫无抵抗力,被幼驯染瞪视后,萩原研二苍白地解释着,那个人可是检查小阵平身体的家伙诶,要抽小阵平的血、给小阵平注射危险的药物hagi怎么可能相信她嘛!
她只是个小孩!卷发警官咬牙切齿地重复道,朝着幼驯染的肚子就是一手肘,你在警校里学的东西都还给鬼佬了吗?公安果然都是些讨人厌的家伙!
痛痛痛小阵平讨厌hagi了吗!萩原研二捂着被幼驯染揍的肚子,一脸痛不欲生,就算只是小孩,可那个人是
萩原研二咬住了嘴唇,硬生生将后续的话语卡在喉间,没再说下去。他其实很清楚,自己就是在迁怒,将幼驯染的遭遇、自己的无能为力迁怒于那位小女孩。
说实话,幼驯染现在只是低烧,温度绝对不高。但就是在这样一个小孩子还在睡觉的清晨,却有位小孩早早地爬了起来,正在为松田阵平这样不算严重的低烧真心着急着,也为他没有照顾好自己而焦躁恼火。
松田阵平是什么样的人,萩原研二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卷发青年不想与一个人有所交往,那对方就绝对没有权利得到警官先生的纵容,不可能在大清早打来电话,对着他一顿输出。
更何况,对方会直呼松田阵平的全名,会毫不避讳地称其为警官先生,这本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萩原研二的神色冷了下来,黯然的失神弥漫上原本绚丽光彩的紫罗兰色眼眸。
hagi果然还是不够成熟啊
hagi?松田阵平皱着眉,见幼驯染这副模样,推了推对方的肩膀,你又在想什么?
没什么萩原研二嘟囔着,回应卷发青年的,是一个满满当当的拥抱。
啧,麻烦。松田阵平嘴上这么说着,不知是发着烧没力气,还是本就没打算推开对方,就这么维持着这个姿势过了许久,才继续说道,别太责备自己,hagi,你已经把能做的做到最好了剩下的,就稍微依赖我一下吧。
卷发警官很了解自家幼驯染,这家伙虽喜欢从社交中获取能量,却也不是能够一直维持着表面上那副活力满满的样子的。
不同于大喊着研二酱受伤了,需要小阵平的贴贴才能好,真正遇到挫折、陷入低谷时,萩原研二是几乎不会表露出来的,大多时候都会风轻云淡地出门飙车吹风,回来时又是一副轻松愉快的模样。
根本没必要隐瞒嘛!彼时,松田阵平是这么想的,就这么小看自己对他的了解吗?
但既然幼驯染已经选择了自我排解,卷发青年便尊重他的决定,并不打算过多干涉幼驯染的选择,何况他也不是什么擅长安慰他人的性格,与其尴尬而别扭的说些不知所云的话,还不如放任自流。
现在,试着跳出舒适圈,处理好这只幼驯染的麻烦情绪吧,松田阵平想着。
可是
没有可是。他知道幼驯染想说什么,于是卷发警官坚定地回答,我需要你,hagi我离不开你。
26岁的松田阵平没有说谎。
他离不开萩原研二,因为生活和生存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那我们约好了,小阵平不可以再擅自消失了。萩原研二呼吸着幼驯染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闷闷地说。
少立flag。松田阵平拍了对方的后脑勺一下,他想了想,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对定下约定这件事产生了抵触,也不知道是他人的失约还是自己的失约造成的。
小阵平不能答应hagi吗!萩原研二猛地抬起了头,眼眸之中闪烁着慌乱,小阵平又要像上次一样一声不吭地消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