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墨景渊在椅子上坐下,白了他一眼道:“没干什么。”
  “不可能!”边叙短暂地停下手里的游戏,抬起头看着他反驳道,“闵晚是谁,被她缠上了哪有那么轻易能脱身的!她该不会把你……”
  “没有。”不等边叙说完,墨景渊便开口打断他。
  “我们昨晚什么也没发生。”墨景渊回忆道,“昨天闵晚去疗养院看望闵天临教授,结果被闵天临教授掐着脖子,差点昏过去。我也是接到覃顾问的电话才知道这事的。”
  听到墨景渊的描述,边叙吐槽道:“看来这两父女还真是,除了恨以外没有别的感情啊。”
  “这事也怪我多嘴,本来不提让她去疗养院就没事了。”墨景渊垂眸,自责道。
  想到这里,他看向边叙嘱咐道:“虽然我和闵晚没有感情,但我和她结婚是具有法律效应的事实。我知道你们对她有很多偏见,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在她面前提她父母的任何事。”
  听完这段话,边叙气笑了,骂到:“你把哥们当什么人了?你以为你说的这些我不懂吗?咱俩10岁就玩在一起,至今认识20年了。你小子就是这么看我的?”
  “没有。”墨景渊轻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我只是有点担心闵晚有反社会人格障碍,她早晚会为了一些小事威胁你的。”边叙双手抱胸道。
  墨景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边叙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闵晚已经威胁过他了。
  “她怎么威胁你的?”边叙蹙眉,看着他追问道。
  作为当事人的墨景渊反倒笑着回答说:“谢谢关心。闵晚威胁我的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你也知道,她跟人说话的时候就是这个习惯。我并没有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
  -
  闵晚刚在家里的沙发坐下,覃巳明就捧着打包的披萨推门进来。
  “闵晚啊,快看我买了你爱吃的培根多多肉香粉松土豆披萨!双层芝士卷边的!”覃巳明笑盈盈地从门外进来时,闵晚发现林至安也跟在他身后。
  两人四目相对时,林至安举起手中拎着的饮料对闵晚道:“还有蓝莓酸奶!”
  两人带的都是闵晚爱吃的,她好心情肉眼可见。开门邀了两人进屋。
  林至安和覃巳明进屋直奔餐桌。
  覃巳明将披萨的打包盒拆开放在桌上,随手拿起打包盒附赠的一次性手套上前替闵晚戴上。
  “怎么突然想到买这些了?”闵晚戴上手套,在餐桌旁坐下,拿起一块披萨道。
  覃巳明似乎就等着她问这句话,笑盈盈地在闵晚身旁的空位上坐下,向她解释道:“当然是有好事啊!先前和nepenthe的事已经彻底解决,我们已经接到了新项目,闵教授你很快就可以着手新项目的调香了!”
  听到很快可以推进新项目,闵晚心情很好。
  她欣喜地咬了一口披萨,“正好我最近有了新的灵感,这几天就能把试香调出来。”
  “太好了!”听到闵晚即将推出新品,覃巳明和林至安兴奋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闵晚被他们两个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忍不住骂道:“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我们为您高兴啊!”覃巳明和林至安看向她,异口同声道。
  闵晚嫌弃地别过脸,吃完披萨起身去洗完手,自顾自地上楼把自己关进房间里。
  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隐约闻见了身上残留的皮革与琥珀的氤氲暖香。她的脑海里,再度闪过昨晚墨景渊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渐渐地,萌生出一个念头——她要找个借口让墨景渊搬过来和自己一起住!
  第14章
  闵晚是在两天后收到学校发来的复职通知的。
  这些天,墨景渊动用手底下的公关团队,为闵晚将“动手伤人”一事彻底摆平。当网络上再也没有闵晚的负面绯闻后,她自然而然就被复职。
  闵晚复职最高兴的人不是她自己,而是覃巳明。
  这天早上,收到学校通知闵晚复职的消息,覃巳明高兴得简直要跳起来。编制毕竟是铁饭碗,虽说闵晚总让人操心,但好在当初考编的时候成绩出类拔萃。自家孩子有稳定的工作比什么都放心。
  收到闵晚复职通知后的覃巳明起了个大早,给闵晚买了她爱吃的各种口味的蛋挞送到她的山月居。
  近日的天气乍暖还寒,春日撒入后山的小溪,涓涓细流在山涧蜿蜒曲折。湛蓝的天空中浮着几朵白云,亦如湖中盛开的银莲花尘纤不染。
  太阳出来后,气温再度上升,连带着四周的空气都有些闷热。
  闵晚穿着一身marchesa黑白渐变抹胸荷叶边蓬蓬裙坐在露台上晒太阳。
  覃巳明将蛋挞放在闵晚手边,顺便还替她做了一杯香草拿铁。
  他在闵晚身旁的折叠椅坐下,手里捧着平板替她筛选合适的的品牌方。
  “闵晚啊,最近休息了这么久,是不是该考虑调制新香了呢?”覃巳明一边假装低头看平板上的资料,一边抬眸偷偷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只见闵晚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敷衍道:“嗯,过几天就去调新香。”
  “真的吗?那你这次打算做一个什么概念的香水啊?”听到闵晚终于要开始筹备新香,覃巳明欣喜万分。
  闵晚抬手遮住眼睛,心不在焉道:“不知道。”
  “不知道?”覃巳明刚扬起的嘴角又落了回去,“您这是什么回答啊?什么叫不知道啊?哎呦,墨总请您当调香师不是让你缠着他好玩的!咱们还是先把新香的概念定下来吧~”
  不顾覃巳明苦口婆心地劝说,闵晚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
  眼下,闵晚满脑子都在思考怎么让墨景渊乖乖答应搬过来和自己一起住。
  她思索着,开口打断覃巳明的话:“别吵了,我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墨景渊搬过来和我一起住?或许他搬过来,我就能找到新香的灵感了。”
  覃巳明只当她在说笑,随口答道:“可惜您没有墨总的把柄,要是有啊,说不定您还能用您最擅长的那招来’威胁’他呢。”
  “把柄”?听到覃巳明的提醒,闵晚瞬间茅塞顿开。
  她立刻坐直了身子,指着覃巳明道:“说得好。我现在就去找墨景渊。”
  闵晚说完,起身拿了外套就要下楼。
  覃巳明不敢让她独自开车,只能跟上去担任司机。
  “我说闵晚啊,你就别去打扰墨总了好吗?我们去调香室想一想能不能调一款新香出来,你觉得怎么样?”覃巳明替闵晚拿上包,追在她身后下楼。
  “我前段时间安眠药都吃完了,最近老是做噩梦。哪有心情调香水。”闵晚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反驳道。
  闵晚常年被噩梦和幻觉困扰,覃巳明是知道的。甚至很多时候,闵晚以为的噩梦大多都是她半梦半醒之间看到的幻觉。
  覃巳明开车送她抵达kipuka楼下。
  闵晚拎着包下车,在她推开旋转门迈进大厅时,发现周围的员工见到她脸色骤变。她还听见路过自己身边的其中有几位员工甚至拿起
  手机在工作群里发了条语音:“闵教授来了,所有人注意!”
  表情严肃得仿佛马上就要大难临头。
  她当然不知道,今天一早,墨景渊就在公司宣布了与闵晚的婚讯。同时在公司里加了一条新规定:
  闵教授到公司的时候,所有人必须把钢笔、裁纸刀之类的尖锐物品藏起来,绝对不能让这些东西暴露在她面前。若有违者扣一天假期。
  这样的惩罚对上班的社畜来说是相当严重了。
  闵晚乘着墨景渊的专属电梯抵达18层。
  当电梯门打开时,她正好看见小隔间里的谈影在打电话。
  两人四目相对,她听见谈影对电话里道了句“太太来了”。
  闵晚拎着包推开办公室的门,正好看见墨景渊放下电话的场景。
  见到闵晚,墨景渊整理了一下桌面问她:“现在找我,有什么事吗?”
  闵晚走近他,将包搁在桌面上,双手抱胸道提议:“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反正我家很大。”
  听到闵晚的提议,墨景渊干脆利落地拒绝道:“不用了,我们的合同上并没有这一条。”
  被拒绝的闵晚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似的,狡猾地眯起眼,盯着墨景渊威胁道:“是吗?那看来我应该去见一见你母亲,跟她聊聊我们契约结婚的事……”
  她说着,装模作样地就要转身离开。
  墨景渊当然知道她的小心思,故意点头道:“嗯,那你去吧。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们相信我。”
  一听这话闵晚就急了,气急败坏地换了一种威胁方式:“好你个墨景渊,我改天一定要闯一个塌天大祸,然后把烂摊子全丢给你收拾!”
  谁料墨景渊微微抬眸扫她一眼,眉眼带笑,“可以。不管你闯了什么祸我都有办法替你摆平。尽管放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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