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这一晚上,她喝了不少酒,虽然度数都不高,但鸡尾酒、红酒、果酒一堆,成分复杂。她脑子有些昏昏的。
司机接上危珈后,提前给琅津渡打了电话。等危珈从车里下来时,便看到大门口站着一道峻拔孤濯的身影。
因为混杂了喝了各种类型的酒,危珈整个精神有些亢奋。看到琅津渡,她开心地高举起两只手,打招呼,“hi!琅津渡!”
男人眸色深了深,大步到她面前。甫一靠近,便闻到了混合着果香、甘甜的酒精味。“你喝了多少酒?”
危珈虽站得不稳,但想了想,还是伸出一根指头,回答他,“一、杯。”
怎么看都不是一杯的量。
琅津渡想先将她扶进房子里,但危珈一把推开了他。危珈摇晃了一下,站好,“我、自己能走。”
琅津渡:“好,你自己走。”
危珈喝的度数不高,意识是清醒的。不算是醉了,而是因为喝高让整个人处于兴奋的状态。她一跳一跳地踩着玛丽珍鞋,走到了门口边,回头跟琅津渡炫耀,“看吧。我自己走到家门口了吧?”
琅津渡赞赏道,“厉害。”
危珈被夸,很开心。
她骄傲地迈进家门。
琅津渡跟在后面,忍不住地提了下嘴角。
危珈进门后,看到尤阿姨。她开心地打招呼,“hi,尤阿姨。”
尤阿姨已经煮好了醒酒汤,正端出来。“太太,您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危珈想踢到鞋子,可她今天穿的玛丽珍鞋子有卡扣,怎么也不能直接将鞋子踢下来。
但危珈一点也没气馁,边蹬鞋子,边冲阿姨比划了一个ok的干瘪手势,“就一点点、一点点。”
尤阿姨笑道,“可您不像喝了一点啊。”
危珈“嘿嘿”笑了一声。
琅津渡关上门,见她一直在蹬鞋子,“你先别动。”
危珈也蹬烦了,很听话的停下了动作。琅津渡弯身,修长的手指将她鞋子上的卡扣解开。
危珈才感觉到脚背一松,不等琅津渡帮她脱下鞋,便把鞋子胡乱一踢,两只鞋子乱飞。然后连拖鞋都没穿,就立正,冲琅津渡鞠了一大躬。
“谢谢你,好心人。”
琅津渡:“……”
他叹了口气,示意尤阿姨将醒酒汤给危珈。
见尤阿姨将碗递过来,危珈连忙摆手,用很客气的语气说道,“谢谢,我不用的、我不用的。”
然后便飞快地踩着白色长袜,往楼上跑去。
尤阿姨看向琅津渡,“琅总,这……”
琅津渡:“算了。你也去休息吧。”
说完,他便迈着长腿,也往楼上走去。
琅津渡走到楼上,跟到衣帽间,便看到危珈扯着裙子,满身的找拉链。见他进来,她轻皱着秀眉,“琅津渡,这个裙子、好像缝上了。脱不下来……”
裙子是高级定制,要的是“天衣无缝”,将拉链藏了起来。
琅津渡让她先别动,帮她将拉链拉了下来。苦恼找了许久拉链的紧身裙子松开,危珈很开心,不等将裙子褪下来,双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身体软绵绵的挂在他身上,红唇跟到他的唇边,小口地啄吻他,“你人真好。”
琅津渡刚洗漱完,身上都是干净清爽的气息,危珈感觉他身上好闻,嘴里好甜,湿热的舌头忍不住地去探索更多。
琅津渡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柔软、炙热、酒*精味的唇堵住了嘴。身上挂着的人似乎很急切,毫无章法的去撬他的唇齿,勾他的舌。
餍足地感谢完,危珈还在勾着他的脖子。迷离的凤眸带了几分湿意,眼尾潋滟,无比风情。
她舔舔嘴唇,像个吸完精气的妖精,“你好甜啊,好喜欢跟你接吻。”
琅津渡个子很高,倾身任由她半抱半挂的勾着脖子。薄唇上还被咬了几口,沾染了几分鲜艳的欲色。
泠泠的声线微哑,“喜欢就好。”
男人黑发白肤,薄唇艳丽。
危珈看着就开心。
她弯唇,手抚上他的脸,“你好乖,我能绑着你做吗?”
第33章 小众爱好
◎“一直引诱我。”◎
外瞳的深蓝光晃动了下,双眸微眯起,喉结轻滚,“你说什么?”
玉骨纤细的腰肢,高定款的裙子半挂不挂褪在身上。她凤眸艳丽而诱人,笔直白腻的长腿贴着男人紧实的身体往上攀。
她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红唇再次贴近他。她神经亢奋,但意识还留有余地。她还记得眼前人是琅津渡,生怕他不开心,先降低要求,“……就、就只绑你的手……”
深绿色丝绒的裙子掉在腰上,今天是白色薄绸,紧紧聚拢着,像发育美好的蜜柚。
琅津渡单臂捞着她,带着薄茧的指腹在薄绸边缘,轻轻摩挲,“想怎么绑?”
嗯……
怎么绑……?
危珈开始思考起来。
得先找绳子,然后,再绑……
她意识迷离,双手抱着琅津渡。
他好大一只,她能绑得住吗?
男人修长微翘的指尖眷恋的提了一下薄绸边缘,沉甸甸地轻晃,带起白色浪花。大手顺着背脊放在腰间的裙子上,将挂在腰上的裙子直接脱下,然后将她抱到一边的躺椅上。
危珈胡乱想着,不知怎么就被放到躺椅上。她身子扭动了一下,抱着他脖子不放,一点都不松手。
虽然身上跟妖精一样的人一直在勾他,但他还保留着不去“欺负”一个醉鬼的底线。他生怕压到她,双臂撑在她身侧。“危珈。”
危珈身体躺在柔软的躺椅上,四肢纤长,衣着清凉,身体燥得很。她想纠缠什么东西,还想再去吻他,胡乱将他往身前一压,唇碰到了他下巴。
她也不介意,亲了两口后,红唇顺势跑到他脖子上,密密匝匝的亲吻声,又啄又啃,纤长的腿磨蹭着他的睡裤,温热的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胡乱地去解他的扣子。
但她又没耐性,扣子解了几颗后,就顺着男人紧实蓬勃的腰腹往下乱摸。琅津渡突然紧皱了一下眉,忍不住抓住她作乱的手。
危珈又胡乱亲了一下他,但手被钳住,总觉得不痛快。她挣扎着要反抗一下,迷离的双眼看着琅津渡,“……你干什么?”
不让绑,还不让摸吗?
他滚着喉结,努力压了一下被蹭起的火,黑眸深沉,“我带你去洗澡。”
危珈现在娇气得很,她被钳住手,被拒绝,眼前男人的眼睛还好凶。她双眸盯着他,逐渐起了一层雾,“你好凶。”
看着这双眼睛,危珈突然难过的记起庄慈筠把自己摔进水里,也是这双黑眸,偶尔泛起深蓝的外瞳,看着她,那么冷冽。
不知道是喝了酒爱哭,还是突如其来的情绪,她眼睛漾出泪。她又重复,“你好凶。”
混着情欲的黑眸只是在隐忍,并不知道会伤到她,他放缓声音,气息极轻地说,“我没凶。”
危珈听不见他的话去,“你能不能不跟她玩呀?”
琅津渡稍稍一愣,柔声问她,“不跟谁玩?”
危珈仰面流着泪,很委屈的说,“她总是、陷害我,不让别人跟我玩。我真的、真的很讨厌她。”
孤立无援,没人听她说话,只能撕心裂肺的为自己一次次辩解。
琅津渡到一边,将她从沙发上扶起来,“那我也讨厌她。”
听闻,危珈止了一下抽泣,蹭了蹭眼泪,朦胧的眼睛使劲看他,“真的吗?”
“当然,你是我太太了。”
危珈又要哭,拽着他的睡衣,“那、那我不是你太太呢。”
琅津渡抬手扫了一下她的眼泪。嗓音温凉,“你不可能不是我太太。”
危珈轻轻抽噎了几声,垂着脑袋搭在他胳膊上,好像困了。
琅津渡用一条软缎将她包起来,打横抱起,将她抱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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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醒来,危珈就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浑重。她扶额躺了一会儿,才慢慢坐起身来。
她酒量还可以,就是不能喝太杂。但昨天心情好,不知不觉就将party上的酒扫了一遍。
她扔开身上的薄被,正要下床。
忽然间,她顿住。回头便看到了还躺在床上、阖眼睡觉的琅津渡。
手机不在卧室,她看了眼窗外,又瞅了眼床头的贝壳电子钟。
七点多了。
她悄悄瞅了眼琅津渡,竟然还没醒,稀奇。
她本只是随意看一眼的,但这一眼还是吓了一跳。
虽然此时拉着窗帘,室内光线还有些暗,但还是看到琅津渡敞开的睡衣领口处,斑驳交织的痕迹,像被人狠狠凌.虐过。
危珈登时就清醒了,脑子都瞬间不痛了。
谁??!
竟然占了琅津渡的便宜。
她刚清醒完,昨晚的记忆便纷至沓来。
危珈:“…………”
等下,怎么好像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