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她有些困惑和迷惑,就像是小猫瞥见主人的另一面,犹犹豫豫地伸着爪子。
  哥哥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他猛地扣住她手腕,将她抵在真皮靠背上,气息清晰可闻。
  她脸红了,手指攥着衣角,想推开他,是又要交学费吗!或者用别的补偿。
  她不敢说出口,只低声道:谢谢哥哥了。
  装傻?他的话有些不清不楚,她心跳得很快,暧昧在这里荡开。
  他清隽英俊的脸忽然凑近,他指尖触碰到她耳尖,舌头卷着她的唇齿,滚烫的呜呜声泄露出来。
  从车里到卧房,他抱着她,像是上好的猎人,慢条斯理、优雅地处理着猎物,她看到柜子里的小盒子,一整个抽屉。
  她之前太累,这次有点儿放松发泄的意味,摸着些趣味儿。
  那天晚上,准确来说应该是接近白天,她睡了很沉的一觉,身体慢慢放松,睡前打了个喷嚏,没在意。
  江瑾泽出差了,他重欲,出差前几晚,她脖子上有吻痕,只能用粉底盖,他故意在她身上留印记似的。
  他走后,她就病了,他抱着她在露台的时候,她浑身起着热汗,又未经准备地被风吹了。
  他给她打视频电话,她从没想过原来隔着网络人见不着,却还能搞出花样。
  她羞得脸红得太过,他看出来她病了,皱眉,立马让医疗团队上门。
  因着她生病,他没再折腾她。
  感冒一连请了几天假,吃药好了些,她起夜去接水,还咳了几声。
  她想喝凉的加冰,铲子里铲了冰块。
  他马上就要回来了,她没这么自在了。
  过几日,江夫人通知她去饭店有个饭局,这本是和几个圈中的夫人比较要好的组了一个局,一共没请多少人。
  她肯定得去。
  她到的时候,有位不眼熟的夫人,已经在和江夫人聊天,那妇人面生。
  江夫人说:见过舒夫人。
  她一愣,舒家。
  舒家最近要搬来s城。
  你这姑娘我看着有眼缘。舒夫人夸赞她。
  这位舒夫人何淑灵,与舒家家主相像,同样的眼神凌厉,鹰钩鼻,一看便是干脆利落的女强人,和江夫人不同,如今依旧在舒家的集团做事。
  虞爱坐在江夫人和舒夫人之间,俨然是聚会的主角,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安排。
  过一会儿,苏夫人和苏雪来了。
  上了菜,一桌人热络地吃着,她没什么胃口。
  期间聊到了舒夫人的小儿子。
  他在国外读音乐,很喜欢音乐,非要跑去,我一点都不想同意,但拗不过他。
  舒夫人言语中有抱怨,但听起来极为宠爱。
  江夫人开口:我真的好久没见到逸植了,上次见他还是个小孩。
  逸植?舒家还有一个儿子?那舒逸辰她眉心一跳。
  我们逸植一直在国外,真是给了那个东西可乘之机,我都不想提,舒夫人笑笑,都是老人家总想着认祖归宗,不过还好有凌鹤在,那个东西能安分点。你说男人嘛,不就图一个新鲜刺激,现在呀,老舒天天跟在我身边,他对那个私生子也是越来越厌恶,毕竟是下等人生的,机关算尽,流着下等的血,再怎么扑腾也没用。
  舒家是女强男弱,老爷子除外,但是已经故去,现在舒家听舒夫人的。
  舒家有个私生子,当时闹得人尽皆知,如今舒夫人不避讳,她手段硬。
  在座的夫人都出生于名门,这圈子中最被看不起的就是私生子,无权无势,同时还被人鄙夷,只能豁出一切向上爬。
  各位夫人们都嗤之以鼻,江夫人尤甚:别提晦气的人,聊聊逸植。
  舒夫人将照片递给虞爱,上面的人笑容灿烂阳光,是和江瑾泽不同的风格类型。
  舒夫人看了她一眼:虞爱会弹音乐吗?
  江夫人似有意似无意地说:自然会,不过少弹了。
  她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
  舒夫人突然问她:我看你神色不太好,怎么了?
  虞爱抿嘴唇,江夫人替她答:还不是她哥哥,非要她去公司帮忙,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她难以抑制地咳了两声,江夫人皱眉:还生了病。
  一点小病,马上就好了。
  虞爱姐生病您不知道?苏雪敏锐。
  她搬出去,住在瑾泽包的楼盘了,江夫人不满,瑾泽也是,一点也不在意,也不会照顾人。
  虞爱姐好好养着,等你病好我去探望你。苏雪和江夫人坐得近,俨然像是江夫人的女儿似的。
  饭局到一半,上了大菜,一道黄河鲫鱼,堪比国宴级别,还需要三个厨师共同端来。
  地方是舒夫人选的,这菜选的是新鲜的鲫鱼,刚捞上来极其鲜美,有专门运这鱼的车,只供这个饭店。
  大家都尝尝。
  舒夫人这么说了,她动筷,可却只闻到鱼腥味,味同嚼蜡,忽然反胃,吐在纸巾上包好。
  怎么好好的东西都吐了?舒夫人适时表示关心,我看她这病倒是病得厉害,正好这附近有个常去的中医馆,叫人上门看一看。
  她想推拒,江夫人却说:那正好。
  苏雪附和:这中医可神了,西医治不好的,中医能一眼看出病根病源。
  没过多久,这中医已在外面等待,舒夫人要了包间,中医进来。
  夫人们好,这位中医头发灰白,夹杂银丝,一丝不苟竖起,他一把年纪,穿着长袍,手上皱纹沧桑,看着极为有权威。
  虞爱坐下,房间内有屏风,将两边隔开,服务员奉上热茶,夫人在屏风那边闲谈。
  中医先是询问病了多久,她答半个月左右。
  中医摇摇头,她无助地吞咽了一下:大概什么病?
  你身体有些虚,月事来了吗?
  她一愣,摇了摇头:是该来了,可推迟了。
  那边还在热聊,声音愈发热络。
  门被推开,她听到低沉的嗓音,是江瑾泽的!紧接着就是苏雪高兴的声音,他提前回来了、
  或许是江夫人安排的,为了苏雪。
  虞爱有些紧张,身体抽动了一下,她脉象虚弱又很沉,中医使劲摁着,委婉地问她:最近和男朋友在一起?
  没有男朋友。她一惊,尾音有些发抖,紧张得收缩。
  心慌,脉象或许可以按出来,老中医抬头看了她一眼。
  什么意思?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她弯曲的背抬起,僵硬,手足无措。
  江夫人竟然进来了!
  老中医解释:纵欲过度易伤肾,气血亏虚,可能影响月经,不过有些脉象相似,需要确认才可以判断。
  江夫人双手环抱在胸前:有没有,你自己说,说实话。
  真的没有,虞爱顶着这道目光的压力,男朋友是没有的。
  老中医继续说:如果你没有男朋友,或许和熬夜有关。
  生病这些天,她没有熬夜,反而天天早睡,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她的心惴惴不安。
  就在此时,皮鞋踩在地面上的脚步声响起。
  顺着视线一看,他进入屏风内侧,身高腿长,长身玉立,外面的光打在他身上,逆着光,神情清隽矜贵,派头十足。
  你来做什么?江夫人发问。
  他极为自然地站定在她身边:人在我那病的,难辞其咎。
  你还知道!江夫人责怪。
  确实难辞其咎,她抿着嘴唇,有些生气,她怪他太没节制。
  老中医最后叮嘱了几句,最后说到:脾胃虚弱,腥味不适。
  她点点头,一切似乎有了解释。
  出去后,他和江夫人一起送走其余各位夫人。隔着人群看向江瑾泽,他应酬着,光风霁月,温文优雅。
  苏
  雪凑过来,热络地问:怎么样?
  她只摇摇头。
  苏雪挽着他胳膊,提了一嘴:中医很管用的,之前在国外,我的外国朋友和我去看中医,结果确诊怀孕,她一下子就迷上了中医的神奇。
  外国开放,这是十分正常,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她像是被一道雷突然击中。
  她颤颤巍巍拿起手机发短信,删删改改,最后打了一句:有事和你说,哥哥。
  她按下发送键。
  舒夫人朝苏雪招手,她一路小跑去。江夫人和舒夫人有意让江瑾泽和苏雪在一起,创造个约会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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