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有你就足够了,他心底真的是这样想的。
  外面已经出来阳光了,他们肩并肩偷牵着手走,龍清警惕以防有人撞见。他患得患失,这层关系对他来说珍贵,所以需要小心翼翼。龍清抿嘴,薄情的脸上多了一抹温度,反驳着:“那我要是老公呢?所以我一点荣耀都没?”
  俩人在拌嘴中回家了,龍清看着车窗外的人神情复杂。他偷偷记下了汇款单上的地址,那根名为父母的刺在二十多年后该拔出来了,他一定要去那里查清楚。
  救自己的女人真的是自己母亲的妈妈吗,自己到底是不是顶替了别人活下来的,都需要答案。
  龙湾的家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精致,现在已经入秋,外面空气冷了起来,从龙湾往外望去江景都透着冷意。
  两人从白天睡到第二天晚上,实在是累坏了。保姆杏姐来过收拾卫生也没叫醒两人。在黄昏的时候宽大明亮的浴室里没有水声,暖光灯却打开,里面明显有两个人。
  “你行不行…?”说话的男人声音很粗沉,也很紧张。
  “行不行你试试就知道了,问什么问。”
  浴室内龍清正拿着老式的刮胡刀片对着何泓行,俩人都透着刚清晨起来的睡意倦怠感。身体刚从波折紧张中调整过来,龍清真忍不了何泓行的胡茬了,刚才在床上朦胧间蹭过来瞬间就清醒了。
  剃须泡沫喷在男人脸上,他的拇指脱位又复位,没完全恢复还微抖,看得何泓行触目惊心,吞咽唾液喉结滚动了一下。
  何泓行劝到:“毁容了就彻底没办法看了。”
  “尸体都能切,胡茬算什么,我想试试我的手。”
  “那你来吧。”何泓行真的有做昏君的潜质,可能对方真割开他的喉咙,他也会愿意。还会担心对方怎么处理尸体,以及自己死了对方怎么办,自己的那些钱够不够对方生活?
  就他的家底,龍清得多纸醉金迷才不够花?
  可能他在无形中也上瘾了,一见钟情的感觉成了命。
  龍清板着脸跨在对方身上,大腿就在对方腿侧,手指摸上何泓行的下颌,冷冷地说:”抬头。”
  “真凶。”何泓行看似抱怨,其实万分配合。刀片贴在他脸上带来的凉意还是让他紧张了一下。
  “你害怕我?”
  何泓行抬头痴痴地问:“那你会用刀伤害我吗?”
  “我看起来很像杀人犯吗?”龍清皱着眉,他多心想到了割开关旷脖颈的手感。何泓行什么意思?
  一点点将泡沫刮掉,胡茬也跟着一同消失。皮肤干净光滑,再配上对方禁欲严肃的脸,眼窝深邃,五官立体,对方真的很帅。
  “不像,杀了我你就守寡了,别人欺负你怎么办?”何泓行语气轻松,仰着头看着对方透着冷意厌世的漂亮脸蛋,手自然搭在了人腰间搂着。
  “你不是杀人犯,你很好,好到这个世界都在欺负你。”
  龍清大概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在安慰他。
  “那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杀人了呢?”
  “你也说是如果了,那种没有发生的假如都是假的,真正想杀人的不会问出口。我相信你,你不会,也不会去做的。”何泓行和其他男人的不同之处,甜言蜜语说得是那么现实,也不会哄着人说那我帮忙埋尸。
  他说:“我养着你,一直在你身边,真的有发生了我想我会夺走刀的,所以别再胡思乱想做寡夫了。”
  “我是你儿子?用你养?乱说话小心我真的划破你的皮,闭嘴。”龍清不满,他的手操作刀片还是一如既往地灵活,虽然现在还是有点使不上劲儿,但松了一口气,至少手没坏。
  何泓行地手不规矩起来,掌心向下挪动,兜住了饱满窄小的肉,眯起眼睛看过去说:“bb啊,叫daddy
  意思就变了。”
  第54章
  “…,别乱动。”龍清耳根发烫,手中的刀片将全部泡沫刮掉,那双手还在后面下流揉弄。他挣不开,困在了对方腿间。
  “警察还耍流氓,松开。”
  “不。”何泓行起身,身型将对方覆盖笼罩,把人压在光滑的瓷砖上,低着头注视着,气氛暧昧了起来。
  就当唇要碰到一起的时候,龍清甚至昂着头迎过去,他却说:“宝宝,和我回家吧?”
  吻没有碰上,龍清别过头染上羞愤。自己期待接吻,不矜持让他的心百转千回。恼对方的戏弄,余光带着威慑:“现在就在家里,给我起来。”
  “见我父母。”
  见父母是大事,龍清被对方的话冲击到,没有准备地愣住了。
  何泓行很认真:“谈恋爱有见父母的这项。”
  “不行,不去,我,我是男的我怎么去。”龍清眼神躲闪,手推着身上的男人:“别闹了,起来吃饭吧。”
  “为什么不行,我们家留给儿媳妇的手镯你都收了。”
  龍清的视线落在自己手腕上,那一抹青水漂紫的翡翠镯子静静挂在他手腕上。他作势要摘下来手腕,被对方一把抓住手紧攥着。
  “不许摘。”
  “可…”突然谈到见家长,龍清骑虎难下。焦虑不安,他感受到对方的认真,吞吐地问到:“他们知道你,你把镯子给我?”
  “知道。”
  “去吧,我父母他们没有架子,见一面。我不想地下情,给我个名分还不行?”
  现在需要更刺激的事情打断何泓行的想法,龍清被逼到走进死胡同,他脸上一抹绯红,被逼到份上人总会有事后懊恼自己愚蠢的决定。
  龍清眼神飘忽,往前上了半步,贴在对方耳边紧张地说:“你想要名分,肉体最亲密的接触够吗?先起来,我想换裙子,去卧室。”
  绮丽的话在浴室里荡开,何泓行浑身的血液腾得一下燥起来,耳边热风催命般。他激动得甚至耳鸣,手臂紧圈住对方的腰,声音沙哑极了:“不用裙子,就这样,现在我就喜欢。”
  “可是我想。”
  一句我想把何泓行拴住了。
  他家巨大的落地窗外江景璀璨,房间里百万级的灯光透着纸醉金迷。何泓行按耐住急性子,挑了一瓶年份很不错的白葡萄酒。酒体醒后倒入水晶高脚杯里散发着特有的甜味儿,混合了点蜜瓜香。
  他觉得龍清绝对会喜欢。
  靠在岛台上的何泓行看似漫不经心晃动两杯酒,其实心里波涛汹涌。短发都特意抓出了形,打了点发蜡。领口解开露到胸膛,极其有豪门公子哥的感觉。
  再一抬眼,那抹身影再次闯入了他的眼中。和第一次监控器里拍到“女人”身影时的心跳一摸一样,何泓行心中的感觉被点燃。
  “何先生,咳”轻轻地一声就撩过心尖,龍清他也有点紧张。赤足踩在黑白墨纹的理石地面,白色的医生大褂只遮到腿根,里面若隐若现的皮肤一看就是没穿。他戴了顶过肩的卷发,还画了淡妆。唇肉透着水感,惹人去咬。
  调情这种事龍清没做过,学起来挺青涩。就是这份青涩让人有别样的情愫,他那双清冷的眼睛一扫何泓行,一句:“过来检查身体。”
  何泓行瞬间有了反应,两只高脚杯在他手中,一时间哑了嗓子忘记说话。
  “病人就不应该饮酒了,何先生,你很不乖。”龍清脸红耳赤,走过去拿走对方手中的酒杯。又饮了其中一杯,清甜的白葡萄酒含在嘴里,他抬头吻了上去。
  干甜的酒水在唇舌间交换,何泓行有一秒愣神,随后就是粗暴地加深这个吻。手掌按在对方的后脑,狠顶进对方口腔中,搅动舔出了水声。
  呼吸急促,何泓行单手捞住对方韧劲的窄腰往怀里一带,燥热让他失去了理智,他想对方融入自己生活,融入自己的血肉中。
  “唔…”龍清没想到对方这么急躁,吞咽不及的唾液从嘴里溢出。他也是个男人,动了情也有反应,手掌胡乱地摸索对方宽厚的背。吻久了想侧头分开却又被对方强势追吻过来,知道他发出呜咽求饶。
  “何泓行…!”
  “在这儿还是卧室?”何泓行眼中通红,在理智那根弦没断之前问到。
  “在…喂!”龍清就是回答慢了两秒钟,他就被对方搂着腰转身抱上了岛台,坐在到岛台的瞬间凉意冰人:“嘶,好凉,回,回卧室。”
  “等会就去。”何泓行不管不顾急躁地吻上人脖颈,吸吮出一个又一个吻痕。他难受得不行,单手粗暴地扯开皮带。
  肉体接触的感觉很痒,有时又有点疼。龍清轻喘着,拽开了对方衬衫,指尖划过人肩胛骨凹陷:“…是我给你检查身体,何先生怎么给我检查了。”
  “医生…你给我检查检查吧。”
  岛台不适合做菜工作,何泓行单手两人搂住,夹在稳了将人弄进卧室。衣服扔了一路,最后赤身裸体的龍清被扔在软床上,长发散开,可他男性的身躯暴露无疑,欲中透着混乱的性别。
  女相男身,何不是菩萨?
  何泓行在他眼中看到了纵容的神性,不自觉靠近再次吻上了对方嘴唇。一点唇膏的味道,他亲花了龍清的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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