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色令智昏。
她惊慌地眨着眼。
商刻羽吻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
商刻羽莞尔。当初拿樱桃练习不是白费功夫的,不过,这种事她是不会说的。就让它永远成为一个未解之谜吧。
纪颂书并不这样认为,她目光明亮,迅速从一开始的沉醉与慌乱中脱离出来,有些微妙的不爽,于是,她推着商刻羽的肩膀分开彼此,在商刻羽询问的目光中把她按倒在沙发上,俯身骑在她大腿上。
接吻这种事,其实很好学的,只要你有一个足够耐心的陪练。
你是不是在我的肠粉里加酒了?纪颂书嘟囔着,捧着商刻羽的脸吻上去。
一时间,不知道天地、时间、宇宙为何物。
吻得正入佳境,突然,一个不识相的电话打进来。
好半天才接通。
念念!我寄的东西你收到了吗!叶青瑜声音无比兴奋。
原来是你送的!纪颂书随手拨弄商刻羽脑袋上的猫耳。
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快给我分享一下使用体验?
挺好的,她咬咬唇,具体的之后再和你说,我现在忙着做西红柿炒鸡蛋呢。
什么西红柿炒鸡蛋?叶青瑜挠挠脑袋,对着挂断的电话陷入沉思,岛上是不是信号不好
也不知道念念喜不喜欢她送过去的酷炫大镰刀,那可是最适合野人在岛上开荒的款。
碍事的人都已经退出了现场,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两个交颈相拥的人。
接吻是一件绝不能被别人打扰的事。商刻羽很贴心地为她的舒适着想,伸手探进她裙底,扯掉缀在她腰上的尾巴,她也嫌商刻羽身上的红绿搭配外套辣眼睛,好心帮她脱掉。
渐渐地,动作就变了味。
要不要继续昨晚没做完的事?
嗯。
大小姐大小姐,大事不好了!
一个女佣匆匆忙忙冲进来,看到客厅里的景象尖叫一声,赶紧捂住眼。
纪颂书狼狈地放下裙子,盖住自己的腿,把外套丢给商刻羽,商刻羽披上外套,冷漠地摘掉脑袋上的猫耳和身后的猫尾巴。
纪颂书真佩服她这种时候还能如此冷静、如此慢条斯理。
什么事?商刻羽问。
donnagiada到了。
商刻羽变了脸色,神色凝重。
怎么了?donnagiada是谁?纪颂书不解地问。
我姑姑。
纪颂书:哦,你姑姑啊,你姑姑!!!
她呜咽一声,痛苦地捂住脸,这么猝不及防,这就要见家长了?她刚和人家小孩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白日宣yin还被当场撞破,怎么有脸见人家家长!
没事,我来应付。
商刻羽给了纪颂书一个安抚的眼神,起身离开。纪颂书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七上八下,但紧接着,她意识到不对。
商刻羽怎么自己就走过去了,都不需要人扶?
等等,她眼睛好了!?
什么时候好的?刚刚接吻的时候吗?还是更早之前?
难道说,昨天晚上,她的眼睛就已经好了,她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看到?那她之前拙劣的掩饰,不全都是
纪颂书尖叫一声,脑袋彻底宕机了。
第48章 我要你
◎我会永远喜欢你◎
纪颂书感到自己没法冷静下来。她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猛拍脸颊,把脸拍得水淋淋*、红彤彤。
然后告诉自己:
镇定、镇定,纪颂书,你和商刻羽已经是西红柿炒蛋蛋炒西红柿的关系了,这都是小事、小事。
眼下最大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
她正跟人侄女厮混呢,家长来了。
不会怪我带坏她们家小孩吧,还是像电视剧里那样甩出一千万让我离开商刻羽?
纪颂书脑内天花乱坠地想着,又慢慢地想起,她是知道这个二姑姑的。
在卡洛塔向她讲述的往事中,这个二姑姑同意了商刻羽提出的赌约,愿意培养她,在她身上赌一份远超于联姻的价值。
这么说来,她对于商刻羽而言,或许更接近母亲的角色。
听起来不像是很古板的人,可以攻略。
得给姑姑留个下好印象,纪颂书急忙起身,对着镜子梳梳头发、理理裙摆。
确信万无一失,她才从卫生间出来
兴许是所有的女佣都被调去服务大驾光临的姑姑了,客厅里空无一人。纪颂书孤零零站在那儿。
客厅里有一只古董摆钟,黄铜的时针迟缓地走,滴滴答答地走,声音格外大,纪颂书捂住耳朵,满心的忐忑。
也不知道商刻羽那边怎么样了。商刻羽会向姑姑介绍她吗?又是以什么身份呢?她有些紧张地期待着。
在这样漫长的等待与不安的环境中,任何动静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因此,那砰的一声,无比震撼,似乎玻璃都为之一振。
随即是飞鸟逃窜的扑翅声。
纪颂书惊恐地瞪大眼。这似乎是枪声,她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度,从没经历过这种事
怎么回事?难道有歹徒登陆上岛了?这里毕竟不是国内,是一座孤岛,地图上都不显示的太平洋正中央的孤岛,纯纯的法/外/之/地,指不定有海盗呢。
纪颂书心一慌,拔腿就往商刻羽离开的方向跑去。
_
树林间是一座巨大的射击场,圆形的靶子立在几十米开外,弹孔全部集中在十环附近。
护目镜后商刻羽眼神凌冽,她微微抬眼,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垂下。
在她身边,站着一个穿着华贵的女人,正用望远镜瞧着靶上的结果。
有一枪是9.8环。
emily,你退步了。
她操着一口那不勒斯口音的意大利语。放下望远镜,露出的是一张典型的意大利美人脸,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风霜,反而显出一种历经沉淀后的威严。
giadamercurio,嘉达墨丘利,商刻羽母亲的二姐,商刻羽的二姑姑。
抱歉,ziagiada.商刻羽说。
听说你伤到眼睛了,怎么回事?
一点意外,已经完全恢复了。
意外?嘉达姑妈冷冷地说道,不怒自威。
你身上的气质变得仁慈了,那就是意外找上你的原因。这世上没有真正的意外,emily,离开那不勒斯太久,你松懈了。
我明白。商刻羽点头。
继续练,不要忘掉我教给你的东西。
是。
商刻羽举起枪口,射击,正中靶心。
纪颂书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她像是第一天认识商刻羽一般,惊异地打量她。
她的眼睛果然已经恢复了,甚至还能射/击毫无失误,没有一枪偏离靶心。
换做是自己,大概连靶子在哪里也看不到,纪颂书惊叹着,顺手从果盘里叉了块西瓜吃。这果盘是她担心避难没东西吃顺势带上的。
刚把西瓜咽下去,她才注意到商刻羽身边还站了个人,那人也注意到她,冷淡的目光扫过来,让她霎时间如同置身冰冷刺骨的海水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perche'c'e'unacamerieracosi'maleducata
(怎么有这么不懂礼仪的佣人?)
纪颂书懵了,一大串叽里呱啦说的什么,但看那人嫌恶的表情,她隐约知道自己挨骂了,赶紧求助地看向商刻羽。
商刻羽瞟了纪颂书一眼,看得出她精心整理过,但慌乱奔来的路上头发散了、衣服也乱了,穿的女佣长裙,手里却抱着果盘,大眼睛好奇地瞪着,神态像个逃难的游客。
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商刻羽说:ziagiada,她不是女仆。
为了能让在场唯一不懂意大利语的人能理解,她特地改用了英语。
嘉达姑妈依旧操着那口那不勒斯口音的意大利语:不是女仆?那她这身打扮是什么?别告诉我你们在玩什么奇怪的游戏。
商刻羽哑口无言。
纪颂书小心翼翼挪到商刻羽身边,戳戳她,这位是你姑姑吧,你姑姑在说什么?我是不是出场的不太对?
商刻羽欲言又止:没什么。
忽然,嘉达姑妈向纪颂书勾了勾手指,alice,过来。
纪颂书看看她,又看看商刻羽,alice是在叫我吗?
对,我姑姑她喜欢随便给人取名字,她叫你alice,你就是alice了。和她说话的时候对她尊重一点,她很看重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