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但、但她要是继续留在那里,她不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事。
怎么和小说里说的不一样,不是说好只会手指头痒的吗?
为什么她感到有异样的是另一个地方?
她感到自己两腿打颤,再也站不住了,就扑到床上,拿被子罩住自己。可越是这样,热/度越是来势汹汹。
风雨声渐起,窗户仍大大地敞开着,斜风携粗雨,地板上满是被雨淋湿的深色痕迹,一点点漫延到床下。
咚、咚、咚。
三下沉沉的敲门声,纪颂书从床上惊跳起来,她紧紧地盯着那扇薄薄的木门。
念念,你在里面吗?
商刻羽的声音。
我不在!纪颂书神志迷乱地大喊。
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意识愈发溃散,她讨厌这种湿漉漉的感觉,像是淋了太久雨,高烧不退,从内里就开始融化,化成一滩水。
不在、我真的不在她喃喃地念道,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精神濒临一个极限,她知道自己再也没法忍耐,软着腰下床,鞋也没穿,踮着脚尖踩到门口,打开。
桑桑。
嗯?
商刻羽看着眼前面色绯红的女孩,她脸红得滴出血来,眼里盛满水雾,像是一朵桃花雨雾,湿涟涟地裹住她,把她也弄得神志昏乱而意识模糊了。
纪颂书用最后的意志反锁上门。她接下来要做的事,不能被别人看到,商刻羽的话,可以。
她拉着商刻羽到床上坐下。
桑桑,和我玩一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
我给你一样东西,你不能看它,也不能听它,我要你用触觉摸摸它,然后告诉我,它是什么,我不欺负你,猜错了没有惩罚。
嗯,好。
纪颂书过载的大脑无法理解自己正在做什么,尤其无法面对商刻羽那双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尽管潜意识告诉她商刻羽看不到,她仍是没法面对。
你闭上眼。她倔强地说。
好。
商刻羽顺从地闭上眼。
好半天没有动静,在她忍不住睁眼偷看之前,她感到纪颂书牵着她的手摸上一样东西。
圆滚滚的,顶端凹陷,有梗。
这是苹果。
嗯,你答对了。
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纪颂书牵着商刻羽的手摸上第二样东西。
小小的,圆的,但有些扎手,有粗粗的刺。
这是荔枝。
过了好久,纪颂书才慢吞吞地说:嗯,也猜对了。
商刻羽有些搞不懂,这是在做什么?盲人大冲关吗?
还有最后一题,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纪颂书的声音有些含糊。
商刻羽只觉得指尖触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湿.湿.热.热的。
猜不出来的话,可以多摸一摸。纪颂书的声音里带着chuan息。
第47章 色令智昏
◎她吻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
卧室的窗户开了一夜,第二天是一个大晴天,肆意的阳光晒进来,成了一份明亮的负担,纪颂书只觉得眼皮上热热的,一片光亮,不得不睁开眼。
懒洋洋的,她下意识就想钻进商刻羽怀里躲掉些光线。
扑了个空。
纪颂书茫然地抬起头,她的身侧空无一人,连床单都十分整洁,没有一点褶皱,不像有睡过人的样子。
一股子起床气无处发泄,她哼哼几声,把脸埋进枕头里,商刻羽不在又何妨,睡觉睡觉睡觉!
眼皮又要黏上,腰上忽然传来湿湿的触感。
纪颂书迷迷糊糊伸手一摸,摸到一片湿痕,吓得她一下跳起来,睡意消散,两眼瞪得像铜铃。
什么情况?!自她三岁后床上就不该出现这东西了呀!她不可置信地搓搓脸,颤抖地伸出手,掀起被子。
床单泅湿了一块,是什么液体留下的。
这一下成了记忆的开关,开闸放水似的,昨晚的记忆轰隆隆涌进了纪颂书脑袋里。
!!!
她居然、居然主动让商刻羽口口自己
纪颂书花了足足五分钟消化这个惨痛又旖旎的事实,期间,她试图催眠自己,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毕竟,她做这种梦也不是第一次了。
又或者说,是气候的原因,热带,太躁动,才让她脑袋犯浑。
花了好半天,她勉强冷静下来,视线慌忙地搜寻着,她的共犯呢?
浴室里,没有。
衣柜里,没有。
床底下,没有。
门外,没有。
楼梯间,也没有。
刚好,她现在有点不想见到她,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她。总之,先把罪/证处理掉。
纪颂书卷起床单,火速冲下楼,把床单丢进洗衣机里,按下开关。
洗衣机轰轰轰地开始工作,她松一口气,一面守着洗衣机,一面拿起手机,打开搜索框,输入关键词:
女孩子第一次两三秒正常吗
查出来都是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她愤愤不平地叉掉了,不忘清空自己的搜索记录和浏览记录。
她搓搓自己发红发烫的脸,咬着牙,昨晚简直不堪回首!
商刻羽这个人,绝对是坏到骨子里了!
漆黑的、充斥着暴风雨声的房间里,纪颂书躺在床上,浑身抖得像个筛子。
商刻羽只是摸了几下,她就很不争气地流下眼泪,声音呜.咽,挣扎着把她的手甩开。
商刻羽像是故意地问她:不玩了吗?我还没猜出来,这是什么东西呢?
她红着脸答:不用猜了,这是嗯额西红柿。
商刻羽轻笑:你的西红柿水还真多。
纪颂书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你别说了
裴小姐,你怎么在这里?一个诧异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纪颂书还沉浸在回忆里,顿时回过神来,脸上是一种被抓个正着的尴尬,匆匆忙忙把手机藏到背后,转过头,来人是一个有点眼熟的女佣,她赶紧解释道:
额,我不小心把果汁泼到床单上了,所以来洗一下床单。
真丝材质不能机洗的。
啊???纪颂书表情苦兮兮,赶紧按下洗衣机的暂停键,对不起。
裴小姐,洗床单的事交给我来做就好,大小姐喊您去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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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纪颂书磨磨蹭蹭走到餐边桌,拉开椅子坐下。
商刻羽面前是搭配好的营养餐,为了兼顾病人清淡的饮食要求,她也不好在旁边大吃大喝,就拜托厨师给她准备广式早茶。
考虑到是一人份,厨师也很贴心地把早茶准备成分量少而种类丰富的形式。
纪颂书刚夹起一块红米肠,商刻羽头也不抬地问她:还知道起来?
嗯。她咬住红米肠,心虚地嚼嚼嚼,虽然她不喜欢韭黄,但在红米肠里意外的可以接受。
赶紧咽下去,她小心翼翼瞟商刻羽几眼,问:我早上起来,看你不在床上,你怎么起这么早?
我在客房睡了一夜。商刻羽的声音冷冷的。
客房?纪颂书有些诧异,诧异地舀一勺艇仔粥来尝一尝,然后问:
你为什么睡在客房?
因为有个人霸占了我的床。商刻羽没好气地说。
她还记着,昨晚某个家伙有多恶劣。
刚结束开胃菜,她刚打算做一些深入一点的行为,某个家伙两眼一闭,倒头就睡,呼吸平稳,一脸安详。徒留她一个人,思前想后,下定决心继续,毕竟,人可以无数次陷入睡眠,即使睡着了,也还能再醒。
没想到,某个人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恶意,大腿还夹着她的脑袋呢,就想翻身,差点没把她脖子拧断,甚至翻身之后又火速翻回来,顺便踹了她一脚,正中肩膀。
商刻羽深深怀疑某人在装睡,可观察好一会儿,都开始讲哼哼唧唧讲梦话了,满嘴都是美食。
听着叉烧包东坡肉豆米火锅,商刻羽兴致全无,只得作罢。
经此一役,她觉得自己就像个被用完就丢掉的工具,不、准确来说,还没开始用,是刚开封就被丢回箱子里的工具。
实在气不过,又不能对睡着了还报菜名的人怎么样,越想越不高兴,她也不习惯睡在湿掉的床单上,索性跑去客房。
简直不堪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