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案子涉及宫墙之内,卷宗不能随意查阅,何况皇上和太子视为隐痛,谁会去触这个眉头,再提此事呢。
“那太子也是这样想?他难道不想给找到谋害孙皇后的真凶吗?”
陆江年淡淡笑了一下,伸手刮了一下她秀气的鼻尖:“你以为当初皇上是胡乱结案的吗?必然是有真凭实据,才会定了唐波的罪。”
“好了,陈年旧事,你别多想了。”
“有功夫想那些,不如多想想我。”
元婉如捶了他一下:“放开我,我要去制药了。”
陆江年却把她扣住了,手在她腰间摩挲,十分撩人。
她气恼地看向他,脸颊染上红霞:“怎么像个无赖似的。”
他大大方方地承认:“面对你的时候,无赖也好,登徒子也罢,我都愿意。”
“只求,一亲芳泽。”
……
闹了半天,药也没弄多少,便宜反倒被他占尽了。
她面色绯红,一身鹅黄色袄裙,将她雪白如玉的肌肤,衬托得更加莹白,双目含羞带俏,让陆江年看得心头欲念难消。
叹息一声,他把头枕在她的肩膀之上:“娘子,你的月事快结束了吧?”
元婉如想起今日马车里说的事情,犹如被烫着似的,一下就跳了起来:“没有没有,还要好几天,你且等着吧。”
说着,她推了推他:“你快离开这里,帮不上忙就算了,还一直打扰我。”
陆江年低低笑着:“怪我,怪我,我再也不乱来,我马上磨药,娘子可别赶我走。”
“我今日早早回来,就是为了好好寻你说话的,对了,昨夜提起的,关于容恕的事情,你难道不想知道?”
提起这个,元婉如赶人的动作就停下来了。
“容恕的事,怎么了?”
陆江年这次是真的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边干活边说话:“之前二婶说了,她之所以找到容恕,是听了二叔房里的申姨娘身边伺候的韩婆子提起的。”
“我便让人盯着申氏和韩婆子,不过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陆江年可没耐心等着,他不动梁雨淞,是因为牵扯各方势力,既然怀疑韩婆子,那直接把人抓了。
把审问奸细的手段都用在了韩婆子身上,她的骨头能有多硬。
很快,她就招供了。
“她说,是潘氏给了她一笔银子,让她这么说的。”
潘氏?
陆柏那位怀着身孕的潘姨娘?
怎么又绕到了她身上了?
元婉如不由想起,潘氏身边的枣花诬陷她的事情,还有王小草欲烧毁嫁衣的事情,这些事情,和这位潘姨娘,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潘姨娘是什么来历?”
陆江年既然已经从韩婆子嘴里问出了潘氏,自然已经将潘氏的来历查了个底朝天。
“祖籍在京畿郊县,其父是县里的小官吏,身家清白,衣食无忧。”
“但其父意外身亡,家道中落,她差点被继母卖给了糟老头,遇到了二叔,上演了一场英雄救美,便委身二叔当了姨娘。”
元婉如蹙眉,从潘姨娘的身份来看,并无不妥。
“没有确凿的证据,她毕竟是二叔的女人,我还不便动她。”
“不过,她身边有两个贴身伺候的丫鬟,我把人扣下,定能问出蛛丝马迹。”
其中一个,就是枣花。
这个主意不错,只是,潘姨娘如今有了五个月的身孕,她腹中是陆柏的血脉,若是因此动了胎气,岂不是闹出了人命。
“她身怀六甲,这样做,会不会有些激进了?”
陆江年冷笑一声:“放心,只要一夜,所有事情,她们都会吐干净,五个月的胎像已经稳固了,这么短的时间,她能出什么事?”
“若真出了事,只能说,她心里有鬼。”
韩婆子不见了,申姨娘当即去找二叔和二婶哭诉,请他们报官找人,之后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主子离了下人,难道不活了吗?
尤其是,潘氏还怀着身孕,她若是半点都不顾及腹中胎儿,那就意味着,两个丫鬟知道的事情,可不小。
元婉如点点头:“那按你说的办吧。”
她甚至怀疑,当初原主落水,潘姨娘也从中插手了。
-
夜里,元婉如去净房梳洗,陆江年走出去,私下里询问庞嬷嬷:“娘子来月事,身体不适,我实在心疼。”
“不知道这种情况是不是病,娘子一般月事几天才能完?”
庞嬷嬷老脸都羞红了。
大公子一个大男人,怎么问这些事情。
不过,他也是出于对大少夫人的爱护之情,庞嬷嬷又觉得欣慰。
“没关系,好多女子都有这个毛病,大少夫人自成亲以来,已经没那么难受,指不定生了孩子以后,就不痛了。”
陆江年没听到自己最关注的答案,一双深沉的眼眸,盯着庞嬷嬷:“那她每次来月事,要几天?”
庞嬷嬷:……
大公子真是太细致了,令人感动。
“五天就能干净了,大公子不必担心。”
陆江年算了一下,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那就是说,过两天,就可以了。
他眉眼上挑,语气轻快:“娘子脸皮薄,这些事你别告诉她。”
庞嬷嬷自无不应。
另一边,元婉如还想着,和陆江年撒谎,把月事延迟几天,她就不信,一个大男人,能够知道,女人月事几天干净。
拖着拖着,也许他就忘了那件事了。
第182章 还想骗他?
元婉如上了床,四平八稳地躺着,陆江年掀开被子贴着她,习惯性地伸手将人揽入怀中。
他不自觉伸出手,摩挲着她柔嫩的手掌,触手光洁细腻,怀中娇小的姑娘,散发着诱人的馨香,甜美可人。
想到锦被之下,勾人的曲线,他忍不住翻身覆了上去,漆黑的眼眸深沉如海,看得元婉如喉头发干:“你干什么,下去,我要睡了。”
陆江年挑眉,低下头吻上了她小巧的唇瓣,舔弄挑逗,元婉如紧张地抓着被子,脚趾蜷缩,试图逃避他的热情。
“你明知道,……不能,……怎么不消停些?”
他没说话,而是落下绵绵密密的吻,温热的体温,让元婉如浑身都热了起来,光影斑驳的床帐之中,男人一双鹰隼一样的眼睛,是满满的欲望。
陆江年想要偷窥她寝衣之下的春光,却发现今日这件衣服,领子格外高,严丝合缝,密不透风,连锁骨都看不到。
他无奈地问:“都睡觉了,你怎么还穿得这么严实,不会不舒服吗?”
元婉如嗤笑一声:“还不是被你闹怕了,穿得严实一点,省得你管不住眼睛,管不住手。”
他扯了扯她的衣领,轻笑一声:“这点布料,我单手就扯烂了,娘子真是小看我了。”
说着,他的指尖往下,落在了一团绵软之上,意味不明地看着她:“若不是念着你现在不方便,这衣服,这会全都碎了,什么都挡不住。”
视线停在这里,他只觉得有些渴。
短短几日不曾细看,好似长了一点?
应该不会吧。
他想着想着,眼睛都没有挪开,看得元婉如面红耳赤,忍不住扯过被子,挡在身前:“好了,快睡了吧,我的月事要十来天,说不准什么时候完呢,你先修身养性吧。”
说着,她把身上的人推开,侧身躺好,不想理他了,
陆江年无声咧嘴笑了,想骗他呢?
既然这样,那就不能怪她,攻其不备了。
上次和她说过,他有一处别院,有翠竹临窗,早晚要去那处别院试试。
他记得,那一丛竹子,是冰翠竹,四季常绿。
趁着天气还不算太冷,把娘子拐过去,在那里享受鱼水之欢,一定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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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陆江年已经离开了。
元婉如吃着早膳的时候,曹兰欣便登门了。
“来得这么早?”
曹兰欣带着芳菲走了进来,她笑得非常温柔,看到元婉如,就亲热地说:“打扰表嫂了,只是,我有一件要紧的事,需要表嫂帮忙。”
说着,她环顾四周,意思十分明确。
元婉如摆了摆手,让除了留雁以外的人,都退下了。
“表妹有什么急事?”
曹兰欣也没有拐弯抹角,让芳菲把捧着的锦盒放在桌上,打开一看,全都是银票。
“表嫂,这里面是三万两,上次说的事情,还请表嫂尽快帮忙。”
元婉如惊讶地看着她:“你如今年纪不大,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何必这么着急呢?如今陆芸和陆苗,还有陆蓉,都是嫁龄,你们姐妹姓曹,总不能越过她们去。”
这个道理,曹兰欣不是不懂,但是,她却有股不祥的预感。
“不瞒表嫂说,昨日我听姑祖母身边伺候的人说,梁雨凇言谈隐晦,颇有帮我和她兄长牵线的意思,姑祖母十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