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月良笑眯眯的把手伸到那头短短的银发里,一点都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雷欧哟雷欧,我亲亲你就让我摸头发好不好呀?”
  “请这位小姐不要继续对男朋友的头发动手了。”阿帕基实际上还蛮配合,假装严肃搂着她的腰。
  “呜哇!这位先生请不要挠女朋友痒痒啦!”
  两人倒进被子里闹做一团。
  【作者有话说】
  好耶好耶,我要入v啦[星星眼]
  摇摆摇摆~[彩虹屁]
  月良,一款强势又大胆的肉食系[点赞],做了措施的,她来的路上特意买了,就是为了吃到茶哥[可怜]
  小梅完全被月良当成因为怕失去朋友而寂寞撒泼的孩子了[小丑][小丑]
  ilmiocuoreappartieneate,eanch'ioappartengoate(我的心属于你,我也属于你)
  第51章 日行一善有风险
  ◎说“请帮帮我”◎
  新学期开始不久前月良正式完成情报组的任务,曼奇尼大法官以及直系亲属的基因样本全部交给了他们。
  她不在乎老板要这些做什么,不属于自己业务范围内的事她从不过问。
  只有她的替身能力能够毫无破绽做到这个任务而不被怀疑,被取走的血液和器官经过忒修斯之船倒带后恢复如初。某种意义上它不是将时间倒流,而是回到变化产生的那个时间点制造新的分支。
  证据是已经取走的组织不会回到本人身上,而是重新出现全新的部分。
  如果一个人的全部都被替换,也许就不能称之为原本的个体了,月良在掌握忒修斯之船的能力后为它取了这个名字。
  她是1966年出生的人,1993年时却只有13岁,她的替身能力对自己同样生效,她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自己会选择回到更早的年龄,而且由于失去了过去13岁之后的全部经历,看待不清楚的事情就提不起兴趣。
  忒修斯之船进行倒带会否认已发生的事实,被倒带的时间永远不会回来,月良也不打算寻找不可能回来的过去,世界上最后一个知道吉良月良的人估计只剩下吉良吉影。
  随便吧,反正又没有非得回去的必要,血缘这种东西一旦长久分开,甚至比不上陌生人,再说了本来也没有很亲近。
  月良完全不想跟变成大叔的哥哥相认,她已经有新的家人了。
  在任务结束后可以选择退学了,但是月良还打算继续读一会儿书,起码先考个大学,学费依然由情报组的报酬提供。
  不止是为了感受普通的学校生活,月良暂时没有分手的打算,莫名其妙跟感情正好的男朋友说自己要回去继续黑手党事业像是精神失常了。
  更何况阿帕基可不是好摆脱的人,他不可能接受断崖式分手,只要稍微表达出一点意图,就会被他格外卖力的打断。她很喜欢他,在兴趣消退之前很乐意保持恋爱关系。
  说起来梅洛尼从基地搬出去了,他说他需要个人空间,好像还有点赌气,不过还是把新住处的钥匙留了一份在月良房间里,他就是那种生气也不会不理人的个性。
  同时月良高度怀疑他是觉得她恋爱以后没那么关心他了而不满,甚至想学恋爱关系来吸引注意力,那也不能随便亲她的嘴呀。
  没多久加丘也说要找新住处,最后搬到了和霍尔马吉欧比较近的地方,他走之前叽里咕噜说不清话,被月良激了两句大吼总算说出了“爱来不来”这句话。
  加丘天生就有把期待拧成反话的本事,明明是渴望说出来却会变成攻击,月良感觉自己要不是跟他相处得够久够了解他肯定听不懂别扭话背后的真正意思。
  她认为聪明又善解人意的自己可以多包容一点笨拙的加丘,既是家人也是朋友,她愿意包容他。
  月良在学校过得很好,成绩很优秀,人缘还行,男朋友火辣又英俊,她还和内向不爱说话的同桌娜拉熟了很多。
  只是最近娜拉的精神尤其恍惚,她本来就很瘦,一天大半时间倒头就睡,还经常迟到早退,老师似乎知道她的家庭情况,并不为难这个本就过得艰难的女孩。
  今天娜拉也是早早离校,月良左想右想还是决定跟过来看看,高中最后一个学期,如果她还是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她可能读不完书了。
  娜拉的家在破败又混乱的贫民区,这里没人在乎别人的死活。
  没想到会看到家暴现场,有点眼熟,自己小时候也差不多这样,反抗不了年长的大人。
  动作可比意识快多了,身体擅自做主抄起石头直接发动攻击击晕了那头肥猪。
  打完人月良才想起不能傻站着,“不好意思,我从外面进来还以为有狗在叫,一不小心就手痒了,原来是人啊。”
  娜拉不可置信的看向门口,高挑的身影从身后背光,也可能是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清楚,她呆呆的望着那个人。
  从门外吹来的风驱散了些许酸腐的酒臭,那道平静的声音格外悦耳。
  很有礼貌的女孩手里还拿着词典和资料,她迟疑着最后没有脱鞋,稍微点头算是问候这家的主人。
  “哟,娜拉,虽然情况看起来不太好,总之下午好。”
  月良面不改色绕过地上那头跟死猪一样沉睡的男人,迈出没两步又后退回去用词典再次砸在对方脑袋上,娜拉感觉自己这辈子没听过这么沉闷但解气的声音。
  “哦,我这人一看见趾高气扬的贱人就来气,想把他们当成垃圾踩,打他你应该不介意吧?”
  “不、不介意,但是他不是已经晕倒了吗?”
  还有必要再来一下吗?娜拉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她知道自己是被帮助的人,没有任何异议。
  月良倒是意外的理解了她的言外之意,她比比手指大方的解释道:
  “诶,你知道么?耶稣曾经说过,如果左脸被人打了,那么就把右脸也凑上去给人打,这才是宽容之道,因为他没办法自己给我打,就只好我主动一点了嘛。”
  “耶稣真的说过这种话?”娜拉一时间还有些呆滞,顺着月良的话问道,很快又明白她是在逗她,瘦弱的红头发女孩破涕为笑。
  “耶稣说没说过不重要,主要是我想随便找个借口揍人啦。”
  月良不在意的甩甩手,她拉起娜拉,女孩一时没有站稳,整个人扑到她怀里。
  “不知道你需不需要,总之我整理了我的学习资料,请收下吧。”
  月良把词典和资料一股脑全塞给娜拉,就跟回家似的在陌生的地方走来走去,她还好心的掩上了门。
  “厨房里煮了什么东西?闻起来有点糊了。”她皱皱鼻子很快锁定气味的来源,娜拉则是如梦初醒般赶紧跑去厨房关火。
  她拍了拍心口叹气,差点烧糊,最怕的是起火,她可赔不起,也没钱维修。
  “太好了,没有烧起来,差点厨房就救不回来了。”
  娜拉回头时看见金发少女靠在厨房门口,她眨了眨眼:“在拯救还好的厨房之前先拯救一下同学的胃吧,娜拉,比如说你给我做顿饭吃。”
  一件又一件奇怪的事让娜拉反应不过来,但是莫名的会感到安心,月良同学身上有种神奇的魅力,只要被她看着就好像天塌下来也没关系。
  “嗯,嗯!”娜拉眼睛亮晶晶的,用力点头抹干眼泪拿碗盛菜。
  两个女孩坐在桌边就着渐暗的天色吃饭,靠近门口还躺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
  娜拉从来没在家里有过这么宁静的时间,不会有人骂她,不会有人打她,就像妈妈还在的时候一样,她难以控制眼中的热意。
  月良面色沉重的咽下炖菜,抬眼一看娜拉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哭了,眼泪安安静静的砸进碗里,她连哭都是无声的。
  “人还会被自己煮的饭难吃到哭吗?其实我也觉得这次的没之前你给我的好吃,但也不至于到哭的程度吧?”
  “真是的,月良同学一点都不懂女孩子的心。”娜拉羞怯的低头不让她看自己,快速眨眨眼擦掉眼泪,难得大胆的小声抱怨,听着更像撒娇。
  月良完全没有接收到给台阶下的信号,她眼神飘忽不定,不停用勺子搅拌空碗,发出刮蹭的声音后又觉得不太礼貌,看似不在意的以手撑脸轻声嘟囔。
  “抱歉,这饭也没那么难吃,那个,我可不会安慰人哦,你想哭就哭吧,别的不说肩膀还是能借你靠一下。”
  月良同学在为难的时候原来也会手足无措,总感觉还挺可爱的,不像平时那样无所不能,娜拉弯了弯眼睛,看到不远处昏倒的亲生父亲时又没了表情。
  “他是你的爸爸?这种人可不配当家长哦,擅自问了你的事情不好意思,不过我觉得你最好快点摆脱他。”
  “……我知道,但是就算想走我也没地方可去,我攒不到钱,他总是打我,找我要钱,他还想卖掉我抵债。”
  她想杀了他,可迟迟不敢动手。
  “那很好办呀,让他滚就好了,娜拉,你希望他继续拖累你的人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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