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途实录:启航1926 第83节
最后是要实现大规模有效开发,这更是难上加难,不过这主要也就是钞能力的问题了。对于这个油田,李思华是不惜血本,在开采技术突破后,配备了充分的资金,为长庆油田打造开发设备和工艺体系。目前有一批美国石油专家都呆在长庆油田,就是为了接下来的设备安装调试和试用确定工艺。而相关的炼油厂和其它配套工厂,也都在高速建设之中。
这就是大工业建设之难,然而无论多难,在需求的逼迫下,都要去解决一个个难关,突破所有的技术瓶颈。所谓人才,也就是这样锻炼出来的。
现在西华几乎一半以上的石油人才,都汇聚在了长庆油田,进行技术攻关。李思华觉得,无论如何,也要拿下这个油田,这样在东北解放获得大庆油田之前,西华也不会缺油。
关于对于包头-西安工业走廊这个超级项目,李思华现在觉得比较好的一点,就是前期傅作义在参观访问西华回去后,终于决定全省易帜,并入西华。这就使得西华得以兵不血刃,控制了她前世内蒙古这个大省的大部分区域。
实际上,她觉得,保持民国的宁夏、绥远和察哈尔三省制,比起前世大部分区域并入内蒙古一省的体制要好。前世很多时候是因为“精兵简政”,避免省级区域过多,不必要地消耗办公财力,所以对于这些经济“小省”,就执行了尽量合并的模式。
但这样的模式有个大的缺陷,就是一省只能是关注少数重点,你关注了蒙西,蒙东就可能落后,反之亦然,当然不利于省内的均衡发展。省级区域小一些,是有利于区域自行发展的。说到底,还是资本的问题。
傅作义及其绥远代表团,是在10月下旬抵达西安的,主席、周恩来都很给面子,亲自出面,甚至在西安区域是陪同考察参观。后来又用客车送他们到各地参观,最远到了缅甸根据地,现在几条关键的公路干线已经修通,所有交通需要的时间,还是很快的。
被西华各地蓬勃的工业力量所震撼,又见识了西华完善的基层管理体系,包括城乡所发生的巨变,甚至还允许他们参观西华主力部队,以及部队的军事演练。一连串的震撼下来,傅作义本人心意已决,而早前最反对的军官和政务人员,这个时候,反对的声音也蔫了。
没有办法,或许思想上、理念上仍然不赞同西华,或者觉得自己接受不了西华的统治,那也只有走为上策这一条,如果坚持要绥远与西华敌对,明摆着就是一个“死”字,毫无侥幸之理。难道要大家为自己而死吗?而且完全死得没有价值。
所以在一个月的考察结束回去后,12月傅作义就率领绥远省的文武官员,宣布易帜,将绥远政权交给西华。绥远的易帜,代表着从1935年7月开始的西北攻略,在5个月后的12月全部完成,西华从一个地方势力,一跃而成为公认的全国性政权——有了半壁河山,中国人已经将西华当成另一个“中央政府”了。
《申报》的著名记者金华庭,在他的评论中写道:
“我们正目睹中国现代史上不可思议的巨变。对于西华的崛起,所有的词句,恐怕都不足以清晰地描述。就在不到1年半以前,恐怕除了西华自身的高层,没有人能想到民国会演变成今天的样子。
那个时候,西华还被称为缅华,它似乎不过只是在民国之外的一个边陲小国、意外崛起的一个汉人域外政权。而1年半后的今天,西华先取西南三省和西康地区,再占西北五省,整个中国的西部地域,除了边陲的新疆和西藏地区以外,尽落西华之手。它已经占据中国的半壁河山。这种急促崛起的趋势和新的格局,在最短的时间内,就让中国新的历史,上演了沧海桑田。”
“今日中国的格局,对于人们而言,有点历史上南北朝的味道,只不过现在是东与西,是东西朝的并立。这种格局能维持多久呢?历来两朝并立,总是战争不休,而让人担心的是,还有恶邻强权从海上而来,先占东北,又觊觎我华北地域。情况的发展,不能不让人担心。”
这个时候的埃德加斯诺,正在西安,他刚刚完成了对主席和周恩来的采访,满心都是兴奋与激动。
采访完成,他正在奋笔疾书他对于主席的印象:“他看起来像个林肯式的人物,身材比一般的中国人要高,背有点驼,体态偏瘦,留着又长又浓密的黑发,一双大眼睛,目光如炬,高鼻梁,颧骨饱满。我得出的第一印象是,这是一位非常有智慧的知识分子的面容。”
“.…..你又会觉得他身上生长着的那种不同凡响的特质,都是因为他深刻洞察了千百万中国民众,特别是农民的迫切需求,并竭力为他们发声。……”
在撰写的时候,他想起了近期的各种见闻。
他很感谢周恩来的批准:“想报道什么都可以,所见所闻都可以,有困难,我们还可以协助你一起考察。”
他的最大发现是,从未有任何一个政党,可以和人民群众如此亲密。
老百姓们对西华军非常拥护,甚至在交谈时候,经常说“我们的主席”、“我们的军队”、“我们的革命”等等这种没有距离的词汇。
西华军们与老乡虽然亲密,却从来不去老乡家里随意吃喝,从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他们已经把这种严格的军纪,变成了生活工作中的习惯。
西华军的每个人都充满希望,提起共产党提起革命,各个眼睛里都闪烁着光芒。他们经过了残酷战争和艰苦工作以及艰辛生活的磨练,让他们的意志更加坚不可摧。
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说着不同的方言,可是内心却空前一致的团结。他们认为自己是革命者,在为国家、民族和全人类的利益而奋斗,利己主义被压到了最低,他们的身上,闪耀着利他主义的光芒。
他看到的主席,在深夜两三点钟还在工作,有着写不完的稿子和批不完的文章。每次和毛主席聊天,都能从他坚定的眼神里,看到未来中国革命的希望。
这就是西华,它并不神秘,然而它的光芒正开始明亮,开始照耀整个中国,未来也可能会照亮整个世界。
当然斯诺也有遗憾,那就是没有能够采访到最神秘的另一位西华领袖李力胜。不过他已经看到的、听到的,了解到的,就是一部这个时代最具传奇性的历史。
他想把自己的所见所谓,写成一本书,他郑重地写下书名:《红星照耀中国》。当然,这个时空的《红星照耀中国》,内容不同于李思华前世的那本,但精神的内核都是一样的,都有一群伟大的革命者,他们在改变中国,在改变世界。
第136章 自由意志、自我基础
1936年的3月,美苏德这三个全球大国,都向西华派出了使团。
因为没有正式建交,所以各自的代表团叫法不一,但本质都是“使团”。
苏联的代表团其实规格最高,因为是其外交部长李维诺夫亲自前来。但李思华自然没有出面,主席和周恩来主持了与他们的谈判。
苏联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与西华建立起良好的关系。过去的历史无法更改,历史的趋势也已变化,两党的关系现在只能是基于共同共产主义信仰下的合作,不过这种合作目前还比较初级,例如包括对日本情报的共享,包括未来在西华占领新疆等地之后双方正常的贸易等等。
顺便说一下,苏联同意了不会再在新疆有任何不友好的行为,例如挑动独立等违背西华民族利益的行动,动并且不反对西华占领新疆。这也是斯大林做出的让步,他知道对于以前的历史,西华耿耿于怀,如果苏联没有一点表示,那么自然两党之间,也不会有任何关系的调整和改善。
至于两国边境和领土问题,双方都没有提及一个字。西华还不算是“合法”的全国唯一政权,在外交上本来就没有谈判余地。何况双方都清楚,彼此立场南辕北辙,也根本难以有什么结果,还会恶化此次的谈判气氛。
所以与苏联的谈判很顺利、很平静,不过也没有多少值得一提的成果。李维诺夫注意到,他在与兄弟党打交道时,对方经常会提出需要苏联援助的要求。而这一次,在中共这里,对于苏联没有一个字的要求。这反而让李维诺夫感到担心,说明中共现在对于苏联完全没有任何期待。这不是苏联想要的,他们本来做好了给予中共一定援助的准备。
现在这样两党之间的气氛,就像是李维诺夫访问那些普通国家一样,纯粹礼貌的外交礼仪,但没有任何深度的交往。
当然,伟大的苏联不可能对西华这样一个“小兄弟”赔罪,李维诺夫内心叹气,真正改善与西华关系的契机,恐怕只能是等待中日战争的爆发了。
李维诺夫带领的苏联使团,带着遗憾离开了西华。
德国使团的来访,李思华以安华财团驻西华首席代表的身份,接待了他们。
她直接揭穿了德国正在考虑与日本结盟的事实,这让德国代表弗朗茨拉德马赫大为震惊,他顾不得外交礼貌,追问李思华是怎么知道的?
李思华轻描淡写地说,西华在日本统治阶层的高层,有良好的情报网络。弗朗茨拉德马赫目瞪口呆,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不过李思华没有纠缠这个话题。而是清楚地告诉弗朗茨拉德马赫,如果德国与日本结盟,德国就会变成西华的敌人,目前双方热络的双边贸易,当然就会结束,而且安华在美国的影响力,必然会对德国造成相当的伤害。
德国想与日本结盟,自然是看重日本对抗英法的“实力”,但这是非常虚幻的。日本的陆军,即使是现在的1936年,已经完全不是西华的对手,西华现在,无非是为了准备得更充分,以便未来一举打败日军而已。
所以对德国而言,日本剩余的价值,也就是它的海军而已。可是日本真的能替德国分担英法海军的压力?如果德国与英法发生战争,法国海军实力本来就孱弱而不具备威胁性,英国会为了日本而分散自己的海军实力?恐怕损失它在东亚的利益也不会。德国是不是想多了?如果日本疯狂到与美国海军去交战呢?那样的话,对于德国是福吗?
真正对于英国在东亚的利益有重大威胁的,是西华,尤其在东南亚。西华已经占据了缅甸大部,这个趋势不是很明显吗?
所以在西华和日本之间选择,德国的决定不应该是很明显吗?
弗朗茨拉德马赫完全懵掉了,他拜访西华之前的“预设”完全崩掉了,没有想到西华对于德国和日本的情况,了解得如此清楚,他们对于大局的判断,根本不次于德国当局。
在冷静下来之后,弗朗茨拉德马赫向李思华试探德国与西华未来结盟的可能性。
李思华笑了,德国人这个时候的战争准备,自负又自卑。他们对于自己的力量开始自信起来,可是在英国霸权之下,在全球又找不到几个愿意与他们风雨共担的盟友。不过东家不说西家,在她前世,中国在美国霸权之下,也有类似的压力,只不过定力远远超过了二战前的德国而已。
李思华的表述是,西华不会公开和德国结盟,原因很简单,西华虽然与英国是敌人,也不可能对英妥协。但与德国结盟,就会严重地得罪美国,这会大大损害西华的国家利益。
不过,双方与英国敌对的立场是一致的,未来西华与英国的斗争,在西华正式建国后,恐怕会趋于激烈,东南亚会成为双方的角逐场。这种立场,西华不屑于对德国隐瞒。
结果很清楚,西华与德国在反英上有巨大的共同利益,而西华与德国之间,没有利益冲突,合则两利。所以西华愿意与德国在私下,发展更密切的合作关系,包括对英情报、战略资源与科技贸易等等。
李思华的表述,让弗朗茨拉德马赫两眼放光。是的,虽然不能与西华正式结盟,但其实德国还是可以收获一个潜在盟友,因为西华与英国之间的冲突,恐怕是不可调和的,这就足够了。只不过,因为不是正式盟友,在反英上的步骤一致性,就可能没有那么理想。
他也认识到,西华的外交重点是美国。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在经济上美国已经是整个欧洲的体量,西华的重视程度当然会如此。
所以整体上,弗朗茨拉德马赫带领的德国使团,是满载而归。他在回去的路上在想,为了回报西华,德国需要加紧向西华输出他们需要的犹太科技人员,嗯,必要的时候,需要强制。
美国使团的来访过程,则比较搞笑。
这个使团,大部分是一些与安华集团在美国打过交道的商人,他们是顺便来寻求一下在西华的商业机会。 真正代表美国政府的,是一名众议员乔治以及他的“朋友”,一位已经退出美国政坛的“咨询公司”老板约翰逊。
李思华与乔治和约翰逊举行了闭门会谈。
会谈一开始,乔治显得很高傲,他言辞激烈地指责安华帮助一个赤色政权,这是对美利坚的背叛云云。
李思华听了几句,听不下去。于是一拍桌子:
“乔治,你昨晚是不是喝醉了,要不要给你一盆冰水洗洗头?”
乔治和约翰逊都愣住了。李思华冷冷地继续说道:
“你身为一个议员,居然对于美国内部的政治规则,仿佛如同刚入行的小弟,这让我很为你的政治前途担心。”
“美国,是资本主义的自由世界。而我和安华,是10亿美元资本级别的自由意志,我们这些自由意志,才是美国的真正主人,即使安华只是这个上层建筑的边角。”
“乔治,你觉得10亿美元,能改变这颗星球上多少事情?能改变美国的多少事情?来来来,告诉我,你背后的金主是谁?我倒要看看,安华有没有能力去碰一碰?”
“就算是摩根或者洛克菲勒,在我的面前同样是客客气气,这是彼此对于资本自由意志的尊重。乔治,你觉得你一个小小的议员,有什么资格,在我们这样的自由意志面前放肆?”
“如果安华想动你,就算是罗斯福尽力地维护你,你能保得住自己的政治前途?何况罗斯福会为了你而得罪安华、得罪德州财团?你的浆糊脑袋,究竟在想些什么?你觉得我说一句话,还有人敢提供你的竞选经费吗?”
乔治的脸色,随着李思华的斥责,变得越来越苍白。老政客约翰逊知道厉害,赶紧打圆场,他说乔治不了解情况,而且年轻气盛,太想办好事,说了胡话,恳请李女士原谅他云云。
李思华这才结束了斥责,说道:
“你们可以回复罗斯福和赫尔,安华财团在西华的所做作为,不会损害美国的利益,实际上是我们在为美国谋取更大的利益。政府关注的焦点,不就是军火吗?这几年,安华与西华之间的军工贸易,撑起了美国军工的一半市场,推动了美国军事科技的进步。没有我们,美国军工界这几年,会凄惨到何等程度,他们自己有数。”
“安华投资西华,当然有巨大的利益,是集团深思熟虑后的决定。投资什么市场,都不如投资一个未来巨大的国家。至于赤色之类的政治色彩,德国还号称工人社会主义呢,美国与苏联的贸易还不是非常活跃?就连英国,执政的工党不也有着社会主义色彩?怎么到了西华,就这么多啰嗦?西华允许私有制,允许贸易,条件比起苏联来好很多。”
“你们回去,问问那些反对的议员,他们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西华的未来,是一个至少5亿人的超级大市场,让安华放弃,他们自己是不是疯了?”
会谈在尴尬的气氛中结束。
不过第二天,那个乔治,就和约翰逊两人,恭恭敬敬地来向李思华道歉,政客的脸皮就是厚,他全当没有昨天那回事,发誓说一定会在众议院,维护安华的利益,绝不能让那些反对的议员,干扰安华对于西华的投资,这对于美国的利益,是极其重要的。
实际上昨晚他和约翰逊两人商量,心里是越想越怕,他们两人都知道,李思华的斥责,可不是吹牛和夸张,得罪一个10亿美元资本的财团,那完全是自己找死,在李思华面前的坏印象,必须马上扭转。
李思华当然也接受了他们的道歉,她现在对于美国,无非是要稳住收益的来源,但也不能示弱,即使是对罗斯福,也要让他知道安华是块刚硬的石头,咬下去会磕牙的。
打发走了三个使团。西华政治局的工作重点,又转向了内部工作,尤其是经济发展,这是未来抗日战争的基础。
近期在李思华与史政福的反复探讨下,结合西华这两年来的经济实践,基于内循环的基础,准备试行新的金融体系,这当然成为眼下政治局最重要的决策。
李思华和史政福一致认为,随着西华大规模工业建设、乡村多样化经营取得了阶段性成果,以及西华根据地的扩大、人口的增长,产品种类开始高度复杂化,继续过去的实物货币已经逐渐变得不方便、不现实。因此货币必须向信用货币转移,这个转移的过程,其实就是西华新金融体系的建构过程。
新的逻辑是这样的,需要建立以内部经济循环为基础的独立货币体系。要点包括:
一、基于李思华前期设想的“ 基础性战略性资产 ” (bsa)资产池,来建立信用货币之锚。
具体的逻辑是,人民币锚定国有生产经营性资产和税收。这些bsa又分成两类,一类是经营有收益的资产,例如钢铁企业等多种国企、铁路、港口、机场等,其锚定的比例就可以比较高,例如能够达到60%~70%这样的比例;不过也有特殊的,例如农田虽为国有,但比如生产粮食,西华政权只能拿到20%~25%的收益(公粮)。
第二类是公益性几乎无收益的资产,例如干线公路,虽然这些资产没有收益,但不能说没有价值,所以锚定的比例相对低,在20%~30%左右。
除了bsa,货币之锚还包括税收。税收的锚定比例也为70%。
这样的话,将这些资产累加起来,就可以得到一个总的资产池,然后按照各自不同的锚定比例计算,就可以得到一个“发币基准”。例如符合标准的总资产,计算下来有200亿元,但按照各自锚定比例计算后,得到100亿元的“发币基准”,那么人民币的发币数量,就将在这个“发币基准”规定数量的一定幅度之内。
当然,并不能僵化地执行“发币基准”,还要根据经济的实际情况和需求进行调整,但“发币基准”就是锚,其后的具体发币数量,不过是根据具体的经济情况,来调整锚的松紧程度而已。
二、以新的货币体系,来定义西华的内循环统一大市场模式。
国有大资产和税收,定义了西华人民币的基础货币。而社会经济的运行,则是一种模仿bsa货币的方式,即内部公私企业、城乡集体经济组织,用公司化的形式,以其拥有的“小资产”,与商业银行的货币进行对接,对接的方式,主要是债券或者抵押贷款。从而即将基础货币,放贷到内部各个经济组织,从而激活经济的内循环。
三、设定沉没成本规则,在严密监管下,以资本促进经济创新。
很多小企业的创新,是缺乏“小资产”的,无法发行债券或者抵押借款。这就可能导致创新中断或失败。因此在央行和国有商业银行,要规定一定的可沉没资本比例,与工业税收上5%的创新税相呼应。这部分的损失,由央行最后承担,但各个商业银行,要接受中央金融调查局的严密监管。
每个银行,能得到的沉没资本比例(即创新信用贷款规模),取决于其激励创新的业绩评估,业绩越好的,自然给予越多。
这部分的资本,是事先做好了“沉没”的准备的,钱花了就当它没了,按照李思华的原话,花出去1000笔都没了,但只要有个1~2笔,催生出了新产业、新科技等创新,就是值得的。
当然,创新资本,不会只由银行提供,银行的经营,总归是保守的。所以还需要设立多个风险投资基金,对于创新项目进行选择投资。并逐步发动社会资本力量,参与创新投资。
这一货币与内循环经济体系的选择,意义其实是极为深远的,但当时很少人能想得那么深。这实际上已经拒绝了未来类似前世的超级全球化外循环。外贸的分量,在这一体系下,评估很难超过20%,甚至是15%都很难。
为什么呢?因为货币独立,其实就限制了大部分与外国的可能贸易。就像是1935年的经济格局,美元圈与英镑圈,英联邦国家的外贸,绝大部分都在英联邦内部,使用英镑,因为美元不是中介货币,所以与美元圈的交易,规模就起不来。
这个时空的人民币也是一样,因为是独立货币,在国内所有的交易,必须以人民币为交易货币,所以出口就不能直接使用美元,必须使用人民币。